╭*||▂▂ ▂▂||*╮    ╰||| o o |||╯     ||╰╭--╮ˋ╭--╮╯||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浅沫】整理 │ │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书名:当幻想症碰到抑郁症 作者:蒋小韫 文案 “咦,你是谁?” 我刚刚挥舞着十根小手指将《劫财劫色》的最后一个字敲上,脑袋挂桌子上睡了个觉,醒来就看到屋里站着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美男!!! 只见他眉目秀致容颜清冷…… 这个美男他说:“我是傅云歌。”《劫财劫色》中的傅云歌。 这是一个小真空写手和她笔下男主的故事。求收藏=333=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甜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蒋小韫(蒋云窈),傅云歌 ┃ 配角:徐曲鸣,宋雅诗、夏梦、室友A、B、C ┃ 其它:天才、腹黑、酷帅 ==================   ☆、第一章(修过)      “咦,你是谁?”   我将将挥舞着十根小手指将《劫财劫色》的最后一个字敲上,脑袋挂桌子上睡了个觉,醒来就看到屋里站着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美男!!!   白衬衫!美腻的锁骨!倾城的颜!黑色西装裤!黑鞋子!玉树临风一样的身材!干净!清澈!   这是看老天爷他老人家看伦家码字辛苦送伦家一个男神的节奏?!!!!   咳咳,镇定镇定。我悄悄地安抚着,那颗跳得欢快的小心肝儿,努力不让眼中冒出小星星,努力不让鼻血喷薄而出~(@^_^@)~。   美男他,他,他竟皱眉不满:“你不认识我?”   “我确实不认识你撒!”   “你敢说你不认识?”美男微眯着眼睛,放射出危险的光芒。   “你一不是谢霆锋二不是金城武三不是花泽类四不是泷岛慧,我为毛要认识你!”我瞪大眼睛瞅着某人,抬起小肉掌死死地捂着两只鼻孔。   “我是傅云歌。”   “你不是说你最爱我?现在却说不认识?”   我张大嘴巴,捂着鼻孔的小肉掌捂不住嘴巴,估计我那一排整齐的白牙肯定都光芒闪现高调地暴露了出来:“你真的是傅云歌?你骗我!那是我笔下的人物,现在正在和顾清辞你侬我侬好开森,你骗鬼啊!”   傅云歌微扬他好看的让我快要把持不住的唇角,露出一排整齐齐、白灿灿的牙,尼玛的笑得老娘心肝儿晃悠:“骗你啊~”   骗毛线啊骗!   正在我磨牙霍霍想要一把提起傅云歌的后领将他扔出去的时候,慢半拍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靠!!!你是傅云歌?!!!”   傅云歌微抬下巴小眼神儿鄙视着:“是。”   啊啊啊啊啊,是那个对顾清辞很好很好的傅云歌!是那个任顾清辞劫财劫色的傅云歌!是那个永远对顾清辞独一无二温柔到滴水还永远不会为爱之名强迫顾清辞做任何事的傅云歌!!!   他曾经为了顾清辞,挥舞着瘦弱的小胳膊打过架,也曾经为顾清辞挥汗如雨地抄写作业,还让顾清辞蹭他的床一直搂着顾清辞一直陪伴着顾清辞温温馨馨地长大,充当顾清辞人生的导师,教给她洁癖教给她矜贵告诉她女孩子就要傲娇地面对所有人好好对自己的傅云歌!!!   那是傅云歌!我最最最喜欢的傅云歌!!!   曾经我为《劫财劫色》安排的剧情是:   顾清辞在第二章飞机上偶遇海龟黄金单身汉绅士聂观云,两人相知相爱。然后顾清辞果断地踢掉渣男顾清岩,和聂观云双宿双飞。与此同时,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的顾清岩童鞋再死缠烂打缠上顾清辞,然后,让男猪华丽丽地出场灭之。   最后,因为渣男自己的原因陷入一个别人为他苦心孤诣编织了三年的骗局快要变成穷光蛋,我们的女主顾清辞小美人儿再华丽丽地将他拉一把,以现实无声地告诉渣男:渣男你弱爆了,咱们早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了,不过念在你曾经对我痴情过的份上,咱帮你一把,以后各不相干撒。   但素,就是为了傅云歌!   为了眼前这个白光闪闪俊帅清冷挺拔如竹的要让我养他的(注意哦,是“养”,不是“包养”,这多一个字和少一个字,含义的差别可就海了去了,直接关系到地位问题!根据我的设定,出钱的人一般都是任打劫的,都是最为底层的人物有木有!参考《劫财劫色》中的傅云歌就知道了。我有预感,我会比傅云歌惨许多,嘤嘤嘤……),一直闲闲地站着也不僵硬如孤竹迎风的,劳资的最爱,我竟在第三章秒改剧情秒改设定,让还没有来得及出场的聂观云立马就被炮灰掉!!!   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在第二章的时候,我就深深地迷上了傅云歌童鞋!!!   于是本来该傲娇的傅云歌!本来只是顾清辞闺蜜的傅云歌!本来该醉卧花场看美人一笑的傅云歌!就这样成了顾清辞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饭票!   随传随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更因为蒋小韫我是亲妈,所以一直舍不得虐傅云歌和顾清辞这俩丫的!   所以导致最为直观的结果是:想到这俩丫的可能会怎么温馨相处随随便便就写了,故事线因为反复无常的剧情也随随便便了,文文的数据也随随便便了,读者盆友们也看得随随便便了,也随随便便就弃了。   但素,为了真爱,为了我对傅云歌那一片比山高比海深的情意,原定八万字的篇幅硬是在大冷之下硬生生地,被拖到了十一万字!!!   现在看来,我显然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现在傅云歌感受到了我森森的爱意硬是从书中穿到了现实生活中追随我来了……   麻麻,粑粑,伦家错了,泪奔……   可素,可素,伦家其实很愿意养的,肿么破?肿么破?   没有钱养,雪糕都很少买一支,肿么破?不想当啃老族,肿么破?   “咳咳……”   我装模作样,看向傅云歌,小眼神儿努力地不露出咱心中的胆怯,矜持地看着傅云歌,爱意藏不住了肿么破?藏得住也得藏,藏不住也得藏!   显然我是矜持的,再忍不住要表白爱意想要,咳咳,鱼肉一把,也得等到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啊啊啊!!!   嗷嗷嗷~~~   小眼神儿对上傅云歌的,昂昂昂,那璀璨的两只确定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星星?那一闪一闪的,老娘确定,那就是笑意啊笑意!   这样一想,嘴巴君难免没有把好关,口水君跑到嘴巴边儿上跳悬崖玩儿了。   不行啊不行!我伸手将嘴巴君合上,想了想,不对,将T恤捞起擦了擦口水,顺便露了露小蛮腰,问傅云歌:“你确定要让我养?”   “……”傅云歌那白嫩嫩的眼睑一垂,肯定地点头,我的脚已经轻飘飘的啦!   “我连一只猫或者一只狗或者一盆仙人掌都难以养活!”   傅云歌继续好脾气地点头。我的脚要离地了。   “可能你还没饿死我自己就先饿死了!!!”我提醒傅云歌,跟着我,没肉吃。要是他执意要跟着我,以后不要怨我撒。   傅云歌皱眉,思索,然后:“你不养?”   我正要离地的脚收了回来,立马拍胸脯:“养!怎么不养!”   傅云歌满意地点头。   咦~不对昂!傅云歌他,他,他早就看出了我的想法早就知道我势必不会放弃所以激我~~~~~   粑粑我错了~~~~泪奔~~~~~~   明显的撒,若是我继续问下去他继续点头,那就是他求着我养撒,现在这个情况,明显的能看得出是我求着养他撒!   这,这,这,不动声色地我就败了一局~~~~(>_<)~~~~呜哇哇哇……   我脆弱的小心肝儿说,它要碎了,我脑袋瓜子里绷紧的弦说,它要断了。我那奔腾得欢实的心脏说,它要上了。我那跃跃欲试的小短腿儿说,它忍不住要蹦跶了。   我想说:我实在不想矜持了,傅云歌,你先让我亲个小嘴儿撒!   “哐!哐!哐!”咦,有人在敲门?   我不大清醒的头脑回来些理智,晕乎乎的脑袋瓜子瞬间反应过来,这,这,这,这独特的敲门声,不是我粑粑,咱家的一家之主,还能有谁?   啊!我反应不过来。怎么办?要是粑粑他看到我房间里有一个如此有存在感的男人,会先打断我的腿还是先打断我的手?   不敢想啊不敢想。   我看着傅云歌,又环视了一下根本无处可避的屋子,一闭眼,喊:“爸,我不在家!”   老爸他隔着门板咆哮:“少废话!快来给老子开门!”   我看着傅云歌,假意泪水盈盈:“怎么破?”   傅云歌轻飘飘地瞟了一眼,粉粉嫩嫩可能还柔柔软软的唇,可能还很香香甜甜的唇,微微一张,轻描淡写:“笨。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意思是他能从书中来到现实,自然能从现实回到书中   哦。我放心。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还回去做什么?”我舍不得撒。   小眼睛直直地盯着傅云歌,听说这是一种叫做眼巴巴的可怜相儿。不要走嘛不要走嘛……   我爱了这么久的,我自己创造出来的男神愿意让我养,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幸运之神不要这么快就走嘛!   傅云歌沉吟,然后淡定地抬手,摸摸我的头:“我在这里等你,去吧。”   咚!咚!咚!心脏在猛烈地跳动!   啪!啪!啪!神经在迅速地碎裂!   傅云歌他,他,他,他竟然摸我的头!我竟然已经用我向来灵光得让亲朋好友唉声叹气的脑瓜子和傅云歌的玉手有了亲密的接触……^_^   哇哈哈哈!暗中安抚下经过大起大落的小心肝儿,走出卧室开门。老爸他抖着小胡子脱了大鞋子往沙发上一坐:“饭呢,饭好了没有?”   啊,冷锅冷灶!   我心虚,眯小眼睛看向别处:“半个小时后就好了撒。”   老爸顺手抄起他刚刚脱下的鞋,抖着小胡须瞪着小眼睛看着我就要扔:“还不快去!一点也不孝顺的死孩子!!!太懒了!!!”   霹雳那个哐啷,叮咚那个又噼啪,我忙得手舞足蹈大汗淋漓终于心灵手巧地做好了一顿饭。   暗中装好一碟菜一碗饭,这才端着两菜一汤去客厅,给老爸盛饭倒酒再火速地吃了个饭,老爸满意地眯了眯小眼睛,摇头晃脑:“这还差不多!”   壮实的胳膊伸茶几下捣鼓出一个大号酒杯倒满咕嘟咕嘟就着扒拉饭扫荡菜的气势喝光,又出去干活儿去了。   那沾染着泥污的小衣裳,那有些老迈的黑面颊,当真是极为辛苦的撒。   要养傅云歌,我势必是不能再花老爸老妈的钱!惭愧啊惭愧,白长了二十好几年,仍旧是,啃老一族,呜哇哇哇……   小心肝儿受不住默默地心里大哭!   可是,我就是不想做兼职就是不想工作就是很害怕外面的人种,肿么破?   傅云歌来破了!因为要养他,不得不破,不得不去兼职。风吹那个日晒,雨打那个凄凉,就要成为我以后的生活啦。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后期才变女王,所以为了呆萌能快点进化成女王,求读者大大们收藏留言,给小作者把呆萌催熟成女王的动力吧,(づ ̄3 ̄)づ╭~      ☆、第二章      老爸他出去工作了,老妈在外,东家请吃饭,我在家闲着做饭打扫做家务。   将饭菜端进卧房,傅云歌撇嘴,表示不好吃,不愿意吃。   我想了想,去厨房,拿出老爸买回的蒋式最锋利大菜刀高高举起,对着傅云歌:“自己选,要不吃饭还是要屁/股!”   傅云歌看着我,精致贴身修得他身形特别好看线条特别流畅的白衬衣掩着那若隐若现的两段儿锁骨。他复杂的眼神儿让我后悔了一把,激动之下我竟然忘记了矜持!!!   一把扔掉菜刀,我摆手解释:“其实哈,我平时还是比较温柔的。”   傅云歌望着我,神情顿时凝滞了那么下,挖卡卡!好漂亮!口水君忍不住要对小嘴巴见异思迁往外边儿奔腾啦!   “嗯,温柔。”   好听的声音,天空好像已经变得花团锦簇啦!   然而下一秒,我顿时觉得有些黑线。傅云歌虽然只是不咸不淡地这样陈述了温柔这两个字,我就知道,这分明就是“瞬间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柔”的潜台词嘛!   泪奔。   我趁着傅云歌一口一口可文雅可文雅地吃东西的时候,立马就开始扫地洗拖把拖地,然后将老爸老妈的卧室、客厅、饭厅的的窗子擦得干干净净。   洗刷刷嘻唰唰!洗刷刷嘻唰唰!   然后自然是洗碗刷锅洗灶台,然后在将老爸老妈的脏衣服装了整整一大盆,嘻唰唰嘻唰唰,再刷刷。   完毕之后速度晾好,再回到卧室,看到傅云歌竟然在看我写的《劫财劫色》!   他坐在我窗前的书桌边上儿上的小椅子上,微微低头。阳光透过素色的窗帘像轻柔的轻纱浮在他的身上,翘得像蝶扇的睫毛微微闪动,梨花色的面庞绝壁是专门来让人心肝儿晃悠的!!!   我老脸一红,脸皮这玩意儿快要丢尽了啦!里边很多粉红色的气息好不好,都是yy的场景啊啊啊!用的是第一人称,不就是把顾清辞想象成自己来yy吗?   我的老脸你往哪里搁啊哪里搁!   但是古人交给我们一个能叫自己舒坦些的招儿,叫做掩耳盗铃!于是我装作没看到,找出我的便签纸,扯了一张,给老爸老妈留了一封出走的信。   然后我看着傅云歌,说:“傅云歌撒,咱们走撒,去我读大学的城市啊啊啊,绝对不能让我爸妈发现你!”   傅云歌裹着考究的西装裤的长腿直起,他站了起来,皱眉:“我这么见不得人?”   介个,当然不是啦啦啦!我这颗长不大的少女心可常常幻想着我将傅云歌这样优质的男友带回家时,老爸老妈有多震撼。现在,既然傅云歌本人来到了现实中,我自然要搞定他!然后让老爸老妈瞧撒!   但是!绝对不会是现在撒!若是老爸看到我房里出现这么大一男银,他必定要抄起他两三天就会由满变空的酒瓶砸向他闺女我!早恋要不得!还在啃老的娃伤不起啊伤不起~~~~(>_<)~~~~   更何况,他一个从书里出来的人物,又没有身份证明,也只能这样先藏着了。我总得将问题都放着,才能一一解决嗷嗷……重要的是,先找个地方金屋藏“娇”,让傅云歌安顿下来才是!!!   我轮了一轮眼睛,看傅云歌:“这倒不是,只是他们要问你是谁,怎么答?”   傅云歌垂眸思索这个问题,脖颈露出一段细腻雪白,我抬手捂着鼻孔,将信速速地放在客厅茶几上用烟灰缸压好。   傅云歌他大爷的沉吟,然后点头:“唔,也好。你收拾吧。”然后慢条斯理地坐在我的床上,侧身微蜷着躺下,“好了叫我。”   我瞬间知道了什么叫做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傅云歌不该是体贴的吗,竟然!!!!   心酸泪,默默流。   然后,火速收拾几套夏装和冬装,装好必备物品,放好腰上,就开始拉着傅云歌去客车站买票到省会城市C市。   我们先去宾馆开房,为节省资金计,自然是一间。   烫着小卷发的老板娘好像是见惯了我们这个年龄的年轻男女来开房,还悄悄地塞给我两个T,#^_^#……偷偷地笑得一脸猥琐:“咳咳,难得见到这么优质的人,死孩子有福啊。大姐送你两个这个,玩得愉快撒。”   我点头,傅云歌在一旁闲立等着的,我拖着大包小包东西冲着老板娘一笑:“谢谢阿姨!”   看着老板娘头冒青烟,我立马将房钱放在前台上,艰难地扛着行李上楼,傅云歌那丫的两袖清风一派闲适看着我时小眼神儿中还带着鄙视:“真笨。”   然后,然后,我蓄满两眼的小泪花还没有来得及掉,老板娘就笑眯眯地表示:“大姐我最看不惯欺负女生的男人!原谅你了!”   呜哇哇哇——小宇宙爆发,二十年都没有爆发过的气力一下子来了,泪奔……   大姐你能不要颤抖着一条又一条再一条数都数不清的小皱纹说是老娘大姐吗?我的少女心你去了哪里……   然后,这个天气有点炎热,傅云歌进房看到宾馆里简陋的设施,看到宾馆上的床,垂了垂他同样招我喜爱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我的箱子。   我有些受宠若惊,傅云歌,这是要帮我整理行李的节奏吗吗吗吗吗?幸运之神终于在忽略我许多年之后又光顾我了吗?   但素!事实的真相冷静地表示,我多想了!   傅云歌他,只是用他修长的手指拿出了一件我的白T恤,然后,放在一张床上,垫在花格子床单上,落下他的尊臀,坐下,表示他睡那一张床,所以另外一张是我的。   玻璃心碎掉了有木有!我觉得我的眼眶湿润了,含着泪冲到傅云歌面前,抓住他的衣领问傅云歌:“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用我的T恤这样用……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还有啊,床上又没有脏东西,你干嘛啊?”   傅云歌皱眉,再弯腰从我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件衣服,擦脸上的口水,不满:“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洗没洗都不知道。”   那嫌弃的小眼神儿,好像在说:“你可真不讲究!”   傅云歌他的说话时候,气息缓缓地暖暖地扑在我的脸上,让我颇有些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一张比纸还薄的脸皮已经开始发热,估计是脸红了。   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能靠我这样近啊!   我撇开小脸,不好意思的小眼神儿错开傅云歌那张招人想要犯罪的脸。   傅云歌的声音缓缓:“你能先放开你的手吗?”   啊,我蓦然意识到,我和傅云歌之所有能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全因我抓着他的衣领。   这,这,这还让不让我见人了……泪奔……   我可是要在傅云歌面前树立我温良恭俭让的淑女形象的,矜持这种品格是必须有的。奈何生活总是要如此挑战我的极限,让我露出彪悍的本性……生活你为毛要如此戏耍于我嘤嘤嘤……   我松开小短指,看着傅云歌那张完美得毫无死角的脸蛋儿,白里微微透着红。在如此可人剔透的肌肤上,竟然还有几颗晶莹的汗珠子。仿佛清晨的白荷尚且带着晨露,等待着晨曦的照耀还绽放出绝世的芳华--光芒万丈!   毫无疑问,他从《劫财劫色》中穿越到现实,从虚拟的书中世界来到我的身边,就是来寻找我这抹能让他绽放出绝世芳华的晨曦的。   但这个显然是我想多了。   那双黑润的眼珠子里掩饰不了的分明就是疏离,轻易地就将我想象中的美好瓦解。   我后退一步,冲着傅云歌摆手:“不好意思哈,我就是看你衣领有些乱,帮你整理一下。”   ⊙﹏⊙b汗!我在说什么!尴尬。   傅云歌微微牵起他好看的唇角,似笑非笑:“是吗?难道不是,你趁机揩油?”   揩油!!!我虽然常常这么想,但是刚刚那一刻真的是无意识的好吧?   囧!囧囧!囧囧囧!   好吧,为了傅云歌这样完美的颜,我觉得他的行为我尚且还是能够忍受的撒。   我怒而甩手:“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没有!自己玩耍撒,老娘要上网找出租房。”   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积蓄也就两千三百块钱,有了傅云歌,我必定不能再住校了,必须要租房。   租房,按照现在C市的行情,即便是租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也得一千五六左右每月。然后就只能剩下七八百块钱,刨去一个月的水电气还有网费电话费交通费等必要的费用,也就只有三四百啦。三四百刨去买油盐酱醋味精辣椒的费用之后,用于每个月的吃饭,好像有点困难。   现在的米最便宜的都要两块三毛钱一斤,白菜价格都是两块多钱一斤,当季的西红柿也要三块钱一斤,就连空心菜也要两块钱一把。更别说其他的菜啦。   买菜的话,不买肉,紧着点吃还是可以的。只是,有点惨淡。   好在现在还没有到开学的时候,可以去找个兼职做一做。   怀着如此悲壮的心情,我正准备将电脑打开蹭最近的无线网查阅资料时,傅云歌他说:“你不觉得我还缺点什么吗?”我僵硬地转头:“缺什么?”   傅云歌无奈:“我不是神。夏天也会流汗也需要洗澡。”   洗澡!我听到这两个词,顺脚冒出爱心,好想看啊啊啊啊……   但是,现实是无情的。爱心冒出一秒又瞬间被无情的现实歼灭。傅云歌他,除了他身上的那一套,就没有衣服啦!我需要给他买两套衣服两双鞋,还有,日用品。   “知道了,马上就出去给你买。”我垂头丧气,唉!瞬间知道,原来养个娃不容易,养个大人就更不容易了。   不仅傅云歌需要买洗漱用品,我自己也需要。这样算下来,租玩房买过这些东西,我们还有得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  唔,请表说菜刀随意扔会将地板砸破。。。捂着小红脸遁走……   ☆、第三章      我想了想,我在《劫财劫色》中赋予傅云歌的属性,好像就有“洁癖”这一项,当真的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你会在这里洗澡吗?”话里潜在的意思是,你觉得你能够忍受这个小宾馆里的卫生间并且用这里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热水器洗澡吗?   傅云歌沉吟,为难:“显然不会。”   我:“那你再忍一晚上撒。”   傅云歌:“……”   然后我不理傅云歌,开始抖着小脚丫上网破解WIFI密码然后上网查询房屋出租消息,然后淘了不知道几个小时终于找到一套一室一厅的房间的租房信息,恰好那边临近商业圈,好找兼职的同时,离我的学校又近--坐轻轨只需要两站就到。   租金是一千五百块钱一月。   我立马打电话联系那边,但是人家说需要一次性付一个季度的租金,我瞬间ORZ了。那就是四千五百块钱了。   当天晚上我睡了个不大安稳的觉,梦到自己变成卖火柴的小女孩就是没有钱啊没有钱,然后傅云歌成了一代美神犀利哥被富人收养成私人物品……   顿时吓得惊醒过来!后背被冷汗湿透。   好歹傅云歌也是我用心创作出来的人物!肿么可以就因为无情的现实而落于他人手呢?这更加坚定了我要用我温柔的外表裹着一颗彪悍的心、用温柔矜持的行为做出一番彪悍的事业的决心。   当我醒过来时发现:洁癖如傅云歌他压根儿没睡!仍旧用我的白T恤垫在床上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他的眉宇间显然有一丝倦色。这让看过爱奇艺《灵魂摆渡》的我顿觉压力山大。只怕一个不小心我就看不到傅云歌了,万一傅云歌和字灵一样消失了让我肿么破肿么破?   于是我只能用我深深的爱意养着傅云歌,让他存活撒。虽然我这个想法着实自作多情有够2B还得不到证实,但仍然阻止不了我这颗向往美好的心。   是以我买了豆浆油条,再次不顾我温良恭俭让的形象彪悍地逼傅云歌吃过,就立马带着傅云歌扛着行李吭哧吭哧打着看房的名义立马就到了出租房的地点。傅云歌仍旧是一派闲适,我仍旧是大汗淋漓。   出租房屋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大姐,穿着连衣裙,面相有些凶煞。   我和她交涉:“反正我要租很久的撒,人家是学生,又没有多少钱,一个月交一次月租,行个方便撒。”   连衣裙竖起八字眉双手一叉腰开始了震天吼:“你以为老娘是做善事的啊没钱租什么房啊!一穷学生还磨叽的上了!赶紧的有钱交租没钱滚犊子!”   随着连衣裙强大的声线,颤抖的是她胡乱飘舞的长发。还有一张遍布斑斑块块的脸上的肉!   看到这一幕,我立马就觉悟了:今天来的好啊来得好!至少在无钱之际,我对肉免疫了。   但转念一想,连衣裙如此爆发有力,我不震一震她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于是想了想,找出一支笔一手制住连衣裙,一手将笔抵住她斑驳的脸蛋儿:“说!要脸蛋还是要租金!”   连衣裙显然是个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人物,如同文天祥宁愿舍弃性命也不做降臣,和陶公“不为五斗米折腰”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连衣裙她说:“立马给老娘滚!否则老娘立马报警没商量!”   呜呼哀哉!警察小哥永远是所有银儿都害怕的一个存在。于是我也不敢对连衣裙怎么样,尽管她骂骂咧咧,我依旧只能收回手,垂头丧气:“哦,那算了,不好意思。”   我开门出去,对着门口的傅云歌说:“我们走吧。”   但素,这个事情如同我们小时候看到韩剧剧情大反转一样,连衣裙也立马就转变了她的主意。   她的谄媚如同用广角镜头近距离拍摄人像一样的扭曲,她眼角眉梢的欣喜如同用长焦镜头近距离地将之放大。八字大浓眉剧烈地抖动火红的大红唇剧烈的开合:“是这位先生要租房吧,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他是你哥哥呢还是你哥哥呢还是你哥哥呢?你哥哥长得这么好看这么美腻一看就是好人,租金一个月给一次也没得关系撒。快进来坐,里边都收拾好了立马就可以入住的。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跟我提。”   我看着先前怒气冲冲、分明很有素描被泄愤一般凌乱地添加了无数线条的脸,瞬间变成了浓墨重彩的、画砸了的油画。干掉的颜料一块块儿皲裂一般的,是脸部肌肉的剧烈抖动时落下的粉。   傅云歌双手插在裤兜里,斜斜地倚着门框,拿眼睛斜斜地睨了我一眼,仍旧是那居高临下的模样儿:“付钱。”   白玉雕一般的脸孔黑曜石做的眼睛,虽然很容易招人犯花痴,但素大姐你不至于撒!   我看着傅云歌再看看掉颜料的油画连衣裙大姐,一手放包里抽出一叠红票子数了了十五章拍在桌子上:“房租拿走撒,再不拿就不给了!”   连衣裙脸上的肉抖三抖,凶神恶煞一把抄起红票子:“凶什么凶!个死孩子真不礼貌!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儿上,我房子放着发霉也不租给你!”   我气沉丹田,本来就热的天气听见这么一席话就更加让人烦躁了。我咧开嘴笑:“开个玩笑撒。大姐你别介意,云歌,快来,叫声阿姨好。”   我又对着连衣裙笑:“这是我儿子。”   连衣裙显然不信。我挤了挤小鼻子睁大眼睛将眼眶中逼出两点泪,苦哈哈地说:“这孩子其实今年才三岁,但是一不小心生长激素打多了就变成了一八五的高大个儿,我还愁着呢,孩子他爸回来我该怎么交代呢?”   连衣裙显然不大信,我看向傅云歌,傅云歌那死孩子就是不说话。于是我又对着连衣裙说:“这死孩子,生长激素打多了过快长成四肢长长的模样也就算了,但素这个心智却是没开的,总共就只会说些简单的词。现在都还不会喊爸爸也就算了,还得了抑郁症,除了我他压根儿就不和人说话。”   连衣裙满脸泛滥着母性的光辉,双眼却贼亮:“没关系,你们既然到了我这里,怎么说我都要帮助一下撒。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来城市打拼不容易,以后他就交给我来照顾撒。”   看着瞬间就变得通情达理古道热肠的连衣裙,我估摸着她是要常常来对傅云歌骚一下扰,展示一下母爱,所以我决定下猛药。   我悄悄地和连衣裙说:“你不知道啊,我这儿子虽然四肢发达了,但是生理上却还没发育,不仅细小而且完全不能站起来,你懂得。”   我看着连衣裙眼眶里燎原的火焰逐渐熄灭得像刚刚遭受过暴风雨一般,心中很是满意。   连衣裙惋惜地对着我,叹了三叹,说:“大妹子,你也不容易……”   我点头,终于送走这座瘟神却蓦然发现:“傅云歌你头为什么挨着我的头你是不是趁机吃豆腐!”   我一个手肘一拐就顶上了傅云歌的肺,跳开收拾行李。但是这一跳开立马就后悔了!这么好的,和男神近距离相处的机会!我竟然没有抓住还跳开了?!!!是我太傻还是我太傻还是我太傻……   傅云歌仍旧是微微躬着小蛮腰的模样,微微勾起了他的嘴角,眼睛微微一眯,和我来了个对我极有杀伤力的对视:“既然还没有发育完全,又……难以站立怎么能吃你的豆腐?”   我那脆弱的小心肝儿狠狠地一抖,我温良恭俭让的形象呢?我的矜持呢?我彪悍的本性居然又自然而然地暴露了!!!   我立马大退两步和傅云歌面对面的站着,摆手尴尬打哈哈:“我乱说的啊,纯粹是在给你挡烂桃花啊……”   希望我此时已经滚烫的脸颊不要飞上小红云嘤嘤嘤……   傅云歌的双手仍旧插在裤兜里,动也不动,仍旧是那一副意态闲适的模样,只是表情却不是那么说的。   傅云歌轻轻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想占一占我便宜吗?我可以允许你和我拥抱一次。”   这时候门外连衣裙的声音响起:“啊,个死孩子竟然骗我要不是我响起钥匙没给你们你就错过了!要抱也是我先抱撒!”   我火速开门抢过连衣裙手上的钥匙,然后在连衣裙铆劲儿往里冲的同时,提起她的后衣领将她丢出去,果断关门。   安静了。   脚边躺着我的行李,我却只觉着心中一片羞涩:“真的,可以么?”   傅云歌微微笑:“过时不候。”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在傅云歌身上汇聚,形成一种吸引人向往的美好力量。   我笑,然后张开双手,顺利环住傅云歌劲瘦的腰。唔,然后,不对劲儿。   傅云歌微微一笑,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语气:“感受到你所说的,细小了吗?”   我火速放开傅云歌,大囧:“呃,反义词。”   傅云歌一手挑起了我的下巴:“那是什么?”   双眸扑闪扑闪,弯弯的眼睫毛像是蝶翼。啊啊啊,比我的睫毛还要长还要弯!傅云歌你够了哦!   我撇开脸,跺脚:“作死呀!反正就是反义词嘛!老娘要打扫清洁了!不许打扰我!”   傅云歌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掰回来,继续和我四目对视:“是不是站不起来呢?还是,你想亲自看一看?或者,试一试?”   我再次忍不住任我彪悍的本性脱离我温柔举止和外在表现,我一把打开傅云歌的手,不敢看他:“咳咳,是站着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坐着好。”   ⊙﹏⊙b汗!我到底在说什么~~~~(>_<)~~~~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嘎……捂着小红脸遁走,其实,咳咳咳,我绝壁没有酱紫YY傅云歌。介个,都是虚构的情节呀情节……   ☆、第四章      脸上火辣辣的,秒去收拾行李打扫清洁。   这次傅云歌还算是人道。打扫清洁这种事情,他并没有让我一个人做。其实我觉得连衣裙这里打扫得挺干净的,直接收拾好行李入住就行了。   但是傅云歌显然不这么想。正在我要将衣物从行李中通通倒出来然往衣柜里放时,傅云歌略微一摇精致的头颅:“怎么可以这样粗糙。”   我不解,仰头望傅云歌。   傅云歌表示:“太脏了!”   我其实并不知道这个太脏了是指哪里。我环顾四处,不知所以然,傅云歌点头认真地说:“全是脏的。”   然后他就开始用抹布开始给衣柜做清洁,洗晾衣架、擦门、擦桌子、清理厨房边角灰、清洁卫生间、洗茶几。甚至连客厅电视的机顶盒他都重新擦了擦。这就算了,最要命的是,他将客厅沙发套拆下来放进洗衣机搅,然后床上的床单被单绵睡直接丢掉。   就连凉席也不曾幸免于难。   我深感无奈,瞬间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咱们现在没钱啊没钱。”扔掉的话势必是要再买的啊啊啊啊~~~~~~   傅云歌皱眉,表示:“那是别人用过的……”所以,他能来住这并没有被全面打扫的租来的房子,对他的洁癖心理已经是一个挑战了。   我看着他站在原地的模样,很是不忍,于是只能默认他的行为。   傅云歌他见状竟然又微微地一笑,这一笑,便犹如那巨石,将我原本就微微有点涟漪的心湖砸出了巨浪。   嘿嘿……呵呵……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回给傅云歌一个纯朴的笑容。   傅云歌扶额一叹:“怎么变得这么好骗,一只呆头鹅。”随后,出声提醒我:“蒋小笨,衣柜干了,你现在可以整理衣物。”   傅云歌他,他,他竟然嘲笑我!   从他这短短的几句话,我立马就抓住了重点!呆头鹅!呆头鹅!傅云歌他竟然说我是呆头鹅!而且还叫我蒋小笨!谁笨了?谁笨了?   心底蹿出一股冲天怒焰,我立马将手里的抹布一丢,两只小短腿儿一蹦就要抓住傅云歌的衣领,但是被傅云歌躲开了:“手,没洗。”   我再次蹦了一蹦,……依然没抓到。于是只能以压迫性的眼神看着傅云歌,咆哮:“你才是呆头鹅!你才笨!你全家都笨!你全家都是傅小笨!!!”   房子抖了三抖,怒焰熄灭,我才发现,原本应该是我气势凌人俯瞰着傅云歌大声呵斥的场面,其实是还不到傅云歌肩膀的我对着他白闪闪的胸膛大吼……o(╯□╰)o……   太欺负人了!   含着小泪花撒丫子泪奔着去整理行李,眼角的余光看到傅云歌唇角眉梢的笑意,再也无法淡定!   呜哇哇哇……   这个世界你怎么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我我我……   我一边挥洒着小泪花,一边将衣服都叠好放进衣柜,因为没有衣架,只能先放着,不能挂着。   傅云歌打扫的速度还算是快,不过三四个小时,我们就已经大扫除完毕。当傅云歌往卫生间走进去打开热水器洗澡的时候,我已经完全不能淡定了。   喜悦就是那波涛汹涌的浪潮在我的心底激荡着,潮红的面颊是不是在这时候成为了我的专属?   虎摸一把荡漾着的小心肝儿!傅云歌他要洗澡,嘿嘿嘿……   然而只是转瞬,所有的喜悦都不见了啦啦啦……   卫生间的门让我可以模糊地看到,傅云歌他慢条斯理地脱掉了衣物,然后,洗刷刷,洗刷刷,再刷刷。再然后,他就将他洗过的衬衫长裤还有那样独特的一种衣物递给我,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放洗衣机里脱水,然后晾晒五分钟,拿过来。”   我果断地接过了衬衫和长裤,但素那个很独特的衣物,拜托!纵然我有一颗彪悍的心,但也不代表我面对那个如此特殊的存在能够毫不害臊面不改色吧?纵然我能毫不害臊面不改色也不能如此轻易地暴露这颗本就矜持不大起来的小心肝儿吧?   于是,“咳咳咳,那个,就算了吧。”   如果傅云歌忽略了我的性别连那什么也不避讳我,这显然是个悲伤的事,面条泪在心底狂涌~~~~(>_<)~~~~……   如果没有忽略,那这就是红果果的调戏!!!是可忍孰不可忍!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请赐予我力量让我扑倒傅云歌吧吧吧!!!   里边儿傅云歌的声音特么的好听得来还很正经:“你难道要让我穿湿的?”   理所当然的,使唤我,没商量。   显而易见的是,泥煤啊泥煤的!我又想多了!人家就是单纯的想让我去帮他把衣物脱个水而已。我自己在胡思乱想。   我默默地流着面条泪,将衬衫和长裤拿去放洗衣机里,设定,脱水,五分钟。但是那个穿在傅云歌特殊地方的,俗称小三角或者小内内的,“伦家实在爱莫能助撒!”   里边儿傅云歌还没有开洗,几秒钟之内都没有声音。我猜他大概在皱着眉头沉思。   如果我是顾清辞,肯定是自然而然毫不犹豫就接过来帮忙的。这种事情两个人从小就没避讳过,早已经熟得不分彼此了。但素老娘不是顾清辞撒!纵然傅云歌是我创造出来的银儿,但我看到的实体,今天和昨天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三十六个小时撒!   其实还是很陌生的!我当然不能暴露我不矜持的本性撒!   傅云歌沉思过后,他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飘了出来:“或者,你更愿意帮我去商店买新的?”   咦!不用碰到他穿过的(即便是洗过的人家也会不好意思好吧),那敢情好啊!   “唔,这个提议也不是不可以啦。你穿什么尺寸的?”   里边儿沉默了一下,说:“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一屁/股坐在床垫上,天花板上的扬尘也被我和傅云歌做清洁的时候打掉,连个蜘蛛都没有。   里边又沉默了一下,说:”今天你抱过,不该知道?”   我泪奔……那时候就感觉细小的反义词站着的状态的去了,哪里还有时间注意他的腰围啊啊啊!而且,隔着……我也不可能知道反义词的尺寸吧?   靠之!傅云歌,我在你的心里,形象已经如此彪悍了吗吗吗吗吗?   我沮丧:“确实不知道啊。”   “哦,那你参考下这个再去买。回来记得先洗一下,脱水后晾晒五分钟。”他又伸出一条细皮嫩肉的手臂,爪子拿着小内内,隔着门示意我接过来。   然后,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认命一般地接过,然后,吸了口气,滚烫着脸告诉傅云歌:“我觉得这个,我还是帮你拿去脱水吧。出来后记得请我吃饭感谢我啊。”   说起吃饭,果然就觉得饿了,肚子咕咕地叫。   “好。反正我请客,你付钱。”谁叫他没有呢?呃,里边水声哗哗地响,大约是傅云歌已经在开始淋浴。   我将手上的东西扔进洗衣机和衬衫裤子一起脱水,只觉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和谐。为什么我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没有金钱来源的大学生!一个没有钱的扑街写手!突然就要养两个大活人啊啊啊啊……   我和我笔下的男主……   傅云歌我对不起你……跟着蒋小韫,没肉吃,嘤嘤嘤……当洗衣机停止运作之后,我找了临走时因为匆忙,连着衣服带来的衣架,把傅云歌的三件套晾在阳台上。   这个世界总是阳光的清闲的,哦呵呵呵,外边儿的蓝天上漂浮着白云,就差几只鸟飞过啦。不过,安静得太不对了吧?   怎么个不对法呢?我细细思量数十秒种才反应过来:昨我只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按照老爸老妈的性格,不可能不给我来几个夺命连环Call撒,现在我的手机这样安静,确实不大像对劲!   昨天傍晚我给房东打完电话约好今早九点看房之后,手机就一直没再响过。   我去卧室,将我的手机掏出来一看,才发现,早就黑屏了。开机键也不管用,连接好充电器才知道,原来手机没电了。   想了想,给老爸去了一个电话,那边电话一接起,老爸独特的咆哮声立马通过现在高明的无线信息传播技术从手机的那边传到了手机的这边。   “个死孩子!翅膀硬了哈!要到C市去实习电话也不打一个,留封信就走了还玩儿关机!老子要是嗝屁了都是被你气的!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死孩子!生活费都没带,你喝风啊!”   老爸的声音雄浑而催我泪下,小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们落下:“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有存钱嘛,不用担心的撒。就是打个暑假工而已,等到放国庆节的时候,我肯定就回来看你们撒!”   “个不让人省心的死孩子!钱够用吗?不够我给你打过来!免得在那边饿得瓜菜了人家说老子不会养孩子!”   “够用了够用了,反正不用你担心撒!肯定不会瓜菜!国庆节就回来看你们!”小泪花能不能不要泛滥啊!人家的视线都已经模糊了。   我可不可以说,其实伦家钱不够用啊?可不可以说,老娘穷得都想要去瓜菜了?不可以!蒋小韫不可以。   眼前原本清晰阳光的景物都变得好模糊,瓜菜了一样的模糊。   “那行吧!那你好好给人干活儿吧!没钱了就打电话说一声撒,老子和你老妈给你打过去。”   我点点头,声音好像已经哽咽。不出声,又酝酿了几秒钟憋出一个笑,粗声粗气地:“知道了知道了!真烦人!就知道你们小瞧我!肯定不会没钱花撒!”   那边老爸说:“个不知道好歹的死孩子!老子挂了,自己注意身体。”然后“嘟嘟”声传来,电话那边一片忙音。   小泪花此时却背叛了我酸涩而坚持的内心,汇聚成了小溪流潺潺地流淌。   我蹲下身,努力地,将头埋在两膝盖中。小溪流遇上阻碍,于是肆意乱蹿。等小溪流干了,我就可以起来啦。   当我将头从两膝盖中间抬起来时,却看到一双白而骨节分明、秀气干净的大脚赤着踩在米白色的地板砖上,随之而上的,是秀气、白皙、泛着湿气的小腿。再往上,呃,是我常用的那块儿浴巾紧紧地围着。   最后,我抬头,看到的是原本就很高因为我蹲着仰视看着更高的傅云歌。白皙的,可能很细嫩滑腻的小胸膛,紧挨着浴巾的六块儿腹肌,有肌肉但是肌肉形状规整修长的手臂。还有,延颈秀项,上边儿已经被我形容了无数次的颜。   此时此刻,傅云歌他,看着我的眼神儿,有些复杂。   他,他,他该不会是后悔了想回书中去了吧?我如此担忧着,生活你不要如此欺骗我啊!幸运之神你不要如此戏耍我啊!   我专注而担忧地看着傅云歌的同时,傅云歌的嘴角抽了抽。然后他说:“你让一让,我取衣服。”   我站起身,艰难地挪着已经麻木的脚往旁边站,傅云歌用撑衣杆取下衣服进卧室,关门,换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等傅云歌换完衣服出来,又是那个衣着精致的傅云歌啦!和随随便穿着白T恤超短裤的蒋小韫看着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随随便便的,穿着白T恤超短裤的蒋小韫也累了,觉得身上有些黏黏腻腻的,也需要洗澡了。   于是我准备要换的干净的印着一个呆萌呆萌大脸猫的白T恤和浅蓝色超短裤进洗手间,洗白白啊洗白白。   我出来之后,正好看到傅云歌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原本湿漉漉的头发都干得差不多了。   我叫傅云歌:“我们出去给你买衣服撒。”   傅云歌点头,不说话,高大的背影走在前边儿像一座小山似的。我抓起手提包,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刨去今天坐公交过来的4块钱和交房租用去的1500快,现在我们的兜里还有796块钱,还有好多东西没买,这是要饿肚子的节奏吗吗吗吗吗吗……   心里心酸的小泪花尽情地泛滥着,丝毫不影响我看向傅云歌线条流畅的背影的贪婪小眼神儿。   其实我是在想啦,如果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黑色皮鞋的傅云歌换上我给他淘的地摊货如大鬼脸T恤、裤脚大大的五分裤,十几块钱一双的人字拖,会是什么效果?   越想越开森越想我越不想走路了肿么破?我笑得蹲在地上,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我眼皮子地下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双脚,我也不知道等回去多少个嘲笑看好戏的眼神儿,终于发现!唉!这是在大街上诶!傅云歌你去了哪里?(⊙o⊙)!   揉一揉笑痛了的小肚皮,我举目四望,终于看到傅云歌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于千千万万人之中注视着我。   居高临下。   咕~~(╯﹏╰)b,这,这,这不好玩啦!   我走上前去若无其事地说:“走吧。”立刻收来无数记“这是神经病吧”一样的眼刀子。   我也发现自己很容易脱线好吧?傅云歌他肯定有悄悄地往旁边挪一点,然后装出一副“这是谁啊?哪里来的疯子啊?我不认识”的模样。   所有人都远离脱线的蒋小韫啦!尽情地鄙视吧!苍天你何其茫茫大地你何其辽阔让我一个人独处在喧嚣而寂寥的苍穹之下!   正在我内心冒出无数感慨冒着数不清的小星星时,清冷的,淡定的,没有情绪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还走不走?”   我掀了掀包着一串串小泪花的眼皮子看傅云歌,他于人来人往中遗世而独立,“小蛮腰”弯着,上半身微微前倾,和我对视。唔,这样的姿势,以他一八五的身高做起来,我看着都有点累啊。但是真心很赏心悦目啊……   他就像月亮,小眼神儿就是那清清冷冷的光照耀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受到隔世的神秘。像是走进了一个美轮美奂的梦境里,清清冷冷的月光浮起在空气里,我和傅云歌就站在那里,他弯腰和我对视。   愣神间,一股子清冷的气息袭来,傅云歌洁白修长的手抚了抚我乱蓬蓬的长发,说:“蒋小笨,走了。”   随即抬脚行动。   行人ABCDEFG……等等皆在讨论。大妈A:“那个年轻的男人长得可真好看,那小女孩儿肯定是他妹妹。”   年轻少女B:“要是那只手抚摸在我的头顶,该有多好啊……”星星眼……   某穿着小短裙的清凉小美女:“啊呀,不知道他手机号QQ号微博号微信号是多少,要是能够联系到他就好了!就算是不能联系也让我默默地粉一下多好!”   “男神总是在我们身边出没!只是不是我们的!”年轻女孩儿C。   老大爷F:“现在这世道,大家都只看中年轻人的皮相好,哪里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才最成熟!”   我心底的怒焰突然突破了重重美好的幻想,刺啦啦啦地就涨成了小火山,我拔腿追上去,拉傅云歌衣脚(伦家不敢拉他的小手或者碰到他的皮肤啦,羞人答答的#^_^#)。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你全家的全家的全家都笨!”收获周围眼刀子无数枚。   如果傅云歌的衬衣是我即将给他买的二三十块钱的地摊货,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使这么大劲儿扯的,因为一扯就坏啦!   傅云歌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啊走着,一只手又放我头顶上抚了抚,在行人们惊叹的那一瞬间,滑到我的后背,抓起我白T恤小圆领的后边儿,直接提着就走啦……   我蹬了蹬腿儿,硬是没能挨到我们可爱的深沉的沉默的大地!使着小眼神儿,使劲儿瞪傅云歌!瞪一瞪!再瞪一瞪!我就不信你不放开我。   傅云歌仍旧面无表情,可是那嘴角微微牵起的,绝对是一个隐隐约约的微笑!   靠!看得老娘羞答答的,小脸蛋儿又烫起来啦。   走了一段路,大约傅云歌他觉得提着我这么个并不算很瘦的小人儿走路着实不大方便,于是放了手,终于让老娘顺利落地!   TNND!TNND!!!TTTTNNDNNDNND!!!!!!   “这边走撒。”我走在前方,引领着正确的方向,收到羡慕嫉妒恨的眼刀子无数。   哇卡卡卡哇卡卡卡,生活你是如此的美好,给我送来了傅云歌,哦呵呵呵呵<( ̄▽ ̄)>哇哈哈…<( ̄▽ ̄)>哇哈哈…   咳咳咳,来到C市的地下商场,来到一个没有门面儿的小地摊前!我左挑挑又捡捡,深觉即便是要省钱这里的东东也难以衬得起傅云歌那飘逸出尘的身姿。   正在我埋首地摊前时,他站在我的旁边如同那宁静古雅的迎客松,又如那清逸韵致的修竹!   让我即便在闹市之中也深觉身处深山老林看着要跋涉千里风尘仆仆花费许多才能看到的名景。   卖衣服的老大爷磕着他的小烟斗不耐烦:“小丫头都选半小时了,买不买说句话撒!挡着我卖衣服!这是男款T恤不是女式的!”   我一点空都抽不出来仍旧埋首衣服堆,反驳老大爷:“选一选,更开心撒!”   老大爷忍住咆哮咬牙切着假牙:“这死孩子!你开心老子不开心!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其他客人:“就是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挡着我们这么久!”   大约是傅云歌看我仍旧没有罢休的趋势,于是又提起我的衣领将我拎起,我蹬了蹬小腿儿,忘了!着不了地……   其他人称心如愿:“总算走了,不过看衣服和多看帅哥两眼比我还是愿意多看帅哥两眼的。”   其他人捣蒜一样点头:“就是就是,失策啊失策!”   傅云歌他老人家原本是一直不出声儿的,这下放开我的衣领在我着地后才又摸了摸我的头,唇角微微翘起:“乖!换一家。”   靠!老娘心底的红心又冒起来了!点头,表示顺从。   “好吧。”是给傅云歌买,傅云歌说了算撒。这地下商场的行人比上面的街道还多,挖卡卡卡!傅云歌你不要跟我走散了哎哟喂!   我抖着两只腿儿,拉着傅云歌的衣角在人流中走啊走走啊走,突然眼前一亮,我看到了什么?有家小店里两件T恤才59块钱,而且上面印着的大门牙好可爱好呆萌!   我脚下一个没控制住,立马就带着一阵风奔进去看啊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客怎么都是每两个人一组?靠之!定睛一看,原来那是情侣衫,心头的火焰立即熄灭!   傅云歌从后面走进来,默默地看了看两件大门牙,然后示意打扮小清新的售货员:“那两件,包起来。”   售货员看看我又看看傅云歌,包着衣服的手都有点发抖,仿佛是在感叹:“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我对着傅云歌心里画着小圈圈:“可是那是情侣衫诶!”我都快误会了好吧?   事实上傅云歌永远都有办法证明是我想多了,他说:“嗯,最近不是没钱?节约。”   可是,我眼前又一亮:“这个!这个!父子衫!才49!超值超划算的撒!”   傅云歌俊俏的小脸蛋儿顿时一板,脸比他白衬衫还要黑,眼刀子飕飕地飞过来:“父子?你是父还是子?”   呃……都不是!   “所以,要物有所值才算节约。”好吧,傅云歌你赢了。其实我也想要情侣衫啊,窃喜ing……   售货员小姐红着苹果脸将衣服包好垂着小脑袋双手向前举着袋子递给傅云歌羞涩低声儿:“其实我们这里还有父女装……”   傅云歌脸黑:“付钱。”   然后他,他,他……他仍旧是双手斜斜地轻轻地插在裤兜里的模样理都不理人家就出去啦。   苹果脸抬头看到她面前的不是傅云歌而是我时,脸上羞涩的红晕立刻褪得一干二净。还附赠俩大白眼。orz!   出去的时候遇到傅云歌,傅云歌遥遥地看着我,粉嫩的唇轻轻一抿,将我的魂魄都抿到了九霄之外。他十分之淡定地看着我:“我觉得这里的气质显然和我不搭。”   我仰视傅云歌俊俏的小下巴:“那怎么破?”     气质搭的地方我没钱么……   傅云歌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跟他走,看得我心神又荡漾了许久。小心肝儿又蹦跶得欢快啦~~~~~#^_^#~~~~   然后,然后,然后,傅云歌他带着我走近去的,是C市最好的一家品牌时装商场?我们平常小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时装店?   他,他,他是不是忘了,我们没钱啊没钱啊……   没钱的孩子,你总是伤不起啊伤不起!   拉一拉傅云歌的衣袖,我吸了吸鼻子:“你打算要把我卖了换钱买衣服吗?可是,我大约连一件衣服的钱都不值呢。”   傅云歌摸了摸我的头,轻笑:“还说自己不笨。蒋小笨,是无价的呐。”   无价,就是不值钱的另外一种说法。眼眶里又泛起了小泪花,抬头看天,要是我值钱,就不会从小被丢在老爸老妈门口让他们捡到啦!   吸一吸鼻子。要是我值钱,丢掉我的老爸老妈就不会从来不来找我也不来看我啦……   转头看傅云歌,忍住要奔流的面条泪。要是我值钱,老爸老妈就不会骗我:他们是在门口捡到我的,亲生的老爸老妈其实有来找回我他们没给。而不是他们自从捡到我之后就从来没有担心亲生的老爸老妈会来找我,事实上他们确实也没有来。   看着我疑惑的、怀疑的小眼神儿,傅云歌眼睛微微一眯,不高兴了:“难道你觉得我的形象还不够让他们免费?”   我心底抖了三抖,正要说这样的事情咱不闹不做梦的时候,傅云歌他,他,他又提着我的衣领直接将我拎进了该商场!并且直奔男装区。   售货员爱搭理不搭理,经理却笑眯眯地迎上来,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时,傅云歌一个清清冷冷的眼神儿抛过去,指着两件白衬衣两条黒\\\\\\\裤子就让人家打包。   我瞪眼:“一共多少钱?”   该名脸上抖着小肥肉肉的经理擦了擦汗,表示:“不要钱。”   我不信:“真的?”   经理点头再次肯定:“真的!!!”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   等出了商场的时候,我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原来你的形象真这么好用?”   傅云歌眼尾略弯的眼睛瞬间微微一眯,露出一个让我的小心肝儿又狂蹦个不停的微笑来,清清冷冷的声音里透着气定神闲:“你觉得不应该?” 作者有话要说:  喵~打个滚儿求表霸王~~~~~养肥党们和非养肥党们,喜欢这篇文的话记得要收藏好看更新……捂着小红脸遁走……祝看文愉快~~~   ☆、第六章   “你觉得不应该?”   走出了商场的大门,行走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之中,明媚的阳光欢快地照在大地之上,笼着一幢又一幢高楼,萦绕着一个又一个的行人,追逐着一辆又一辆的车子。而我的耳中回荡着的,一直都只有傅云歌的这句话。   我提着时装袋,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又比了比傅云歌修长而有力的臂膀,再仰头看了看像座小山一样屹立着的傅云歌,决定要做一个识时务者的俊杰!   被人就着颈后的衣领提起来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太不好了!太太太太太太不好了!!!   于是我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应该的!必须应该!你英明神武玉树临风要形象有形象要气质有气质一定没有你办不到的事!”   紧跟着傅云歌的脚步,傅云歌却眼神飘忽,似有若无地哂笑:“我又不是神,自然也有办不到的事。”   说完眼神儿里还一阵怅惘,看得我心间一抽一抽的,可心疼可心疼了。   我拉着傅云歌的衣角示意他跟我走,“我知道,你一定是想顾清辞了。要不我给你们俩加个番外再让你们甜蜜一把?唉!不过你现在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里,就算我再去写个番外也没用啊!啊,我想到了,肯定是你忘记了回去书中的办法,然后才离开一天,你就想念顾清辞了!果然是我创造出来的爱情,你对清辞美眉果然痴心不改情意长存,哦也!”   傅云歌的嘴角抽了抽,眼睑微微耷拉着,依旧不损他的英明神武玉树临风要形象有形象要气质有气质!   ╮(╯▽╰)╭可是,这也证明着他喜欢的永远是顾清辞,我没有机会了inginging……   傅云歌他抽过嘴角之后就不再说话,我偏头看着他,努力踮起小脚尖儿安慰:“表担心啦!我肯定会努力研究玄学,然后找办法送你回去和清辞美眉团聚的!清辞美眉对你情有独钟肯定不会移情别恋的,我可知道了!要是你思恋清辞美眉就去看《劫财劫色》重温一下下啦!而且……”   我话还没有说完,喜欢着顾清辞的傅云歌终于忍无可忍,轻飘飘地给我两个字:“闭嘴。”   我也布吉岛该说神马了,显然我和话比较少的清辞美眉是不同的,所以说得比较多,傅云歌觉得烦躁了也很正常的说。一脚踢开脚边,不知道哪里来的易拉罐,和傅云歌来到另一个地摊前,那里的东西卖得可便宜可便宜了!   毕竟傅云歌买的白衬衫黑长裤穿着始终不大舒服撒。感觉就好正式的样子。所以我又为傅云歌买了两件单价25的T恤,两条大花短裤,一双15块钱的人字拖。   提着东西,揣着剩下676块钱,傅云歌脸色黑得可以:“你的品位,没救了……”   我也想要品位啊,但是没钱嘛!总不能因为他的形象好,总是无偿使用人家的东西吧?   我瞪眼,看着傅云歌:“这个穿着比较舒服撒!”   傅云歌一边儿向前走,一边儿表示:“这东西难看得像你早上刚起床时头上的那个鸡窝。”   咕~~(╯﹏╰)b我该为傅云歌终于说了个这么长的句子高兴吗?但素!怒焰又蹭蹭蹭地往上长:“你说我的头发像鸡窝?”   我觉得我的脚快要控制不住要踢向形象气质并存的傅云歌!泥煤的泥煤的!“你才鸡窝!你全家都鸡窝!你全家的全家的全家的全家都鸡窝!”   扭头,默然发觉路人诡异地看着我,嘤~糟糕!我温良恭俭让的淑女形象,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又让我在我可爱的傅云歌面前暴露出我彪悍的本性,嘤嘤嘤……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待兮傅云歌你莫逝!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啦!维持好形象,不要让傅云歌厌倦,不要让他努力地回到书中……   虽然他想顾清辞了,但是万事都各有各的机缘嘛!不过,我不能做傅云歌和顾清辞之间的小三!这是必须的!   嘤……这真是件痛苦的事……(╯-╰)/   虽然我说要帮助傅云歌回到书中,但是,这个还真是没有头绪,至少,在帮他想办法之前,我们得利用我兜里竟有的676块钱顺利地解决温饱问题撒……   咳咳,这彪悍的本性一露,这思想就忍不住信马由缰起来,要不得啊要不得……   傅云歌的嘴角又隐隐地浮现出一丝笑意。老娘的小心肝儿哎呦喂!又开始荡漾了!   傅云歌摸了摸我的头:“淡定。我只是陈述了事实。”   咳咳!血!你们在哪里!我要喷一口!太伤我心了!   “你竟然说是事实……”我伤心了……面条泪,小泪花,小溪流,一起流了起来……   傅云歌你肿么可以这样……   傅云歌又摸了摸我的头,当真是轻轻一抬手就能碰到无压力啊……身高有硬伤的人伤不起嘤嘤嘤……   我踢了踢路人没扔进垃圾桶的垃圾:“那你也要委婉点撒!而且!买都买啦!必须要穿!整天穿着长衬衫长裤子我都看不到你小腿!”   啊呀……#^_^#……   不小心把心里话讲出来了!舌头君你何弃疗?这,这,这这要让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傅云歌他拎起我衣领提着我到正好可以和他对视的高度,微微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真心话?”   真心话,这是第一次和傅云歌面对面脸对脸这么近!我试着用傅云歌摸我头的姿势虎摸傅云歌的头,点头:“就随便说着玩玩儿,咱们做人随意一点啦,不要太认真……”   我岂会任由自己处于那害羞的劣势当中?该否认的必须否认撒!   傅云歌闻言额头冒出无数黑线。他将我放下,黑油油的柔顺直发自然不用再糟我的小短粗手的荼毒啦!   “咕噜噜……咕噜噜……”   咳咳,我的胃它在唱歌!   咕噜噜咕噜噜……仍旧唱得欢快!呃,不止是我的,还是有傅云歌!   真不中用啊不中用,居然才五六点就饿了,午饭分明还没有过去多久……   啊,不!没有午饭!午饭这回事儿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啦!羞涩脸尴尬……⊙﹏⊙‖∣   傅云歌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养好你~~o(>_<)o~~都是我的错嘤嘤嘤……   补救尚且来得及:“我们去吃饭吧?”   傅云歌:“嗯,去买菜。”   我:“咩?”(⊙o⊙)?   傅云歌鄙视地用“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我:“干净。”   他,他,他的意思是外边儿的不干净,要自己做……挖个地洞!忘记傅云歌小哥的洁癖了嘤嘤嘤……   可是,“我不喜欢做饭,太不喜欢了!最最最讨厌做饭。”   傅云歌他的说话仍旧是犀利的一阵见血的也是最为直接的:“本就没指望你的手艺。”   咩?意思是他准备自己做?我努力地压制着,蹭蹭地冒着滚烫岩浆的心中小火山,看着傅云歌。   傅云歌他云淡风轻地吐出俩字:“难吃。”   我(⊙o⊙)…   傅云歌双手插裤兜:“我决定亲自训练你。”   这个还是不要了吧?你直接劳动多好!傅云歌做的饭,傅云歌做的菜傅云歌下厨……光是想着那个场景就比较喜剧好吧?   “其实我觉得,你亲力亲为更好,自己做的,永远最合口味撒。”   和傅云歌走进最近的超市,傅云歌点头,表示:“如果你洗碗的话,这个可以有。”   我心尖尖上立马冒星星:“这个也可以有。”   走进超市,将买好的东西都放在超市的储物柜,推着购物车开始采购,蓦然发现,“傅云歌,我们还需要买两床凉席两床空调被,原来的都被你扔了……”   傅云歌看着我,皱眉,一本正经:“我们缺钱,”   所以?   所以,“只买一床就好。”   我艰难地说:“就算是睡沙发,这个天气也要有凉席和空调被好伐?”还是说,傅云歌你准备做周扒皮无下限地剥削我或者是我想的另一种可能?   #^_^#哎呦!让人家只是想想就很不好意思啦!   于是我们到了家居区域,选好之后,花了二百五!兜里还是426,突然觉得前途有些迷茫……   426,这个,还要买牙膏牙刷洗衣粉洗洁精洗锅的帕子还有碗和筷子。这个,以傅云歌洁癖成性的性格,一定不会用房间原来住着的人留下的碗筷,锅的话,估计也要多刷几遍傅云歌才肯用……   正在我的思绪如同脱缰的也马狂奔之时,傅云歌带着我,去到蔬菜区,开始选蔬菜。   “蒋小韫!是你吗?真的是你?”正在傅云歌挑剔地选着蔬菜时,我身后传来这么个激动而高亢的声音。   煤球!我希望不要遇到好伐!   转头,看向来人,戴着眼镜儿的瘦竹竿儿,我曾经赠给他外号儿“小竹竿”,主要是作为男性的他居然像竹竿儿一样瘦,简直太,太,太让人忍不住给他取外号的想法了!   我猛地伸手拍拍他的肩:“逛超市啊,要买什么?”   小竹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儿看着我:“你上C市都不给我打电话!太不够义气了!”   他伸手想要拍回我的肩,我小心地避过,却见傅云歌的眼睛轻飘飘地瞪着我拍过小竹竿肩头的手,我想了想,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掌,瞪眼看向小竹竿儿:“钱包拿来!”   小竹竿儿闻言紧张兮兮地捂着小荷包:“干嘛?”   我身后直接抢过从里边儿掏出三张红票子:“老娘最近没钱了!”   小竹竿儿曾经通过某位朋友看到我的照片,顿时将我奉为女神!就是在真正见面的时候,他表示,刚刚看到脸蛋儿时,惊为天人!但是等整个人都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他瞬间就觉得这世界当真是好没道理!他的原话是:“我好不容易看到了我的女神却让我如此幻灭!女神你要是再高点就好了……现在这小巧玲珑的模样,我要是追你,森森地有种残害幼童的罪恶感!”   后来又见过几次,我深觉此人挺逗,为人还是有点厚道的,于是将之当为朋友,曾多次在其因为要给其女喷油买礼物而断粮时接济他。   此时此刻,小竹竿接回钱包,坚定地表示:“现在看来,其实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我觉得我应该克服森森的罪恶感!My first女神,我郑重地决定追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看在我如此郑重的份上,请你接受我森森的爱意!”小竹竿儿口水与话齐飞,我在躲开的同时本想拉着傅云歌一起躲开,结果手往旁边一伸,探了探。   米油!神马都米油!空空的,傅云歌你的衣角在哪里?   呜哇哇哇……我心内的小溪流哗啦啦……   小竹竿儿说得正起兴,这情也抒发得正到最为激烈之处最为真挚之处,却:“咩?人呢?”他转了个方向,面向我:“好吧,跟我玩儿捉迷藏哈。来吧,亲爱的!请投入我温暖而真挚,真挚而深情的怀抱!啊!晨曦!黎明!请在照耀着我的同时顺便照向我的爱人!给予她光明!给予她温暖!让他和我共享这和平而美好的世界!”   说到动情处,他张开了双手露出了他纸片一样的胸怀,满脸的陶醉像是已经沐浴在了他的晨曦和黎明中。   我躲过他的打出的标点符号,转过身,找到傅云歌的小衣角,拉着他就要走。   小竹竿在这拥挤的人流中爆发出了他无限的勇气和神力!竟然在傅云歌走时叫住了我们!   “咦,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靠之!你旁边竟然还有一个高大的家伙,我竟然没看到!”   傅云歌表情冷淡,脸上的不耐烦已经很明显了。   而此时此刻,我心里其实也不大舒服了!我一直都以为,我拿真心,将他当做盆友对待,帮他出谋划策追女友、时常接济他、时常在他失落的时候开导他,时常说我们是好朋友啊好朋友,他竟然还是跟我玩儿暧昧!   煤球!老娘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了。心中的火焰山被压下去了几次,几次在他喷出小标点时欲将他踢飞!这一次果断地不能压得住了!   我以为我和异性朋友们都说得很清楚了!老娘把你们当朋友!不许和老娘谈感情,老娘绝不和你们恋爱!煤球!竟然触碰老娘的交友底线!   菜刀在哪里!!!!   正在我的无敌旋风腿要踢出去时,却被几句轻飘飘的话制止。当然,这几句轻飘飘的话来自傅云歌。   “显然她不能。她已经遇到真爱,所以,你只能是炮灰。”   “你说就是啊!老子不信!靠!长得高的小白脸!以为长得好就了不起啊!老子学习好能力好从来没有挂过科!她当然是选我不选你!!!”小竹竿儿手里提着的购物篮随着他说话时候的气愤一抖一抖的!   我这回算是醒过闷儿来!原来这厮因为我才一五三,直接将我在他心中的女神地位降到了备胎!没威胁的时候就让我接济他帮他追女朋友!看到傅云歌时深深地觉得有了威胁于是就果断表白!   泥煤的!小火山蹭,我瞄了眼周围,顺手抄起身后的小黄瓜猛地扔向小竹竿儿面门!显然他觉得他还在和傅云歌斗法,所以,没有注意!所以,小黄瓜正中目标!小竹竿额上起包倒地!   被砸倒啦!可惜的是,送了小竹竿儿一个包的小黄瓜显然不大□□,已经碎得四分五裂啦!   我再抄起一根儿,扔丫小竹竿儿怀里:“送你,回去自己撸!”我居高临下,丫的!老娘一五三照样俯视你!   我转身,正要和傅云歌继续选蔬菜时,丫坚强的小竹竿儿继续站起来,看着傅云歌:“我不信!她才一五三,肯定还没有真爱!她都说过她不会谈恋爱的!据我分析,她肯定是暗恋我害羞,所以才这么说的!所以,她的真爱绝壁是我!”   傅云歌看着小竹竿,不用打倒他也是绝对的居高临下:“你叫傅云歌?”   小竹竿儿捂着小黄瓜揉着小包包:“屁!老子会叫这么酸的名字?”   傅云歌神色淡淡:“哦,那她的真爱不是你。”   啦啦啦啦……傅云歌你既然看穿了就算了,竟然还如此拆穿我!你置窝的颜面于何处……嘤嘤嘤……   不想再和小竹竿儿有瓜葛,悄悄地将他的三张红票子用小黄瓜挑着塞回他的裤兜儿,哦也,顺利地没有一根汗毛有碰到小竹竿儿!   小竹竿儿看着傅云歌,泪眼朦胧,估计那个包确实有点痛:“你是谁!凭什么你说我就信?!!!”   我表示:“这是我弟弟!”所以他说的话十分可信!如果我说这就是傅云歌,那么一定是不可信的!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五三会和傅云歌酱紫的极品混搭。   谁知这个回答小竹竿儿还是不信:“你才一五三,你弟长这么高?显然是骗我的!亲爱的……”我用超市的购物袋包着拳头一拳挥过去,将他的脑袋捶得向右一偏,青了。   敢用这三个字叫我,打他没商量!   “好残暴!快躲……”超市顾客number1说。   “好粗鲁!媳妇儿,我突然觉得你好温油~~~~”超市某男顾客number2拉着他媳妇儿的小手,笑得很幸福。   “啊,煞星……这姑娘……是怎么泡上旁边那优质帅哥的?还引发了三角恋的情仇……要不是她太暴力我一定要去取取经!”超市某年轻女顾客number4点头很认真地说。   “现在的孩子……唉!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超市某老年顾客number5、6、7、8、9……   就在我将购物袋丢进小竹竿儿的购物篮时,小竹竿儿他他他又□□过来了!简直可封为新世纪打不死小强一号:“亲爱的,我知道你是言不由衷的!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你如此暴力的行为!话说,这小白脸显然不是你弟弟撒!”   我撇嘴,鄙视:“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你显然不会懂!老娘不妨打发慈悲地告诉你!生长素打多了,造成人体的过度成熟高度成长就能长成我弟这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不懂得也在情理之中撒。”   小竹竿儿:“那你怎么不给你自己用点那什么生长素……”   小竹竿儿话未说完,我做了一件事--飞起一脚!小竹竿儿被踢飞了。   小竹竿儿的声音随着他的分开而慢慢地由高亢变得隐约:“打是亲骂是爱!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蒋小韫,等我肥来……”   靠之,其实我还想踢!好吧,决定见到小竹竿儿一回踢飞他一回!   啊呀!周围的顾客们,你们都离我好远!这是为什么!还有啊,超市的管理员们,你们不要叫警察小哥来!人家没有狂躁症,就是偶尔有些忍不住而已。   挖卡卡,挖卡卡……还是傅云歌最镇定,仍旧有条不紊地挑着小土豆儿、西红柿、绿油油的的莴笋……   傅云歌的颜……   啊啊啊!刚刚就顾着打小竹竿儿了!竟然忘记维持我温良恭俭让的传统淑女形象,嘤嘤嘤……傅云歌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故意的。”傅云歌的声音很清淡,没有一丝情感作为调味剂。   所以,即便迟钝如我,也知道,傅云歌他,不开心。   只是奇怪的是,傅云歌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而且还能及时地做出如上点评?   这时傅云歌又开始回答:“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聪明如我,自然看得出。”   咩?好桑心……啊呀,想起之前傅云歌说,我的真爱,是他,伦家害羞了好咩?羞人答答的……这个明明不能说的秘密就被傅云歌如此大喇喇地说了出来,这,这,这要让我如何面对他?   苍天!大地!鬼神!怎么破?当然是!直接戳破!一切摊开来谈,将最不自然的事用最自然的语气最自然的方式说出来,自然就破!   我看着傅云歌和绿色的菜形成鲜明对比的洁白指,问他:“谁跟你说我有真爱了?谁说我的真爱是傅云歌了?”   眼神儿飘啊飘……   青菜兄菠菜兄莴笋兄,先和老娘对个眼神儿用眼神儿来一次默默地交流撒,和傅云歌的手指亲密接触的感觉肿么样啊肿么样……   咩?呜哇哇哇……压力山大,老娘要泪奔……   我如此自然的语气,如此自然的方式,如此光明磊落地不磊落,竟然被傅云歌一句话秒杀!   “哦,我恰好看过你的作者专栏。”   呜呜呜~~~~(>_<)~~~~我不要活了……   啊!不对,还是要活。   正在我燃起了信心的时候,傅云歌居然开始几连击,击得我措手不及,啊不,不是措手不及,是抵赖无能。   他说:“还有微博。”   “QQ聊天记录。”   “所以,你懂的。”   嘤嘤嘤……我不懂!我不要懂!心酸泪默默流。时光回溯到我刚刚决定将傅云歌改为男主将还没出场的真男主聂观云炮灰掉时。   我实在是太喜欢傅云歌,于是,心中的喜欢把心装得满满的,全部都变成了满满的爱!然后满了,爱还在增长,于是伦家整个人都装不住那满满的甜蜜的爱时,伦家就忍不住了。于是,四处散播爱意。   伦家在晋江的专栏里,作者的独白就写了一句话:居然爱上自己新坑《劫财劫色》中的男主傅云歌,囧~~~为什么我没有傅云歌(挥泪奔走~~~~)   然后,即便在作者专栏里写过,我对傅云歌深深的爱意仍旧无处盛放,于是我又揣着让我整个人都装不下的爱意登录微博,发出微博感慨:“傅云歌,伦家好爱你!”   然后,然后,这自然没有完。   微博上的表达显然还不足够,于是我又登录了QQ,在和二次元的好机油讨论情节时再此粗犷奔放地表达表达,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曾经和机油如何露骨地说起那段爱意。   “其实我中途换男主是因为我爱上傅云歌了,我爱上了我笔下的那个人物。”   “我爱傅云歌,就爱过他一个。”   “我写甜文,不虐,爱死傅云歌。”   “为了男女主身心都纯洁然后我就大开脑洞推翻了原来的所有设定。”   “我想我家傅云歌了。”   “要是我小说中的傅云歌能够变成活的和我Happyending,该多好!!!我蛇精病又犯了……”   “万年喜欢温馨,艾玛,说到这个我更更更爱我家傅云歌了!”   “数据很冷,但傅云歌是真爱,一定写完它!”   “我爱我家傅云歌。”   “我觉得我入迷了。”   “我只爱上了傅云歌。”   “我觉得我着魔了,想到傅云歌我就会笑。”   “他应该……知道吧?”   “酱紫,不找男盆友,我有心理洁癖。没有傅云歌,会受不了。”   “白羊座看准就出击,嘿嘿,我只看准了傅云歌,于是一人称果断地上呃。”   “我觉得我相思病了,傅云歌~~~~”   “伦家爱傅云歌。”   “我想我家傅云歌了。”   “等我啥时候去虐一虐顾清岩,当然,一生最爱傅云歌,顾清岩神马的都是浮云~~~~~~~~云歌美男~~~~~~”   “好滴好滴~~~~,我要先去看看我家云歌美男,嘿嘿~~~~”   以往我曾经用文字打出来的爱意的表达,一字一句都在我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它们,就这样成为抹不去的证据啊证据。   我瞬间石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这叫我无从否认。当然,即便可以,我也不愿意否认的!也不会否认的!!!   只是,这样深深地迷恋着傅云歌的蒋小韫,居然已经暴露了!!!傅云歌只爱顾清辞,作为傅云歌的创造者,我这样的深沉爱意,肯定会成为傅云歌的困扰撒……   显然的是,我不舍得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觉得我脸上肯定有火山中喷出的火在焚烧着,不然为什么这么热?我觉得我脸上肯定有很多黑线。傅云歌,我都不敢看你了……   我荡漾着的小心肝儿,因为傅云歌,晃荡得更厉害了!我使劲儿地摆手:“哎呀!我知道你只爱顾清辞啦,所以啦,我肯定不会对你禽/兽不如的,肯定不会干扰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我见傅云歌脸上面无表情,明显的不开心,于是决定下点狠药:“如果你想的话,我冒着被河蟹的危险也要给你们再加几个番外或者加几段船戏!”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了,绝壁不能再妥协。   傅云歌将购物车推向称重台,营业小妹员抬眼见了傅云歌就眼冒星星脸上飞起小红霞。   啊呀!为了保护顾清辞的傅云歌,为了傅云歌不被觊觎,我立马上前将用我渺小的身躯挡在傅云歌面前,代替了傅云歌将选好的蔬菜递给营业员,立即收到白眼几枚。   傅云歌此时脸上若有如无的笑没有了。好桑心,他不开心肿么破?他为什么不开心?   我跟在傅云歌的背后头,默默碎碎念。然后在傅云歌去收银台付款的空当,又火速去拿了两支牙刷一支牙膏两个漱口杯六张五块钱一块儿的毛巾两套筷子(一套就一双,精装版),还有单价五块的衣架三把,喝水的杯子两个,大号拖鞋一双小号一双,嗯,就是这些了。   当我将这些东西抱在怀中的时候,傅云歌看着我买东西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将漱口杯放回去一个,我又拿回来,他将喝水杯放回去一个,我继续拿回来,然后他还将筷子放回去,我再再再拿回来!!!   我忍不住又要狂躁了啊啊啊啊,傅云歌你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不要让我误会啊啊啊啊啊!!!!漱口杯和喝水杯都只留下一个,这,这,这……是我想的那样吗?   为了掩饰那晃动个不停的激动小心肝儿,我咳了咳,开始出声掩饰。   “漱口杯、喝水杯都是必要的啊啊啊!还有筷子,你全放回去,我们用手抓吗?”咳咳,虎摸一把我躁动的小心肝儿,淡定啊淡定,温良恭俭让的形象是势必要维持的啊维持,要给傅云歌好印象啊好印象!才一天,我彪悍的形象绝壁不能彻底暴露出来。   然而每每在要让我误会的时候,现实总是要予我以无情的打击:“这个么,刚刚在你和别人叙旧的时候,我已经拿了。只是忘了你的。”   哦。我将我的小脑袋耷拉着,太伤心了!太欺负人了。   然后傅云歌又说:“筷子买一把就行了,两块钱八双的虽然不大符合我的形象,但是和你凑在一块儿实为相得益彰。我勉强下也能接受。”   呜……这是说我的形象有问题有问题不够精华么么么么……泪奔……   我愤愤,傅云歌,你,你,你,太太太,太,太,太毒了!怎么不符合你的形象和我就相得益彰了?我有那么差么有那么差么?我努力瞪大眼睛,用我威严的眼神(实际上可能看上去很呆很傻帽还努力瞪大)看向傅云歌!   “你,你乱说!老娘形象好得很!老娘就这么个形象老娘就是就是就喜欢自己这个形象这个形象就是天下无敌怎样?”   这个话一时间没有经过大脑的加工也审核,是以当即就十分不符合我温柔矜持形象地被我像连环炮一样说了出来!   我真心不是故意的!可怜的形象君,来老娘怀里让老娘虎摸一把,辛苦你了让我一天之内糟蹋数不清次。   傅云歌轻轻地扬唇,露出个似乎是笑容的笑来。那其中的意思,分明是不予置评!   老爸老妈,傅云歌他,他,他欺负人……   默默地悲愤着和傅云歌一起去收银台付款,默默地排着对,到收银台的时候,收银员大姐呵呵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苹果脸一边儿熟练地点货一边儿和傅云歌搭讪:“这是你妹妹呀?今年初几了?”   噗~我快绝倒!   傅云歌眼眸一转那精神奕奕的眼神儿放在我身上就要笑,说:“掏钱。”   我一时间福至心灵,对着傅云歌说:“最讨厌了!每次出门都不带钱!老爸,你太逊了!太逊了!”   周遭的人立马开始议论:“看不出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收银员也尴尬地脸红:“你太年轻了,看上去和这小姑娘跟兄妹似的。一共一百三十二块七,要袋子吗?”   我对着收银员大姐笑:“要一个。”   傅云歌始终不再说话,只是用他的手虎摸我的头。我是掏钱的那个,目前余额295元。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数字!突然想起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我问傅云歌:“你买米了吗?”   傅云歌沉吟:“没有。”   惊呆!难道是因为和我如此长时间接触所以傅云歌也变得有些马大哈?   这个事情,显然又是我想多了。傅云歌将袋子往我手中一递,将空调被、枕头、凉席往我肩头一放,他,他,他就两手揣裤兜儿走了!   还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这个么,自然是要在外边儿买的。”   然后布吉岛他去了哪里,然后就拎回一袋香米。我惊恐地看着那一大袋米,有些怕怕:“再加这个我就扛不起了!你……”我实在不是巨人好么?伦家只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女生,嘤嘤嘤……   事实上我又想多了,傅云歌他,压根儿没有让我扛大米的意思。然后,然后,然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这,这,这是怎么来的?   傅云歌表示:“别人送的。”   我其实什么都不想问了。说多了都是泪好么?   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好容易才回到家,准备做饭,大约傅云歌是吃过我做的饭之后,挑剔的毛病让他无法再忍受我做的第二顿饭,于是我开始给傅云歌打下手。   傅云歌看我撸袖子,也不说什么,直接将菜给我摘。   我想了想,傅云歌初来乍到,总不能才一天,我就和他不和,让他产生芥蒂。于是我问他:“今天你在超市不开心,为什么?”   我实在不觉得我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哎哟喂……   傅云歌抿唇,不回答。   我拉他的衣袖,笑着问他:“为什么?”   他避重就轻:“什么为什么?”   我表示:“不可以避重就轻!必须回答!马上回答!”咳咳,先虎摸一把我又开始不淡定的小心肝儿,狂躁什么的,不可以有啊不可以有!彪悍的本性不可以露啊不可以露!   傅云歌又抿唇,转开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今天你在超市有不开心。”我再次强调,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傅云歌将米逃过,再洗了三遍电饭锅,蒸上。又看向我,那样的眸光,让我的小心肝儿瞬间便完成了激烈的颤抖这个高难度动作。   然后傅云歌问我:“你以前喜欢他?”他说的是被我踢飞的小竹竿儿。   我想起我混乱中愤怒中对小竹竿儿说的那句“自己回去撸”,压力值羞涩值悔恨值尴尬值瞬间爆表!   这个,我使劲儿摆手,瞪大眼睛:“当然不喜欢!谁喜欢他啊!我是真拿他当朋友的!”奈何他不把我当朋友,只好友尽。   傅云歌严肃的俊脸稍微有些缓和后的平静,他又问:“我也是你朋友?”   我点头:“当然是!!!”然后又摇头:“你是我创造的!怎么是我朋友?当然是我孩子!哦,这样说也不对,反正就是……”   我的声音变小,不可以是朋友,因为我想把你变为另外一个身份。因为我想勾搭你,想要撬顾清辞墙角,但是又不能翘墙角。所以这个关系是极为复杂的!!!   真的很喜欢傅云歌,但是不能撬顾清辞的墙角,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怎么可以拆开自己笔下的情侣怎么可以撬自己笔下顾清辞的墙角呢?   太太太不可以了!是的,“绝对不能撬顾清辞的墙角。”   傅云歌黑面。我布吉岛该说什么了。   真的布吉岛,于是我又扯傅云歌的袖子:“哎?到底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你太思念顾清辞,所以……”   “我确实思念她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傅云歌的这句话就轻飘飘的说出来,却让我顺利地感伤了。傅云歌他,想顾清辞了,所以是不是会随随便便就丢下我随随便便地就走了呢?   傅云歌,你……   我瞬间愣怔,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即我只好干笑:“那,那,那怎么办?”其实是强颜欢笑。我始终都是一个人么?   傅云歌他修长的手指盖住我的眼帘:“不要这么笑,难看。”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说:“都快饿死了,做饭啊!做饭。”   然后我想了想,又加了句:“要是你实在想顾清辞了的话,就回……”那个“去”字,在我的唇齿间打了许多个转儿,我始终说不出来。不想说,却不能不说。   傅云歌竖起他的手指,堵住我要说的话:“事实上,我和你书中的顾清辞没有关系。换句话说,我只是你想象中的人物,所以,不要再把我和顾清辞联系在一起。”   哦,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最为直接的感受是:“那你为什么还要说思念顾清辞了?”   害的小心肝儿在经过激烈的高难度动作之后又剧烈地颤抖了许多下!小心肝儿君,乃辛苦了!   傅云歌默默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开始啪啪地使劲儿拍大蒜、老姜等酢料。我已经将菜摘完,呃,没东西装。我看看傅云歌,傅云歌看看我,我再也无法刨根问底了。   于是我让傅云歌在家呆着,我速度下去买回来碗、瓢、盆等物,295瞬间就变成了243。   流着心酸的面条泪,回家,然后傅云歌洗菜,炒菜,做饭,一气呵成。   然后,在傅云歌炒菜的空当,我才反应过来,傅云歌他,他和顾清辞没有关系?于是,我就不算是撬顾清辞的墙角吗?   我本来就不大矜持的小心肝儿立马就不大安分了!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幸运之神降临我!看来我以后要是追傅云歌话,毫无压力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温温馨馨(此乃我脑补出来的状态)地和傅云歌吃过晚饭,傅云歌看着房中其他的物事,又开始皱着眉头整治起我们刚刚买回来的凉席。   他将凉席用水冲了冲,用刷子刷了刷,然后又冲了冲,将之晾在阳台边儿上。   我开始打开笔记本,十分之没有道德地开始连接附近的WiFi,然后破解密码,轻松无压力地上网!   哦也!   首先我等录的是某兼职招聘网,看看都有些什么信息,后来越看越觉得实在不靠谱,于是登录QQ,搜索同城的兼职信息群,等待验证。   验证通过后,点开蹦跶得欢快的企鹅,出现一个对话框,里边儿全是一些兼职信息。   有临时促销员的兼职,也有招话务员的,但是有一个问题撒,我基本上没怎么做过兼职,人家心里很是怕怕好不好?   粑粑麻麻伦家错了……救命……   我两眼含着汪汪的眼泪地盯着电脑屏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   其实某种程度上,世界是社会的,社会是现实的,现实是残酷的,而我们不得不接受这种残酷。   我抖着身上的小汗毛,手指放在手机的按键上犹豫了又犹豫:我到底要不要去兼职?   一个小人儿说:“当然要去!再不去你和你亲亲的傅云歌就要饿死啦!”   另一个小人儿说:“可是,社会多风霜,还要和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太恐怖了!要是你一个没忍住,随随便便就把人打了,肿么破?”   一个小人儿说:“反正总是要经历这么一遭,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迈过去这个坎儿就好了。”   另一个小人儿说:“现实这种东西,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反正,能在你自己建立起来的乌托邦躲多久就躲多久。”   一个小人儿:“#¥%%#@¥%……”   另一个小人儿:“@#%……&**&……%……”   啊啊啊啊……老娘头都要炸了!都给老娘闭嘴!我小巴掌一论,“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它它它大爷的!疼死老娘了!   通红的小红掌要哭泣了有木有!   反正,就去做兼职,又怎么样?又不会死人!为了傅云歌,拼了又怎样?   然而现实中的事情,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告诉我们,在某个不经意、没有人能预料到的旮旯里总是会出现一个转折。这就是传说中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就是传说中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正在我将号码输入后,将将要触碰到呼出键时,傅云歌他出现在我的身后,问我:“你要做什么?”   他的额间冒着细汗,衬着他如玉一般的肌肤更加销魂了有木有?老娘的心肝儿看着傅云歌抖一抖,手机就被放下了!傅云歌说,他和《劫财劫色》中的顾清辞没有关系!他是字灵,因我而生为我而来的字灵!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动在心间升起,小泪花们争先恐后地挤进了我的眼眶一起嬉笑玩耍high得其中有些小泪花快被小伙伴儿们挤出我的眼眶。   小泪花君们,淡定啊淡定!表调皮,都回去吧……   许是我小心肝儿在颤抖时,小泪花在激动地跳舞时,我一瞬间愣怔没有回答,傅云歌就看到了我的笔记本屏幕。   嘤嘤嘤……这真是个不大好的现象啊现象!老娘彪悍的形象再次要被烙下一个印记吗?   啊啊啊,不要啊!我还准备勾搭傅云歌呢!矜持!吸气!吐气!吼吼!淡定!淡定!心肝儿君,泪花君,大家就表捣乱了嘛!   我对着傅云歌使劲儿地摆着我的小肉掌:“这个,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靠之!好像台词用错了!心肝儿君,都叫你不要捣乱,总是不听话!一点也不乖!   傅云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看着我的时候,小心肝儿着实顶不住。他性感而低沉、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让我本就在颤抖着的每一根儿汗毛颤抖得更加欢快:“我看到的是怎样?”   舌头君打结,不给力啊就是不给力:“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傅云歌将我从凳子上捞起来,砰!砰!砰!心要跳出嗓子眼儿啦!我竟然离傅云歌这么近#^_^#……   咩哈哈哈……   傅云歌慢慢地靠近我,脸蛋儿君也撑不住,弃阵投降,变得火辣辣的,会不会变成熟透了的大红苹果?   傅云歌他慢慢地靠近,是要……   矮油!人家真心不好意思啦……现下这个样子,这样的姿势,是要闹哪样?让老娘不浮想联翩都对不起现下这个气氛撒!   伊尔哟,伊尔哟,咿呀咿呀伊尔哟……   但素,想象是美好滴,现实是十分骨感的——我又想多了!傅云歌他,他,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越过我,将笔记本关掉而已!我就知道,傅云歌他,总有本事让我在前一刻还浮想联翩下一刻就意识到其实是自己想多了,嘤嘤嘤……   苍天,我现在就想将你掀翻你知道吗?大地,我现在就想将你炸出个大窟窿,你信吗?傅云歌,我现在就想扑倒你,你敢让我扑倒吗?   然而心里想着的是怎么回事,现实中为了避免尴尬一般都会演变成另外一回事。   此时此刻,我伸着我的小短指,指着傅云歌:“你太太太……”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傅云歌居高临下的迷死老娘不偿命的小眼神儿和那永远让老娘无限着迷的颜。他眼睛略略地一眯,竟然让我觉得这并不好的空间里竟然凭空生出了许多美丽的桃花!   但素!傅云歌眼睛略略一眯这个动作,明显就是个极为危险的眼神儿啊!他看着我,明明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让我觉得,觉得,呜哇哇哇……救命啦……   我表面十分之淡定地随时准备倾听傅云歌的话。然后傅云歌他吐出唇畔的是:“你在找工作。”   十分之笃定的声音。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这是个事实,在不找工作,我们真心是要被饿死的。   “你觉得我养不活你?”仍旧是傅云歌那清冷的嗓音,却带着些压迫感。   “话也不是这么说。”显然我是想点点头的,但看傅云歌现下的模样,点头有些太伤傅云歌的心,还是要委婉些的好。   傅云歌他是字灵啊!他没有户口啊!他没有任何的身份信息啊!所以,现下的情况,只能是我养他。事实上确然是这样的!   傅云歌直视着我的眼睛:“那还是可以这么说?”   我垂了垂眼眸,避开傅云歌的视线,想了想,还是应该换个比较不伤傅云歌自尊的办法。   于是我将小眉毛扬了一扬,将些笑意盛放在眼眶君家里,然后眉飞色舞地,夸张地对傅云歌说:“艾玛!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撒!咱们要断粮了的说,现下正是我成为一代创世之神,哦不,一代解救万众于苦海之中的神,哦,也不对!应该说,是我正式向女强人转变的时期,当然,要去找工作撒!”   傅云歌:“你还是觉得我没能力养你。”其实他的声音可以不必如此笃定的。   咳咳,傅云歌的心绝壁不能伤,是以我双手一叉腰,哦,不对!太不符合我要塑造的温良恭俭让的形象了!太暴露我彪悍的本性了!   是以我将就要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手指君和腰杆儿君分开,扶额:“这个就不对了撒!想我作为新时代的知识女性,必定是要有自己的事业的撒!即便我不能开创出一个新的时代,至少要能养活自己撒!”养活自己喜欢并且随时准备要扑倒的人,更是必须的撒!     傅云歌走开,用喝水杯倒了一杯烧开过的水,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啜饮,语气闲闲:“哦,我记得你总说自己还没长大。所以,你不算是女人。”   靠之!“老娘不是女人,还是男人啊?那更应该……”   傅云歌轻扯嘴角,微不可见地一笑:“乖,在家看家。”   傅云歌他,他,他太欺负人了!他,他,他鄙视我……泪奔~~o(>_<)o~~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好吗?   “你难道觉得我没有能力养你?”这句话,傅云歌能够用来问我,我自然可以用来问他。   “你要继续开创属于你的时代。”   “所以,养家这种事,我先来。”   啊?我终于听出了重点!先前傅云歌说了“记得你总说”这样的字样,现在又说“继续开创属于你的时代”,这是为什么?   我有些不懂了:“我明明昨天才见到你,你怎么会记得我总说自己没长大的话?”   我环顾四处,找出一根儿还没有见过菜刀君的茄子抵住傅云歌的脖子:“要命就老实回答!”   啊!不对!我怎么又这样!要死啊!那是傅云歌!傅云歌啊傅云歌!我一把扔掉小茄子,拼命地摆手:“就开个玩笑哈!玩笑!其实我并不经常这样的,刚刚有点小小的激动。其实我大多数时候,哦不,我其实一直都很温柔的……”   尴尬君造访我,我想我的额头脸颊一定都是红线。   傅云歌轻飘飘地看着我,眼神儿中是一派淡定,那嘴角边儿略略上扬的,是微笑啊微笑,只是不大明显。   他说:“因为我是傅云歌,某种程度上和你的记忆有一大部分重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吓死!小心肝儿缓了缓,想必也是累了!   我还以为,还以为,还以为傅云歌他之前是认识我的。不带这样玩儿的说。咦!不过我好像又遗漏了重点!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的文字才会有你,这种创造是带有一种灵性的,所以,连带我的记忆也同样传输给了你?”   呃,这样说,好像有点抽象……   好吧,再换种说法:“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在写你的时候投入了情感,所以连带着我的记忆也被投入,所以我所知道的一切你都知道?”   傅云歌颔首,装着水的杯子因为之前我情绪激动时候的大动作,现在还学着湖面的小波纹晃荡着。   哎哟喂,正如我现在晃荡着的小心肝儿!心肝儿君,表调皮了撒,干嘛要学傅云歌水杯里的水昂昂昂!!!   傅云歌一手自然下垂靠着他随时都可以让我想入非非的大腿,一手搭在沙发被上,长腿交叠!oh,shit!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如此美腻的一幕!   咳咳咳,短腿儿君哈,咱还是矜持点撒!扑不得!扑不得呀扑不得!   “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气定神闲的模样。   哦,这样,证实了我的想法!隐隐有些发疼的脑仁儿君,你倒是给点力,咱不罢工撒!   我在离傅云歌不远的地方坐下,看着傅云歌,顺便打开电视调节下气氛,以免这个谈话中间过程太过沉闷,让脸蛋儿君又发烧就不好了。   当电视机打开之后,我才问傅云歌:“那你知不知道过去三年里我的记忆是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那是什么呢?我想不起来啊想不起来。”   抬手捶一锤脑袋,真的想不起来!眉头君皱起,眉毛君也来凑热闹。   傅云歌看着电视:“哦,你确定你不是小说看多了?失忆?这种发生率低得不能再低的事,你有荣幸赶上?”   “咩?”不用这样毒舌吧?虽然我确实是没有失忆的,过去三年在某处做了某事遇到了某人甚至我每次期末考的分数和年纪排名我都清楚。   所以,“你想多了。”   正在我要得出“我想多了”的这个结论,傅云歌就已经帮我说了出来!ORZ!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小爱心赶紧冒起!星星眼赶紧亮起!咩哈哈哈……   傅云歌和我心有灵犀,233333……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心有灵犀”这个词这么形象这么好听过,咩哈哈哈,小红星冒起咩呵呵呵呵……   啊,糟糕!脸蛋儿君又撑不住了,滚烫滚烫的,转头往窗子边儿一看,窗户玻璃的那边满脸通红的,不是本姑娘、本老娘又是谁!   如果,哦,不是如果!既然傅云歌知道我的一切想法,那么我随时想要扑倒他的想法他是不是也能够洞悉?   无语望苍天!无颜面见家乡父老!傅云歌,这,这,这叫我如何再好意思面对你?   所谓通常尴尬的克制之道就是彪悍,是以此时即便脸蛋儿君暂时变了大红苹果,但是!心肝儿君,奋起吧!   老娘小巴掌一挥,一掌想要拍在茶几上,想到茶几面太硬,于是改拍在沙发上,直接起身倾身探向傅云歌,抓住他的小衣领,近距离对视:“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太不尊重人家隐私了!那是我的记忆!我的记忆!”   傅云歌修长的指碰到我的,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我抓着他衣领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是我们的记忆。”   啊啊啊啊……还要不要命了……傅云歌你你你美色惑人,太太太太应该了……   我迅速退开,用距离来抵挡傅云歌他总是让我忍不住要折倒的魅力,咳了咳,默念三声:“温良恭俭让,温良恭俭让,温良恭俭让……”   呼呼呼!再三声!呼呼!继续,再三声!   “啪!”老娘实在压抑不住心里那座岩浆汹涌的活火山啦!一巴掌真真切切地拍在茶几上!呜呜呜~~~~(>_<)~~~~手疼……   “哇哈哈哈……哦呵呵呵呵呵……这世界上就只有老娘如此有创造力!写个小说就能写出一个活着的傅云歌来!还拥有和我等同的的智商和我等同的记忆!哇哈哈哈哈哈!那我不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现代女娲?”咳咳,不知道哪根神经错搭上了哪根弦儿,老娘现在能想起的就只有这个……   “咚咚咚……”   老娘心情好,火速瞄猫眼儿,看外边儿是谁!咦!不认识,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女银,穿着小吊带,皱着涂过化学品的眉头:“能不吵了吗?现在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火速地开门,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KITTY啊!但素,这个威还没有发出来,傅云歌就站起来,到了我的身后,冷淡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确定是我们这里的声音?”   小吊带清秀的脸立马顿住,脸上沾染上一些红晕,张口结舌。   咳咳咳,既然傅云歌发话了,我怎么着也得顺着这个小台阶儿下昂昂昂!咳咳咳,我微微扬唇,露出标准的微笑。我见她神色间很有些激动,一双眼睛直盯着傅云歌冒出无数小星星,于是将声音放得很温柔:“对啊,我们一直都很小声的,你是不是听错了?”   随后我故意踮起脚尖,问傅云歌:“我确定我们刚刚的动静很小,虽然我的情绪有点high,你也有些激动,但是,即便战况再激烈,我也没有叫出来啊。honey,你说是不是?”   傅云歌嘴角略微上扬了一个要使用显微镜才能看得十分明显的弧度,并不看小吊带,而是和我对视:“还好,战况还算是平和。其实我不介意你叫出来,那样,会更有趣。”   小吊带惊呆,脸上挂着面条泪,嚎:“我好不容易遇到了我的男神!世界你为何要如此残忍让人没有了爱!不!不!不!男神,尽管你今晚和别人好好度过了今宵,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呜哇哇哇……”她泪奔了……   嘭!门关上了!   我现在才想起,刚刚我的脑袋里不知道哪根弦儿搭错了,我,我,我都说了些什么?啊!真是要死啊!我居然叫傅云歌“honey”,啊啊啊啊,这要让我的脸蛋儿君往哪里藏身啊啊啊啊!怎么可以一时激动就乱说话!嘤嘤嘤……   世界你如此没有爱!没有爱呀没有爱!我使劲儿地摆手:“傅云歌,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就是话赶话么!”   傅云歌不说话,他此时离我很近,很清新的气息随着他的呼吸缓缓地在我们的周围扩散!我要醉了有木有!   “我知道。只是没有经过大脑而已!”傅云歌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陈述事实。   怒摔!“你才说话不经过大脑!你全家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你全家的全家的全家说话都不经过大脑!”   吼吼吼……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啊!   啊!糟糕!……形象君又溜了一小会儿,还是要抓回来滴!吼吼……矜持!深呼吸!   “这个,这个,这个我曾经在看电视的时候听到过这个台词,所以,刚才一时兴起,念着玩耍一下。其实我还是很温柔的。”   傅云歌的嘴角泛起迷失老娘不偿命的微笑微不可见地摇头:“这么二……”   你才二!你全家都二!你全家的全家的全家都二!这句话在我喉咙里转了好多次,终于被我压下!   “你,你,你怎么可以说我二……?”~~o(>_<)o~~   “这是事实。”傅云歌颔首,再次用他迷人的颜动人的嗓音说出这样打击我的话。   努力堵着心中的小火山,深吸气,还是……   还是的后面是什么我还没有想出来,傅云歌又说话了:“honey,我们战况激烈?嗯?”   火从脸颊烧到耳朵后根儿了!傅云歌,你不敢不揭我的短吗?!!!   “这个,这个……”我将小眼睛转了转,理直气壮:“你应该要感谢我!我在帮你挡桃花!”   “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   “你怎么就知道,我要挡掉桃花?难道不是你对我有非分之想?”重磅炸弹一下子将我砸中!对啊对啊,就是有非分只想怎么样?既然此傅云歌非彼傅云歌,不是顾清辞的,我就不是第三者,为什么不可以?   但是,但是,就这样被傅云歌揭开这个事实,还是好难为情的说!作为一代彪悍的女王,这个表达爱意的事情必定是要主动迅速有效的撒!怎么可以这样不拉风这样狼狈这样随便地由对方说出来?   对的!就是这样!所以,“我怎么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我绝对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肯定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傅云歌揉揉我的头发诱导我:“蒋小笨,聪明人一般都会做出肯定回答,然后一下扑倒。”   所以,我错过了扑倒傅云歌的好时机?   哦,“那,可以重来一次吗?”   “嗯,”我心中一喜,“不可以。”   晕倒。说话怎么可以前后矛盾!心肝儿君激烈地晃动后大受打击以至于奄奄一息如那西山落日垂垂弥留?太太太太不应该了!   哼哼~~~~~~   呃,等等!不对!傅云歌他,他,他刚才叫的,不是蒋小韫!而是,蒋小笨!   傅云歌!纳身体来!快点躺倒快点任调戏!我伸出小短指指着傅云歌:“你,你,你居然叫我……”   傅云歌一边儿将干了的凉席收起一边儿往卧室走!他还不忘点点头:“蒋小笨。嗯,蒋小笨,你能不犯二吗?”   铺好床,放好枕头。潇洒的姿势!优雅的身姿!可惜身后跟着一个哇哇大叫的我:“傅云歌!你你你!你怎么可以以这么说我!”   傅云歌揉揉我的头发:“乖,别犯二了,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我跟在傅云歌的身后,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让我无法和才相识这么一两天的傅云歌说起。   这真是个悲哀的事(>﹏<)……   傅云歌反问我,怎么知道,他要挡掉桃花,那么这句话中的潜在意思是,他并不想挡掉桃花?   嘤嘤嘤……这真是个叫人觉得悲哀的事!可惜又不能拿着刀抵着傅云歌又圆又翘的小窄臀威胁他,是说出实情还是不要小臀臀。   呃,不该这么想呀不该这么想!呼呼(~o~)~zZ!矜持!矜持!矜持!   反正就是不能和傅云歌说就是了!   为什么不能?既然我决定将傅云歌收入囊中,自然不能够说些类似于表白的话或者问些相当于表白的问题撒!否则以后我要是和傅云歌在一起还不得被傅云歌吃得死死的?   咳咳咳,不是我太过乐观也不是我太过自恋!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有一天我会让傅云歌心甘情愿地被扑倒的!!!p(^O^)q   所谓要扑倒征服,就如同那两军对战一般,最为上层的策略就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让之心甘情愿地自动诚服。但这又和两军对战有不同的地方。在对战之时若是对方不愿诚服,那也就只好诉诸武力取得下层的胜利。   而我和傅云歌的这个关系,若是最后傅云歌没有心甘情愿也没有另外这一方面的想法,也就只能洒脱一些,任那汹涌过的情感骇浪随着岁月长河的流逝而消逝。   而我们要做的,不过是随缘而已。珍惜当下,抓住已有的。   咳咳,这个爱情观我曾经和大学宿舍的室友们谈起过。室友A听了我的这个论调,豪气干云地大手一挥,高谈阔论音飘十里:“这个也太消极了!所谓爱情就如同机遇,准备好了机遇来了你就上。所谓‘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过了这个村儿就没了这个店,所以就是要讲求一个‘快!狠!准!’!若是磨叽久了美男觉得你对他没意思跑了多不划算!当然,这同样适用于男追女。”   而这个话的余音还在回想时,室友BC还没有说话时,这么个论调、这个论调中的豪情直接迷倒了某位从我们宿舍经过的小哥:“楼上的姑娘你看下来,我觉得你的论调极为合理使我一听如故相遇恨晚!人生中有无数个机遇让我们遇到无数你我他却只有几个你我他会让人有抓住机遇的冲动!你就是让我最为冲动的那个机遇!”   室友A当即目瞪口呆!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小哥是计算机系的,也算有些歪才换过几个女友。他追过室友A三天,两人就happyending了。计算机小哥对室友A极好,导致她总在我这个单身的女子面前晒幸福。而另外两只觉得在我面前晒幸福是一件很有成就感且有望将我从单身状态解救出来,可惜的是她们失败了,因为我没有遇到傅云歌。   而且,爱情观十分romantic(罗曼蒂克)的我一直以为,能够错过的真爱都不大能叫做真爱!是以因为不够主动而错过的感情其实就算抓住了也不一定能够长久,是以这主动不主动的,也都不大重要了。   这个想法,我私人,以为是十分之童话的,小心肝儿君承载了这样的想法后,也对之颇为认同,这直接导致了大脑君的跟风也认同起来。   而且室友B和室友C的爱情观虽然不如室友A那样激进,但是,她们如果知道我决定无偿养一个雄性生物并且这种雄性生物还是人类报酬是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感情时,定然要大跌眼镜捶胸憋出高亢的声音大呼“你是疯了傻了还是疯了傻了还是疯了傻了……”   在我见到傅云歌之前,若是我知道自己会这么做的时候,估计和我的三只室友是一样的反应……   嘎嘎嘎嘎……喵呜……   说起傅云歌,现下这个情况,傅云歌他整理过床铺后便侧躺着,那种艺术感浓烈的线条美像是水墨勾勒出来的写意画,再看我形容过无数次的颜时,纵然觉得用“眉目如画”来形容着实有些老土却还是用上了!   这,这,这,傅云歌,你让伦家还敢不敢直视你了?   (*^__^*)捂住小红脸,眼睛君你不要如此猖狂地盯着傅云歌看嘛!这这这,这让老娘我怎么好意思呢呢呢……   我打开衣柜,找出我因着猫咪的睡衣去洗手间换上,傅云歌已经阖上了他的双眸,呼吸规律而平静,看得我的小心肝儿猛烈地晃荡起来。   傅云歌,你,你,你,你是太放心我了呢还是太放心我了呢还是太放心我了呢……   吼吼吼!老娘多么想仰天大笑,可惜此时只能出门而去!--不能太过分的撒!既然傅云歌如此信任我,我自然是要对得起这种信任的!!!O(∩_∩)O   我估摸着傅云歌可能是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地开门,准备走出卧室,从外面给他关灯,但素!就在这么一瞬间,老娘的小心肝儿又猛烈地抽抽了一下子子子子……   喜剧片立马变恐怖片:“站住。”   我使劲儿挥舞着我的小手臂,舌头开始打劫的同时心肝儿君和大脑君迫使嘴巴君家常马力超速工作:“不是我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害死你我也没有做坏事顶多替天行道打几个啰啰嗦嗦的路人再落个井下个石整整对我不坏好意的银儿……伦家觉得阳间很好阳间很阳光阴间很冷暂时不想去阴间也想见浑身冷飕飕的阎王君啦啦啦啦……救命啊啊啊啊……呜哇哇哇哇……”   “我不是鬼。”无奈的声音响起:“你的大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转过身,看到傅云歌已经挣开了眼睛。即使是躺在床上,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看出了睥睨的感觉!不是我对他睥睨,而是他对我!嘤嘤嘤……生活你为毛如此世界你为毛如此嘤嘤嘤……   小心肝儿停止晃动,各君们也各司其职回复正常工作,我的思路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刚刚是你在说话?”   “不然呢?”   介个,不然呢?我,我,我怎么知道?这个可能性还是不想的好啊不想的好……o(╯□╰)o   “呵呵……”我尴尬地笑笑:“最近这个劳动强度有点过大神经有点失调,所以反应有些过度,其实我平常的时候还是很温柔滴……”   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天色已晚,还是就寝罢!”为了证明我这个“温柔”属性的可信度,我连这么文绉绉的古代式对话都搬了出来。   正在我要衣角跨出房门关掉卧室的灯去沙发上睡时,傅云歌的声音又响起:“你去哪里?”   “睡觉。。。”   “哦,那你往外走做什么?”   “我睡沙发。”总不能跟着傅云歌一起睡床吧?这个,显然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撒!   “你睡沙发?”傅云歌的声调微扬,这是个带着不满的疑问句。   我背对着傅云歌点头,不敢看他:“是呀~~~”   傅云歌:“你这是在变相控诉我没有风度。”又变陈述句。   其实不是酱紫的好吗?我压根儿没想那么多好吗?额上三滴大汗!!!   “呃……那你睡沙发?”   “显然沙发和我的气质不大匹配。”他继续嫌弃,“生活竟然如此不精致。粗放得……”   “嘎?”我疑问。   傅云歌:“卧室的空调功率太小对客厅没有作用。没有凉席,下人体睡在上面会热得流汗。将汗水分解成无数个小分子,这些无数个小分子在接触空气的时候携带上各种细菌渗入沙发,就相当于你每天就坐在无数个生命上面。而现在,你是准备睡在上面?”   我想起各种密集场面,头皮一阵发麻,只得讪讪:“哦,那我怎么办?我还是睡地板吧?”   “你是在说我心狠。”傅云歌又说。   我不懂:“噶?这个怎么说?”   傅云歌:“地上湿气重,容易着凉并且得风湿,你觉得我会恩将仇报?”   这个……我快要泪奔了好吗?傅云歌你直接说出你的想法好吗?小心肝儿君又hold不住了!   我转身,看着傅云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那!你!想!怎!么!办!”   傅云歌早已经坐了起来,他说:“你还有最后一个选择。”   毋庸置疑,就是床上了!嘤嘤嘤……老娘的心肝儿要暴走了好吗?喜悦之情在这不该降临的时候降临!老娘要仰天大笑了好吗?   安抚小心肝儿,脸上发起前所未有的烫来。我挪不动脚步:“这,这,这,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着实有些不好!不好!”装模作样困难地将头微微摇出了个自己都感觉不大明显的弧度。   傅云歌微微勾起嘴角,一腿曲起,一手放在腿上支起那颗让我十分迷醉的头颅:“你觉得我会非礼你?”   脸上的热烫度拔高!我慌乱中疯狂地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我没有的事!我怎么会真的这么想呢?要是真的有我高兴还来不及……”   糟糕!捂住这作死的小嘴巴!我怎么可以怎么么可以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就将心里话如此口无遮拦地讲出来……   这,这,这,这叫我如何自然地面对傅云歌……?   “咳咳,纯属玩笑话哈!如此良夜却如此寂静让我忍不住就想说那么两句没有厘头的非真心话……”   傅云歌的脸色黑了一黑,我瞬间就说不下去。   然后傅云歌那原本处于温暖国度的声音瞬间冷得像是跌入了冰窖:“那你会非礼我?”   脸上持续升温总是不降,空调的习习冷风也没有用,我大声辩驳:“当然不会!!!”   傅云歌的眼神在我猝不及防时砍过来:“那还磨蹭什么?”   “向前走。”“立定。”“脱鞋。”“躺下。”“盖被子。”“睡觉。”   他每说一个词,我都不敢抗拒地照做!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和傅云歌在一个被窝里了!有些激动,哦不!是太过于激动,导致我有些失眠了。   鼻端萦绕着的,是傅云歌身上独特而清新的气味。傅云歌他淡定而不再凶残的声音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响起:“红得像超市的大红枣。”   他说的是我的脸……~~o(>_<)o ~~   傅云歌,你能不能表这样不经意间就将我之前的陈述回答秒杀?简直不能愉快地隐瞒我内心的想法了……~~~~(>_<)~~~~   还有傅云歌,你在吐槽我的同时,能不能告诉我,你耳后的那一抹粉色是什么?   喵呜……熄灯。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俗话那个说得好,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个话说着不是玩的。接受过国内固定模式的义务教育的我在离开了九年义务制教育考试的的鞭策之后,这个真理很是没有能够贯彻。   我在梦中和揪着周公的胡子与之手谈:“你棋下得好好撒!咱们再来两局撒!你不要走啊亲……”   正在我挽留得欢快之时,忽觉泰山压于我向来经受不住任何形式的摧残的额头,低低沉沉慵慵懒懒的声音像是从外太空飘来:“蒋小笨……”   活火山瞬间喷出滚烫的岩浆:“哪个死孩子敢这么喊我?”   怒!我想将额头上的泰山分分钟扔开,想将叫我蒋小韫的死孩子分分钟踢飞!   但素,周公你不要走撒!咱们再手谈手谈嘛!我翻个身,抱住小树杆儿,蹭蹭……(⊙o⊙)哦,柔软的小树干儿:“再睡会儿啊……”砸吧砸吧嘴巴,周公你不够义气!   小树干儿动了动,树叶轻轻地飘在我的头上。   “乖,起来吃饭。”   一脚搭上去,“早饭是什么?不吃。”   “哦?是吗?”   这个带着危险的语调,可真是熟悉啊!啊,那不是傅云歌吗?傅云歌!啊!傅云歌!傅云歌!傅云歌!   我艰苦的作风勤奋的优良品质你们都去了哪里?通通酷爱(快)回来!   睁开双眼,对着的,是傅云歌含笑的熠熠双眸!苍天!大地!鬼神!我是不是错过了甚么!!!   啊,我挠一挠头发,这个,外边儿太阳升起老高老高老高了!我对着傅云歌拼命摆手:“这个,这个,这个真心是个例外啊!我其实还是十分有艰苦奋斗勤劳踏实的作风的!真的!比真金还真!比白银还真!”   “哦?是吗?”   我又挠头发:“我以我宝贵的发型为证!”   傅云歌抽出双手紧抱着的手臂,将我搭在他腿上的腿挪开,额上露出几滴大汗水!正在我满脸滚烫地看着如此美腻的傅云歌时,傅云歌他睥睨淡笑:“别挠了。本来就是鸡窝,再挠就变成农村灶台前的稻草了!”   啊呀!星星眼!“傅云歌,你懂得好多!竟然知道农村灶台前的柴禾是什么样子的!!!”(⊙o⊙)!   “脑残电视剧里有。”   “被某脑残拉着陪看时有看到。”   咦!是谁!是谁!如此有魄力能够拉得动傅云歌!!!   我迅速起床,迅速换衣服,然后迅速出卧室,就看到餐桌上那煎地金灿灿的可爱小鸡蛋!于是,小腿儿君终于忍不住,万年不吃早饭的胃君也忍不住,导致我直奔饭桌准备抓起就进食!   然而就在我要将之抓起时,一只手挡着我和小鸡蛋,让我们一点点距离就成为了天涯于是只能默默地深情含泪凝视!   “刷牙,洗脸。”   傅云歌说的。   “哦,好。”垂头丧气。奔进卫生间。   当我终于弄好一切出来,欲和傅云歌吃饭时,只见傅云歌已经穿好了衬衣穿好了西装裤连鞋子都是配套的!虽说我为人老土认不出衣服的神马品牌但还是能够看出其剪裁还是十分精致的!   我目瞪口呆:“你不热啊?不是有T恤和小短裤么?”   傅云歌一边理他的衣领一边儿整理袖扣,在这看似不大空的时候轻飘飘地看我一眼,然后,轻飘飘地说:“那个难看得像你头上的鸡窝,不穿。”   我瞬间石化。这个……   好吧,其实我是有私心的啦!总觉得穿着精致的傅云歌,和我离得很远,如果他穿着和我一样品质的服装,总觉得心里要好受一点,然后才能说服自己去追求傅云歌。   其实老先人所说的门当户对还是有道理滴!若是两个人差距太大生活模式迥异,势必会在长此以往的生活中造成矛盾滴!   而穿着精致的傅云歌,总让我不敢靠近。   靠!察觉这么个形态让我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泥煤的出来还没有多久,怀疑自己过去的三年没有了某些记忆不说,还,还,还伤春悲秋起来!   这实在是太不符合我大白羊星座的性格了些!   “那你现在,你是要准备出去吗?”我问傅云歌。   傅云歌点头。我有些担心:“你出去干什么?你没有身份证明也无亲无故的,还不认识什么人,要是出去迷路了怎么办?你身上又没有钱……”   这,这,这,还有啊,要是迷路也就算了,如果路上遇到女流/氓要非礼你,傅云歌,你,你你,你叫我肿么破?   眼前金黄色的鸡蛋瞬间失去了诱人的色泽,浓稠的白米粥和一盘清炒的空心菜看在我的眼里已经成为了张牙舞爪地扑向傅云歌的女流/氓和男流/氓们!   话说,不知道哪个老先人说出“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确实万万不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的真知灼见,到现在还被许多人奉为真理名言,并且坚定有力地贯彻实施之!   即便“视钱财就是那个粪土”如我,如今也不得不为“钱”先生担心,不得不为钱奋斗,想到这个,蓦然有回想起,傅云歌说过“要养家,我先来”酱紫的话。   他,他,他,他太过分了!!!分明就是在不经意间就把我忽悠了!他骗鬼啊!没钱没身份证明还不熟悉路,他养家?养哪门子的家?   简直是鬼扯有木有?   我重重地将勺子往桌子上一搁,指着傅云歌:“你!你居然忽悠我!!!”   傅云歌小背脊挺得笔直,清贵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咳咳,又忘记了!温良恭俭让……呼呼……息怒……   哀伤地看一眼在我小手的摧残下破了调缝的小勺子,我老娘真心不是故意的,吼吼!就是有几分真怒而已!可怜的小money,真真儿是白费了!   傅云歌看着我,眼神儿淡淡的,在我吃了许多口之后,恁是没有吃。他淡淡地出声:“我怎么忽悠你了?”   居然给我明知故问?这是打太极吗?!!!   小巴掌往桌上蒙得一拍,痛……呜呜呜……~~~~(>_<)~~~~   “你分明就是觉得我没有能力养你!”所以不让我去兼职,还说什么自己先养家,这分明就是在忽悠我!至于他么,定然又要挺着那张倾倒众生的小脸蛋儿去招摇撞骗……   想到这个,小心肝儿就疼得抽抽!   傅云歌哈,你骗我一个就够了撒!咱们做人要厚道专情撒!熊熊的怒火在小心肝儿君周围使劲儿地焚烧,吼吼!吼吼!吼吼!   只是这才烧起来不就,就被傅云歌那清清淡淡的眼神儿浇灭,他说:“蒋小笨,你又犯二了。”   笃定的语气,笃定的话语笃定的字眼!丫的,你全家才犯二你全家的全家的全家才犯二!   “你才犯二!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既然你是创造出来,那么我所有的思想其实你也有然后我懂的你也懂,这就是说明了一个问题,你在骂我二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说,‘傅小二,你又犯二了。’其实只是偶尔神经抽了那么一抽,想自己骂自己了。只是你是个极其要脸面的汉子,所有在你的脸面和我的脸面之间,你觉得反正我的脸面又不是你的脸面,随时丢一丢也就没有什么,于是你就喊着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外号,骂着自己。”   我将眼神儿放得十分柔和,柔和中带着怜悯,说出这番话时,只觉得心间一阵畅快,总算可以扳回一局了O(∩_∩)O~   傅云歌眼中含着笑意:“是这样吗?你就这样想的?傅小二?果然人人都说写言情小说的人都是不大有节操的,不仅仅练就一条能颠倒黑白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颠倒黑白自行YY。”   我吐血,指着傅云歌:“你胡说!老娘分明说的就是事实!”   傅云歌淡定:“事实是,蒋小笨,你总想着傅小二。”   我猛喝着粘稠的稀粥,这个,傅小二……这是一个多么邪恶的称呼!简直,简直……脸上又开始烧起来。   “你,你,你胡说!”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我,我,我,face君,你要往哪儿搁?   人们常说,不如意之事十之□□。人们往往最不缺少的,就是打击。人要倒霉,连命运或者运气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都要来落个井下个石。   正在我羞愤于是还准备垂死挣扎一下之时,傅云歌他又说了:“这个粥,是昨天敲门的人做的,她往里边儿吐了一口口水。”   然后呢?然后,噗--   奔卫生间吐。   “傅云歌,那你为什么要放在这儿?还有哇,为什么不早说?”好恶心的感觉,胆汁都快了吐出来的有没有?   猛漱口--   然后,傅云歌他又说:“刚刚想起,逗你玩玩儿。”   “所以,你是说,这个粥里没有口水?”   傅云歌淡定地点头。   “所以,你只是兴之所至,谎话随口而来?”   傅云歌依然淡定地点头。   尼玛,敢不敢有点表情!眼睛往厨房扫一圈儿,看到把小菜刀,立马拿来一刀拍在餐桌上:“说!这个早餐到底哪里来的!”   窗口边儿没能合得严实玻璃旁,露出一张笑得喜庆的脸--昨晚敲门的小吊带:“嗷嗷,男神,我做的早点还合你的心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瞄准!射击!小菜刀瞄准小吊带飞奔过去,刀柄砸在小吊带的额头上,小吊带惊愕,光荣掉地不起,留下一串“爱”的誓言:“嗷嗷嗷!我亲亲的男神,偶还素会回来的滴!”   声音逐渐飘远直至消失,咚--   微弱的声音:“小屁屁真疼……”   疼疼疼!疼死你活该啊亲~   我看着眼前的早餐,顿时没有了兴趣。这,口水事件真假之谜,果真是要让老娘自己来判断么?   傅云歌既然说是说着玩,说明没有,但他说起口水事件时分明又不像撒谎,说明眼前的这些个东西不是小吊带做的。然后正当我准备问傅云歌这个中原委是为何事之时,门铃声热闹地响起。   傅云歌一派闲适中带着清贵,脊背挺直地坐在餐桌前,眼中含着些微不耐烦。我幽幽怨怨地看了傅云歌一眼,坐实我温良恭俭让并矜持地形象,文雅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是连衣裙。   连衣裙想是被我昨日那出其不意的一扔有了阴影,竟然还防患于未然般地抢占先机--门才开出一条缝的时候她立马就行彪悍之事想将我撞开。   亏得我不计前嫌地迅速避开,才没让她撞上我,否则,在她的男神面前她和一个女人拥抱算是怎么回事呢?表示她是“双吃”的吗?   我深以为她是应该能够感谢我的。   奈何连衣裙的先机占得太尽,导致她没能及时刹住,呈锅贴状扑到对面墙上,呃,又像烙饼一样经受不住重力森森地吸引,掉在地上。   砰--   我笑了。连衣裙就像是那打不死的小强,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想扑到傅云歌面前,奈何某处痛得她使劲儿揉着就是不给力扑不过去,于是只好站在原地笑呵呵:“这位小兄弟哈,我做的早餐还好吃吗?这可是我一大早起来给你做的爱心便当……”   神啊,我觉得我瞬间便幻灭了!   去了一个小吊带,又来了一个连衣裙!去了一个小吊带和一个连衣裙,又会有无数的小吊带小连衣裙……~~~~(>_<)~~~~   泪奔~~o(>_<)o~~   可喜的是,傅云歌他并没有说话。我侧身对着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小吊带走近傅云歌,然后和傅云歌套近乎说话。(ˇˇ)   她说:“虽然这只是小小的一顿早餐,但其中所含的深意是很好体会的呀很好体会的呀!所谓早餐那就是爱心便当,所谓爱心便当重要的便在与爱心二字,所谓爱心重要的便是那个爱字。傅云歌,我森森的爱意你肯定是体会到了的,所以我决定赠你香吻一个。”   她正要将那两片儿香肠嘴儿凑到傅云歌面前时,我终于决定快刀斩花痴情敌,可是她却不小心将那双小眼神儿转到了桌子上饭菜上:“啊啊啊!这居然不是我做的,你,你,你……”   连衣裙颤抖着手指指着傅云歌,傅云歌本来会比较柔和的脸色此时此刻虽说还没有改变,然而他眉宇见的冰块儿却瞬间集聚,疏离尽显!   竟然当着我的面,勾搭傅云歌,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瞅了瞅,捡起准备威胁傅云歌的小菜刀对着连衣裙吼她:“说!要出去还是要见阎王!老娘送你去!”   所谓两军对峙,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你的气势强些你就占了先机,先吓破对手的胆儿,再进行恐吓威胁达到目的。   嘿嘿,老娘心里狂笑三千声!   啊!不对!老娘温柔的气质!老娘矜持的神态,泥煤的又在这一刻化为乌有!连衣裙你倒是表如此拆台撒!╭(╯^╰)╮(╰_╯)#   只见连衣裙望了望我收集亮闪闪的小菜刀,又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又望了望傅云歌,终于决定要“威武不能移贫贱不能屈”,说:“嗯,我要他!”   小手指指着傅云歌,傅云歌始终没有看连衣裙,只是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吃着白米粥。   正在我决定要不顾道义不顾连衣裙是咱的房东,要将小菜刀招呼过去的时候,一道身影像是旋风一样冲进来,雄浑的吼声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之间激荡着:“你敢!你个不守妇道的……”   正说道着,声音却越来越弱。不是因为连衣裙家暴了他,而是他大概是看到我这么个多余的人站在这里有些吃惊,导致他目瞪口呆垂涎不止。   这个,这个,傅云歌一头黑线,连衣裙暴怒,熊熊怒火在她的头顶蹭蹭地蹦跶着汹涌着导致她的声线也充满了凶悍这样子的气概:“泥煤的!你看哪儿呢!不过是个矮挫矮挫的女人!再看老娘戳瞎你双眼!”   连衣裙他老公撇嘴,目不转睛,拨开连衣裙要将他脸掰转不再看向我的手,说:“矮是矮,但是长得好看啊!美人儿,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唔唔……”   “字”的音调刚刚落下,嘴巴便被傅云歌随手飞过来的抹布堵住了嘴。我飞起一脚,左一脚又一脚,终于将银儿们踢飞,让他们奔向走廊的怀抱。   靠之!老娘的形象又因为这彪悍的两脚化为了乌有!泥煤的泥煤的!总是让我毁形象毁气质的银儿们,乃们敢不敢不出现!敢不敢滚远些啊啊啊啊!!!!   叉腰!老娘彪悍的人生势必是要用温柔来做注解的!酱紫才配得上傅云歌清俊挺拔的身板儿美丽倾城的颜嘛!所谓谦谦君子,淑女好逑,正是这个道理。   关门,转身,看到傅云歌,使劲儿地摆手,我想我现在势必是满脸红线的。正在我要开口的空当,傅云歌淡淡出声:“我知道你还是很温柔的……”   尴尬!!!   囧o(╯□╰)o!!!!   低头小声儿:“其实我不是想说这个的……”   “哦,那你想说什么?”傅云歌离我很近,说话间,气息吞吐,清新的味道直在我的周围萦绕着。   “那个,其实我还是很温柔的……”这话刚刚一出口,我便差点咬了舌头,怎么就说了这个!   傅云歌:“……”   “其实,这句话真心不是我要说的,我想说,其实我并不是不温柔的,温柔这个词其实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我明智地换了种说法。   傅云歌复又去厨房添了碗粥,叹气:“这有什么区别吗?”   我老老实实地在傅云歌跟前儿坐下,叹气:“台词不一样。”   傅云歌:“……”   “那个……”   “说。”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去做兼职。”   “然后?”   “然后我养你啊!”我握拳。   傅云歌慢吞吞地吃了两口饭,告诉我:“我觉得你不行。”   怒火蹭蹭地往上涨:“胡说!”小手掌拍桌!泥煤的,痛死!   傅云歌默默地看着我,然后凉凉地开口:“你养我?”   使劲儿点头!!!   “我的早饭呢?”   “……”这个,伦家不就是想睡个懒觉吗?   “你能做什么?”   兼职!!!   “你确定你不会半道上把人打了?”   不确定。。。   “你确定你打了有钱付医药费?”   这个,确定没有钱付医药费。。。。   默默地低头,绞着手指。这个,这个,这个,即便现实是如此残酷,但我们是不能向现实屈服的撒!   “早饭你做撒!”理直气壮!   “既然我会出手打人就说明那人该打!赔毛线医药费啊!敢要我赔医药费的,我就打到他们不敢让我赔!”唉哟喂!虎摸一把小心肝儿,老娘彪悍的性格又如此外露,太泥煤太泥煤的不让老娘放心了!   傅云歌默,然后,说:“这是强盗逻辑。”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实的。有能力,就不会是强盗逻辑。”我淡淡吐出这句话。   傅云歌一阵见血凉凉道:“哦,能力这种东西,你有?”   我语塞。   傅云歌笃定:“你没有。但是我有。所以该我养你。能力这种问题,就不必掩饰了。”   ⊙︿⊙⊙﹏⊙‖∣傅云歌,你为何总是要揭我的老底儿?亲,咱们不过才相识三天啊亲!   梗着脖子:“谁掩饰了!老娘有!你竟然敢怀疑我!”   傅云歌默,随后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我知道你有。但不是去做这种兼职。”   “什么都是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毛线啊知道!你认识我才几天啊亲!”啊,这分明只是心里话的,怎么嘴巴就没个把门儿的,让他们溜了出来?   这真是个不妙的事情,低头猛扒拉白米粥。傅云歌却闲闲地说:“你笔下的顾清辞和傅云歌的故事发生了有多久,我们就认识了有多久。”   “这个,其实你可以装作没有听到的。”毕竟我说得很小声,只要傅云歌装作没听到,我也不必如此羞涩了撒!靠之!虎摸一把老娘尴尬的火烧火燎的小脸蛋儿!虎摸一把想要遁地而逃的小心肝儿!   傅云歌他说:“有必要?”他是说,他觉得没有说谎或者装作什么什么的必要。对于不熟悉的人或事物,不理就好。对在乎的人自然要坦诚以待。所以,没有必要。   我低头,表示了然。   然后傅云歌又说:“知道了就好。”   泥煤的!老娘想什么你都知道!泥煤的,敢不敢不说出来来?   傅云歌点头,确实是没有说的。老娘泪奔……~~o(>_<)o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兼职这个东西,就像是一个神器。平时一大堆,你想要找的时候却都销声匿迹了!   靠之!所谓时运所谓机遇那是相当的非常的浮云,让人在需要的时候只能看的到却又摸不着。这个所谓的看得到,也不过是能够想得到“时运”和“机遇”这两个名词而已。   所以,兼职不是那样好找的撒!   挥别了傅云歌,老娘我独自出门独自踏上寻找兼职的漫漫征程,阳光那个热烈温度那个高调,都让老娘忍不住汗水掉下来!   使着小手臂,抬着小手掌遮着太阳,想着傅云歌出门前说的话:“所谓贤惠,那是相当的浮云。”   浮云毛线啊浮云!不就是没有做饭么!谁能做得好吃谁做撒!   街道上行人ABCDE……都在走着,这老热老热的天气还是阻挡不住他们向往着外面世界的心。   “听说了吗?窈窈云歌的画展要开了。”   “窈窈云歌?就是那个销声匿迹了三年的国画界的鬼才窈窈云歌?”   “可不就是!听说窈窈云歌面世的作品并不多。但就是那些为数不多的作品让窈窈云歌成为了一代传奇!”   “可是,现在不都流行学油画、水粉画什么的吗?国画这个东西,还有多少人是喜欢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窈窈云歌的每一幅作品,都可堪称是传奇!怎么说呢,她的作品也许你远远看着像是一个字,再一看,便会发现那是山川丘壑。而画的内容则又充分体现出来那个字的画面内涵。”   “这个,太抽象了吧?”   “唔,具体点来说……唉!就拿她为她自己的名号‘窈窈云歌’作的画来说吧。画面的内容,是在一个深山幽谷中,两个缥缈得像仙人儿一样的背影相依而立。巍巍挺拔的大高山挺立在半空中云雾缭绕,然而在这缭绕的云雾之中,又隐隐约约能见到一只身材很是窈窕的仙鹤闲着没事儿似的在云啊雾啊神马的之间飞翔着。而整幅画看上去,则是草书写出来的‘窈窈云歌’四字。”   “这样画面看上去不会很杂乱么?这到底是字还是画啊?”   “肯定不会杂乱撒。那既是字又是画啊!整个画面不仅不刻板啊,而且那什么画面的构图不仅仅和美术构图的原则来了个天衣无缝的衔接,据说还利用了神马黄金比例规则,所以咱们看起来才会觉得漂亮么。”   “啊?这样真的不会可刻板么?”   “当然不会!我们看着是黄金比例,看着是构图很好看,据传整幅画让人看见了就知道了神马是我心自由地飞翔,为了爱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们是彼此的唯一神马的。”   “就你酱紫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么,自然只有见到过的人才知道了撒。……只是,这个画展是需要请帖才能进去的。”   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耳朵君直对我叫累!在这种听觉累之后,还隐隐地让希望君到来。   因为她们还在说。   “说了等于白说!还不是看不到!看不到有毛线用啊!光说,谁不会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撒!咱是非常人,自然又非常手段!”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的,说啊!”   “这个画展现下正在招募兼职。很多没有请柬的人挤破了头都想进去……”   其话语尚未完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你倒是说重点撒!”   “哦,不就是想表达下这件事情的不容易么!我有个亲戚正好在主办方手下做事,咱们可以托个关系进去做个兼职,看看画的同时赚个小钱。”   所谓这个赚个小钱的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兼职就是天籁呀!现在老娘最差的,不就是“钱”这位死不要脸的老人家么!   想了想,掏出随身带的铅笔刀,对着正说着有关系可以拖一拖的两人:“哎呀!我也是‘窈窈云歌’的忠实粉丝的说!也好想看一看她的真迹!网上的图片什么的,虽然能够表现出这个‘传奇’之处,到底不如真图来的震撼撒!”   悄悄地抖一抖突然变成城墙转拐一样厚的小脸皮,心虚啊心虚!高扬起头,做倾慕状~~   ~(#‵′)凸一清秀女孩对我做出鄙视状:“凭什么呀!这件事这么不容易!你知不知道……”   她这个话还没有说完,有一种名为愤怒的东西便从老娘的心底冉冉升起,从一缕孤烟直接变成了弥天大雾!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戳爆你奶!”我将铅笔刀隔着衣服抵着她的胸,酥不酥什么的,暂时不不考虑了!   她旁边的女孩:“要是没奶了,穿衣服就成飞机场了!我们常常笑话的那类太平公主!”   清秀的女孩勉为其难地皱了皱眉头:“那好吧!”   我点点头。这个兼职的事情终于算是有了个着落,这个心里才算是舒坦。所谓大路朝天,咱们哪边都是走得的。我这个愤怒的大雾消散之后,喜悦这个东西它就大大咧咧地来了。   毕竟我还要考那小女生帮忙的!嘿嘿O(∩_∩)O~努力地笑眯眯努力地和蔼:“要记得哟!”   两位小女生脸瞬间一黑,我想了想,“威胁”这个死东西当真是不叫人喜欢的,却又当真很实用,让我们在大多数场合都要用一用,于是我说:“要是你没有办到我黑你电脑黑你智能手机卖你们到乡下去!”   笑呵呵地走开,却发现一件事:尼玛的泥煤的!我居忘了要联系方式,还威胁个屁的威胁!   踢踏着小腿儿,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找兼职信息。但是这个天气,好想又热了些,然后这个情况也确实不大乐观!看了看我白生生的小手掌,还是觉得皮肤重要些。大不了,大不了回去花费些脑细胞编几个程序试一试能不能创个收就好了!   ⊙﹏⊙⊙﹏⊙⊙﹏⊙……   所谓人生,人生就是人做许多事只为着“生”。由此可见“人生”确然是个耗费脑细胞的名词,“生”也是个不大好看的字!真是相当的纠结⊙︿⊙……   唉!如此无奈的情景之下,若是不唱歌小曲儿来表达一下我的深深的忧思实在不大符合我这个“扑街写手”的文艺范儿!是以我想了想,随随便便编了个小曲儿杜撰了两句歌词就唱上了:   其实我是一个好市民,   私心也想拉动国民内需带动消费。   可是人生君说世道如此无奈,   没有红票就只能狼狈。   大街上遛了两圈,   全部都那样昂贵。   我说我想寻个门路创一下收入,   什么都没得到除了激情消退。   麻麻说,   世界很大挥霍的都是有钱人他妹。   机滴癖创了新高,   生活却变得更加疲累。   粑粑说,   经济有了新姿态变得很妩媚。   腰缠万贯都是别人的事,   羡慕太多也只是空虚了你的胃。   星湖的人太多,   带动后星湖只是一把辛酸泪。   差距太大,   包袱更加爬满了咱们的背。   先星湖的人太多,   带动后星湖已经成了一块儿鸡肋。   差距太大,   我们都只是没钱的窝囊废。   嘿!嘿!窝囊废!   晃荡着小腿儿回家,虽然这个歌儿唱出来我此时的心声,却不得不在心里流着小溪泪承认: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所谓you can you up,机会来了你就上,你有能力你就富,这是极为现实极为世俗却又极为揭示生活真理的一个谬论。   这个理论正好又适用了因果论。有手段,便创收。没能力,自家愁。   现下我便处于这个“自家愁”的状态。   但凡我当真是个有经济头脑有商业才能的,哪怕只是一块钱,咱们总能寻个法子慢慢创收积少成多成为一方巨贾。但凡我是个有一技之长的,总能寻到个岗位找到个饭碗不愁吃穿。   可惜我什么都不是……   泪奔~~o(>_<)o~~┭┮﹏┭┮   傅云歌,你要不要如此乌鸦嘴啊啊啊啊啊!   哎呀!不对!如果傅云歌说得对的话,那我总有个什么长处的撒!他那一句“所以你要继续开创你的时代”一直都在我的耳边回响着回响着回响着……   艾玛!傅云歌,伦家好爱你撒!#^_^#^-^(*^__^*)嘻嘻……O(∩_∩)O哈!(ˇˇ)想~   看在心肝儿君如此想念傅云歌的份儿上,俩条腿俩兄弟终于还是开开森森地带着心肝儿君and me开开森森地回家看傅云歌。   然而!残忍的现实它就在我的耳边说:“你就偷懒吧!你就偷懒吧!再偷懒,就没有傅云歌啦!也没有蒋小韫啦!红票票不会光顾你,就什么都没有啦!你没钱啦!”   所以,upset~~o(>_<)o~~还是要去找兼职嘤嘤嘤……   老老实实地找兼职,可是这个时段,人家不管什么厂啊点啊什么的,暑假工都招好了!找兼职,用李白的话来说那就是“难于上青天”的说!虽然还不至于……   说起来,我还是比较中意哪个什么“窈窈云歌”的画展!泥煤的!心肝儿君,你疼个毛线啊!   点点头,有人问我:“酷暑炎炎,你在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眉眼雅致俊秀的少年临风而立。呃咕~~(╯﹏╰)b……应该不能算作少年了,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还是顶好看的模样。   只见他:白净脸庞在阳光的炙热之下透着丝儿自然的红润,一双水唇愣是薄薄地轻抿着,双目那个熠熠生辉如若含波更是不必说!就连眉毛,那也是好看的!   如果说傅云歌是那清逸秀挺中透着冷意的竹,这个人就是那幽谷中雅致秀丽的兰。   咳咳咳,如此来形容一个男人,却然不大合适,听着也女气。说白一点,就是傅云歌的气质是冷中带着点醉死人的温柔,偶尔还会有几丝霸气。而这个人,则完全可用八个字形容: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但素,除了傅云歌,和我搭讪的人,都要杀无赦的说撒!   “我在这里,和你有什么相关?路又不是你家修的这也不是你家的地盘!毛病!”   大抵是受不了我如此粗俗的语言,导致我这话一出口,他脸上便出现了一种极为怪异的表情。   只是他大抵还是很有教养很有礼貌的,是以他问我:“画展你要去吗?”   “什么画展?”   “明天‘窈窈云歌’的画展。”   咦!这么说来……摸下巴。   “听说这个画展还是比较出名的,那些个人挤破了头就想进去的说……”   “是啊,正好我缺个女伴,你陪我去吧。”   女伴,这个,“给出场费吗?”   眼前这个人面上的表情有些微的凝固,随即他又微微一笑:“嗯,那你要多少?”   我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三十万?”   石化o(╯□╰)o,这个,这个,确定不是一个天文数字?“是三百啊!”亲!你脑袋瓜子是秀逗了吗?   眼前人俊脸再次石化……   但素,既然决定交易了,就要定下个章程不是?   “这位先生,你贵姓啊!”既然要交易,必定得知道个姓撒!这样我就可以叫他X先生。X=他的姓。   他笑如凉爽的风吹走了这个夏天的燥热:“免贵姓徐。徐曲鸣。”   “哦。你要先付定金。”   他掏出三百。我取走一张红票子。   然后,我说:“明天还是这里撒!我在这里等你吧。”   徐曲鸣扶额:“还是交换一个电话比较好吧?”   想了想,我觉得甚是有理,且他长得还算是俊俏,没有对不起观众,留个电话也没有什么。   于是,我报出了一段数字,徐曲鸣输进他的手机,然后,我的手机就响了。   既然这个兼职的事情有了着落,如今汗水也像是不要钱一样,雨一般地往下流淌,如此实在不宜在此艳阳之下久站。于是抖着小腿儿走着大道把家还。   但素,走到路上才觉着不对劲儿!三十万啊!三十万啊!有了这个数字,省吃俭用一点几年之内都不愁吃穿了好吧?我/干嘛要多嘴说是三百啊?   这这这!这泥煤的当真是一个滔天巨馅儿饼掉在我面前我没有能捡起来好吧?   还有啊,一看将才那什么徐曲鸣,就知道是个不知道人间疾苦不知道何谓民生的富少爷啊!   痛心疾首!(>﹏<)⊙︿⊙⊙﹏⊙‖∣   只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来了你也抓不住留不住!就好比刚刚如此傻戳戳的我!   呜哇哇哇……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伦家要傅云歌……   泪奔~~o(>_<)o~~┭┮﹏┭┮……   凉风飕飕的在炙热的阳光中、在我的跑动中拂面而来,清爽了酷暑却没能安抚住我痛失巨款的心……   蹬蹬蹬,嘿嘿哟!上楼梯呀爬楼梯!胃口不能这么大撒!做人不能这么贪撒!说是这么说,但他又不一定会答应!天下聪明人不止一个。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咱智商跟不上好歹不能无知地以为不用付出就有馅儿饼傻傻地上门撒!   得!咱释然撒!   嘿嘿哟!伊尔哟!咿呀咿呀伊尔哟!糟糕!忘记了买菜,肿么破?   开门进去,换拖鞋。   “哎呀!傅云歌!都是你都不知道买菜的说咱们要吃什么啊?”恶人先告状说是就是老娘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撒!掩饰尴尬掩饰粗心什么的就得用这一招撒!   可是,一尘不染的房内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木有!于是,感情我这是白用功?   “有买菜。我就在你身后。”清冷的嗓音响起,像是要勾了人的魂儿一样!   “啊呀!我记得我没有给钱给你啊!你肿么买菜呀!美色什么的不能乱用的撒!”   糟糕!不对劲的撒!这不是和我刚刚进门那一计--“恶人先告状”矛盾了嘛!   “这个,这个,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哈……”滚烫着小脸使劲儿地摆手,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傅云歌:“那你想怎么说?”   这个……反正怎么说都是不对的撒!嘿嘿……讪笑:“这个,这个,这个,中午是要我做饭还是你做饭?其实我做饭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阵仗大了点味道差了点,于是我觉得应该择优而从。你觉得呢?”   傅云歌无奈地弯起嘴角:“你要我做饭?”   猛地点头!这是真心话!   傅云歌:“你准备拿什么来换?”   什么?瞪大眼睛!看着傅云歌将手中提着的菜放在灶台上:“这个么!我,我,我养你啊!”   努力地理直气壮!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除了……还是有价值的。双手插上了腰,好像这样就可以遮住“囊中羞涩”的尴尬可以很有底气。   傅云歌云淡风轻漫不经心:“这并不是是我想听的。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好么?”   哎呀!泪珠子小浪花都调皮来了!干嘛要湿老娘的眼眶啊!喜欢做的事,我也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啊!但是,有谁知道我喜欢做什么事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手背往眼睛上抹一把!我真心不是在擦眼泪根本就没有眼泪可以擦,只是汗水都跟雨水一样不要钱就狠命地下,只是这次不再从毛孔里出来而是从眼睛里出来!   吼吼!握拳!理直气壮:“可是咱们没有钱了撒!而且!鬼知道我喜欢做什么啊!”   “即使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至少不要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这样就好。”傅云歌一边儿洗菜切菜一边儿和我说话。   可是!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可讲。”这一次,傅云歌的声音是强硬的。   哦,我知道了,其实傅云歌一切的话都在这里等着,就是不让我去做兼职。   唉!其实我也想不去啊!若是人生能够悠闲地安逸地度过不愁吃喝拉撒睡,我当然是愿意的。   只是,不是现在这样,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自己却完全掌握不住方向。   嘿嘿~~~~这个,傅云歌,咱们来讨个价还个价撒~~~   “这个,话不是这么说。为了生活嘛,人总是要做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对不对?总不能一生都这样浑浑噩噩地度日吧?总是止步不前我自己也会很苦恼啊。”   我偷偷地瞄一眼傅云歌,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脸孔平静得让我看不出他的任何思绪。手上的菜却已经切好。   于是我再接再励:“人总是会成长的嘛!我自然也不例外啦!有所经历才会有所成长,对不对?”   傅云歌放下刀,定定地看着我,如墨的双眸黑沉沉的,叫我不由得生出一丝心虚来。   我有些感觉到了,傅云歌他,可能生气了。   他看着我,我便只能硬着头皮,心底的小火山不知道去了哪儿,一点也不敢爆发。   发丝上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抚触,是傅云歌在虎摸着我的头。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你当我是死的?”   “啊?这个,怎么会?”我明明打的,是将你扑倒尽情鱼肉的主意啊啊啊!怎么会……   傅云歌,你……   太伤伦家的心了!   “你这是在变相地控诉我。”肯定的声音,好听的声线,内容却让我的心一阵阵儿地揪紧。   我,这个,我,这个……   控诉什么?   “你觉得我养不了你。”笃定的声音。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可以永远长不大。只做喜欢做的事。没有喜欢做的事也不要紧,你可以慢慢发现。”   这样的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像是从天外飘来的天籁,让总是在找寻归依的心瞬间安稳。   傅云歌,我喜欢你呀!很喜欢很喜欢!越来越喜欢!如果你也是一样,终究有一天要离开,就不要做出这样的承诺!这样,以后让留下的人,怎么活?   “真的吗?”我死死地盯着傅云歌,头顶承受着他手掌的重量。   傅云歌淡淡地看着我,漫不经心:“你觉得呢?”清朗的声线瞬间霸气侧漏。   扬着头,看着傅云歌,好想好想……   傅云歌,给伦家抱一个撒!刚刚想说出来的时候,却见旁边,傅云歌在切菜前煮的稀饭,水已经沸腾,带着白色的泡沫扑腾着溢出了本就不大的锅。   傅云歌,人家想要抱抱……⊙︿⊙(╯﹏╰)/(ㄒoㄒ)/~~   是的,傅云歌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很诱人的一番话。小泪花们又开始调皮了!   吼吼!深呼吸!压制住。   话虽然是这么说,我却觉得,命运不管如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由自己决定其走向,才是最为稳妥的。   我虽然喜欢傅云歌,却绝不甘心做依附于他的菟丝花!因为我便是我,存在于此天地之间,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来支撑自己的存在。   虽然,傅云歌眼下能不能撑起一片天还是个问题。但他有这样的心,我必定是要支持的。只是,却不能单单寄希望于他撒。   该做什么,都不应该改变的。该做兼职,还是要去的。且那个“窈窈云歌”,我倒要看看,她的真迹,是否如网上流传出来的图片那样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0月一日会双更,第一更中午十二点,第二更晚上七点。谢谢每一个看文的盆友,祝大家国庆节快乐,么么么~~~   ☆、第十六章(10.1第一更)      我原本以为,这个什么“窈窈云歌”的画展和寻常的画展一样:几幅图,挂在墙上,然后来几个客人,解说的银儿(人儿)去解说解说,瞻仰感叹一番,然后大家出个价买一买,也就是了。或者还伴着几段古风的音乐。   但素,眼前明显的不是这样的状况的说。。。   我和徐曲鸣汇合之后,他硬要拉我去做个造型,还说我这一头长发很是飘逸很适合配一支玲珑的古钗来应个景。   我却觉得一切都是麻烦!   “瞎磨叽什么!早点去了早点完事撒!”早点给我全款早点让老娘我走人撒!   徐曲鸣精致的眉眼在阳光下耀目地凝滞。俊朗的面容像是突然凝固的雕塑,迷蒙的眼神中带着丝不可置信的幻灭。   我穿着小短裤白色板鞋踢着路上不知道是谁扔下的空的矿泉水瓶子,不耐烦地看着徐曲鸣:“走还是不走啊!不走老娘回去了!”   徐曲鸣扶额,大约是觉得有些不大能理解我们这些屌丝女的想法和做法,眼眸中露出一丝丝的绝望。良久,他方才找回他跑到九霄云外去玩耍的声音:“随你,走吧。”   然后让我在路边等着,他开着他的阿斯顿马丁稳稳地在我面前停下。不要问我为什么认识这个车子的牌子是阿斯顿马丁,看到其标志,答案就自己浮现出来了。在我看来,这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我在后座坐下,由徐曲鸣带着去到画展举办的展厅时,我才发现,这哪里像是画展!反而更像是一个微型的拍卖会。从着装以及来时看到一起过来的车子的品牌便可看出,来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的。   当我们被引到固定的位置坐好后,我才发现,大家的穿着都很。。。   只有我看起来比较异类。于是我侧过身对徐曲鸣说:“我还以为这就是寻常的画展,现在看来也太能扯了些。现下的这个情况,道不像是来看画儿的,反而像是开亡者追悼会一样。”   这个话一说完,我便发觉我很有些半仙儿的潜质,硬是能够通过如此流于表面的现象看到本质。因为有侍者手托着托盘请来参加的人都在胸前佩戴一朵纯白色的栀子花,泥煤的尼玛的!这还真像是追悼会!   嘴角君忍不住抽搐了下。关键是这大堂的因为还是一首很古风的纯音乐啊!   这厢徐曲鸣好看的唇角微微一抿,眼眸中像是有了无限的追思:“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追悼会了。当年的窈窈云歌异军突起,乃是国画界首次杀出的一画成泰斗的黑马。她被誉为国画界的鬼才传统艺术的奇迹。其成名作《窈窈云歌》斩获多项国画界重量级大奖,后来她创作的几幅作品水平只有更好的。只是可惜的是,在三年前,她突然就消失不再有消息了。”   徐曲鸣他大爷的,说就说吧,还不忘深深地看我一眼!我忍住想要翻大白眼的冲动,问他:“那她去哪儿了?”   徐曲鸣闻听我如此说话,有一瞬间的失语。良久,他方才扶额无奈地说:“这个,我怎么知道?”   有如此国画界的大神,确实应该好好地膜拜一番,要是能见一见这个窈窈云歌的真面目就好了。   嗷嗷,傅云歌,伦家今天听到了一个传奇!伦家好想见你的说!   我想了想,介于傅云歌每次都喜欢秒杀我,于是我也应该学个几分来秒杀一下别的人,是以我酝酿了下,学着傅云歌的口吻问徐曲鸣:“那你知道什么?”   徐曲鸣清俊的眼眉一滞,明显的被我噎了下,连声音里都带着些沙哑和怅惘:“我知道的是,窈窈云歌的传奇,终止于三年前,在她的第三幅作品,也就是《执手偕老图》面世之后,她便永远的消失了。后来也有数人仿她的图,创作出既是书法又是图画的作品,到底失于艰涩,不大流畅。现在网上所流传的图片,大都是不得其神之万一的仿品照,完全不值得一看。”   他的声音顿了顿,然后才说:“她的作品,已然成为不可复制的神话。”   有西装革履的人听到我们这厢的谈话,亦加入我们的谈话:“没有见过真迹的人,是永远不会知道那是怎样的奇迹。”   然后徐曲鸣和前来攀谈的人都低声叙话,聊起他们对窈窈云歌作品的膜拜,从初次听闻时的不可置信到看完真迹后的震撼……   另外又有些国画界数得出来的泰斗老画家们前来撑场面,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道:“若能再观真迹,便是这把老骨头立马极交代给了阎王爷我也瞑目了。”   “若是能够拍下一幅收藏就好了。”   “现在窈窈云歌的画,已成权贵富商财势的一种象征。我等便是倾家荡产,恐怕也难以……”   “您老说得是。我们看看也就罢了。只是为了这么幅画就不过生活了也不大值当。”   “罢了罢了!咱们也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还是耐心等着画展开始吧。”   等到真正开始的时候,整个大厅突然就变得安静起来。主持人上去讲了个话,大抵是介绍了下窈窈云歌的生平,表达了一番对窈窈云歌的追思。   然后才开始宣布如何展出窈窈云歌的画:“画展的第一个流程是展出画作,第二个流程是竞价拍摄。”住持人微微笑,声音略微提高:“尊敬的各位来宾亲爱的各位国画爱好者,你们没有听错,今天我们在展出窈窈云歌仅存于大众眼前的三幅真迹之后,将对之进行竞价拍卖!”   厅内的人或是交头接耳,或是会心微笑。我身边儿的这一个,也扬起了一个温柔的笑:“虽说三幅真迹不可能全得,但是至少要拍到其中之一。”   无语望苍天,你要拍画有我什么相关?赶紧的让老娘看看那个什么劳什子真迹给老娘全款让老娘闪人撒!   傅云歌才来没有几天,显然还是没有养熟的!要是我一个不注意,他又回到了书中怎么办?虽然他说他和我书中的顾清辞没有关系,但是!我在写《劫财劫色》时着实让他们很是相亲相爱,要是他一个不小心喜欢上了顾清辞……   那!那!那!那我怎么办啊?我找谁哭去啊我!   沮丧君光临我,任是我吸了吸鼻子,再吸了吸,也无法将之赶走!哎哟喂!倒是快点撒!这个住持人也是,废话多!   眼下她还含着标准的微笑絮絮叨叨:“针对了这些奇迹一般的作品,做出了最为适宜的气候和温度,只为大家能够充分地观赏画作的全貌。有些人可能不知道,要看窈窈云歌的画,必须要把握适宜的温度和光照条件……”   吧啦吧啦……   我实在有些hold不住,徐曲鸣却仍旧优雅地坐在位置上,像是一个贵族绅士。其他的人也都不动声色,至少不曾看到一丝不耐烦。   或者有些人的眼中会流露出惊叹,或者会有些疑惑不解。但他们大都是在商场中浸淫了许久的人物,早就不将真实的情绪放在脸上了,只是将最常常用来给人看的面相挂在脸上。   正在我听得实在无趣就要去会一会瞌睡君的时候,长相姣好的主持人微微一笑道:“首先,让我们先看第一幅图,窈窈云歌以其艺名命名的成名作!”   而后,我们正方的大荧幕上边出现了“《窈窈云歌》”的字样,然后在其另外一侧,是完全封闭的一间玻璃室。   而后,便是两位工作人员一起,将《窈窈云歌》展开。粗粗看去,整幅画果真是“窈窈云歌”四个字,再仔细看去时,我的耳边响起了在找兼职时听路人说起的话来:“画面的内容,是在一个深山幽谷中,两个如仙的背影相依而立。巍巍高山的半空中云雾缭绕,然而在这缭绕的云雾之中,又隐约可见一只窈窕的仙鹤意态闲适地飞翔着。而整幅画看上去,则是草书写就的‘窈窈云歌’四字。”   而周围已经有上了年纪的人在说:“这幅画,让我想起来,年轻的时候和妻子在一起时候的心境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它让我想起了最让我觉得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   “是啊!岁月流转,我们早都忘了当年还许下过现下的小年轻们许过的誓言,今天看到这幅画,倒让我想了起来。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个对爱人满怀爱意的时候。   我看着这个画面,心尖儿亦忍不住被什么揪得紧紧的,疼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我,我……   是不是,我真的曾经遗忘了什么?是不是,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和我心心相印许下过至死不渝的誓言的爱人?   死死地皱着眉头,徐曲鸣柔和的声线响起:“是不是有一种爱情的感觉?窈窈云歌的画,不仅仅是设色清雅飘逸,在构图上,亦考虑到了人们的视觉习惯。你看着一景一物的位置、人的位置就知道了。然而这只是画面的技巧。她的画,最能打动人的,不仅仅是意境。每一个人看过她的画,都会想起最为刻骨铭心的过往。”   我按捺住心中的不适,将大脑君从心灵的震撼中拉出来,再虎摸了一把几乎快要停止跳动的小心肝儿顺了顺其,故作漫不经心地反问徐曲鸣:“哦,那你想起了什么?”   不是说刻骨铭心嘛!打探打探,顺便积累个素材好让我的下一篇文能够更言之有物、人物形象和情节更饱满些撒!文文总是扑街,任是我神经再粗大也觉得伤不起啊亲!   徐曲鸣微微颔首,细碎的刘海柔软地垂下,遮住了饱满的额头直到眼睑。他的眼眸微黯,视线便放低了,清雅的嗓音此时也变得低沉,其中唯一不变的,是他特有的温柔:“我想起了,我和窈窈初遇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10.1第二更)   我有些语塞:“你和她初遇的时候?”   这有什么啊?那个“窈窈云歌”再怎么传奇也是个人吧?莫不是因为她在艺术上的天赋太过惊人,所以上帝便公平地让她生得其丑无比?于是乎人人见了她奇丑的长相就觉得十分地刻骨铭心?   徐曲鸣背靠着后面的柔软的椅背,双手自然地放在交叠地腿上,手指轻轻地敲着腿面,为现下正缓缓流淌在空气中的古琴曲打着节拍。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是。那时候的她,身着一袭古风的百褶裙和一件改良版汉服上衣。她的目光永远是清冷中带着古意的,头上的玲珑古钗松松地挽就出一个精致的发髻,钗子的珠链随着她的玲珑樱口吐出的字句一晃一晃的,就像是从古画中走到现实中来的人物。美得,不可思议!”   (⊙o⊙)……(⊙o⊙)啊!   听到徐曲鸣的这个话,我瞬间便觉得有些幻灭。这个,这个,这个……   ⊙﹏⊙‖∣……我想错了,原来……   脸蛋儿君你要hold住昂昂昂!可以滚烫滚烫的!但是千万表红啊啊啊啊……伦家虽然以这个小人之心度了一把那个什么窈窈云歌的长相,但素只是随意的一个猜测昂昂昂……   这个真心不是嫉妒啊,就是,就是,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而已啊……就是对“上帝是公平的”这句话产生了丁把点怀疑而已啊……   好吧,其实,还是不应该怀疑的!毕竟,是命运让我和傅云歌相逢了不是……   艾玛!傅云歌,伦家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儿~~~   傅云歌!伦家,伦家,伦家想念你光芒万丈的小胸膛了,嘤嘤嘤……伦家想抱着你精瘦的小蛮腰哭上一哭……这个世界……太让伦家难以理解了……(┬_┬)~~~~(>_<)~~~~~~o(>_<)o~~   正在小心肝儿君疯狂地蹦跶着思恋傅云歌光芒万丈的小胸膛时,那两个工作人员已经将画拿到了旁边的玻璃室中。然后主持人介绍道:“现在,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将画拿到了旁边的人造玻璃房中,我们将模拟温度和光线来达到观赏的效果。这一幅画,正常的欣赏顺序应该是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现在,我们模拟的是春季,小玻璃房中现在的温度为十五摄氏度,光线的强弱亦和春季差不多。”   两个工作人员让整幅画都放在了模拟出来的春季光照中。然后,那幅画变了。周围开始出现了惊叹声:“快看!云雾已经散去了,仙鹤竟然飞了起来!那两个偎依在一起的人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相遇时的场景。玉树临风的男子躬腰行礼,袅娜娉婷的女子微微红了面颊侧身还礼。”   “这,这浓雾散去之后,竟然是姹紫嫣红开遍的繁华!鸟雀闲适意态自然,蝴蝶翩跹而舞。竟是鸟语花香!”   然后,画面定格在了姹紫嫣红中,鸟语花香里,蝴蝶翩跹旁,衣袂微牵时,二人行礼还礼的这一刻!   当玻璃房中模拟的光线逐渐向夏季转变时,当温度逐渐升高时,画面又开始变了。原先浓重的色彩开始变得暗淡,花朵开始凋零,绿叶逐渐开始变得繁盛。林中的书上开始结出了果子。很多要盛夏才开放的花朵竞相开放,山间的绿叶和山腰的云因为微风微微地颤抖着、移动着。   随着温度转变的,是互相行李还礼的公子小姐一起互别离去直到再相遇的场景。当温度到了夏季的正常室温时,画中二人已经开始把臂同游。男子俊逸挺拔如同山间的竹,女子巧笑嫣然如同六月的花。   当模拟的季节变为秋季的时候,画面又开始变成了花朵凋零山间云雾飘渺的模样。无边落木萧萧而下,缠绵的细雨落进潺湲的小溪。画中男子和女子共撑着一把油纸伞,踏着溪水中专供行人行走的青石,走向蜿蜒的石径。半山腰出隐隐若现的,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房屋一角。   最后,模拟的季节变为冬季之时,蜿蜒的石径深处逐渐变近,就像是人的走近一样,画面转向那深处的一物一景。常绿树仍旧是绿的,青石板旁却有些别的植物变成了孤零零的枯枝。身着貂裘的两位老人相互依偎着,冬日温暖的阳光洒在她们的身上,身后是幽远的高山流水,脚边是并不显得颓败的枯枝败叶。   而在另外通向隐隐若现的房屋的山径上,有一个小童向他们跑来,也许那就是他们的孙子或者孙女。从两位老人的的脸部轮廓和手腕上逐渐变旧的饰物,看看出这两位老人就是之前画中的男子和女子。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他们的感情,好好!整个画面,都能让人感到一种浓浓的爱意。真正懂得这其中的艺术性所在的、有过刻骨铭心的真爱的,大多湿了眼眶。   小心肝儿君像是被什么攫住了一样,直跟我嚷嚷疼得厉害!大脑君现在也处于被震痛的状态,就是不把小心肝儿君搭理!唉哟喂!可怜我小心脏一抽一抽的被揪紧就算了,连脑仁儿都疼得厉害!   唉!(>﹏<)╮(╯▽╰)╭……   要是傅云歌在就好了昂昂昂!可以镇痛的说……咬手指(-□-)……   “这样的东西,既然这样的……神奇,怎么会没有在报纸上看到过报道?”我在路上听到别人说的,也只是最开始看到的画面而已。   徐曲鸣的眼中此时已经满是倾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窈窈云歌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拒绝任何媒体记者的报道。所以,除开少数的内行人,是看不出来她的画的神奇之处的。”   这个,其实有点矛盾吧?“既然她不想让大众知道,又为什么要将这画拿出来?”   徐曲鸣轻轻一笑道:“这就要问她本人了。不过我猜,既然她能够画出这样的绝世珍品来,肯定是对国画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和执着的。艺术家的作品,本来就是要让大家欣赏的。”   这样吗?我觉得有些疑惑。想来执着这种东西最是会让人疲惫的,这么一幅画,要算计好温度,算计好每一种色彩的位置和到了温度该有的反应,然后每一种反应都要是一幅完美无缺的画,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计算力和艺术触觉……   麻麻,我错了。好可怕……~~o(>_<)o~~   这个,这个,这个,每在这里多呆一秒,都让我更思恋傅云歌一分。要不要酱紫昂昂昂……   老娘很想要泪奔有木有!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样传奇的东西!我仿佛听到了某老天邪恶的声音:“因为越是神奇的东西就越能够刺/激你的羞耻心,顺便反衬一下你的无能。”   我默默无语。任是心内波涛汹涌,我也努力地在让自己表面上看着平静如水,这其中的过程……   相当煎熬。   侧头再看旁边的徐曲鸣,却见他的双眸温润如水地看着那一幅画,然后,他低头在我的耳边耳语,告诉了我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其实,这些都只是噱头而已,为了卖出更高更好的价钱。事实上,这幅画的观赏只是和光照和天气有关。当下雨的时候,那幅画就是秋天的场景;早上曦光微露时是春天的场景,上午或者中午则是刚刚所谓的夏季的场景,傍晚的时候就是最后我们看到的。晚上么,就是最开始我们看到的那样。这里知道这幅画的玄机的人,都被买通了。”   我的头后仰,撞上背后的椅背。因为要和这个画展的气质形象相呼应,我们坐的椅子都是仿古代的木椅。所以椅背是很坚硬的。当我向后撞上去的那一刹那,我以为我的脑壳今日势必是要负伤的,谁知触觉却是柔软的。   转头看时,却是撞到了徐曲鸣的手掌上。或者说,是他及时地用手护住了我的头。我看着他那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很是不能出声。   倒是徐曲鸣关切地一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担心地问:“你的头,没事吧?”   囧o(╯□╰)o……   “应该是,你的手没事吧?特别不好意思……”我觉得我的脸上肯定飞起了小红霞,在心底偷偷地捂住小红脸。   徐曲鸣摇头:“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瞪大眼看着徐曲鸣,很是不能理解。我们昨天才打了个照面好吧?你要不要对我这么好啊?难道说你竟然将情从你的女神身上移到我身上来了?   肯定是徐曲鸣这个人长得太好又太有让人遐想的功力,所以我想多了!肯定是这样的!   傅云歌,酷爱来拯救我快瘫痪的脑神经!顺便让我吃个豆腐撒……(*@ο@*)~   大约是看到我睁大双眼瞪着的模样,知道了我在想着什么,所以他无力地扶额,说:“你不要多想。只要是绅士,面对女士都会这样照顾的。”   他说的这么句话,又让我想起了傅云歌。如果是傅云歌,身边有女士需要帮助,他一定会是“有我什么相干”的表情。然后别人要是指责他,他定然会说:“我不会因为她的愚蠢而浪费自己的时间。”   哦,还有他的清洁卫生。他是有洁癖的,要是让他的手和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头发有亲密接触,他定然是要洗许多次手的。而他对头发的形容是:“哦,那种会变油的东西。”   咳咳咳!话又说回来,徐曲鸣啊,你要不要说得这样直白啊!这让我这个总是想多了的人怎么好意思呢呢呢……   然后,住持人出了一下,进来之后,她就说,由于客观因素,所以这次只展出拍卖这一幅“窈窈云歌”。后来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到了拍卖结束后只知道最后的成交价格是九位数,连买家都不知道,便头脑昏昏地被徐曲鸣带着去参加一个什么宴会了。   据说是必须要女伴参加的宴会。徐曲鸣带着我走向宴会时,穿着礼服的迎宾小姐看到我很是惊讶了一番,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有人穿着小T恤和小短裤来参加这种所谓的上流人种的宴会的。但是她看到我身边的人是徐曲鸣的时候,脸上那抹俏丽的笑就变得更灿烂了些。   在这衣香鬓影中,徐曲鸣一边儿和人寒暄一边儿抽空和我悄悄地耳语:“你要紧跟着我,不要走丢了。”他和善地一笑,“今天你的着装有些……特别。所以跟着我会少很多麻烦。”   事实上,他没有一进来就将我丢到一边自己凉快我就很感激了。现在他再这么一说,我立马便觉得自己是给他带来了麻烦的。更兼其他认识徐曲鸣的年轻富二代们还在和他挤眉弄眼说“这次又换口味了”这样的话,我便深觉不大高兴不大舒服。见他如此体贴,我便对他微微一笑,表示知道。   虽说不大喜欢这样的场景,但素,我是拿了人家的money的,还是要有始有终撒!毕竟这也算是我的第一份兼职了……   然而,就在我冲着徐曲鸣一笑的空档,我的小眼神儿几乎不能从前方移开了!   小心肝儿一紧。     那,那,那用着不辨喜怒的小眼神儿不辨喜怒的视线看着我的,不是傅云歌还是谁?他旁边那穿着一袭淡紫色晚礼服的丽人,正优雅地看着他,巧笑研研。   而后,紫色晚礼服顺着傅云歌的目光看到我,脸色立马便高贵冷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   ☆、第十八章   高贵冷艳高贵冷艳!高贵冷艳你妹啊!看到傅云歌身边儿出现了这么一个高质量人种,任是我神经已经粗大得不能再粗大了,也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泥煤的你妹的!敢不敢离傅云歌远一点啊!   气愤!-_-#!⊙︿⊙!~>_<~……   我正看着傅云歌,而傅云歌的视线却随之一转,落到我身旁衣着精致长相也十分受女性欢迎性格更是好到没话说的徐曲鸣身上。   我只顾着看傅云歌,还有那个紫色晚礼服,倒不知道身边儿的徐曲鸣到底是个什么脸色。   徐曲鸣轻轻地将我已经外放的神经来回来:“怎么了?”   “哦,没事。看到了我家傅云歌。”   转头看时,却见徐曲鸣抿着唇,眼神中莫名地有些复杂。像是很迷惘的样子。只是我这个人想来不是个博学多才的,所以不能为之解惑,所以也就识趣地不问。   然后,徐曲鸣大约是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又有些看着很是有纨绔子弟特质的狐朋狗友拉过去寒暄,说起最近新近走红的明星和最近猎/艳猎到的新货色。   “哎呀!徐少!许久不见!在哪儿逍遥快活去了?”说着转头看到我,又是一惊:“难道你小子口味变了,喜欢起未成年小女孩来了?”   徐曲鸣神色尴尬,苦笑:“你们不要瞎说!”   这个“说”字的音刚刚落下,傅云歌就已经迈开他的长腿,不急不缓地走到我们的面前,对着徐曲鸣淡淡道:“多谢照顾。现在不必再劳烦你。”   他的眉眼原本就秀致佳绝,如今再配上他通身冰冷疏离的气质,就是在这大都长相都还可以的一群人中,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效果。   艾玛!这样的傅云歌!这样的傅云歌!看得老娘的小心肝儿一阵阵儿的噗通乱跳!这样子的傅云歌,是和我一起住的傅云歌!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我,我还是有机会的……   哎呀!捂住滚烫滚烫的小红脸!伦家好稀饭好稀饭!   咳咳!还是不要多想了吧!否则,叫我如何有颜去面见傅云歌……   正当我被现在酱紫的傅云歌迷得五迷三道神魂失守的时候,徐曲鸣依旧温和的声线响起:“能够照顾她,是我的荣幸。”   他的周身流转着一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气晕,当真的当得上“温润如玉”四字。   然后,然后,然后傅云歌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他白皙的手牵起了我的,带着我走开!   傅云歌和我,我们的手!我们的手!我们的手是牵在一起的!他的右手牢牢地握着我近几年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无力的左手!   我看了看徐曲鸣,他仍旧是如玉一般的温润,只是看上去很有些落寞的意思。我冲他点了点头,说:“对不起啊!我先走了啊!”   然后被傅云歌拉着手拖着在衣香鬓影中穿梭。然后,呃~~(╯﹏╰)b……被挡住了。   挡在眼前的人正是紫色晚礼服。她柔顺的长发只梳在一边,不知道是发型师用了什么将之固定住。耳边一朵纯白色的百合花衬得她的肌肤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璧。   撅撅嘴儿!好狗不挡道的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傅云歌牵起了我似乎有点肉嘟嘟的小手,你,你,你!你个死女人干嘛要出来挡道啊啊啊!!!   还是个长得好看的死女人!这会让我有危机感的好吧?   在心里翻两个大大的白眼。   紫色晚礼服拦在我们的前面,她对着傅云歌:“你就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你……”   她刷着浅紫色眼影的眼睑下,一双清透的眸子被水浸染,湿得晶莹,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出明丽的光芒。   傅云歌皱了皱眉。   然后紫色晚礼服又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我,说:“以前,我比不上她,所以你看不上我。可是现在,她已经走了,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如此普通的……而这样对我!”   她看向傅云歌的眼神儿是幽怨的,然而看向我的眼神儿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剑一样。   心中愤怒的小火山蹭蹭地喷出滚烫的岩浆,怒气汹涌地席卷了我尚且幼小的心灵!   普通你妹!泥煤的!关你什么事!老娘普通老娘的,老娘就是要肖想傅云歌有你什么相干?   正在我忍不住要挣脱傅云歌的手对着紫色晚礼服飞起一脚时,傅云歌淡淡的声音响起:“你挡到了我的路。”   仿佛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些废话,和我们无关。而傅云歌自始至终关心的只是,她挡到了路。   噗!我忍不住想笑。任是哪个女人听到了这句话,也会觉得很扫面子很受不了吧?我很不厚道地觉得很开心的说!   小心肝儿君欢快地蹦跶起!(≧▽≦)/~(≧▽≦)/~~(≧▽≦)/~……   这回这个紫色晚礼服应该要咬着小嘴唇儿泪奔了吧?可是,这回我还是想错了,只见她突然收起了眼眸中的晶莹,嫣然一笑:“吓到你了吧?我叫宋雅诗,我是……”   她一边儿说一边儿伸出手想要和我来个友好的初次相识礼,只是傅云歌没有等她说完便拉起了我的手从旁边已经空出来的位置绕着走开。我只来得及看到那个什么宋雅诗妆容精致的脸上表情凝固了一下,就,就,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然后傅云歌拉着我一直向前,有些想要上来搭讪的人一看傅云歌那副生人勿进的脸色,便纷纷识趣地不上前来打扰。   “这样,不好吧?”是不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傅云歌:“嗯?”   “刚刚那个宋雅诗……这样不理她走掉,真的好吗?”   “你希望我理她?”   “呃……话也不是这么说。”   “……”   “还是不理比较好。”一不小心,真心话就这样出来了!我真心不是故意的好吧?可连我那点形象,不知道还剩了多少……┭┮﹏┭┮   傅云歌拉着我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我们一起看星星啊看星星。经过下午的画展和拍卖,再到刚刚的那一小会儿时间,外面已经天黑了……   “这个,宋雅诗是谁?”我有点疑惑啊疑惑!她,她干嘛一会儿眼泪盈盈一会儿巧笑研研的啊?这是有病吧?对傅云歌的单相思啊!得治啊!有个人如此惦记着傅云歌,我这心里不得劲啊!   然而我出口的另一句话却是:“长得还挺漂亮的。”   傅云歌拉着我的小手的大手并没有放开,他轻轻地靠着露天窗户的窗台边儿,淡淡地掀唇:“有吗?”   然后始终不说宋雅诗是谁。如今我观察傅云歌的脸色,显然是没有之前在咱们自家的小窝里那样温柔的神色的!他整个人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冷冰冰的寒雾!   话说,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如此生气。这样看着,确然像是生气的节奏。   我点点头:“有啊!怎么没有!我看她对你还很是有意思来着。”   咳咳,这句话一出,老娘这张比史上出土的最薄纱衣还要薄的脸皮儿立马就挂不住了,变得滚烫滚烫的!真心话,你不可以随意出来呀!   傅云歌那双深邃的眸子直凝视着我,叫我颇为有些无地自容。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傅云歌他,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然后,在“这个宋雅诗到底是谁”和“傅云歌为什么会生气”这两个问题之间,我掂量了下,反正傅云歌还在,生气什么的,以后再问也没有什么。   于是我再度问道:“宋雅诗,到底是谁啊?”   打探好了敌情,知己知彼才好战斗才好百战百胜的说!   “一个不相干的人。”   傅云歌的声音仍旧淡淡的,笼罩着一层寒气。我却突然顿悟了。一下子便弄懂了两个问题:知道了傅云歌为什么生气,也知道了宋雅诗是谁。   咳咳,在心底默默地为自己点个赞!~\\(≧▽≦)/~……   傅云歌为什么生气?想必是因为他分明强调过他能够养活我我却依然出来兼职。而为了养活我不让我出来做兼职,于是傅云歌便出来做兼职了!   肯定是这样的!小心肝儿君瞬间稀里哗啦的!老娘好感动的说!居然有人肯为了我如此……   我想我的双眼肯定在冒星星了,我看着傅云歌:“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收了出场费,给刚刚那个什么宋雅诗当男伴来了?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能够养活你的……”   我感觉周身的气温霎时冷了好几度!傅云歌他满脸黑线,想必是因为被我说穿了真相而不大好意思的……   夜风轻轻拂过。   傅云歌眼眸中深邃的波光一个流转,淡淡出声:“你觉得我会做这样低端的事?”   “哦,那其实是你暗暗仰慕着窈窈云歌所以用美色诱惑了刚刚那个紫色晚礼服,然后她情不自禁地就带你来了?也不对啊!难道是你迫于我们现在窘迫的现状,之前又叫我不要做兼职说养我话说得太满于是就不好意思了,准备悄悄地抢个劫来济一济我们自己的贫?但是,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牺牲自己的美色啊!”小心肝儿君一抽一抽的,惋惜加痛恨一时涌上心头。   惋惜的是傅云歌依然流露在外被人垂涎的美色,痛恨的是自己的无能和总是让人担心。   傅云歌继续满脸黑线。   我忍不住再度肯定我的猜想,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傅云歌:“……”   良久。   傅云歌略微眯了眯眼,抬手摸摸我的头:“我们不贫。但他们的富,一定要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就算劫不到手,也要让他们一无所有!”   这个,这个,傅云歌的眼眸熠熠生辉。天上群星闪烁,有两颗落在了傅云歌的眼眸里,煞是好看动人。这样的傅云歌,这样的傅云歌,他背靠着窗台,微微矮着身子用他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咳咳,脸蛋君,你不要发烫啊啊啊!不要让傅云歌发现啊啊啊!!!   一无所有什么的,管他是谁一无所有呢!只要我有傅云歌,就已经很好很好了啊!   此时此刻我眼前的傅云歌,他如此好看,整个人都像是被星光镀上了一层光辉。那精瘦的小蛮腰,看着就很好抱啊很好抱。   咳咳,口水君,千万要和嘴巴君相亲相爱表到唇边儿玩儿跳崖嗷嗷嗷!!!   我直直地看着傅云歌,和他相望着,对视着。他的眼眸里像是有一种特别奇特的东西,让我移不开眼。   然后,然后,然后我说:“那个,我们在外边儿也呆了许久了。是不是该进去了呀?”   虽然我也很喜欢和傅云歌单独呆在外边儿,但是我毕竟是来做兼职的,是答应过徐曲鸣做他的女伴的!这许久没进去,万一他,他,他扣我工资怎么办?   毕竟兜兜里的钱不多了,而我和傅云歌,还是要生活的撒!   傅云歌握着我的手一紧,两手间的汗水便被挤压,这一挤压就让我觉得我离傅云歌更近了!好开森╰( ̄▽ ̄)╮……   但是好像开心的只有我……因为此时的傅云歌眸色突然又转冷了。他脸上刚刚若有似无的温柔神色立马就木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凉凉的声音:“你要去他的身边?”   这个,这个,这个,傅云歌,你现在的神色,让我如何告诉你真话!不过是个兼职么……至于这么认真么……不过,傅云歌,你这是在吃醋吗?是吗是吗?不要告诉我是我又想多了嘤嘤嘤……   然后傅云歌果然又用他的行动告诉我,真心是我想多了!他,他,他用他的另一只手抚了抚我的头顶,然后告诉我:“你还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咩?”怎么又扯上这个了?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件事好吗?   介个……介个……介个……傅云歌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依然觉得我不能养活你。”肯定的语句,稍嫌失落的语气,让我的心间骤然一痛。小心肝儿差点停止运转。   “不是的呀不是的呀……”我对着傅云歌,拼命地摆着我的另外一只手。那只手舍不得放开和傅云歌相握手。但是除了说“不是的呀”我便再也说不出其他的什么话来。主要是,主要是,主要是我的行为已经传达出了这样的一个讯息……   傅云歌,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心中很是着急,傅云歌,你表被我打击,只要,只要,只要让我抱一抱就好了……   啪!在心内狠狠地拍一把小心肝儿君!在想什么,居然跑偏了!   然后傅云歌他突然倾身靠近我:“你说谎。”   噗通噗通……心脏这个物事,它在急剧地跳动着!傅云歌他薄薄的唇很好看,看上去就很好亲的样子……只要,只要我稍微踮一踮脚,就能够亲到……   哎呀!在想什么!不许再想!只是脸蛋儿君有些烫得厉害:“我……我没有。”   傅云歌笃定的语气:“你有。”   o(╯□╰)o窘迫什么的,不要光临我撒!我一点也不好客的说!走开!走开!通通走开的干活!   “有就有好了!”心下一横,冒出这样一句话。其实我并不是想说这个。   然后傅云歌他虎摸了一把我的头顶,然后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很熟悉的动作从,这不是从前我揉隔壁老奶奶家养的阿花的头的动作吗!!!   傅云歌,你,你:“你的腰看起来好好抱,让我抱一下好吗?”   我也布吉岛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捂住小红脸羞涩泪奔~~o(>_<)o~~┭┮﹏┭┮……   傅云歌看着我,叹气,扶额,然后张开了双臂。   我扑到傅云歌身上抱住他的小身板儿,脑袋在他胸前蹭一蹭,再蹭一蹭:“云歌,你都长这么高了。我连你的肩膀都还没到。”   像是呓语,又或是不经意间的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用这样宠溺的语气,反正就是……不知道。   我能感觉到傅云歌他颀长的身躯一震,然后他整个人就好像被石化了一般。然后,然后他开始翻起旧账来:“我不希望我再次和你强调,我能养活你。”   仰起头,看着他唇角微微含笑的模样。转瞬之间,他的脸色顿时又变得不好了:“你离徐曲鸣远一点。”   我猜他大概想说最好是不要再联系了,但是张了张嘴,出口的却是:“不要再想着兼职的事。一切有我。”   可是,不做兼职,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还能做什么?编程序吗?我知道自己想要编个什么程序也不知道想要什么等等等!就知道要尽量自己挣钱不要让粑粑麻麻再掏腰包了而已嘛!   现在看来,很有些任重而道远的意思!而且这条道还没有走便被傅云歌掐断。好吧,掐断就掐断。傅云歌不是让我找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吗?那就……   啊呀!到时候再说啦!   傅云歌的身上既有着一种独特的清新的味道,也有沐浴过后茉莉香的沐浴露的味道。   吸一吸鼻子,更紧得环着傅云歌的小蛮腰,好幸福的说!此时此刻,我们这么近,这么近……   咳咳!自然是要能抱多久就抱多久的撒!这一刻,什么宋雅诗,什么徐曲鸣,什么画展什么宴会,都通通一边儿去的干活!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可惜的是,这样静谧美好的时刻终究是要过去的。当我们再次回到宴会的时候,大家都走得快差不多了……   只是徐曲鸣和宋雅诗却还在。   看到我和傅云歌出现,他们两个人便走过来。然后徐曲鸣说:“今天她是我的女伴。”   所以?   傅云歌淡淡出声:“现在不是了。”   然后宋雅诗在一边儿微微笑着打圆场:“天色也晚了,人也散得差不多了。”言下之意就是不必再谈什么“女伴”了。她顿了顿,然后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坐一坐?”   我有些疑惑,看着徐曲鸣:“你们认识?”   徐曲鸣点了点头,微微牵起嘴角,依然温文尔雅地笑道:“确然是的。当年国画界在同一年,出现了两个新人。一个是凭借一幅‘窈窈云歌’而被誉为画界鬼才的窈窈,另一个就是雅诗。当年的雅诗被公认为最具有潜力和天赋的新人。”   一个是鬼才,一个是最具潜力和天赋的新人,高下立见的说。不知道当时的宋雅诗会是什么感受……   我看了看宋雅诗,突然对她生出一中同情的情感出来。但这显然只是我情绪泛滥的一种表现。我立马喝令小心肝儿君将之收好,然后,有些奇怪:“请原谅我的唐突,我真的很好奇的说,那你是怎么和这位宋小姐和窈窈认识的?”   傅云歌在一旁淡淡道:“他是画商。”   这么一说,我便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轮廓我也就能够勾勒出来了。想必这徐曲鸣为《窈窈云歌》所倾倒,于是拜会画家本人,于是便有了他所说的初遇。至于宋雅诗么,既然她具有潜力和天赋,指不定她的画以后也是会增值的,所以现在投资的话,其实也不算差。   徐曲鸣在一旁扶额:“不要说得这样有铜臭气吧。”尔后他画锋一转:“可惜的是,不管如何交涉,窈窈的画,我是一幅都没能收购到。只有幸为她的成名作配了一段古琴曲。”   宋雅诗在一旁笑得落落大方:“徐少的古琴曲,向来是有价难求。”   哦。这样。我抬头,看傅云歌,他的脸上仍旧不动声色,只是他走向我,然后牵起我的手,就直接要离开。没有任何的告别语。   然后宋雅诗的表情突然变僵,她看着傅云歌,眼中的神色莫名。而后她的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来:“傅云歌,你当真要,这么对我?”   傅云歌的语气仍旧是凉凉的,淡淡的:“那你想我怎么对你?”   “你该知道我喜欢你。”宋雅诗直直地看着傅云歌。   徐曲鸣则神色尴尬地扶额,对着我小声:“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唔……这个,好像看人家表白确实不大厚道。但素,但素,但素事关傅云歌,我是一定要全部了解最新动态的!于是,我艰难而肯定地摇了摇头。   空气中飘荡着的,是傅云歌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喜欢我的人很多。”   所以,不差她一个。   宋雅诗看上去很不服气的模样,她的双手自然然地垂在身体两侧,却紧握成拳。她漂亮的眸子泛着水汽,固执而倔强地看着傅云歌。   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只怕看到这样的宋雅诗,都不会无动于衷。即使不接受却也不会忍心对这样的她冷言冷语。   只是,傅云歌不是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修过)      因为傅云歌不是别人。所以,他只是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子,然后拉着我的手,直接走掉。   星空下的夜晚很……怎么说,实在无法用美来形容。怎么说呢,周围的是各种广告,电视墙上的,还有广播。然后是车子往来的声音,各种商店里放的音乐。总之,很吵。   然后一辆凯迪拉克朝我们逼近。大约是徐曲鸣秉着他的绅士风度要送我们回去?   车门缓缓地打开,下车的却是一个黑衣侍者。他将钥匙交给傅云歌,然后又为我们打开车门。我看着此时此刻的傅云歌,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但转念一想,我既然在《劫财劫色》中将傅云歌写得很高富帅,就不应该低估他的。从一开始我看到他时他身上的着装、后来对衣物的挑剔、洁癖等等。   还有他说,他有能力养活我。傅云歌,从来都不是会空口说白话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他将我在《劫财劫色》中赋予他的某些财富并权力一并带到了现实生活中来?唔,也就是说,他成功地将书中的东西复制到了现实生活中,让现实生活成为书中描述的镜像?   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我写的每一本小说都会在现实生活中产生一个镜像世界?   介个……介个……介个……   显然的撒,酱紫的猜测显然是不符合我这个无神论者英明神武的认知以及对逻辑推理善用撒!咳咳咳……虎摸一把正在自得的小心肝儿,低调啊低调……不能自满啊不能自满……   唔,上一种推论显然是不对滴撒!但是事实是什么样子的,我一直以为不求甚解才是最好的状态。不知道便不知也不为之苦恼耗费心神,也不用想东想西的害死众多脑细胞,多好。用通俗一点的语言来说,就是眼不见耳不闻心不烦!欧耶\\(^o^)/!!!   以现在的状况来说,我和傅云歌如此接近且常常能够看到,要博得他的好感还是有一定的几率的!若是我成功地追上傅云歌,定要和他相亲相爱笑看这美好的尘世间。然后我们临风而立,衣袂翻飞的瞬间我们的子或者孙向我们走来……   忽然,嘴角被个什么东西擦了擦,转头看时,却是傅云歌拿着一张精致的小手帕。O(∩_∩)O~~   要知道傅云歌是有洁癖的说,他竟然愿意用他的手帕碰我的嘴角,好开森……呃!不对!为什么要碰我的嘴角?   “你流口水了。”傅云歌一边儿开车,一边儿淡淡地笑。   呃……囧!囧囧!囧囧囧!囧囧有神!   能不能,表把我说得这么猥琐?~~~~(>_<)~~~~   于是我努力地挽回我本就掉在地上快碎掉的形象:   “哦,这么?大约是最近水喝得有点多,然后刚刚那个什么宅子里的展出的画儿又太过于美丽绝伦,所以导致我这么个世间独一无二有一无双的独特人种和那里的风水不大相合,于是这个风水一不合起来,那个人体内的水就开始泛滥成灾。着实不是我的过错啊!!”   我摇头晃脑地感叹,希望借由这一段全无逻辑的废话混过这一尴尬的时刻。   夜间的虹霓照在街道上其实是并不好看的,还吵,着实让人无法心静!这个燥热的空气通过呼吸道进入了肺再通过和细胞之间的交换到达五脏六腑,导致我也跟着有些燥热起来。   这时候傅云歌的侧脸是美丽的,像是一块巧夺天工的冰雕。而当他的脸转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好了!   果然!他说:“难道不是你刚刚在幻想着什么?”   “啊!这个肯定不是的撒肯定不是肯定不是!老娘我从来从来都是都是活在当下的人,怎么可能放任思绪到达那个虚无缥缈的虚幻国度?你绝对是想多了绝对是的!!!”   使劲儿地拼命地摆手,这个势必是要否认的!否则我的形象就真的再也捡不回来了……嘤嘤嘤……   傅云歌正视着前方,一边儿开车一边儿淡淡地下结论:“此地无银三百两。”   !!!   !!!!!!!傅云歌,你敢不敢放过我啊啊啊啊啊!咬手指嘤嘤嘤……喵~人家卖个萌傅云歌你就表酱紫了好伐?   瞪大双眼看着傅云歌,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白皙得好像是透明的一般。只是,这个萌,要如何才能顺利地卖出去呢?老娘一向都只会卖蠢不会卖萌嘤嘤嘤~~~   咳咳!在这有限的封闭空间之内,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至少将话题转开表让自己这么尴尬好吧?   于是我问傅云歌:“你知道为什么贾宝玉虽然生得好对女孩儿好还是被很多人骂渣男?”   傅云歌:“……”   我一时想到贾宝玉的风流事迹就忍不住情绪激昂开始用言语讨伐之:“就是因为他明明爱着一个林妹妹却还惦记着一个宝姐姐!而且还和袭人圈圈叉叉,碧痕打发他洗澡居然能超过一个时辰才洗完而且床腿子还淹着水连席子上都有!估计他和碧痕也没能避免这个圈叉的事……”   然而说到这个圈叉的事,我又觉得我瞬间失言了(@﹏@)~o(╯□╰)o……   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随意地和一个,呃,男银讨论如此的事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果然,傅云歌顿了顿,一个急刹车!而后他双目熠熠地问我:“你想说什么?”   我会说我看到了他而后有一小片粉色吗?   这个,这个,这个,我能不能说纯粹是一个玩笑?   然而傅云歌这时候看着我,目光温柔神色认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所以,不用担心。   “哦,那个,我就是就事论事。贾宝玉其人委实让人无法稀饭,那个,你别觉得我话多哈!其实我平时话也没有这么多的!”只是因为对象是你,所以不大能管得住自己的嘴。   傅云歌顿时满脸黑线。然后他又发动了车子,开向回家的路。呃……这个气氛让我忍不住又想要和他说话:“王维在三十一岁丧妻之后就没有再娶而是孤身一人度过余生。他本是诗画音律棋道书法都很是精通的一个人,却如此了了残生,令人不胜唏嘘感叹赞赏。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他完美而专情,专情而温柔啊!”   傅云歌的声音清清凉凉的:“那又如何?”   我对着傅云歌星星眼:“我觉得你也很完美啊!”   傅云歌:“所以?”   也可以学一学王维的专情啊!若是这个专情是对我的,那就更好了啊!   “你是觉得我不够专情?”   “呃,不敢。”虎摸一把胆战心惊的小心肝儿。   “所以,你这是在调戏我。”   傅云歌笃定,把话说得如此明显如此露骨如此暧昧!这叫伦家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小心肝儿君痛心疾首!!!   咳咳咳,到家了,只是并不是我们所租的房子。而是……我能说我不知道我在哪儿吗?莫不是傅云歌要做一做人贩子的事儿于是将我拐来,趁着夜黑风高好……   傅云歌,伦家很愿意啊啊啊啊!!!只是,这个:“这个我绝对没有调戏你的意思啊!就是单纯地想到了王维于是对之膜拜了一番。如果王维和我同在一个时空我无论如何都要……”   这,话好想说错了。只见傅云歌好看的面颊又是一片冰冷。这个,夜黑逢高的,咱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就不,不多说了。咽一咽口水。   然后傅云歌他不计前嫌地上前来拉住了我的小手,双双走出了地下室。脸蛋儿君指不定又不大矜持地飞上了小红云……   介个……   我好想误会一把有木有!!!   我看着眼前高大的建筑再看看傅云歌,顿时想要泯灭了有木有!傅云歌……   然后傅云歌他说:“这是我们的家。”这一句话中久违的温暖袭上心头,感觉闷闷的酸酸的胀胀的,伦家想要感动而泣了有木有!   正在我要对着傅云歌扑上去的时候!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勉强挣开被瞌睡君光顾过了的双眼,看时却见我和傅云歌都坐在后座上。   呃……这只是一辆tax,没有凯迪拉克,也没有黑衣侍者,只有驾驶座上以为浑身膘的大叔……   刚刚我被傅云歌拉着走出了那个什么破厅子,在傅云歌无视拒绝了某人我又挥别了某人之后。   然后,我记得然后就是梦中的场景的了!显然是我hold不住睡着了!然后就被这个驾驶技术还有待锤炼的司机的急刹车给震醒了。   揉一揉眼角,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到傅云歌今天才出来一天就招惹了宋雅诗这么号人物,我顿觉危机四伏!介于梦中的场景如此好预兆如此有爱,我决定,今天回去就表白!!!   瞄一眼傅云歌,因为急刹车,我本靠在他肩上的头一下子划空,若非傅云歌极是地扶住我的肩估计我就摔他腿上了!再看他的肩头,这个……   心虚不敢看……闭眼……   那湿湿的一坨,千万表告诉我那是口水!呜呜呜~~~~(>_<)~~~~老娘想要泪奔┭┮﹏┭┮……   咳咳,速度地回家,然后速度地进门换鞋,然后,我看着傅云歌,问他:“喜欢你的人有很多吗?”   小腿儿君一直抖个不停。咳咳……顶住!千万不能拔腿就跑啊啊啊……   傅云歌:“有一个就够了。”   “咩?可是,可是,可是我喜欢你啊!!!”眼一闭,努力地鼓足勇气吼出这一句话,很有气势有没有?   傅云歌默了默,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修过)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瞬间在我的脑海中激荡起来。这个,这个,这个:“哪里有显而易见了?”   傅云歌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我默了默,摸了摸鼻子。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时间点儿过去了,指不定我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了。   于是我看着傅云歌,说:“我们,嗯,那个,你,做我boyfriend好吗?”说到后面有点不敢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像是蚊子在哼哼。   我一直低着头,一直没能听到傅云歌的回话。果然是我太脑残了吗?早知道就不说了的,这样,至少见到傅云歌我不会尴尬我还可以偷偷地喜欢他。在小心肝儿君狂跳的同时可以装作漫不经心不动声色。总之,不管怎样,我可以一直离他很近很近……   抬头,看向傅云歌,他却用一种看小白的眼神看着我。鼻头一酸,他,果然是不喜欢我吗?   然而傅云歌却很是淡定地说:“什么时候不是了?”   然后,他点头:“蒋小笨,你果然很二啊!”   那个,我真的想哭了有木有!什么时候是了!什么时候是了!我怎么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我就用纠结这么久了!!!   那个什么,所谓有疑问就不要不求甚解就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的!是以我欢欢喜喜地笑着问他:“我怎么不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你什么时候成为我的……嗯,你知道的。”   “哦,梦里。”   咩?怒:“傅云歌你耍我!”   “嗯,女朋友比较好耍。”   哦。小火山熄灭。   反应过来。女朋友,23333……我被治愈了。   然后傅云歌很淡定地揉了揉我的头,便去拿出浴巾和睡衣等物去洗澡。话说,睡衣什么的,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老先人们曾经说过四个含有人生至理的四个字:难得糊涂。所谓难得糊涂,在我的理解上,就是该糊涂的,就糊涂糊涂也就过去了。   是以我并不愿意再去深究,为什么傅云歌的个人物品会多了很多,为什么我没有买沐浴露洗面奶洗发水护肤水护肤霜等等物件它们自己就出现了。   所谓存在即合理。既然存在了,就让它们自己合理去,我便也不必去管。只是,有些存在,必定是不合理的!   比如说,我的情敌!!!今天两只眼睛都黏在傅云歌身上还当着我向傅云歌告白的宋雅诗!   敌情不明,若是这一场夺爱大战爆发……   所以,这么一想,我瞬间就觉得不好了!!!咳咳,立马插上电源打开本本开始蹭别人的WiFi网上搜索关于宋雅诗的资料。   嗯,从各个花边新闻以及各种百科的资料以及各种大赛的资料上综合下来看,可以得知:此女背景雄厚,乃是宋氏集团的千金。从小多才多艺什么的就不说了,在国画界也算得上是新起之秀。嗯,在八卦了下,发现此女曾和徐曲鸣拍到过单独约会高级西餐厅并且……但二人皆澄清说是很好的朋友。   嗯,看到宋雅诗,就忍不住百度了她家老爸什么的。嗯,名字什么的就不叫出来了,给他个混号宋老财,多形象!暗自点头,这个宋老财原本是从乡里出来的本分人,因为在改革开放之初抓住了时机于是从小做大一手开创出了如今的宋氏集团。爆发户的外号在其女儿宋雅诗在国画界小有名气时才渐渐被人遗忘。嗯,值得八卦一下的,是他的感情史。年轻的时候因为长得还行,便勾搭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于是二人双双蹬掉原配欢欢喜喜地结合了。   嗯,他的原配和他原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到底抵不过新欢在画坛的名气。所以我猜他娶新欢不过是为了其艺术的知识的光环?   嗯,据说二人结合之时,原配也带有一个孩子。因为宋老财对新欢的尊重对继子的爱护,即便是他在外莺莺燕燕无数绯闻Yan照不断,那个继子的姓甚名谁一直都没有能够浮出水面。   咳咳,再看看近来关于宋氏财团的新闻。股票涨涨停停却呈下降趋势,各种慈善外加各种新闻外加各种做过的项目。再仔细看看新闻中所报道的事件,再关注一下股票什么的,就会发现,这个形势不对。只是我是个外行人,并不懂得哪里不对。但是隐隐约约能够知道,他们遇到麻烦了。   所以,今天才会对《窈窈云歌》这幅画进行拍卖,想必是在筹措资金了。只是不知道的是,他们原本打算三幅画都拍卖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其余的两幅却没有下文。   嗯,我再对着电脑苦思冥想了一下。无外乎有这么几种情况:一是发现第一幅画拍卖所得的资金已能帮助其渡过难关;二是由于个人原因不想拍卖其他两幅;三是那两幅话已经不在他们手中。   根据情况,基本上可以排除第一种情况,因为顺序不对。他们不能未卜先知。第二种情况么,纯属扯淡。于是,就只有第三种情况了,那两幅画,已不在他们手中。   这就很是匪夷所思了。此时浴室中水声哗啦啦的响,简单却干净的桌面如同打整它们的人一样干净齐整。   忍不住又在脸上挂出一个笑。傅云歌,他说,他和我,嗯,这是近水楼台已得月了……^_^……   嗯,傅云歌今天说,要远离徐曲鸣,这是不是因为他,吃醋?请容许我自作多情一下YY一下……   嗯,说到这个,我又去百度了下徐曲鸣。嗯,年纪轻轻便接手了家族企业。其名下经营的画廊亦是分门别类很明确:油画画廊、水粉画、国画、素描、动漫vsQ版、沙画……另外,他本人亦精通四国语言,会弹钢琴、古琴。他专攻古琴,年不过而立便在古琴界闯出了一定的名声地位。曾多次获得各类古琴乐大奖以及纯音乐大奖……   嗯,外人形容他的是:才华横溢,英俊多金。温文尔雅,进退有度。城府什么的商人都有,他也不例外。世上曾有人说,嫁人要嫁灰太狼,不如就嫁徐家郎。   只是,令众人摔碎了一地芳心的是:徐曲鸣喜欢的,是“窈窈云歌”。据说其看过窈窈云歌的画之后,便自动要求免费为其画作创作古琴曲。而他亦多次约会窈窈云歌,只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至今未能听到二人的好消息。   而且网络上也产生了许多窈窈云歌和徐曲鸣的CP(couple)粉,他们至今仍旧翘首以盼,希望二人能够顺利牵手然后百年好合共同白头到老印证爱情这个抽象的东西还是存在于人世间的。   只是这么些年过去,窈窈云歌突然没有了消息,徐曲鸣也有些不大不小的花边儿新闻,真真是令CP粉们梦心碎泪断肠。   正在我浏览着网页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好看吗?”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还看得。”我顺口就答。随即便意识到不对。   转身时,只见身材极好穿着睡衣还能有玉树临风的味道的傅云歌面色平静双眸深邃地看着我。   所谓暴风雨前的平静大概莫过于次,是以我必不能犯傻阵亡于此。于是立马想要张口解释。只是这个解释还没能出得口,刚刚张开的嘴巴里就滑进了某滑腻的舌头。正在我惊愕之际,双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揽住了傅云歌那曾经引起过我无限遐想的,秀项。通俗点来说,就是脖子。   那个,这个,反应过来是,心间一阵激荡,小心肝儿君蹦跶得好欢快。不敢相信,曾经我用我强烈的感情汹涌的激/情YY过的傅云歌之吻,便如此,落在了我的唇上。我们唇齿相依相濡以沫,汲取着各自的香甜。   “呼吸。”傅云歌在这个唇齿相依的空当,低低地说。   我听话地照做,另一场让人欢喜的暴风雨便又来了。说老实话,YY归YY,我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真的可以和傅云歌这样自由地靠近……   嗯,我觉得腿有些软。事实上他刚刚亲下来的时候就有些软了,是以我只能将整个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然后,嗯,就是傅云歌,他开始,嗯,上下那个其手。这个上下其手并非是指成语词典上所释义的意思,而是,嗯,意会就好意会就好。   然后,我就有些晕菜了,问傅云歌:“你干嘛突然亲我啊?”   “你不喜欢?”   “呃,自然是喜欢的。”   “那不就行了。”   “不行,这个万事总有个因由。”   傅云歌虎摸着我的头顶:“……”   嗯嗯,再后来,经过我的锲而不舍,呃,亦或是傅云歌故意透露,他终于说出了原因:“没什么。就秀一下归属权。”   “呃,向谁秀啊?”原谅我不懂。这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还有必要秀归属权吗?这个,匪夷所思。嗯,匪夷所思。   傅云歌表示:“某人比较二,不时常秀一下某人就不大自觉。”   哦,有我有吗?抿唇睁眼看傅云歌。   “你有。”   咦!傅云歌你能不能表用读心术表酱紫对伦家!!!   “都写在脸上,所以,一看便知。”   我:“……”   这个,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为了挽回一点点,就一点点形象,或者说找回一点点场子,我决定不再顾及我那比出土的史上最轻的五十克纱衣还要薄的脸皮调戏傅云歌:“这个,归属权,是指你归属于我我归属于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这个,归属权,是指你归属于我我归属于你吗?”   原谅我一生放诞不羁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肉麻,先自掉一地鸡皮疙瘩。   傅云歌他,脸上也有了微微的红晕,稀事啊稀事。   傅云歌表示:“被肉麻到。”   所以?我依然想多了。   咳咳,话说了这么许多,去普及了下情敌的资料以及其可能的帮手的资料,就差点惹怒傅云歌,这个着实不大是个好的现象。我的大学室友A的爱情理论--“机会来了你就上”,我觉得还应该接个下句:追到手了君莫笑。情敌物种何其多,千万别把心儿放。二兮二兮还傻/逼,是要分手前自呛?   我这么一想,瞬间就觉得不好了!咳咳!好不容易呀好不容易!我终于历经了从前未曾经历的苦独立了然后和傅云歌开始了一段情缘,却差点因为我的犯傻而出现危机,这个,这个,这个委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到造成的自我抹杀行为?   咳咳咳!虽说我对傅云歌坦白了我的心迹,傅云歌也接受了,但是!这个感情还不大稳定还需要呵护的说!且我并没有什么经验也从未在这个情况下以情侣的身份和一个男人相处,虽然是个美男,但我依然感到十分之尴尬。   虽然高兴,嗯,却不知道手脚该如何摆放才能显得比较自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并且我总觉得两个人独处一室着实有些暧昧而且还是以这种关系……   这个,说到这个暧昧的事情,还得牵扯到我这颗永远未老的少女心。嗯,怎么说呢?就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虽然很喜欢傅云歌,但真的和他在一起却是另外一回事。且刚刚和傅云歌亲了个小嘴儿的事其实我也想过。   但我虽然是个不爱干净的人,可骨子里还是带有一点洁癖的,所以总觉得两个人唇齿相依有些不大卫生。且不说人体口腔内含有的众多细菌,就是人吃过东西之后总会有食物的残渣留在牙齿的缝隙中的吧?这个食物的残渣和人口腔内的唾液互相融合了下便有可能沾在那个牙齿上形成那个牙米共。请原谅我用米共来形容,主要是我实在无法就这样,呃,把那个字说出来……捂着小红脸……   唔,还好傅云歌刚刚是洗过澡了的也洗漱了的!关键是我没有啊啊啊!!!这么一想,傅云歌也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他,他,他就这样……指不定他一反应过来立马就会觉得恶心的吧?   我实在是有点担心。从前按照我的想法,我以为我是从来不会和人做这么,呃,挑战自我心理承受能力的事的。但是对象是傅云歌,所以我非但不曾推开他还回应了!!!   咳咳咳!请挖个地洞让我钻进去吧!!!捂着小红脸……虽然我对傅云歌有着各种绮思但我真心没有想过会变成现实啊!就是,嗯,作为一个扑街写手,习惯性地YY了下心中倾慕着的人儿。   偷偷了瞄了眼傅云歌,吞一吞口水,我仰望着傅云歌,又开始口不择言:“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们这个组合很奇怪?你看啊!你至少也有一八零吧?我却只有一五三。一个是巍峨的高山一个就是一棵不曾成长得茁壮的小树,这树要攀到那个山头和山头来个亲密的行为着实有些辛苦啊!嗯,这个比喻有些抽象你可能不大能理解,所以我就直白点说哈。你不觉得我们要接个吻或者做点其他的事情委实不大方便?你弯腰弯得腰酸不说我仰脖子也养得脖子痛。若是真要那什么春风一度,我的那个高度顶多到你的脖子那儿,唔,这样最为直观的结果就是你看着小枕头或者小被单运动。”   我十分之忐忑地看着傅云歌,小心肝儿君悄悄地蹦跶得特别欢实,其实这种欢实用另外的词语来解释的话可以叫做紧张和焦躁?   傅云歌垂头俯视着我,听见我这么说话他也开始沉吟。“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腻锁骨让口水君又忍不住想要奔腾而出。   此时的空气中,是静谧的。傅云歌他低着头,挺拔的身姿和好看得过分的面容让我着实紧张得很。   只听得他说了句“嗯,我也这么觉得”,我心间便咯噔一跳。傅云歌,你不会是又反悔了吧?   “所以,你是要说你刚刚说的话都不作数?”傅云歌的声音很是平静,平静中带着一点疑问。   “这个,若是你觉得不合适的话,我们……”   “嗯?”   我咬了咬牙:“不合适也得合适!”   抬头间却见傅云歌唇边一抹揶揄的轻笑。这让我瞬间想起了那句“嗯,女朋友比较好耍”来,神经瞬间崩坏!   我抬头,瞪向傅云歌,于是他很君子地忍住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很动人心弦的:“我很高兴,你连这个亲热行房问题都想到了。若是你着急的话,我是很乐意配合的。”   咳咳咳,动人心弦!冻得我心弦冰冷无法蹦跶于是只能讷讷不成言目瞪口呆地看着傅云歌模糊重点:“这个不是重点啊!!!”   傅云歌:“这个可以是重点。”   脸红#^_^#!!!咳咳咳,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呃,傅云歌一般都是不温柔的,但是他温柔起来压根儿就不是人!很叫我面红耳赤招架不住好吧?   于是,果断地找到睡衣,浴遁之~~~~~   总之,这天,因为傅云歌温柔起来不那么是人对我也不疏离也不冰冷所以我瞬间觉得,我们的距离有拉进。但是由于我对于这个性事的保留态度以及略微的恐惧感,我们终究没有互相配合而是相安无事地进入了梦乡。   关于那个什么窈窈云歌的画为什么会少了两幅而另外一幅到了什么地方,其实和我也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至于宋雅诗么,我是决计不会让她上这个战场的,顺其自然也就好了。   不是有那么句话叫做,能够被抢走的,都不是你的?只是我愿意顺其自然却不代表这个宋雅诗能够顺其自然。唔,这个是后话,后话。   且说第二天早上我从睡梦中醒来时,总觉得有些手脚不便。这个怎么个不便发是不好说。但我还是要厚着脸皮说一说。主要是,嗯,我和傅云歌,我们……   咳咳!其实就是我的睡相不大好,四肢都扒在了傅云歌的身上,和傅云歌一起,两个人就这么扭成了麻花。   泪奔~~o(>_<)o~~┭┮﹏┭┮……   果然节操这个东西它已经出走了。刚刚告白成功我便放松了心神任由我那个“不大好”的睡相肆无忌惮地展现出来!这,这,这叫我情何以堪呐!话说,我在傅云歌心中的形象,它到底还剩下了多少?!多少?!!多少?!!!   风萧萧兮易水寒……   我小心地,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四肢从傅云歌身上拿走,但是由于我和他相互作用了下,导致这个工程有些庞大,我也只能说:任是老娘我再彪悍也做不大哇做不到哇做不到!   正在我的心有一万个泪牛满面奔腾而过时,傅云歌他那蝶翼一般的睫毛一动,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带着一点点迷蒙看了我一眼,然后,然后,然后他就手一动,将我揽得更紧,还将他原本与我纠缠着的腿搭在我的身上,把我当成抱枕压之又睡了过去。   这个,这个,这个,今天是本性大暴露的黄金时间吗?非但我暴露出了我睡相差这个本性,傅云歌也……贪睡赖床?   掩面泪奔~~o(>_<)o~~……   虽然这样子我也不是不喜欢,但是!我想如厕啊有没有有没有!!!   于是奋力将傅云歌搬开,谁知刚刚把他的手搬开要去搬他的脚时他的手就又缠了上来,还说:“别闹了,睡觉。”   瞬间就很悲愤有木有?于是我只能说实话:“你放开啊!厕所君现在正在召唤我……”   好吧!当我雷厉风行地整治出一桌早饭的时候,傅云歌正好洗漱罢,看着我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无语。然后他说:“真的很像鸡窝啊。”   是说我的头发!   “你才像鸡窝你全家都像你全家的全家的全家都像鸡窝!!!”   傅云歌轻轻一笑,如寒冰扎破春阳乍然照射到了这个不大美好还有些环境污染的世界。他说的话那样暖那样让人的心弦动得酸涩动得开心动得激情澎湃:“我的全家,现在也只有你一个。”   吸了吸鼻子,埋怨:“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于是去洗漱,整一整这个鸡窝一般的头发,努力让其变得精致。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傅云歌。很多很多。   比如,为什么一开始会选择我。   比如,他真的是傅云歌吗?还是这只是一场骗局?   比如,在这样的一个局中,傅云歌,你的真心到底有多少?   比如,我们,我和傅云歌,傅云歌对我倒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我从来不相信,短短四、五天,便可以令他对我产生感情。若果我真的有这样的能力,便不会在一开始就被抛弃吧?   再比如,我们,真的会有未来吗?   所以,傅云歌,这样对未来充满疑问的我,要如何能够安心地依赖你安心地,去寻找自己喜欢做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只是一文不值吧?连生活,都变得很胆怯,努力地虚张声势努力地……却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空洞。   开始的我,面对说自己是《劫财劫色》中的傅云歌的傅云歌时,只是想要圆一个模糊的梦。这个梦不大清晰却让我知晓什么是爱什么是求不得的苦。   只是傅云歌,我没有想到啊,仅仅四五天的时间,我真的对你,产生了连原本慢热如我都无法忽视无法否认的情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就这么四五天啊!!!所以,不得不说,傅云歌他,就是是一个大杀器或者绝密武器?   曾经看过两部武侠电影,我就想过,也许我可以成为现代的绝顶高手成为一代扶危济困劫富济贫的女侠,高声唱着“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处手时就华丽丽地出手,解救众人于危难之中。但是我本身的骨骼并不清奇,显然失去了成为一代绝顶高手绝美女侠的机会。于是我就退而求其次决定从小事做起乐于助人,去扶路边要过马路的老奶奶,但是她们都觉得我是别有所图骗她们老人家,于是只好彻底放弃。   后来看了两部杀手电影,我又幻想过,如果我是一个善良的杀手却因为职业不得不无情,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到了酷帅的男主并且找回了我那尚未泯灭的良知,但是一不小心就YY到男主其实可能是组织上派来试探我的同事,瞬间也就觉得全都不那么美好了。   于是我又看了几部言情的电影,作为一个灰姑娘,我遇到了能够改变我灰姑娘身份的王子殿下,我们轰轰烈烈地恋爱了然后王子对我死心塌地我说东他不会西我说西他不会东。但也绝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即便我对我的男主傅云歌还存在着众多的疑题,却还是死心塌地地喜欢上。   每一次,在他选择我而不是其他的人之后。   咳咳咳,说到这里,虎摸一把略微有些神伤的心肝儿君。虽然我是觉得该糊涂时糊涂糊涂也极过去了,但我显然不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当傅云歌的身份和目的变得扑朔迷离的时候,我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忽略这些疑问。   于是只好对着问题分析。显然的是,傅云歌对于过去的我是有一定了解的,认识宋雅诗,知道徐曲鸣,并且还能自由出入各种高级场所。再一结合他精致的着装以及讲究的生活习惯,我觉得,如果他不是一只富有的从良的高级鸭,那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一个人物。   我一边儿想办法让我鸡窝一样的头发变得柔顺一边想要梳出一个精致的发型,一边儿思考着我和傅云歌。   正在我快要竣工之时,傅云歌就已经靠着门框淡淡地嫌弃我:“梳个头还要这么久,还说自己不二。”   咳咳咳!老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掩面泪奔,虎摸一把受创的心肝儿君,对着傅云歌肉麻兮兮地问:“这个时候你不是该说,honey,不管你怎么样都是美丽的!我已经透过你外在的表象看到了纯美的本质,运用了唯物辩证法辩证地对你进行了评判,最终的结论是,你是最美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是美的?”   傅云歌难得地默了默,然后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多谢夸奖。虽然我这么好,但是你也要悠着点夸。我虽然不会自满,但是好听的声音听太多毕竟也会蒙蔽真实的认知。”   噗~狂吐一口血,其实我很想以头抢地好么?   “你歪曲我的意思。”   “……”   “我是你女朋友啊女朋友!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有点委屈有点抱怨。   “如果你确实有这个需求我也可以配合。”傅云歌一边儿说,一边儿闲闲地伸手精准地抓住我扔向他的抱枕。   好吧,傅云歌,你赢了。   默默地看了眼傅云歌,然后,然后,然后他和以前一样,揉了揉我的头,整了整衣领然后,然后就带着他不知何时出现的公文包去上班了。   好吧,开门偶遇对门的小吊带,小吊带冲着傅云歌直抛媚眼!咳咳,傅云歌他目不斜视地走了,余下小吊带的笑如同莲花的开落,以光速走向了凋萎走向了黑暗。   好吧,不可否认的是,我又开心了一把。但是,自从傅云歌离开,然后我关上们之后,我才开始沉思。   其实刚刚说出的话都不大像是我这般矜持的人会说的,o(╯□╰)o……   我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傅云歌的底线,或者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掩饰现在这种让我无法忽略的尴尬。   是的。尴尬。更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我只要一看到傅云歌,小心肝儿君就要丧心病狂地蹦跶很久,导致我也很苦恼……   如果,如果,如果再不出去做点什么事情好占据我的心神,我铁定是要抑郁的!总之,嗯,看到和傅云歌有关的一切,我都觉得很尴尬。   而且啊!现在和傅云歌的关系变得,额,如此……且我还心存疑虑,是以我势必是要经济独立的。   果断地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老爸。   接通后。   “个死孩子!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哈!”粑粑的声音在那边中气十足,大嗓门儿吼出来的声音听得让人忒舒心。   “这不是打了么?”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快挂哈!个死孩子也不知道勤俭节约!”   “……”   “没事,就是闲得没事打给你们玩一玩儿。”   然后,不知道和老爸瞎扯了些什么,挂断电话后翻到室友B的电话,通之。   我问她:“哎呀,话说,最近好撒!”   室友A:“好毛线!老子快累疯了!就是为了那么个小小的实习章啊!就是为了那么个暑假实践报告,老娘在这边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尼玛的许多天都不知肉味儿了!”   我:“哦,听到你如此悲惨,我开心地笑了。”   室友A愤愤:“笑毛线啊!了不起你整天呆家里整天宅着没有工作也没有男人!!!”   我:“我在C市,刚刚找到男朋友。”所以,指控我无法笑纳。   室友A:“啊,奇迹哈。千年老铁树也开了花保守老处/女也有了春天……”   小火山蹭蹭地冒出愤怒的岩浆:“你才老!你全家都老!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啊!等开了学老娘再一个一个收拾你们丫的!!!”   室友A:“你来撒你来撒!”   我:“老娘没空。”   室友A:“为毛?”   我坐在沙发上抖着腿:“忙着看你们累得死去活来。”室友A怒:“你狠!老娘就是不让你如意老娘就素不让你开心!”然后她又接着说:“当然,这个都是玩笑话。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好室友撒!既然你来了C市,就不要将这个暑假虚度撒!也出来做一做兼职嘛!俗话说得好,做一做,更健康。”   我:“我怎么感觉这个对话有点邪恶?”   室友A:“你想多了。”   我:“我好像什么都没说。”   室友A:“说真的啊,现在你有了男朋友,各种出去玩什么的开支比较大啊,出来玩一玩,赚点小钱买一买漂亮小衣服什么的,多好!”   我:“此屁有理,只是老娘难得去找,还是算了。”   室友A:“不用你找啊!我帮你介绍,保证没问题啊。”   我:“我考虑看看哈。”   室友A:“还考虑什么!抓住机会你就上啊亲。”   我勉为其难:“那好吧。”   室友A:“哇哈哈哈哦呵呵呵……我一定要告诉其他两只,老娘第一次劝服了D这死丫头,话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然后我说:“嗯,所以,你可以挂了。”   抖着腿,看着电视,等着室友A的电话。果不其然,没多久她的电话就过来了,她说:“我给你找了下,以你的水平,去做一下网站维护什么的,实在是小菜一碟啊!”   我:“嗯,说重点。”   室友A:“两千五百块一个月,三百块的餐补,加班另给加班费。明天你直接去XXX路XX大楼27-3就可以。”   我:“我考虑下。”   然后挂断电话。然后网上寝室QQ群里:   A:吼吼!今天我终于劝服了D她丫的做兼职!   B:唔,恭喜你。   C:恭喜!撒花~   A:得意洋洋(表情)   B:突然想起上一次某人劝服D去参加计算机模拟大赛的事来。   C:那一次好像她本来就打算去的吧?   B:好像是的。后来我问了D,D说那样才是众望所归。很多事都不用自己去做。   A:怒火!所以,我是被丫D忽悠了?   B:……   C:表达下同情。   D:恭喜你真相了。   A:拖出去宰一小时。   B:+1   C:+1   D:唔,这么狠?   A、B、C:没你狠!   D:……   A:啊,忘了吐露一个重大消息!   B:什么消息?   C:酷爱说来!   A:那个哈……D竟然悄悄地交了男朋友。泥煤的,暑假才过去一个月,就是这一月她丫的没有我们光环的笼罩就不知道被哪里出来的野男人骗去了!!!   B、C:酷爱将D拖出来!   A:就素,忙着给找兼职,居然就忘记了拷问下到底这个野男人姓甚名谁!!!   B:D啊,快到姐姐的怀抱中来。   D:如此明显的阳谋,我会上当么?   A:……   C:快说,到底是谁!我一定要看一看,是何方神圣收了你这小妖。   D:嗯,天气比较炎热,先遁了。   于是我果断地关掉对话框。   话说,大学的寝室一间住四个人,而我们寝室比较别具一格,外号什么的,一律以A、B、C、D来称呼。我觉得D比较顺眼,没有A的锐利也没有B的傻气更没有C的厕所气,于是果断用之。   A原名江心雪,但无疑是我们寝室里最为彪悍的存在。B原名宁逸海,是性格最为文静的存在。C原名关文婷,是最为气质甜美的存在。   正在我和ABC们群聊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接起来听时才知道,是徐曲鸣。   我想了想,很是想不通他丫的打电话过来做什么,于是恶声恶气地问他:“找老娘干嘛?”   那边的声音好像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他说:“你的工资,我还没有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工资神马的,泥煤的老娘早在和傅云歌顺利交往的愉悦中忘了个一干二净!!!   显然的撒,古人说的那个什么色令智婚是极其有道理的!!!悄悄地,在脑海里够了出傅云歌那诱人的小身板,留着哈喇子,肖想着,然后在现实中尴尬着……   然后,然后,然后老娘就忘记了问徐曲鸣那死孩子要余款!!!   抖着小腿,一边儿用指甲刀剪着脚趾甲,一边儿夹着电话对那边儿的徐曲鸣说:“哦,这样啊。那待会儿九点老地方见撒!”   挂断电话,终于不用辛苦本就很酸痛的脖子君,顺顺畅畅地低头,努力地剪脚趾甲。电视什么的,一开就看到些什么广告什么的,果然还是关掉比较好。   话说,现在离傅云歌去上班已经过去了二十好几分钟了吧?在我们交往后的首次分离已经长达二十分钟!泥煤的!这不得不让老娘担心的撒!   以傅云歌的颜,走在路上的回头率绝对是99.99%撒!剩下的那首0.01%是盲人!所以,接受了万千女性回头率的傅云歌,难保不会被那么几个色令智昏胆大包天的女人拦路表个白或者创造一下偶遇什么的!万一,万一有谁长着和我一样高美丽的容颜又有和我一样可爱的个性,那就不好了!   如果傅云歌不小心动了个心什么的,又英雄救了个美什么的……呜哇哇哇!啃着小手指眨巴着小泪眼流着小溪泪~~o(>_<)o~~……老娘没有理由不仰头对着天花板对着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威胁一番!如果!如果乃们真的让傅云歌踏上了另外一只船,那,那,那……   其实我什么都不能做好吧?   所谓想象那就像是一条脱缰的疯狗,一边儿撒丫子奔时一边儿还让人看到那让人揪心的无数幻象!   所以!果然还是因为没有事情做!所以,把傅云歌当成了全部时不时地要想一想!果然还是要经济独立要有自己的事业……   看一眼小手机,都快半小时了傅云歌他丫的还不给我电话!短信也没有……~~o(>_<)o~~……   愤愤地,抄起小手机愤愤地摁数字键,打给傅云歌:“你对我一点都不好!都是你的错。”鼻腔酸涩,小心肝儿君也开始捣乱,变得酸酸的,好像要把小泪花挤出小眼眶!   但素这句话一出口,老娘立马便意识到了,这句话何其小女人何其不符合老娘彪悍而强大的女王形象!!!于是我咳了咳,正要开口挽尊时,傅云歌的声音已经传来:“嗯,都是我的错!”   “你离开了这么久都不给我电话。”   “是我的疏忽。”   “你还寡言少语!”   “嗯,其实我正在想你会在第三十分钟还是第二十分钟给我电话,要是过了三十分钟没有的话,我肯定把持不住要打电话给你了。”   “这么说来,是我电话打得过早。”我醒悟。   傅云歌的声音突然有些寒彻彻的:“你敢。”明明是肯定句,明明是隔着一个电话的,我却觉得身边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哦,敢。”   “你刚刚还投诉我对你不好。所以这是准备对我不好?”   “你这都是歪理!老娘不要跟你说了!”挂断电话,尴尬君再度来临。   我就知道!就知道不该冒然打电话给傅云歌!傅云歌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导致我总是神经有些过敏,这一过敏就把尴尬君和肉麻君招惹过来!实在是让老娘有些hold不住啊hold不住!   挂断电话,自然就是要出去的!到初次和徐曲鸣他丫的见面的地点,看到他又换了辆双门小跑。   走过去,伸出手:“钱拿来!”   徐曲鸣掏出钱包放在我手上,我抽出两张红票子,还给他。正在我转身,要以一种十分潇洒的姿态离开的时候,徐曲鸣他丫的开口:“我这里有一分工作十分适合你,你要过来吗?”   我转身,看着他,他已经从车上下来。路人甲乙丙丁等等愤愤回头看他,还边走边感慨赞叹一番。   俊挺的身板儿虽然比起傅云歌来差了那么一点,但还是很养眼啊!唔,好吧,傅云歌在我的眼里永远是最最玉树临风最最绝美倾城最最无可挑剔的存在!哦呵呵……   “唔,我考虑下。”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吐出这句话,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听听他怎么说。毕竟,能够一边经济独立一边打探一下敌方的虚实,着实是很有必要的撒!   果然,徐曲鸣听见我并没有说准,于是继续,告诉我底薪、提成、工作时间什么的。   嗯,待遇比A告诉我的要好!但俗话说得好哇!天上不会无缘无故地掉下一个馅儿饼,这个馅儿饼还要正好落在你的嘴里。所以,这是别有用心吧?   然后,他又说:“时间还早,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喝咖啡?”   他的声音里带着试探,我却瞬间地明白过来,为什么他要帮助我找工作。肯定是宋雅诗她丫的派他过来打探虚实的!泥煤的煤球的!老娘怕你啊?!   打探就打探撒!要是敢替那觊觎傅云歌的女人说一句话,哼哼!老娘觉得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   正在我沉浸在这激昂的情绪中时,徐曲鸣打了个寒噤,他摸了摸鼻子:“我怎么突然觉得这里瞬间有些杀气腾腾的?”   因为这是老娘我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场!翻个小白眼,斜个小眼睛,外头看徐曲鸣:“不是要和咖啡?你倒是走撒!你这是几个意思?是喝还是不喝?”   徐曲鸣一噎,默默地看了眼我,摸了摸鼻子,说:“我先去停车。”   “这个烈日如此炎炎,你倒是快点撒!”   徐曲鸣脚下一顿,差点跌倒。幸好他没有带眼镜,否则在我如此彪悍如此强大的气场下是必定要跌破眼镜的!啧啧啧……   反正傅云歌现在不在,形象什么的,要来能当饭吃吗能当饭吃吗?   当徐曲鸣斯斯文文地抹着额上的汗回来时,已经是五分钟之后。在这五分钟里,老娘不仅仅要浪费无数的脑细胞思考如何套个话,还要顶着炎炎烈日接受紫外线的辐射体内水分的流失!都是那个什么宋雅诗和这个徐曲鸣闹得!   徐曲鸣走来,我仰头望天:“要喝咖啡的,跟我来。”   我走在前面,以我最快的速度进了一家星巴克。和徐曲鸣面对面坐下时,我看到徐曲鸣虽然温柔地笑着,但是点咖啡的时候那个笑容明显是滞了一滞的。   我点了杯蓝山,然后看着徐曲鸣,哼了声:“像你们这种人定然是喝不惯这星巴克的咖啡的吧?必定是煮个咖啡还要专门的器具,连咖啡豆都是要空运过来的高价咖啡豆!大约这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的通病,越贵的东西才越能彰显你们的品位满足你们那变态的物质需求欲。”   其他桌有衣着比较精致的女白领什么的,听到我如此对一个温柔地迁就地笑着的绅士如此刻薄,都忍不住将眼刀子刷刷地扔向我!就是其他的雄性动物都忍不住将那怜悯的眼神投向徐曲鸣,顺便鄙视下我的低俗。   丫的!老娘又不怕你们,刷刷的淬了火的眼刀子扔出去,泥煤的!看毛线啊看!   徐曲鸣显然有些无语,然后他说:“这个喝咖啡的习惯还是和窈窈在一起才养成的。她喝咖啡,非苏门答腊空运过来的咖啡豆不喝,太烫的不喝,温的也不喝。太苦的不行,太甜的不行,不甜不苦的都不行!”   太磨叽了!小巴掌往桌子上一拍,侍者将将端上来的咖啡便撒了撒。靠之,疼死老娘的小肉掌了,果然要事先筹谋什么的,不能一时冲动什么的!但素老娘心中的小火山正喷出滚烫滚烫的愤怒的岩浆,实在是难以忍耐呀难以忍耐!   “这简直就是作死啊!喝个咖啡什么的还这样磨叽!想来你养成了习惯,这样的咖啡也是难以下口的,就别喝了。”   徐曲鸣幽深的眼眸看着我,蕴含着笑意,并不因为我如此恶劣的态度而生气,也不因为我粗俗的举止而感到不好意思什么的。   倒是这里的服务生什么的,见我如此影响他们的生意,忍不住要来跟我说一说,好在被徐曲鸣阻止什么的!   我端起咖啡杯,小小地喝了口,以补充我说话的时候所流失的口水,就再也喝不下去。咖啡什么的,果然不适合我这种热爱传统茶文化的人。   徐曲鸣的笑容滞了滞,然后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哪个意思?”   徐曲鸣轻轻一笑:“我只是,嗯,说了一说我们这种浑身铜臭味儿的人的生活。嗯,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真性情。”   老娘本来就很真性情吧?   翻了个白眼,抖着腿儿,说:“我这种真性情的人,自然是比不上宋雅诗那样不真性情的人的。给傅云歌告个白什么的,还弯弯曲曲整那些花样!人家接受就万事大吉呗,不接受还扭扭缠缠的,简直是公主病+蛇精病。”   “她喜欢傅云歌好几年了,也为傅云歌做了很多事,得不到回应时,不甘心总是有的。其实雅诗人长得漂亮,又有才情,难得又爱傅云歌,其实也算得上是良配。拒绝了雅诗,只怕他以后会后悔。”徐曲鸣颇含惋惜地说。   愤怒的小火苗迅速燃起瞬间就有了燎原之势!泥煤的!当着老娘的面说傅云歌和别人相配!泥煤的!老娘灭了你!   小肉掌再次拍上桌子,伸手过去,抢过徐曲鸣的钱包付了钱,再抓住他的衣襟一把拎起走出去往空地上摔:“你妹的!你竟然当着老娘的面说傅云歌和宋雅诗相配,你当老娘是死的啊!”   指着徐曲鸣的鼻子骂。   徐曲鸣被我这么一抓,大约还处在目瞪口呆的震惊当中,很是没能反应过来。   路人甲乙丙丁等等看着这边指指点点。   “哎呀!这女的好凶悍!”   “这是谁家的,太不讲文明懂礼貌了!”   “瞬间觉得我家老婆好温油!老婆老婆我爱你!”   “……”   徐曲鸣大约是没能想到我将他摔了出去,所以只是直直地看着我,带着些不可磨灭的心痛和那种幻灭之感。   “你……”   “我什么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徐曲鸣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狼狈地摸了摸鼻子,仍旧在脸上挂起一个笑来,他说:“我是在追求你啊!一般来说要博得对方的好感不应该都是从家属着手吗?我也是真心地为他着想的,因为你,我可以爱屋及乌。”   他过来要拉我的手。只是,伦家的小手只能给傅云歌拉好不好?尼玛的这人好凶残!为了追求我竟然不惜拆散我和傅云歌!其实他和宋雅诗才是真爱吧?为了她,他毅然决然地追求如此彪悍的我只为宋雅诗能够得到傅云歌,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爱?   只是,一般有这种情节的,徐曲鸣这种角色一般都是男二,而男二一心为着的总是女主。毫无疑问,傅云歌这样的存在必定是男主的,到时候他们男女主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了,老娘我上哪儿哭去呀我?   老娘好想挥洒着面条泪泪奔~~o(>_<)o~~……   粑粑麻麻,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这个世界瞬间就不美了,嘤嘤嘤……   傅云歌,你有着万丈光芒的小胸膛在哪里?伦家好想扑进去蹭一蹭……~~o(>_<)o~~……   我抖着小手,指着徐曲鸣:“你!你!你!你性质太恶劣了!”   菜刀在哪里?酷爱粗来!   徐曲鸣这个喜爱拆散我和傅云歌的坏银!竟然还敢看着我,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窈窈……”   感情是把我当替身!ORZ!窈毛线啊窈!   啊!他刚刚说窈窈?这是几个意思?   周围看热闹的银儿们,你们倒是退散撒!想了想,抢过徐曲鸣的钱包,取出几十张红票子往人群中一撒:“啊,看,是谁丢了钱大家快减啊!”   终于跑出人群,正准备回家吃饭的时候,却看到徐曲鸣他丫的还在老娘身后跟着,怒:“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徐曲鸣幽幽地看着我,他说:“窈窈,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老娘不叫窈窈,你神经呢吧?”其实我真心不想发火的啊!但是我对傅云歌有太多的不了解,我们的感情才刚刚萌芽正要茁壮地成长,结果就遇到这个姓徐的和那个姓宋的要将我们的感情扼杀在尚未强壮的时候。   老娘真心很火大,好伐?这个时候,我觉得我的内心正在滋生出一种想要毁天灭地的情感,让我想要去弄个什么最为厉害的核弹将这个世界摧毁让所有的物种都灭绝!   哇哈哈哈!!!哦呵呵呵!!!老娘仰天狂笑!   “蒋小笨,起来吃饭了。”清冷的音质在我的耳边流淌着。   “不要吃饭!我要毁灭这个充满了阴谋的世界!”   “嗯,你可以不起来,但是一个半小时之后我就会去上班。你确定你可以今天一中午都不见我?”   啊?挣开双眼,却见傅云歌的唇离我很近,看着很好啃的样子,好想啃一啃。   啊!打住!捂住小红脸!表再非礼傅云歌,否则我本来就不大能捡得起来的形象就要捡不起来了!   矜持!吼吼!傅云歌好看的颜此时有一种夺魂摄魄的美。嗯,呃,意思是我现在在家里?于是刚刚发生的……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这个,这个,这个周公也是,也不提醒老娘一下,害得老娘在梦里还狂怒了一回!当真是……   “瞧,你看我都看得呆了。”   清冷的音质陈述的语气中带着愉悦的笑意,足以让老娘的脸蛋儿君又红了一把。傅云歌,你,你,你就不能让一让伦家么……#^_^#……   抿抿唇:“有你这么自恋的么?”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傅云歌虎摸了一把我的头,揉了揉,然后拉着我去饭厅吃饭。我瞟了眼沙发上的手机,只见来电显示上有三个未接电话……   桌上的菜,嗯,有颜色鲜亮的红烧排骨、清玉流质的炒笋片、素雅淡逸的炒白菜、清澈透明的莲子汤。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好伐?   嗯,初步鉴定,这几道菜,色是有了的,香也不缺,然后就是味儿了。   侧头看一眼傅云歌,只见他微微弯腰,好看的手正拿着饭勺盛饭。这,这,这美丽的场景看得我虎躯一震,一时间有种柔软的感情袭上心头:这样一个长相身材无不完美的男人,他对所有人冷漠,却唯独对你一个人温柔细致周到。他在外面是让人仰望无法攀登的神,在家里却可以为你洗手作羹汤,会笑着用手揉你的头,会无微不至地关注着你的一切。   正在我感动的这个瞬间,傅云歌将碗放在我的面前,慢条斯理地坐下,瞟了我一眼,无比自然地说:“蒋小笨,该回神了。”   “不!不要叫我蒋小笨!”我克制着心中的难言和感动,把秋天的菠菜放在眼睛里脉脉地看向傅云歌:“我更喜欢你叫我,窈窈。”   傅云歌唇边的笑一滞,风华在刹那见如同莲花的凋落:“窈窈?”他的声音有些迟疑。   “是的,窈窈。蒋小韫只是我的笔名嘛!我的真名,叫云窈。”其实我有想过,这么快就牵扯到现实中,是否显得我太过于主动。“虽然我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如果够真的话,是可以忽略年龄、身高、工作、性别甚至……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窈窈。”   因为这样,我和你的牵扯就能更多些。傅云歌,请原谅我,贪心地想要更多。我想要每天都能看到你,只要能够感知到你的存在,不管你是在睡觉还是在工作,我都会觉得,我们是在一起的。   傅云歌幽深的眼眸中闪动着难言的复杂情绪,有急切也有不可置信。而那双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我。   他的声音不复面对别人时的淡漠和冷静克制,甚至是带了些急切的。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窈窈,你是认真的吗?”   “是啊。再认真也没有了。”我抬头看天,努力地不去看傅云歌,掩饰住尴尬。   “哎呀!你要告诉我,你的真名是什么撒!至少现在,我是知道你不是我书中的傅云歌。”说到这里,刚刚莫名的感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愤愤,随手抓起一根筷子,对着傅云歌:“说!要鼻孔还是要隐瞒真相?”   傅云歌一滞,本来就白皙的脸愈发白得跟纯白的A4纸一样,连唇色都褪了几分。他抓住我握着筷子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夹了块儿红烧排骨放在我的碗里,唇边挽起一个笑:“我本来就叫傅云歌。在你的小说中看到男主和我同名时,我也很诧异。我以为,你已经暗恋我很久了。所以,借小说YY出了那个故事。”   啊!这样!捂着小红脸!不敢看傅云歌。随即扭头拼命地摆手:“诶!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在这之前知道你并且还暗恋你!绝对不可能的事!最初的设定傅云歌都不是男主。因为只是男配所以就随便想的名字。我怎么知道后来我会把他扶正?你完全是多想了绝对是多想了!”   好吧,其实傅云歌他再多说一句,我绝对是要撒脚丫子羞涩地奔了……#^_^#……   只是,我看了下,我如今的姿势,我刚刚居然对傅云歌说出“要鼻孔还是……”这样的话,实在是实在是太太太毁形象了有木有?温良恭俭让的美好品德,你们都去了哪里~~o(>_<)o~~……   咳咳咳!看着傅云歌,努力地端坐好:“其实我还是很温柔的,刚刚只是发挥失常啊发挥失常……”   ⊙﹏⊙b汗!我在说什么?泪奔……   傅云歌点点头,笑意深深:“嗯,温柔,我都知道的。”   我怒:“你笑什么?”   傅云歌偏头思考了下:“肯定你的温柔。”   我:“哦。”随即,“傅云歌,你好好喔!伦家好稀饭你!么么哒!”   咳咳!这个,心中一个激动,一不小心就吐露出了真心话,介个……介个……介个……   我今天绝对是被梦惊了还没有缓过来!绝对是的!!!否则,我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么会么会么会么……   “啊!那个……”正在我红着脸要解释时,只见傅云歌他红着耳根子又给我夹了一块儿红烧排骨:“真是的,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忍不住想要笑。这真的是傅云歌吗?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样萌?咳咳咳,不大矜持的短腿儿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昨晚和傅云歌唇齿相依的感觉仿佛还停留在……好想扑倒傅云歌!   咳咳咳!忍住!忍住!低头吃东西。   嗯,说实话,味道没得挑。看着傅云歌,眼中慢慢的爱意就快要溢出来了肿么破?   “嗯,话说,傅云歌,你多少岁了?”   傅云歌凉凉地看了我一眼,而后优雅地喝了口汤,再看了我一眼。   他不说话,我便止不住要想一番。都说年龄是女人的秘密,难道对于男人来说,年龄同样也是秘密?   然后傅云歌开口:“你是有多不关注我,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这个,我确定你没有和我说过。”   傅云歌:“我没说过你自己不会科普?”   呃?科普?傅云歌你是要有多自恋才……这真是本性大爆炸的时刻吗?偶尔害个羞,自恋……傅云歌,你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好吧。介于傅云歌这样说,我默默地噎了下,吃完饭趁着傅云歌洗手的空当科普。然后傅云歌又说话了:“你不觉得我们每天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和我相处的时间很珍贵?”   呃,相处的时间,珍贵,是说现在?我默默地离开笔记本,然后,呃,看着傅云歌洗碗。   苍天,让我撞墙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我看着傅云歌洗碗,不由得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心里便有些阴影,对男人自然也是十分之失望的。想到那悲催的女猪脚被男猪脚抛弃之后终于寻找到了人生的目标然后出墙的男猪脚回心转意两个人又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之后,内心的小活火山到底还是没有hold住,喷发出了熊熊的怒焰!   小心肝儿君一抽一抽的,我看着傅云歌:“你们男人大多数都有个通病,就是回家和女人谈生意上或者工作上的事情。女人不懂,于是就在外面找懂的人,寻找所谓的知音然后觉得家里的女人什么都不懂只懂花钱只是一个家庭主妇于是移情别恋。生活上女人受的委屈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神马的,人家诉个苦就觉得烦厌神马的,实在是太坏了!其实吧,我个人觉得都是术业有专攻撒!比如一对夫妻,一个是商人一个是音乐家,那商人说生意场的事,音乐家自然不懂。这个音乐家说点什么肖邦啊帕格尼尼什么的,商人就能够懂了?简直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典范神马的!”   傅云歌用帕子将碗里的水擦干,挽起的袖子里,露出一截好看的小手臂,尼玛的太能秒杀老娘了!   小心肝儿君跳起!   傅云歌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洗碗。然后我在一边儿上总结:“所以大多数男人嫌弃妻子只知道购物说点哪个商场又出了新品神马的两个人没有共同语言神马的,都他大爷的是借口!!!他也不想想啊,他在外面的光辉形象不是他家的家庭主妇给他妆点操持出来的?他就不生活了不用柴米油盐酱醋茶了?他大爷的不用穿啊?手上戴着炫富用的什么劳力士卡地亚不用知道就自己跑来了?简直是混帐至极!”   傅云歌将锅又洗了一遍,放好锅碗,然后问了我一句:“你要做饭洗碗吗?”   “笑话!洗碗做饭这种事情我会做吗会做吗会做吗?”努力地昂着头,看着头顶上的门框,鼓着脸。   啊!糟糕。小眼神儿移到傅云歌那似笑非笑的脸上,在清洁无尘的厨房和被擦德干干净净的抽油烟机上来回移动着。咳咳咳!一时激动,竟然忘了要维持老娘温良恭俭让的形象!   在我说话的空当,傅云歌又洗了洗那像是葱白一样的手,然后用固定的帕子擦干,伸手过来。   这是要和我在房间里来一出肉麻的牵手么?小脸蛋儿君滚烫滚烫的,肯定红了!!!   哦,但是,这只手并未停留在牵手的高度,而是到了我脸颊的高度。想必傅云歌是觉得牵手不大能表达他的情意,恰好我的脸蛋看在他的眼里有了些“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效果,于是要抚摸一下我的脸颊。   但是,事实证明,我想的,永远都是我想多了!傅云歌,他只是将手越过我的脸颊然后停留在我的后颈,将我的衣领一抓,便将我提溜了起来走向沙发,他自己坐下后又将我放在他的大腿上。   呃!介个……介个……介个……   小眼神儿移到窗台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小盆栽上,不敢看傅云歌啊不敢看傅云歌。   然后傅云歌他清冷的音质想起:“你会喜欢逛商场?”   我:“呃,这个,太费脚劲了!!!”   傅云歌:“你会和我讲商场出了什么新品什么东西又降价了?”   我别脸扭头斜眼睛:“诶!怎么可能!……想我如此清风朗月如此有情调怎么会纠结于这些繁杂的琐事俗务!”   这些是生活中所必需的,也是有必要关注的,但是我们的生活中不应该总是充斥着这些东西撒!衣食是生存所需,但生存不能仅仅为了衣食撒!   傅云歌将下巴搁在我的肩窝,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之间:“你看我像是很傻的人?”   “怎么会!”想要拼命地摆手,奈何被傅云歌抱着,我的小短手不大有施展的空间。   “那是怎么想的才会觉得我会在外面累死累活工作了一天回到家还要谈工作?”冷淡的声音,带着轻哼。   介个……介个……介个……   “哦,老娘不就是看部电视剧感慨下么!你干嘛这么较真嘛!”委屈的声音。   傅云歌一直收停留在我的腰上,一只手虎摸着我的脊背顺毛:“我也就是顺着你的话感慨两句。”   我:“……”   傅云歌:“我们继续。深入的剖析下。原则上,只要两个人之间还有感情,不管说什么总会有话题。像你将才说的情况,实质是感情变得淡薄又缺乏沟通的表现。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不满时,另一个人说什么都是错的。璧如说,你跟我说今天商场又出了某新品,我问你好看吗,你要怎么回答?”   “既然特地说了,那必定是好看的。”   “哦,那明天我们一起去买下来。”   “可是会有点贵。”我模拟着场景对话。   “你觉得我没有能力让你买想要的东西?”傅云歌挑眉?   “你太自恋了!只是,要是我喜欢的每一件东西都要买回来的话,多费事?”我撇嘴。   傅云歌:“那我打电话让商场负责人送来?”   我模拟着如果两个人都没有钱的情况:“诶!不要了吧?怎么可以这样!你确定咱们有那么多钱?我看上的东西很多呀而且很多都是五位数的呀!”   傅云歌弯唇一笑:“逗你玩的。你老公我又不是印钞机,我老婆原来这么好逗。”   我看着傅云歌,终于伸出两只小短手,对着傅云歌的小胸膛猛锤:“谁是你老婆啊?”   小心肝儿君跳起!小脸蛋儿君烫起!   傅云歌让我面对着他,笑:“老婆,我想做坏事了!”   傅云歌,你丫的,太太太!太不要脸了!比我还要不矜持!啊呸!不对,老娘明明是矜持的好吧!   然后傅云歌出声,声音又变得清淡起来:“你看,即便是一件小事,在感情尚在时,话题总是少不了的。”   囧!囧囧!囧囧囧!o(╯□╰)o……   “哦,那我要换一种说法!接后面那句一起去买。如果,我回答说谢谢老公,么么哒,然后呢?”我看着傅云歌。   傅云歌:“我先笑纳,再回答你。”然后放在我脊背上的手上移固定住我的头,然后,一个吻落下,小心肝儿君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然后大约过了很久大约又没过很久之后,傅云歌放开我,然后说:“就这么谢吗?”   “给你做饭?”   “你本来就在做啊。”   “你居然才发现!干嘛还要让我做饭?呃,歪楼了。重来,那你想要怎么谢你?”   “看晚上的。”   我瞬间秒懂。   然后傅云歌又开始论证起来:“其实刚刚你那一番话,其实还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还有本本主义,将人为加工的虚幻产品和现实混淆。”   我:“……”   男朋友神马的,真是太讨厌了!   然后傅云歌又说出了让老娘忒别他大爷的颜面无存的话:“窈窈,你在试探我。”   别开脸,努力不让滚烫的脸蛋儿君对着傅云歌:“你胡说。”   傅云歌脸上露出个了然的笑:“嗯,陪我睡觉。”然后又提溜着我的后衣领将我带到床上压之,当抱枕了。   我黑线:“你能不提溜我的后领吗?”   傅云歌:“或者你更喜欢公主抱?”   满脸滚烫:“还是提溜吧。”   自此,此楼顺利地被傅云歌歪到睡觉上去了。   傅云歌闭眼,不说话。我看了下时间,傅云歌约莫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门。嗯,午睡什么的,还是很重要的。老娘就大发善心,不打扰他了。   当我午睡醒来之后,身上盖着空调被,傅云歌已经出去了。   起身,转头。床头柜上留着一张便签纸,纸上的字迹秀逸清绝如同它们的主人:   冰箱里有冰镇的绿豆沙。   然后我翻出手机看时,却看到已经三点。这时候正好手机铃声响起,是傅云歌。那边儿清朗的声音带着笑意:“醒了?”   “嗯。”   “晚上想吃什么?”   “呃,只要是你做的,都可以。”一不小心,真心话脱口而出,真恨不得能够咬断自己的舌头!真是的!说随便就好了嘛!   “不要害羞。总是要习惯的。”傅云歌的声音淡淡地传过来,里边儿含着的笑意让老娘真心很想郁卒很想撞墙好吧?   傅云歌,你,你,你……太让老娘尴尬了!   “咳咳!嗯,你在工作?”   “嗯。”   “累吗?”   “累。”   “做什么这么累啊?要不辞职算了?”   “嗯,想你想得累。”   “……”我迅速挂断电话。完全不敢直视!哦不!直听!小脸蛋儿君烫起!小心肝儿君蹦起!……~>_<~#^_^#、#^_^#……   挂断电话,发现在我和傅云歌通话期间又有一个未接来电,看时却见是徐曲鸣。打过去,接通后,清朗的声音传来:“我很抱歉,今天上午突然临时有事,所以没有赴约。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过失。”   “哦,没事。我不小心睡着了,也没去得成。”   “嗯,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下午我们在老地方见?这次我一定会准时到,希望……嗯,到时不见不散。”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出去,但是自己劳动所得的工资没道理不拿回来。嗯,好吧。其实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当女伴的工资所得,主要是傅云歌,竟然说……好吧,我承认,现在想起他我就觉得小心肝儿君蹦跶得疯狂,脸蛋儿君也像是常年放在火炉里炙烤这一样。着实有些……羞涩!   “好。那四点半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第一更))      嗯,看着离四点半还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而我着实没有必要去得太早。   于是只好再用本本蹭一蹭网什么的,顺便找一找兼职信息神马的。当连好WIFI之后,看着屏幕,忍不住就要想查一查傅云歌的相关信息。既然傅云歌他说网上能够查到,那必定是……   小心肝儿君跳起!反正不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就是了!嗯,这个,捂着小红脸~~~~~(@^_^@)~   这个要是查出来的结果显示,我和他的差距很大要怎么办?要是不查的话傅云歌要是问起来又显得我不大关注他。于是这个查和不查以及要查的度就不大能够把握好……   嘤嘤嘤……粑粑麻麻!干嘛要伦家做酱紫的决定……苍天神马的鬼神神马的老娘特别想揪一揪你们的耳朵,看看你们还要不要酱紫用造化来闹人……   好吧,这个忐忑来又忐忑去的实在不利于决定,是以我当机立断就输入了傅云歌的名字进行搜索。在按下回车键的那一刻,小心肝儿不由得疯狂地蹦跶起来!   这个,这个,这个,还是看结果吧!   拉着滚动条,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好吧!看了其中的几个词语很是让我震惊了一番外加感慨了一番。   嗯,据说!傅云歌他丫的居然有个初恋神马的!看着“初恋”这两个字,小心肝儿君也蹦跶得愤怒!传说,每一个男人最难忘的就是他的初恋。且每一个男人大都还想和初恋再衍生出一段唯美的恋爱故事!   咳咳咳!之所以说是他的初恋,是因为,那是他唯一承认过的恋人!太可恶了有没有?   我看了看傅云歌的出生日期,算了算他的年龄,今年已经二十七岁的他居然只承认了一个恋人,由此可见那个恋人对他的影响是有多大!   此时此际我只觉两眼一抹黑,前路看不见也不好走。这个要用自己的地位去攻占故人的地位着实有些辛苦。但我又不能不去做这个事情!   唉!唉!唉!嘎嘎嘎!一阵乌鸦乱叫,我神马都不想说了,泪奔~~o(>_<)o~~……   嗯,还有,据说傅云歌读书时是跳级达人,他所拥有的高智商让他在十二岁就开始上大学,三年学完四年的课程后大学毕业。随后赴美攻读硕士博士神马的。但是在他攻读完硕士和博士后回国有一段时间患了抑郁症,于是被家人送进了某精神病院……   半年后病好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带回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初恋~~~嘎嘎嘎~~~   这真是个奇葩的经历,而傅云歌的审美,确然是有够奇葩的!想来若是他的审美不够奇葩,他也就看不上我了……   这样想来,反倒能够想得通了。   嗯,大多数人都说过,男朋友的前女友都是现任女友心上的一根刺,这句话果然是说得不错的!   说个老实话,我一直都不大能够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在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之后,又能够很喜欢上另外一个人。这个理论想不通的我通常被说太理想化太不现实。但大家的思想都不大一样如同战国时期时的百家争鸣一样,我们得兼容并包,于是也就不大理论了。   但是如今出了这么个状况的是傅云歌,这当真是叫我包也不是不包也不是。这个理论和不理论,都不大能让我好受得。   唉!抬头看窗外对面同样的居民楼,很有点欲哭无泪么……好吧,其实小浪花都在眼睛里打了好几个转儿了,但是彪悍的蒋小韫也就是我是不会让它们跑出来玩的!   嗯,努力地压制住小火山!比起介意傅云歌的初恋,我还是更在乎傅云歌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像之前和室友ABC说的那样:“只要让我发现我男友有过除我之外别的女友,我直接一走了之就好。毕竟,我不喜欢捡人剩下的。”在这个情感方面十分理想化甚至有些不大现实的我现在面对傅云歌却不得不妥协。顶多,顶多,顶多我就去了解下傅云歌的初恋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么……╮(╯▽╰)╭……   如果存在感太强烈并且对方还想纠缠不休,那我只能忍断腕之痛舍傅云歌了。若是对方已经不存在或者已经和傅云歌变成好朋友什么的不再存有绮念那也没有什么……   嗯,这样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   不过!傅云歌那死孩子竟然跟我说那样肉麻的话,还,还,还有初恋女友!既然他让我去科普,就不知道用点什么手段遮掩一下么?实在是让我怀疑他的用心!   哼哼!小心肝儿君高高地挂起,脸蛋儿君也学一学傅云歌的样子冷起!既然如此,那我去见徐曲鸣还只是拿个工资神马的都是小事吧?   顺便晚回来个一两个小时也可以少个一两个小时的尴尬什么的。还有啊,让傅云歌增强一下危机感神马的,让他知道老娘不是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神马的,实在是很有必要啊!   感叹个一两回之后,我便拾掇了下钥匙和手机,带着把小遮阳伞出门。   犹豫了下要不要给傅云歌打电话,但是这个感情还是不宜太过浓烈,显得我过于在乎他,让他好得个寸进个尺什么的就不大好了!但素,但素,但素!我会说我真的不介意傅云歌得个寸进个尺什么的吗?如果他真的酱紫我会很高兴的好吗?对于和傅云歌拉进距离增进情感的事情我一向都很热衷的好吗?   就是!就是!就是!就是最近的现实情况不大乐观啊!一见傅云歌小心肝儿君就蹦跶个不停,还有傅云歌那很好啃的嘴巴真的很是让我难以把持得住好吗?万一我太过凶猛把人给吓跑了多不好!   咳咳咳,定了定心神,走到和徐曲鸣约好的老地方时,看了下时间,正好是四点二十,我早到了十分钟。   旁边停着一辆奔驰今年最新款的双门小跑,然后这辆奔驰小跑一侧的车门被打开,出来的是一只脚,呃,一只穿着没在网上或者国内看到过的品牌鞋和裤子。但是看其精致的程度,应该是源于欧洲某些比较隐秘祖传手艺私人定制神马的。唔,整个人穿的就是浅色系的休闲装,和它的主人很配啊。   徐曲鸣矜贵地一笑,温柔却不失气度:“让你多等了一个上午,实在抱歉。”   他说着抱歉的话,但脸上的神色却是从容的,虽然看不出什么歉意,但是却让人无法产生生气这样的情绪。又或许,他本身就是在给我找一个台阶下而已。毕竟他比我早到而且我上午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来,嗯,这样一想,他这也不算是在给我找台阶了,其实就是温柔地反讽一下?   我看着徐曲鸣那温柔的却让人绝不敢冒犯的神色,顿时就有些了然:果然如此么。既然是商人嘛,什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经历过的,自然不可能像表面上酱紫温柔嘛!或者说,其实徐曲鸣他就是一个笑面虎,只是涉世未深的我不大能够懂得于是先入为主地就觉得他很温柔?   他既然都这样说了,我其实什么样都没有相干的吧?赶紧拿钱走人了事才是对的吧?   是以我对着徐曲鸣扯出个大约不是很自然的笑:“哦,没关系,你现在给我就好。”   徐曲鸣笑着把钱包给我,就像我梦中所见一样。我笑着抽出两张红票子放到包包里,然后徐曲鸣就说:“嗯,昨天你工作仔细认真,且办事利落毫无拖沓,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可以多拿些当奖金。”   “……”哪有人上赶着给人发奖金的?大约是他们这些人钱太多觉得都不是个事儿,这些在他们眼里,就跟我们眼里的一分钱一样?   但商人么,无不是要逐利的!如今他这样反常,所谓事若反常必有妖,想必是有后续的!   是以我又从他的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放包里,然后看着徐曲鸣,看他后面要说什么。反倒是徐曲鸣被我看得脸都有些变红了。我叹了口气:“明人不说暗话,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徐曲鸣看我的样子,扶额:“大约你们都认为商人都是钻到钱眼里去了,不克扣工资就不错了还发奖金肯定是有猫腻的对吧?”   他不等我回答,又很无辜地继续:“其实还好吧?像我们这种百年品牌的画廊是很注重名声的,就我个人而言也需要注重个人形象,所以这种事情基本上不会发生。毕竟我们不是奸商,比较注重长远的发展。”   我有点疑惑地看着徐曲鸣:“哦,那关我什么事?我先走了。”   毕竟这个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刚刚出来,这个汗水就跟下雨似的直从毛孔往外冒,闹得皮肤君都跟我抗议不说,小心肝儿君也颇觉十分受不了。嗯,待会儿随便找个超市或者书店什么的呆个两三个小时吹吹空调再回去,到时候傅云歌要是说起来,就说在书店看书忘了时间,多么真实又好用的借口!   在我转身的时候,手臂突然被拉住。是徐曲鸣。   他神色认真,脸上带着歉意:“天气炎热,让你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是我考虑不周,不如我送你一程将功折罪?”   “哦,我暂时不回去。而且你并没有什么不对还给了我奖金,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去我们的画廊一游。”徐曲鸣优雅地周到另外一侧,温柔而绅士地打开车门,微微躬身,十足地绅士。   嗯,竟然要打发时间,看一看画廊也是不错的,毕竟我还没有去看过么。嗯,正好也要构思新文了,亲身感受体验下不同的东西也能够增加写作的素材。嗯,当这个素材积累得多了文笔也练好了小说也不扑了大约我也就不用在这茫茫的人海间人世间寻找我存在的意义思考我该何去何从了……   于是我坐上了车。然后问行云流水一般坐到副驾驶座上的徐曲鸣:“你到这边多久了?”   徐曲鸣:“也没有多久。”   “我们不是说好的四点半么?发动机都是冷的。”所以他应该很早就到了。这个,这个,这个实在让人有些误会好吗?如果他真的……那势必要和他说清楚我已经有傅云歌了而且不打算换人。如果他还是执着就听傅云歌的不再相见也好。毕竟徐曲鸣气质好长相不错人品现在看着也不错对女士也是尊重的,还是很值得做朋友的撒……   但是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多了。   徐曲鸣放起一首轻音乐,然后发动车子,一边微微一笑,说:“主要是我怕你来早了,看到没人,会说,‘今天太热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啊?我有这样没品么?”   徐曲鸣此时眼眉间都是一片柔和:“没有。今天周日,正好我有时间。如果错过今天,以后可能我会没空。”   所以,都是因为……好吧,绝不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搁别人,徐曲鸣确实很……绅士,很有教养。这让我不得不想起年少无知的我曾经和文学社的同学一起为某本书供稿(其实就是合写)的事情来。那时是说过稿就给稿费的,结果过稿后拖了半年,稿费才给文学社社长,让文学社社长给我们。然后这个文学社社长,我们每次打电话给要稿费他他都答应得很好,但是总是以没有时间为由拖着不给我们稿费不给我们样书……   这样和徐曲鸣一对比起来,就高下立见了。果然是家学渊源么。   “呃,那谢谢你啊。”   “没关系。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云窈。行云流水的云,窈窕的窈。”   “唔,你的名字和窈窈的很像啊。”徐曲鸣微微一笑,只是这时他的眸光中却带着些伤神。   “嗯?”我沉思,“难道我的长相和她,也有点相似?”   徐曲鸣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仿若潺潺流水一般好听:“不是有点相似,而是十分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更,第二更晚上八点~~~   ☆、第二十八章(第二更)   第28章   “你和素颜的窈窈,相似得几乎让人惊讶。只是因为从前窈窈几乎不以素颜示人,所以你的出现才没有引起轰动。而且,性格相差得太远。”徐曲鸣不急不缓地说出这个事实。   “这个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吧?不是有一句是这样的吗,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里总有一个人和你是十分相似的?”我又想起一件关键的事:“所以你们这样优待我,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很像?”   和女神长得很像我也很高兴哇!但是如果这种想象影响到了我的生活,老娘还高兴个屁啊!再说,窈窈云歌窈窈云歌,这必定不是真名。想必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窈字,大家都叫她窈窈,然后她和傅云歌……于是就叫窈窈云歌。于是傅云歌的初恋其实是……   所以,傅云歌答应和我在一起,并且对我这么好,都是因为,这张脸?   徐曲鸣直着小身板儿目视前方淡淡一笑:“不能这样说。虽然长得很像,但是,性格完全是不一样的。”   小心肝儿君忐忑不安还泛着酸:“那她的性格,是怎样的?”   徐曲鸣冷静而认真:“竹。看到她你就会体会到什么才是竹的清高冷逸。她本身就像是一杆翠竹,看到过她的人都忍不住要为她的气度而倾倒。你还记得雅诗吧?也算是比较厉害的了,她看到窈窈,基本上就和见了猫的老鼠。”   咩?(⊙_⊙)?:“这样背后说人家,不好吧?她还是你的朋友。”   徐曲鸣摇头一笑:“她不在意么。朋友不都是平时互相损一损关键时候再出现的存在?”   我:“……”   徐曲鸣继续:“我可以叫你窈窈吗?”   “这样很不好哇!我会有种你在叫窈窈云歌的感觉!虽然她很出色而老娘我只是这大千世界中微不起眼的一粒尘埃,但老娘也是这世界上的独一无二哇!你们这些想要拿我当她提什么的银儿们,思想有多远你们就滚多远吧!”   内什么,不要试图因为我长得和谁像就将我和她联系起来!不管她取得了多么大的成就,我和她同样生而为人,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我并不希望原本和我没有交集的人只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便将我的生活打碎然后在这些碎片中去寻找他们需要的,和她比较相似的部分。换种说法,我并不喜欢任何人在我身上去寻找别人的影子!即使是傅云歌。首先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即使现在的我如此一事无成甚至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都还不够,也无法接受任何来自于原本很陌生因为一张脸和我熟悉起来的人的伤害。我在很好地过自己的生活,没有招谁没有惹谁。所以,凭什么只是因为“长得像”这个原因就卷入别人的人生?   这些凌乱的想法在脑海里使劲儿地翻腾着,像是有什么在搅动着一样。我觉得我额头上的某股筋跳了跳,内心的小宇宙活火山正在猛烈、强烈地爆发着!是老娘很有些想要挥拳将徐曲鸣他丫的打倒。   这明显的,是迁怒了。   是以,老娘无比彪悍的神经将之压下,然后淡淡地,看着车窗外。   徐曲鸣在我说完这个话之后,好笑地说:“怎么会。你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啊。我从来不会将你误当成任何一个人。”   哦?但是,如果我没有这张脸的话,大约如徐曲鸣之流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吧?毕竟,现在的我只是一个loser。   “哦。那随你吧。”当一个人打定了某种主意又不大愿意和人坦诚相待时,他的念头是很难打消的哇。所以,走好自己的路就好了!   徐曲鸣点头,这大约正好是他想要的。到了画廊的大门前时,他很绅士地走到另一边为我打开车门,我说不必,然后徐曲鸣说任何一个绅士都会对女士这样做的。如此一来,反倒显得我有些自作多情兼小家子气。   在我掩饰着巨大的怒气一脸平静得跟着徐曲鸣走进那古色古香的房内时,我才发现,外边儿看着比较现代化的,只是一个大门而已。进去则是一条曲径通向幽处。转过那转角的假山和花花草草叔叔木木什么的,就完全是古式的建筑了。小桥流水、白墙青瓦、假山池沼、柳横碧水,小巧而雅致的结构以及完全是古色古香的陈设装潢会几乎要让人以为是穿越过来的。   前面有穿着汉服的工作人员为我和徐曲鸣引路。拱桥上的时刻都是染了色的画,旁边有几句题跋,再就是印章落款。而廊上挂着黑色的木制灯笼,是现在外面卖的那种仿古的样式,但是里面连着的却是电线和灯管。外面糊着的纱或是美人、或是山水、或是花鸟工笔。   看到这个架势,我要再不知道徐曲鸣带我来看的是什么那我也太小白了些!这,这,这!徐曲鸣分明说没有把我当成别的任何人却依然带我来这里看他们专门收卖国画的中式画廊,显然他之前所的话都是他大爷的在放屁!   但是这里的音乐神马的服装神马的还有什么熏香神马的都搞得十分应景,可见他这个画商还算是一个有情调的画商,也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画商。   这般一想来,我便掏出手机给傅云歌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会晚一点回去,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然后傅云歌带着我看了他收到的吴道子、关仝、李公麟、赵佶、顾恺之、张择端、阎立本、范宽、郑板桥、沈周、文征明、唐伯虎、祝枝山、王维等人的真迹,现如今画坛上某些泰斗人物的某些图、某些比较具有潜力的新人的图等等。其中有写意山水、工笔花鸟、仕女图、夜宴图、市集图等等,最后看到的,则是《清明上河图》的仿本。   接受过这么多画工精良的大家真迹的洗礼,不得不说,我的心内是极为震撼的。每次有这边儿的顾问给我们讲完每一幅画是谁画的,大约画于公元前或者公元多少年,表达出了什么、因由是什么,用了什么技法,设色布局的技巧是什么等等,徐曲鸣都会问我一句:“窈窈觉得怎么样?”   刚刚开始我还只是矜持地摸了摸鼻子,小心肝儿君猛烈地跳动着就快猝死,我也依然维持了镇定。而脑仁儿君也开始一抽一抽地疼。最后我还是太过于实诚,告诉了徐曲鸣我的真实想法:“其实我觉得,这个画上的古人,怎么可以这么丑?唐寅的工笔仕女图也算是有名的了,可是……”   我实在不忍说下去。不管是画的技巧和设色布局方面都不可谓不好,但是,能不能画一个美女而不是很畸形的……难道那时候的女人都长得……   我颇觉有些不能直视。而徐曲鸣对于我的看法也无法直视,是以我一说完,他的笑容就在唇边滞了一滞。而后,他说:“现在也有些晚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请窈窈共进晚餐?”   他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绅士礼,将我引向另外一条路。   我有些迟疑,毕竟傅云歌会在家里做饭的。。。   徐曲鸣这时候微微笑道:“在进来前我已经吩咐他们做好了,就在这边,不会浪费时间。”   嗯,反正我会回去晚一点,那时傅云歌肯定是吃过了的,所以我回去还要重新热一下饭菜,倒不如在这里吃了再回去。打定主意后我才点点头:“既然你如此热情我也就不拒绝你了。”   徐曲鸣唇边含笑:“刚才你一定觉得很无趣吧?是我私心里比较喜欢国画,所以对这方面的东西都会很感兴趣。之前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窈窈云歌的画展,所以,我以为你也是喜欢国画的。很抱歉没有照顾到你的想法。”   “哦,其实也不算是。反正我没有见过中国风的画廊,来见识下也是好的撒!嗯,你既然如此好客,我觉得你这个原型就很好哇!要是我写小说的话我就把你写进去哈!”我伸出小肉掌,大力地往徐曲鸣的肩膀上拍了拍。   徐曲鸣俊挺而有力的身躯在我的大拍之下抖了抖,有些艰难地笑:“写小说?”   “是呀是呀!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看不起写网络小说的人,都说我们些的东西没有营养!但是这个网络小说既然能够存在并且被广大的读者所需要就说明它是有存在的意义的撒!嗯,看在你请我过来赏画并且还免费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决定将你定为我下一本小说的男二,不要太感谢我不要太激动哇!”   徐曲鸣的身躯在没有我的小肉掌大力地啪啪啪的情况下,依然抖了一抖,连眉峰都有些凝滞。良久,他说:“不应该是男主吗?我家世不错长得还行品位还行关键是会对所爱的人很好很好并且只对我爱的那一个人好,这样,不是应该是男主吗?”   这个有点不大好定夺。我和徐曲鸣在服务员的引领之下,在一古色古香的圆桌前坐下,艰难地开口:“哦,那就是个小说,YY一下而已,都是虚幻的嘛!每一个人都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嘛。话说,你们这里是画廊,又不是餐厅,干嘛还有这些……”   我看着眼前被雕成各种花样的菜,各种造型都很漂亮,比如有孔雀开屏、蝶戏群花、猴子捞月、三星报喜神马破烂玩意的,真心很是叹为观止哇!   徐曲鸣微微一笑:“这里专门配备了一个大厨,为的就是我们过来这边偶尔会留下吃饭,或者有客户时请他们吃法会增加好感度。另外员工的伙食也可以解决改善下,工作也会更认真。”   原来这样。呃,经商的人,总是能比常人考虑得周全些。   “那我既不是员工也不是客户你干嘛要请我吃饭?”我看着徐曲鸣。   徐曲鸣在我额上扣了一记,笑得如沐春风:“因为我们是朋友。”   我开始开动吃东西,这个朋友两个字听在我的耳朵里差点让小心肝儿君罢工。这个,这个,这个,“你一个商人,那什么,腰缠万贯的,我一个穷学生,扑街写手,怎么会想到跟我做朋友?”   能做哪门子的朋友?   徐曲鸣放下筷子默了默,然后一笑:“等某天你成为了知名的作者,我的小小画廊还是需要你写进你的小说你给我造个势宣传一下什么的,所以,我得趁现在你还没有成名的时候巴结一下你。”   他这个话显然是逗我玩儿的,不过他既然说要做朋友,反正他富我穷他什么都有我只有傅云歌,且他又不是BL,显然我是不会亏的撒!   且他的这个回答不得不让我赞叹一声啊,既让我心中熨帖又很幽默地化解了我的疑问还丝毫没有上流社会人种对我们这种社会底层人物的歧视,果然是商界的老油条了哇!   等这个饭吃完之后,徐曲鸣又开车将我送回了我所租住的套房的楼下。其实吧,我觉得自己走回来也没有什么,但徐曲鸣他自己提出要送我,能少走一点路其实也挺好。等到下车的时候,徐曲鸣还在说:“窈窈,我送你上楼吧。”   “唔,这个还是不要了。你先回去撒,夜黑风高的,你自己路上小心。”我撇了撇嘴,抬头望着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天。   徐曲鸣的嘴角抽了抽,然后说:“谢谢窈窈的关心,我一定会的。”   “嗯,那你倒是快点走撒!这里蚊子挺多的,老娘站得脚上都被咬了好几个包了。”我催促徐曲鸣,他丫的穿着长裤愣是不知道咱们这是穿着短裤的银儿们的苦。   夜风吹过,然后徐曲鸣愣了愣,然后笑着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对着我挥了挥手,说晚安,才发动车子离去。   我转过身,正要走向楼梯口时,却看到傅云歌站在那里,双眼沉静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或者说,看着我从徐曲鸣的车上下来,然后和他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咳咳咳!傅云歌现在的表情肯定不会是高兴的。这个男人心啊,就是那个海底针啊!明明下午还说想我,这个时候看到我就变得十分冷漠矜持了。   但素,谁让他的女朋友是我这个像来爱去就山的扑街写手呢。     虎摸一把受惊的小心肝儿,看着傅云歌,嘴巴君他大爷的忒不矜持地就咧开笑起来。那什么,双腿儿君也忍不住冲着傅云歌灰奔(飞奔)而去。   唉呀呀!傅云歌他,他,他,他这就是在下面等我吗等我吗等我吗等我吗?好开森肿么破?   咳咳咳!个缺心眼儿的死孩子!明显的傅云歌现在不高兴撒!“嘿嘿……那个傅云歌哈,你是特地在下面等我肥来(回来)还是特地在下面等我肥来?”   小手指抓住傅云歌纯白色的衣角,拉啊拉,拉啊啦。傅云歌早在我奔过去的时候就转身向前走去,是以我只能拉着傅云歌的衣角亦步亦趋。   傅云歌他在下面等我呀,他这样好呀这样好呀!第一次有人等我回家呀等我回家……O(∩_∩)O~~O(∩_∩)O~~O(∩_∩)O~~   傅云歌的脚步依然如故,他一边儿走哇一边儿……呃,面无表情还是别的什么?反正老娘跟在他后边儿看不到啊就是看不到!   “哇哈哈哈!老娘就知道,老娘如此重要所以你说想我肯定就是真的而且都想得下来等我了!其实老娘就是晚回来了这么一两个小时哇!其实你在家里等就很好了哇!老娘一点点一点点都不介意哇!”   两条小短腿儿因为不如傅云歌的脚长于是只能高频率地运转着,咱要跟得上傅云歌的脚步撒……   呜呜呜……老娘想要泪奔~~o(>_<)o~~……为毛线要去追赶脚步的总是我……   只听见傅云歌他丫的淡淡的清冷的声音在这个额,有灯泡照着的楼梯过道上飘荡:“你想多了,我只是下楼倒垃圾。”   然后开门,一室黑暗和清冷扑面而来。开灯之后,很明显地可以看到厨房和客厅里的垃圾桶里的垃圾都还维持着原样哇!   嗯,傅云歌他,撒谎的技术原来不是很好嘛!因为不是很好,所以让我知道了窈窈云歌,还知道了他并不单纯地是我笔下的《劫财劫色》中的傅云歌,甚至认识了徐曲鸣,知道他的初恋还知道我可能,只是一个替身。   小眼睛瞪着傅云歌,你丫的混/蛋!爆发的小宇宙你惹不起!老娘他奶奶的现在很想揍人!懂?   泥煤的!个浑球!泥煤的!老娘要画个圈圈诅咒你永远只对老娘死心塌地神马的!但是,要是老娘的愿望,哦不,诅咒!这个诅咒能够这么灵的话,老娘为什么会变成一根草,让亲生老爸将我丢给现在的粑粑麻麻然后又被踢回去最终又被踢过来?   傅云歌,你丫的要是敢让我面临一个被选择的尴尬境地,不管你的颜有多好看不管你是不是很能让我知道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我必定是会踢了你的!因为,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被选择时的遗弃。一点都不想!   换好室内拖鞋,之间饭厅的餐桌上,用罩子罩着的,是一点都不曾动过的饭和菜。傅云歌他,还没有吃吗?   “去坐好。待会吃饭。”傅云歌揭开罩子,然后端着碗碟就进厨房。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   傅云歌颀长的背影高达的身躯一顿,像是有些凝滞。他好像是要反手就要将手中碗里的菜倒向垃圾桶?个死孩子!比老娘还暴力!咳咳咳!说错了,老娘从来都没有暴力过好伐……   “那个,但是走了这么久又饿了。”好吧,老娘怒归怒,到底还是爱惜粮食的好孩子。俗话说得好,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小短腿儿君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奔向了傅云歌,从背后抱住他:“傅云歌,我就知道你最最最好了,陪我吃饭嘛吃饭嘛……”   被我抱着的傅云歌身躯僵了那么一僵,老娘的心肝儿就抽了那么一抽!也许,也许我和傅云歌就止步于……   傅云歌拉开了我环着他的小蛮腰的小手臂,开火,热菜。当他将饭菜皆热好时,我也就见缝插针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给傅云歌盛了一大碗饭。   然后,给自己盛了一小勺。   傅云歌始终没有说话,我本想说点什么的,但是傅云歌此时面沉如水,我也就不大好说什么了。   甚至,我有点预感。傅云歌对我的好,大约是到头了吧?毕竟,他对我好也许只是因为我和另一个人长得很像。而我却因为和别人吃饭晚归将近两个小时。而他大约很早就做好了饭却一直没吃还下楼等我,结果等到的却是……   大约这样不识时务的替身,实在是没有让他再耗下去的价值了吧?   默不作声地吃完饭,傅云歌又去洗碗。他冷冷的背影很有一种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我掏出手机,想要连上网络登上微博发表一下感慨或者登上QQ问一下室友ABC,寻求一点恋爱攻略神马的,却看到手机上有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傅云歌。   心肝儿君立马就倒戈了,酸酸胀胀的,看着傅云歌忙碌着的背影,开始谴责我:“都是你!你别扭个毛线啊!有个长得好还会做饭还会赚钱养你的男朋友你不珍惜就算了,还净伤人家的心,你,你,你……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你!”   丢掉手机,再也不想问什么攻略了!尴尬神马的,都到九霄云外去玩耍吧吧吧!反正我就只有这么一颗真心,傅云歌也只有这么一个,有什么事情两个人不能摊开来说呢?反正,反正,反正最后只要无愧于真心,那么结局是什么,又有神马关系呢?   我愣怔地,将双眼中的灼灼目光全放在了傅云歌的身上。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傅云歌已经坐在我的对面。   他脊背挺得笔直的,看着我:“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低头,认错:“我错了。”   “嗯。”   “我不该把手机调成静音,不该回来这么晚。”   “更不该让你等这么久,还……”小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了,转得我的眼眶痒痒的酸酸的。   然后傅云歌说了一句话,让我很是震撼的一句话。我本来都以为我们快要没有希望了的,本来以为,这样好这样好的傅云歌可能会因为我自己作而被我气走的……   傅云歌眸光深邃,深情得让我心痛:“窈窈,我不怕等。我怕等不到你回来。”   呜哇哇哇……再也忍不住,想要撒丫子泪奔,却泪奔进了傅云歌的小胸膛。使劲儿地蹭着,使劲儿地哭着,将小溪泪小鼻涕小汗水全部都擦在了傅云歌纯白的衬衣上。   小眼睛偷偷地看傅云歌的表情,只见他的神色终于温柔了下来,还用他那大手掌不停地虎摸我的背脊。   这一刻,我和傅云歌这么近这么近……我和我喜欢的可能也喜欢我人,这么近这么近……   蹭完小鼻涕小眼泪小汗水之后,傅云歌的衬衫已经很是惨不忍睹了。看着傅云歌,咬着小手指,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我,我,我竟然跨坐在傅云歌的腿上。呜呜呜,老娘又想要泪奔了……   而傅云歌,傅云歌,傅云歌他,他,他,竟然开始和我算总账了。果然深情神马的,永远都是浮云。不浮云的时候也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   “上次我记得有说离徐曲鸣远一点。嗯?”傅云歌的声音仍旧淡淡的,可这个声音怎么就让我心慌呢?我本来想下来的,但是傅云歌大约是比较稀饭偶们的这个距离,双手一直放在老娘的腰上,让老娘如此近距离地面对这个,呃,来自男朋友的压力……   “介个,就是今天他说要请我去看一下画展么,还是中国画神马的,反正我又没有看过,免费看一看也没有神马的。”小眼神儿游移着,看着他背后,雪白的墙壁,再到旁边的酒柜上摆着的饮料和酒?这个酒是神马时候出现的?为何我么有发现?   咳咳咳,转过小眼神,只见傅云歌满脸黑线,介个,介个,介个……伦家真的不是故意走神的哇!只是有意的哇!   咳了咳:“而且我觉得他人不错么,做个朋友神马的也么有神马的吧?”   傅云歌垂下眼眸,我伸出小短指,戳了一戳傅云歌的脸,嗯,又戳了一戳:“你在想什么?”   傅云歌微微牵唇:“我在算,收购宋氏集团之后,剩下资金还有多少。或许……”   傅云歌没有再说。我拉着傅云歌的衣角:“会不会破产哇!你又没有……怎么收购宋氏集团?如果你真的有这个财力神马的,那必定是娇生惯养出来的银儿,洁癖神马的挑剔神马的肯定都有,那……”   我也垂下了头。   傅云歌满头黑线:“你又在想什么?”   我:“我也在计算成本。”   傅云歌:“你一个扑街写手,有什么成本可以计较的?”   “你瞧不起扑街写手!”我愤愤。   傅云歌扶额:“我没有。”   我:“你有。”   傅云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果然是酱紫的么。“我就知道你忘不了你的初恋,那什么,初恋就是你心上的一粒朱砂痣!”   傅云歌凉凉地掀了掀嘴皮子:“忍到现在才开始问么。定力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第30章   定力不错!定力不错!定力不错你妹!   “你居然有一个初恋!”啊啊啊啊啊!被努力压抑着的小宇宙终于爆发!   傅云歌:“然后?”   我撑着傅云歌的肩膀,小手掌恨不得使劲儿地捏成拳头挥在傅云歌那张祸水一般的小脸蛋儿上:“你居然有了初恋还和我在一起!居然还让我知道!!!”   傅云歌他丫的还淡定地虎摸着我的背脊顺毛:“我觉得两个人的相处贵在坦诚。”   其实,傅云歌,我宁愿你不坦诚的。   “那你是不是要坦诚一下,面对和初恋长得如此相像的我,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咳咳咳,镇定!镇定!真相固然重要,但是形象也必不可少哇!不能丢哇不能丢!   “是徐曲鸣告诉你的。”傅云歌你的声音要不要这么笃定?   “重点不是谁告诉我的而是这是事实好伐!”恨恨地,捏着小拳头,在傅云歌那总是光芒万丈的小胸膛上锤了锤,又锤了锤,再锤了锤……   傅云歌他大爷的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我的,呃,两只手?然后他说:“蒋小笨,别闹了。”   小眼神儿瞪着傅云歌!没错!瞪得就是你!“老娘闹毛线啊!泥煤的给老娘个答案有这么困难吗?”   糟糕!虎摸一把形象君。造孽哟!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傅云歌用他那么那么美丽的颜蹭了蹭我的脸,和我鼻尖儿对着鼻尖儿:“这个答案,你要自己去找。”   这么近,这么近……小心肝儿君蹦跶起来,羞涩君也光顾过来……介个,介个,介个,傅云歌,你的嘴巴真的很好啃哇所以你不能靠我这么近哇!老娘怕的不是你扑倒我而是我会忍不住扑倒你哇……   个悲催的泪奔~~o(>_<)o~~的孩子……光顾着心跳就忘记了对傅云歌让我自己去找答案这个事情愤慨一下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所以,傅云歌现在这是,美男计?   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傅云歌他,他,他离我越来越近,然后,然后,然后他亲了亲我的眼睛,这么这么近,又不用传播细菌什么的,小心肝欢快地蹦跶起来,小星星酷爱冒出来,好开森好稀饭……   其实哇,这个,这个,反正大家吃完饭都是漱过口的,所以,啃一啃嘴巴其实也不算是不卫生哇……唔,好吧,大约是傅云歌他听到了我的心声于是响应了我的号召将他那很软很好亲的唇压了过来……   只是,谁来告诉我,傅云歌,你的手,在碰哪里?   羞愤欲死!!!   当夜去黎明又来,我很开森地看到傅云歌他丫的那惹人扑的脸正非常非常,呃,好看地挂上了一丝笑意。他说:“窈窈,该起来吃早饭了。”   曦光透过窗子直照射进窗明几净的屋子,给白衬衫中长发刘海垂在眼睑上的男子镀上了一层光边。精雕细琢一般的脸孔上,微微的笑容也因为晨曦而璀璨。   呃,这个画面逐渐模糊然后直至消散。等我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傅云歌离我很近很近的颜。好无意外的是,我俩又扭成了麻花一样的形状。   咳咳,这真是个悲催的,呃,还是很有美感的,让人感到开心的事实?   抽出我的手和脚时,傅云歌他睡梦中一皱眉,那璀璨的,星辰一般的眼睛就睁开了。看着我,然后一把拉下,啃了啃,才满意地坐起身子,挠了挠头,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他在我面前居然毫不避讳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就换起了衣服!   这一换就换得老娘我心肝儿那个晃悠喔!都快跳出嗓子口了!咬着被子流淌着小泪花……真的很让人有些把持不住想要扑上去有木有!   肌肉修长而紧实,肌理好看而……没有一丝赘肉的倒三角身材?真的很……泥煤的泥煤的!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悄悄地掐一把自己腰上的游泳圈,泪牛满面……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爱   为何要让我如此悲哀   如果我能……   内心的小宇宙悄悄地,泪流满面地哼唱着这几句话……真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老娘的身材一去兮从来就不返……   酱紫的傅云歌,着实不大有可能就将我这个废材看上了呀!且我们扭成麻花一样的形状睡眠又不是firsttime了,指不定他也感受到了这个小小的泳圈……   傅云歌他丫的没过得多久就衣冠楚楚了,丝毫不能理解我们这等“全无”人员的悲哀,反而回眸一笑之后,才特勾人地说了句:“起来了。”   然后当天我们的早饭是傅云歌自制的三明治还是单面煎鸡蛋。唔,这个吃完早饭,我还是将房门关上很是传统地换了身衣服。   哪知我刚刚换完,转身就看到傅云歌闲闲地倚在门口问我:“要出去?”   “嗷嗷!介于你如此,嗯,被精致的生活方式养大,所以,我要工作哇!我要存钱哇!”万一哪天傅云歌他丫的啥都没有了,我也得养活他哇!   显然这是个极为耗费金钱的事情,所以总是激励我去工作激励得我要死要活。   傅云歌皱眉:“这个,我有就够了。你何必去别人手下受气。”   “人是需要成长的。”   “我负担得起你的不成长。”   “可是……”好吧,不得不说,傅云歌的这句话很有吸引力。但是,“如果就在家里的话,我会不知道做什么啊。这个不知道做什么,就会让人变得懒惰,人一懒惰就会开始变得庸俗,这个一庸俗起来就容易闺怨,这个一闺怨指不定你就嫌弃我了。”   傅云歌走过来,轻笑着扣了扣我的额头:“又在乱说。”虎摸一把我的头发:“那跟我去我的办公室?”   “这个……”   “想要什么职位的工作,随便你挑。”   “这个……”   “不想工作的话,就陪我?”   “这个……”   这回傅云歌他丫的唇一抿,就不说话了,直接伸手抓住我的后衣领一提溜,右手拿着他的公文包,就,就,就这样将我提溜下了楼……   呜呜呜~~~~(>_<)~~~~   楼下早有一辆凯迪拉克在等着。车旁司机君对着傅云歌礼貌地弯腰:“傅董,傅太太,早上好。”   随即为我们拉开驾驶座的后门。傅云歌他丫的早在到一楼时就将我放下,拉着我的手走出来。   坐进车子之后,看着傅云歌递给我的,我的手机,我顿时就有点怨念了。傅云歌他丫的就一开始策划好了的!而且还,还,还堂而皇之地光明正大地看伦家换衣服。看也就看了,明明知道我又会对他控诉一番,却直接将一早策划好的事情付诸现实杜绝了我控诉的机会。   幽怨地看傅云歌一眼。嘤嘤嘤……我怎么觉得,我的前途,有些堪忧哇!   要论计算,傅云歌一出,谁与争锋……嘤嘤嘤……   掏出手机,摁下室友A的电话。接通后,“那个,A啊,你昨天说的那个工作,我不能去了!”   室友A:“哦,那本来就是我乱说的。”   我微微笑:“你说什么?”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话一处,A势必是要抖三抖的。用ABC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家小D啊,就是外边是软萌妹纸,性格属性是清冷文静,内心TMD就是一头疯狂的野兽!个睚眦必报坑人不带打草稿的野兽!泥煤的!那什么清冷文静软萌都TND是烟雾弹啊烟雾弹!遥想当年(略去N字的血泪史叙述)……总之,那什么形象神马的都是丫的包装!”   可不是,这下A连声音都抖了抖,但还是外强中干:“我就知道你丫的糊弄淫民!你丫的随便编个软件什么的都能够热卖一下的,编程的活儿当初有多少都是被你推掉了的!就为了捣鼓你那碗碗碟碟笔墨纸砚颜料神马的!你丫的要想找工作还不容易,丫就是寻我开心的!要是我真傻乎乎地上当,你们还不笑掉大牙!”   个丫的死孩子!揉了揉耳朵,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个编程序这件事情,要么就悄悄地自己编着玩一玩,要么就要下些功夫做出别人没有做出来的,才有意思不是么?所谓宁缺毋滥,就是这个道理。之前弄出来的某两个换了点小钱然后给粑粑麻麻添置了几件家具又和寝室的ABC仨去城里某会所潇洒地泡了泡温泉做了做SPA神马的又买了些保养品,就那么没有了么。   “哦,那,BC有没有告诉你,通常我要坑人而你没有让我坑,这后果……”   A:“老娘有男银撑腰,老娘不怕你!”   我:“嗯,开学的例行一考……”   A屈服:“唔,一切都好商量么。”   我:“如果你考虑请吃牛肉饭?”   A咬牙:“这,个,可,以,有。”   挂断电话。只见傅云歌眸含笑意,在这个堵车堵得厉害的地段对着我展开了那迷魂的一笑:“你平时都这样欺负同学么。”   我睁大眼睛,看着傅云歌,小心肝儿蹦跶得欢快,眼睛眨巴一下,再眨巴一下:“有么?真的有么?真的真的有么?”   傅云歌低头,直接……略去很多字。不说了,说多了,都是鱼肉啊!咳咳咳,虽然这个鱼肉我也很喜欢,但是总是吃荤会腻的嘛!偶尔我们还是需要吃一点素的……   到了傅云歌的地盘儿,咳咳,说得挺像道上的,其实是清清白白的白生意哇!   我看着眼前那一幢看着就很高大上的楼,瞬间就忧伤了。我男人的身家这样……我明显的,嫁妆不足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人们在婚姻这个问题上,看重门当户对这个问题,本就是很正确的哇!比如说一个有洁癖的人和一个屌丝在一起,光是蹲大号就有很多问题出来。这个讲究一点的么,一边会边蹲边冲水还要开排气扇。而不讲究一点的,一般都是完事后再冲再开排气扇,导致这个臭气很是熏天。再比如说洗澡频率的问题、消费观念的问题审美观念的问题……   所以,如果傅云歌真的……那我们以后的相处肯定会产生很多问题哇!   和傅云歌一起走进去,进那什么,傅云歌他丫的专用电梯,司机先生已经停车去了。   这个,这个,这个……   抓着傅云歌的衣袖:“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居然是恒久集团的老板!”   曾经恒久集团的那一句宣传标语感动得老娘死去活来的:和TA的恒久,你值得拥有。   结果,结果,结果是傅云歌这丫的!   太他娘的的狗血了!   而傅云歌老神在在:“这个不在我的名下。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而已。”   咩?看着傅云歌,我不懂了。   傅云歌用他的手掌虎摸了一把我的头,好吧,我低头,不问了。其实我有一个很狗血的想法。是不是当年傅云歌太热爱他的初恋,导致他一个头昏脑热的不清醒就将恒久集团放在了他的初恋的名下?酱紫的话……   嗯,还是要算一下成本的。要是傅云歌的初恋肥来要收走这个恒久集团还要将傅云歌扫地出门,那时我要养傅云歌的话还需……   于是,拉着傅云歌的衣袖:“那你要多给我发工资。”   叮--三十七层,到了。   这个甜美的声音响起,傅云歌脚都不顿一下,一把将我夹在他腋下,就出了电梯。呃,进门,上面这层都是打通了的,丫的都是傅云歌大爷一个人的地盘儿。然后那个门牌上表达的意思是,这个CEO的办公室。嗯,进去之后,傅云歌他大爷的才将我放下。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看见外边儿的车水马龙。可谓是一览众建筑小,一站这高高在上的形象就有了!   嗯,除开那个看着很是高大上的办公桌和椅子,还有这个我尚且看不出材质的地板,那个沙发好像也是今年某个品牌的最新款的说,据说是以软而著称,能够有效地缓解人体疲劳神马的。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傅云歌,拉他的衣袖:“嗯,这个看着比较高端大气上档次,显然和我这个平民的气质不大符合哇!”   傅云歌坐在那张办公桌后,轻轻抬了抬眼皮:“我说你适合,那就是适合的。”   话音刚落,电话就想起。傅云歌他丫的开始忙碌了。电话挂断之后,基本上就是他丫的高层上来汇报工作神马的,然后就是一些个年轻靓丽的秘书有几个特助神马的来汇报事情以及行程神马的。   然后傅云歌他丫的就又要去召开会议神马的。   这个,这个,这个,一到这里,我明显地感觉到了,这,这,这,我在这里明显就是一个碍事的!   咳咳咳,傅云歌他丫的在这个工作的间隙分了个眼神儿给我,然后,我看着傅云歌,见缝插针:“这个,我还是回去吧。”   这时候电话又想起,傅云歌接起电话,说:“宋氏集团的案子继续跟进。我不希望看到他们拿到任何一个项目。”   冷峻的眼眉冷酷的神情冷漠的语调。是我,完全不熟悉的样子。然后他看着我,皱眉:“你是来视察我的工作的。累了就在沙发上歇歇。”   关键是这才早上啊!我刚刚来啊!老娘累毛线啊!   好吧,只有亲眼见过更为高端的事务,才能知道过去自己的眼界有多么狭窄知识有多么匮乏。可是,这个,有点不大好适应。我从来不知道,明明很居家的傅云歌,明明是我一个人的傅云歌,会有这样截然不同的面孔。   我觉得,有些害怕。好吧,还有点自卑。这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傅云歌已经迈开长腿走到我的面前,“不累的话,陪我去开会。”一手拎起我的后衣领,我始料不及地看着傅云歌。   然后傅云歌他丫的就酱紫拎着我到会议室,然后让从各个楼层感到会议室的高层们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这个,这个,我真心不是故意的。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不是傅云歌他丫的拎着我,而是傅云歌直接把我放在他膝盖上,说了句“这是我太太”就开始了会议……   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个神马心情,就是觉得,有些玄幻了……然后傅云歌问我想要哪个职位的时候,我也就只能弱弱地说:“这个你的就是我的。既然你在工作,我也就能安心地愉快地玩耍了。”   傅云歌对此话表示很满意:“嗯,总算觉悟了。”   臭屁得要命。   然后,他继续工作。他认真地看着文件的样子,更,更,更,更让老娘神魂失守了!看到如此高大上的办公室不由得让我想到了当年看过的网络总裁文的场景。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办公桌……   好吧,捂着小红脸。透过指缝看向傅云歌。傅云歌在拿着笔批示文件的同时还不忘含着笑告诉我:“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幻想。”   呜呜呜……老娘想要泪奔~~o(>_<)o~~……   为神马总要看穿我在想什么。看穿了也就算了,为神马还要说出来?这个世界,你如此没有关爱咱们这些弱小的……   泪奔~~o(>_<)o~~┭┮﹏┭┮……   不知过了几多时,徐曲鸣的短信过来,上面说,最近收到仇英的《松溪横笛图》,问我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顺便帮他辨一辨真伪神马的。   但是他显然是忘记了,我是一个界外人士,让我去看热闹还差不多,辨别真伪神马的,技术含量还是太高了吧?请几个国画界的泰斗人物看一看也就算了嘛!我跟着瞎起神马哄?且《松溪横笛图》虽然描绘出了那种幽静美丽的山谷中,高山、青锋、树木、老松、若隐若现的茅舍等物的真味,但是,那个赤着脚坐在船上吹笛子的所谓隐者,敢不敢不要长得那么抽象那么让人捉急?这让我等外貌协会的人,情何以堪啊!   原本傅云歌在我手机响了的时候就淡淡地瞟了我一眼,然后看到我拿起手机时又瞟了我一眼。顶着如此巨大的压力,我回:“哦,没兴趣。”   徐曲鸣又回:“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我看着这几行字,觉得徐曲鸣看着很好逗的样子,于是回他:“鱼肉!”   徐曲鸣:“这个……”   我:“要去腥的,还要肉质鲜嫩美味多汁,最好再有一坛好酒神马的就最好了。”   徐曲鸣:“扶额,我以为……”   我:“你以为神马?”   徐曲鸣:“没有什么。不知道窈窈今天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一定有,肉质鲜嫩美味多汁的,鱼肉。”   我:“没有。要和男朋友一起吃。”   徐曲鸣:“男朋友?”   我:“昂头。老娘长得如此可人有男朋友是应该的撒!”   然后,布吉岛何时,傅云歌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然后,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傅云歌他,拿走了我的爪机。再然后,他说:“嗯,竟然你如此,耐不住寂寞,不如去帮下财务总监的忙?”   于是我就灰溜溜地去了。然后,然后,然后我也布吉岛为神马,到当财务总监善意地对着我微笑并且打算将我供起来时,我一不小心就翻看到了某份文件,还一不小心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并拿起笔批示之。   只是习惯性的动作而已:“拿下去让他们重做。”   财务总监不信邪地看了看,然后就真的,拿下去让他们重做去鸟。然后又看了下财政预算体系神马的。不得不说,这些银儿,都是些精英哇,做得都挺好的。每次叫做的银儿们来时,他们都不大服气。然后我将问题一一告诉他们还列举了该项按例应该是怎么样的,论述根据新出台的政策已经可能的通货膨胀以及供应问题等等的因素的影响应该可能会出现神马变动之类的,他们便心服口服的去了。   不得不说,看到这些东西的熟悉感很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也布吉岛为神马会如此得心应手,布吉岛为神马会如此……反正就是布吉岛哇布吉岛!   等到中午的时候傅云歌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是保持着一种很是迷茫的心态。是以当我和傅云歌坐在这个集团大楼旁边某高档餐厅里时我还是没有缓过劲来。尤其是当某位漂亮的,美丽大方的,身材窈窕的,妆容精致的,衣着时尚的潮流美女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时,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对着傅云歌微微一笑:“云歌,好久不见。”   面容娇羞妩媚,皮肤白皙气场温和笑容温柔得来还带有一点杀伤力!最最可恨的是傅云歌他丫的,还微微颔首冷淡出声:“好久不见。”   丫的傅云歌你要是敢对着她笑老娘回家就灭了你不带商量的。然后这个美女看着傅云歌,“不知这是……”转头看向我惊讶得来还带着点恐惧:“窈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第32章   太他娘的狗血了!连傅云歌的“老朋友”都能够把我当成他的初恋神马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爱了吗~~~~(>_<)~~~~……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爱,   那为对你的情感要如何盛放?   望着你的音容笑貌,   ……   打住!这个明显不是YY的时候哇!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清凉别致的美女,我终于将丢在地上破碎已久的形象君黏好并捡起来矜持地微微颔首:“你好。我小名确实是叫窈窈。不过应该不是你说的窈窈。”   美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傅云歌也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一眼其实我是很不开心的:作为我的男朋友,当着我的面竟然有看其他的美女,而且这个美女貌似和他还有些交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殊”的交情。   这酸味儿一旦泛上心头就不大能消得下去。这个时候美女对着我甜甜一笑:“你好,我叫夏梦。你狠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然后她伸出了手,要和我礼节性地握一下。   我摩拳擦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夏梦的这句话,我就想到了最近网络上流行的那句话--防火防盗防闺蜜!是以这个手该不该握我心里也不大有数。   然后这个夏梦刚刚看到我的表情……   好吧。大约是我阴谋论了。如果再阴谋论一下,夏梦说的“窈窈”肯定就是傅云歌的前女友。我心里总是忍不住想去探知一下傅云歌的过去,这就是女人的通病哇!即便知道刨根究底得到真相后,自己也不会太好受但还是会忍不住好奇。所谓好奇害死猫,但猫却是死不悔改的!是以我若是和这个夏梦握一握貌似也没有多大关系。所以,我伸出了我的爪子,握了握:“云窈。”   这个夏梦在听到我的名字的时候又愣了一回神。然后傅云歌又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她将耳侧的发撩至而后,从包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对着我眨了眨眼睛:“我们很有缘呐。有空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喔,我们一起去逛个街什么的。如果方便的话,你的电话能给我留一个吗?如果我们店里出了新品你就可以来看一看提前预定。独家限量版私人定制哟亲。”   这个夏梦很是自来熟。但是,为了……我将手机递给她:“自己输。”   然后夏梦将她的手机号存进了我的手机,还给她自己打了一个神马的。而那张名片上写的,大约就是她的身份。我看了一下,是现下网上炒得正热的集多种元素于一身的时装品牌店--双翼。双翼曾经以古风和时尚优雅休闲出名,据说窈窈云歌每每出席神马场合穿的都是双翼为之量身定做的融入了现代的因素的改良版汉服。但是在三年前,随着窈窈云歌的销声匿迹,双翼也不再有古风的服装产出。   话回到正题上来说。在傅云歌的淡漠中,夏梦和我交换完电话把手机还我,立马就甜美一笑:“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傅云歌颔首:“知道打扰就好。”   夏梦穿着恨天高的脚瞬间就一顿,差点把脚崴了。   “其实哈,为着这个身体健康着想,穿的鞋子神马的,还是平跟的比较好。”   我单纯的只是就事论事。然后夏梦回眸涩然一笑,走了。   等夏梦走了之后,我忍不住又要瞪一瞪傅云歌。到哪里都是招蜂引蝶的!太讨厌了太讨厌了!   傅云歌默默地将餐盘里的牛排切好推给我,又将我面前的那份拿过去,继续切。好吧,我用叉子叉了一块儿恨恨地嚼,却不小心噎住。傅云歌将红酒递给我,让我抿了一两口,又拍我的背:“窈窈,你要淡定。”   淡定!淡定!淡定毛线啊淡定!   恨恨地再瞪傅云歌一眼,只见傅云歌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起来。太太太招人又爱又恨了!   由于这个心中始终有一口气没有顺过来,导致我立马拿着餐刀指着傅云歌:“要命就老实交代!这个夏梦到底是谁,你们有没有……”   傅云歌眉头一皱,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餐具放下:“我看上去就想是一个饥不择食的人?”   “这个,不像。但她们一看到你肯定就不大能够把持得住!”   “这和我有关系吗?”   “她们一旦把持不住于是你也不一定就能把持得住。”   傅云歌皱眉:“你不信我。”   我扬眉毛:“我更信你的长相太能让人犯罪。”   傅云歌:“……”   靠之!话题被绕远了!“快说!夏梦是哪里蹦出来的?”   傅云歌默了默:“是她的朋友。仅限于认识。不熟。”   然后我真相了。傅云歌是说,这个夏梦是之前的那个窈窈的朋友,但是他和她并不熟。所以,我的担忧并不是很能够成立的。且这个夏梦撇去甜美的长相和魔鬼一般的好身材不谈,气场和我比较合啊!所以,去找她打探一下傅云歌的前女友神马的还是可以的哇!   话却是这么说,机会却不是现在我想打听它就等在这里的。我继续叉着傅云歌切好的小牛排往嘴里送,傅云歌也继续用餐。只是,呃,那个神马的,小心肝儿总是不消停。因为傅云歌那个举手投足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心动鸟~~~~~泪奔~~o(>_<)o~~……   默默地看一看傅云歌,再看一看。嗯,秀色可餐是有的!   艾玛!我第一次见到傅云歌花痴一下就算了,怎么现在傅云歌成了我的男友之后,我依然很是花痴呢?这个现状很是让我担忧哇!有句俗话说得好,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本来长得不好看的人,你一喜欢,就会觉得那人长得好看了。而傅云歌本来就很好看了,再加上我对他那比迷恋还要深的喜欢,岂不是……   我命休矣!   用完餐,傅云歌用餐布擦了擦手,然后对着我,微微地将那嘴角扬起一个总是能够迷死老娘我不偿命的微微只可一见的笑来:“要不要考虑做个财务总监什么的?”   我歪头,看向傅云歌,默:“我只有二十岁,还是大学生。”   傅云歌微微颔首:“年龄不是问题。”   我将餐具放到餐盘里,就有服务员上来收餐盘。而傅云歌显然是要和我再坐一坐的,是以我无比坦诚地对傅云歌交底:“我觉得对于还没有出校门的大学生,还是要多从基层做起,多积累经验,才能够做到胸有成竹。往上走的时候才会顺利。所谓一口吃不出个大胖子,我这个尚未出茅庐的普通学生,忽然砸一个财务总监的职位到我身上,我也做不下来呀!”   傅云歌深深地看着我:“你今天就做得很好。”   唔,那是当然!心肝儿君高高地扬起小尾巴可神气了!不过,虽说傅云歌夸我我是高兴的,但是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撒!绝对不能因为我一时的虚荣心,而给傅云歌添麻烦撒!特别是,在他准备给别人添一添麻烦的时候。   是以,“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全凭自觉哇!我跟他们说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我的嘴巴里蹦出来了。文字君们自己要蹦出来玩耍一回,我压根儿就……”   我话还没有说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越说,感觉我和傅云歌的差距就越大。这个差距越大,就越让我心里不是滋味。其实我真的很贪心,贪心地想要拥有傅云歌,贪心地想要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这样子的贪心,大概会惹怒各路神明让我什么都得不到吧?   傅云歌伸手握住我的手,十指交叉,然后拉紧,眼眸中涌动着某种炙热的情绪,让我的脸蛋儿君都忍不住发起烫来。然后他拉着我,站起身,往外面走,然后说:“窈窈,你可以。”   我:“真的可以?”   傅云歌拉着我的手握紧,走出西餐厅的大门,然后行走在人群中,这一刻我的心里浮现出了很多句用俗了的话,比如:我只愿岁月静好,和你一起现世安稳。   再比如:执子之手,与尔偕老。   再比如:在千千万万人之中,我唯独牵起了你的手,想要和你一起白头到老。   咳咳咳!这些个肉麻的思想着实有些不大对付我彪悍的本性,是以,我拉住傅云歌的衣角:“这个,恒久集团,你用了多久才……”   傅云歌微微摇头:“算是子承父业。恒久集团从白手起家到现在,二十几年了。”   如果是这样,那傅云歌的父亲是……   好吧。有些事情还是表知道的好,是以我需要明智地将思绪打断在这里。艾玛!听着好像打断一条腿的残暴一样!太太太太不和谐了!!!   跟着傅云歌,走向他的领地,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最近傅云歌的熟人有点多哇!刚刚走进大厅,就听见前台对那个啥,画展上见到的紫色晚礼服宋雅诗在和前台“说话”。   胸器傲然挺立的娇俏小美眉前台端着脑袋扬着眉眼:“对不起,宋小姐,没有预约您不能见傅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第33章   傅总傅总,听着好像是副总啊!这个想法我对傅云歌说之,傅云歌偏头看着我一笑:“有副就有正。我是副总那你是正总,多好。”   唔,竟说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太太太太不为对肉麻话很敏感的银儿着想了!只是心肝儿君,你为毛要跳得如此欢快如此乐活?   咳咳咳,话说今天穿着一身白色时装的宋雅诗傲然:“你打电话和你们云歌说一声,他肯定会见我。”   前台挺了挺她傲然的胸器再看向宋雅诗的胸前:“宋小姐,虽然我们傅总确实长得很能满足所有女性的幻想,但是他并没有这个义务。您天天来每天都是一样的结果这又是何必呢?有这个时间,如果您真的和傅总很熟,还不如给他打个电话预约一下。上面发了话,我们才不会难做。”   宋雅诗端着她高傲的头颅:“你们经理在哪里?我要投诉你!”   说着看了下前台的工号,然后正准备打电话投诉的时候,傅云歌已经拉着我迈开步子走向宋雅诗,只是没有和宋雅诗说话,而是对着前台:“说得很好。”   前台脸红星星眼:“谢谢傅总。能为您分忧解难是我的荣幸。”   然后大堂经理赶来,傅云歌表示:“可以给她适当发点奖金。”   前台继续星星眼看着傅云歌,表示崇拜:“谢谢傅总。”   宋雅诗看着傅云歌咬唇:“傅云歌,你竟然这样对我?”   傅云歌:“不然?”   拉着我的手走向他的CEO专用电梯,这个时候,宋雅诗竟然也跟在后面,她喊傅云歌:“云歌,你已经忘记窈窈了吗?如果她知道你这样对我,大约会很寒心吧?除开我们的感情不谈,我也算是你的妹妹!”   这个消息有些爆炸性,我看到前台那张得比鸡蛋还要大的嘴巴以及尚且准备溜须拍马的经理愕然瞪圆的小眼神儿,颇觉不妙,是以我微微地一笑,为傅云歌挽尊:“乱攀亲戚毕竟是不好的。宋小姐,不如我们上去谈?”   傅云歌凌冽的眼神儿往周围一扫:“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人传闲话。”   在场的银儿们闻言都颤了一颤:“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走进傅云歌的办公室,宋雅诗端着她那高雅的姿态咬着那片小红唇儿就要淌出小泪花来。   我看着宋雅诗,熊熊的怒火在燃烧,熊熊的战火在怒放:“我劝你还是别哭,有事儿赶紧说事儿,没事儿赶紧滚犊子!你杵在这儿干什么?影响人家工作啊?不是有一个老外说过么,时间就是金钱!还有个老外说过,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在浪费别人的生命。现下你这个样子很有些又浪费别人生命又浪费别人金钱的意思。这个习惯,确实不大好撒!”   咳咳咳!悄悄地看一眼傅云歌,虎摸一把形象君!不应该啊不应该!我怎么就没有忍住呢?其实我应该大度地温柔一笑,然后在笑里藏个刀子什么的,对着宋雅诗居高临下别有深意地一笑:“不知宋小姐前来所为何事?”酱紫才高端大气上档次么!   可是我居然在傅云歌面前再次暴露了我如此彪悍刻薄排外的一面,这让我,要如何,如何,如何再在傅云歌面前维持我温良恭俭让的形象嘛!   宋雅诗看着我:“我和云歌说话,你……”   傅云歌:“窈窈说得好。”   宋雅诗高跟鞋差点被惊得踩断:“窈窈?”   我坐在沙发上,终于收拾好怒火大度地冲着宋雅诗摆手:“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窈窈。只是名字有点相似而已。”   宋雅诗这丫的露出个古怪的笑,对着傅云歌:“你竟然……算了。云歌,爸叫你今晚回家,大家一起吃个饭。”   傅云歌脸上的神色一凝:“我以为,自从我妈去了之后,我应该和你们没有关系了。别说养恩大于生恩,你我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宋雅诗她丫的忒不要脸地走上前去拉着傅云歌他大爷的衣袖,却在还没有碰到的时候被傅云歌躲开。于是她只能在原地对着傅云歌劝说:“当初,当初虽然爸爸是对你不好,做了很多不对的事,但是,但是,但是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居然还有酱紫的一节。我死死地看着傅云歌。丫的要是敢和她有什么旧情的话,老娘绝对会灭了你!   只见傅云歌他神色端凝眼神漠然地微微勾唇:“不然你以为,凭你动过窈窈、凭你爸故意制造车祸这两件事,我为什么还是把你们留到了现在?”   宋雅诗她丫的脸色变了一变,又变了一变:“所以宋氏集团出事,你才见死不救?”   其实让宋氏集团出事的就是傅云歌吧?他是吃饱了撑的吗?弄垮这个集团还要去救一救?不救才正常的吧?   傅云歌将手中的笔放下,对着宋雅诗:“就凭你们对我妈、对窈窈、对我做的事,你认为我会以德报怨?”   宋雅诗:“可是你不可否认的是,是宋家培养了你。”   傅云歌勾唇:“如果说是因为宋老头的恶劣让我学会了怎样在年纪轻轻的就去赚学费,学会因为没钱而只能跳级的话,他确实是培养了我。所以,之前我给过你们一千万,算是报答你们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宋雅诗气急,指着傅云歌:“没想到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竟然比不过一个……你明明是恒久集团的CEO,你有能力帮宋氏集团的。”   傅云歌站了起来,对着宋雅诗居高临下:“我已经让你们逍遥了三年,绝不可能再有一个三年。除非有一天,你们能够跪在窈窈的面前,祈求她并且得到她的宽恕。”   宋雅诗终于承受不住如此的高气压,哇的一声泪奔了:“傅云歌你太绝情太冷漠了!以前爸爸说你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很冷漠的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还不信,是我看错了你了。”   看着宋雅诗挥洒着小泪花泪奔出去,再看傅云歌那冷儿端凝的脸,我颇有些不是滋味儿。这个宋雅诗曾经对傅云歌很好哇!要是当时既没有父爱又没有母爱的傅云歌,面对着天真无邪且真心对他的宋雅诗,真的有可能不动心吗?且看着傅云歌对他的前任的情感好像一点都没有削减,酱紫,真的好吗?   “傅云歌,如果,真的弄垮了宋氏集团,很多人会失业的吧?”我提出疑问。   傅云歌走向我,点了点我的额头:“所以我才会在近期之内将宋氏的股价炒到最低,然后收购它。”   哦,酱紫。   我觉得,现在的傅云歌,对于我来说,有点陌生。总是有那样一个人,占据着他的心神,到了现在,即便是有了我,他也不再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停止思恋她,替她讨回公道。   那么我,有算什么呢?   我:“傅云歌,我很不开心。”   傅云歌:“嗯。我知道。”   我:“你还是很稀饭你的前女友吗?”   傅云歌:“从来没有减少过。”   我纠结:“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还有她,你能和我说一说她的事情吗?”   傅云歌一手提着我的后领把我拎到他的腿上坐着,和我脸对着脸:“我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我们的事,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去找答案。”   哦,酱紫。“可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里?”   傅云歌要宋雅诗他们跪在那个窈窈云歌的面前乞求宽恕,总要找到人才好伐?介个……介个……介个……   傅云歌他说:“窈窈,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也请你,不要轻易放弃。关于我和……,我希望你所知道的,不是我们任何人告诉你的。周末我会带你去……她,呆过的地方。”   他的眼眸中似乎含有某种沉痛。但是我并不知道,或者说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因为,那些情绪,都是因为……   我曾经想过哇,我全心全意地对待我爱的人,也希望我爱的那个人能够全心全意地对待我。每一个人都应该是自己的感情故事中的主角,而不是,一个已经离开了的人的陪衬。   是以,心中翻滚着小泪花不让它们出来。看着傅云歌,“你说过的你养我的话,还算数吗?”   傅云歌虎摸一把我的头,伸手将我的衣领一提溜,就让我以相同的高度和他面对面,只是脚下,是空的。这悲催的……   傅云歌理所当然地吐出这两个字:“当然。”   我艰难地直视着傅云歌:“既然是你养我的话,那我什么都不管了啊!衣食住行神马的,家务神马的,我通通都不管了啊。”   傅云歌满脸黑线:“你有管过?”   “呃,那个,我自己的管过。”   “所以?”   “以后都要你操心了啊!”   傅云歌提溜着我后领的手一晃荡,我这悬空的两条腿都忍不住直打哆嗦。且傅云歌如此美腻的颜就在眼前,是以我伸出胳膊环住了傅云歌的脖子,脚也圈在了他的腰上。整个人就像是猴子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然后傅云歌蹭了蹭我的鼻子,轻笑:“那你做什么?”   我扬头:“我要做的事情可多了!比如要经常看着你不要多和雌性动物接触神马的,再比如,探查了解下你和前女友的秘辛神马的。嗯,说起这个,应该是最为重要的哇!既然你前女友是国画的那个圣手,众人心目中的女神,唉……你笑什么?”   傅云歌忍俊不禁的模样颇为可人,还害得老娘的小心肝儿又是一阵荡漾。我敛了敛这个小心肝儿的激动,正色:“我在说正经的。基于前面我说的,我觉得要更好地了解你的前女友,就要从国画入手。自从这个左手出了丁把点事情拿笔不大方便后,我就有练习用右手拿笔。毛笔神马的也练过,就是画,看着有些……嗯,不大好看。”   傅云歌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然后将我放在他的腿上,一边儿看文件一边儿听我说。说到这个不大好看的时候,傅云歌才抬头:“唔,这个不大好看,不难想象。想必就是看不得的委婉说辞?”   “啊呸!你乱说!什么看不得?就窈窈云歌的看得我的就看不得?老娘我随便动一动艺术细胞创作出来的东西不说是极好但也是能够标新立异鹤立鸡群独具匠心的好吧?”个死孩子!居然说我的画见不得人!好吧,虽然是不那么好。猛掐傅云歌……   傅云歌点点头,修长的指抓着笔随意一划,便是一串潇洒中带着凌厉的字,批文件的速度硬是没有慢下来。只是,这个姿势这个字体是潇洒的,那个话中的语调也是潇洒的,就是那个内容……太他娘的让老娘愤怒了!   傅云歌他,在我的脖颈间喷着气感叹:“这几个成语用下来,教你语文的体育老师听到了估计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体育老师?听到会哭?丫的奶奶香蕉个熊!   “你这是在讽刺我语文没有学好!”恨恨地掐傅云歌的胸肌。   傅云歌给了我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儿给我,继续笔走龙蛇龙飞凤舞下笔如有神地批示文件……⊙﹏⊙b汗!这么几个成语用下来,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体育老师真的会哭……   但素!“老娘好歹是一扑街写手撒!完结小说都写了三部了!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专业水平!你,你,你……唔,傅云歌……你干嘛,不待酱紫……偷袭的……唔唔……”   推开傅云歌,傅云歌颔首微微一笑:“我说的是事实。”   怒目!瞪!傅云歌,你,你,你!我是你女朋友!要让着!懂?呜呜呜~~~~(>_<)~~~~……   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有爱,粑粑,我的未来将会在哪里?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有爱,粑粑,我这颗充满了爱的小心肝儿要如何安放?   幻灭地,远远地居高临下,透过落地窗看外面的高楼平地起车如流水马如龙……   然后,打击女朋友,哦不!打击我的事情,傅云歌向来是很乐意的。他笑:“如果不是这样,那怎么会写三本扑三本?”   于是,足可见……你见,或者不见,事实就在那里……呜呜呜……老娘想要泪奔~~o(>_<)o~~……男朋友神马的,就是酱紫讨厌!说话时小眼神儿闪亮地讨厌!打击人时那样自信得意得讨厌!那样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讨厌!   咬着手指,看傅云歌,磨牙:“傅云歌,你欺负人!”   傅云歌点头:“欺负的就是你。”   “你!你!你……”小短指指着傅云歌,说不出话来。愤愤!草泥马神马的不要说一万,怎么也得有千万奔腾过去了!   傅云歌这厮还漫不经心:“怎么?想咬我?”   不得不说,傅云歌他丫的还真说到了老娘的心坎儿上道出了老娘的心声,于是,还等什么呢?   啊呜!   傅云歌神色一凝:“唔……”   咳咳咳!只是,事实证明!农奴是不大可能翻身做主的。因为接下那一段惊心肝儿挑战老娘极限还考验老娘肺活量的战斗真他么的让老娘脸红心跳加,后悔!是的!这个,小吻怡情,大吻伤身呐!尤其是肺活量不够的银儿们真心伤不起啊啊啊!!!   ……   咳咳咳!这个下午么,自然是和其他的下午一样,它是要过去的。于是也就米有神马稀奇的!这个日子么,过得也就这样。   话说,自从决定要从这个国画入手了解窈窈云歌并且利用我那因为业务、情感的需要而从迟钝变得敏感的神经触觉,有计划性地、有技术性地利用科学分析的方法,从一大堆文字、图像、语言、视频等信息中将和“窈窈云歌”有关的部分提炼出来并且对之进行总结后,呃……   结果就是,有用的信息不多!我和傅云歌两个的相处时间却慢慢地变少!而且每次看到和“窈窈云歌”相关的讯息时,他娘的,老娘的脑仁死命地疼,又晕又疼!   个死孩子!疼毛线啊疼!都布吉岛(不知道)给老娘消停点!   是以我觉得么,这个探查窈窈云歌的过去这种事情还需慢慢图之……   我向来是一个很稀饭速战速决的银儿哇!是以,和傅云歌回家,他做饭我洗菜,他炒菜我递酢料,他洗完我查资料,他洗完了碗洗澡时我依然在查资料!等到傅云歌睡了一觉起来之后我仍然在查资料,只是这个时候升了个级,是一边查资料一边科学地辩证地分析,透过那个大量的表象寻求本质。   得到的那个讯息总结总结就是:“窈窈云歌其人,为人冷静自制,不擅交际。传世作品不多但是名气响当当,才华横溢,色艺双绝。其他不详。”   是的!不详!就是据现在看来,和徐曲鸣、宋雅诗、夏梦这几个丫的脱不了干系!还是傅云歌他前女友!果然么!事实的真相,永远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只是这些个少数人都不大愿意吐露,就是吐露出来,也都不一定是实情……   斜眼泪奔~~o(>_<)o~~……   于是,看了眼傅云歌,深觉今天没有像八爪鱼一样挂在那诱人的小身板儿上,实在是我的损失……既然已经损失,就应该控制影响,减少损失量……是以,要亡羊补牢的说。嗯,就是说,还是要慢慢来,生活总是会告诉咱答案的。万万不可以在窈窈云歌的相关事宜还没有找出来的时候,再把男朋友给查没了!这多本末倒置得不偿失啊!   是以!老娘我深深地觉得!早点觉悟是我悟性好!觉悟了就赶紧行动。于是,洗澡,换衣服,脏衣服换之明日再洗。多好!   唔,香喷喷地转进空调被被窝,扒在体温事宜的傅云歌身上,然后,呃……被傅云歌翻身一压,成了饺子馅儿。丫的他还在我肩窝上蹭了蹭……老娘,老娘,老娘竟然成为了,抱枕!泥煤的尼玛的越混越回去了!   果然得不偿失。   翌日一早,当我如常被傅云歌挖出被窝准备拾掇拾掇就去洗昨晚换下的衣服时,却见它们连同……一起在阳台上的,呃……迎风飘扬……   不敢看傅云歌。在这个如此晨光微露显现着美好时光的早晨,我蓦然想起了几句酸话是酱紫说的:“我愿与你相思不负共每一个晨昏,朝起同用餐,暮落相偎看夕阳。”   是以,这个小心肝儿一时被肉麻到,眼睛君也不大好使地直盯着傅云歌那光芒万丈的诱人小身板儿瞧。   傅云歌扭头看我呆得像个二愣子,大约觉得作为我的男朋友该解救我一解救,于是微微牵了牵唇,露出个让老娘的先心肝儿愣是没有招架住导致一个蹦跶扑倒他身上挂之咬之的笑:“怎么了?唔--”   他那一段细腻的粉颈再次遭到老娘白森森獠牙的荼毒……当然,最终没能忍得住下口,就小小地,呃,那么小小地,“咬”了下……   然后傅云歌点头作了个决定:“介于你对我如此不舍,我决定仍旧带你去上班。”   什么?望着傅云歌,四肢瞬间脱力,好在傅云歌他及时地用他那永远让人遐想万千的手托在了我的臀部,我没有落到地上。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恨恨地磨牙看着傅云歌。“你说过你养我吧?现在又……酱紫,你是想反悔还是想反悔?大约你觉得你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我却无所事事所以就要将我带过去没事就消遣一下?其实这个决定是不大科学的,所谓距离产生美。当两个人长期相对,是会产生视觉疲劳的。当你不再欣赏我而我也不再赞美你的时候,大约我们的关系还维持不到我搞清楚‘窈窈云歌’是谁的时候。”   傅云歌他丫的并不回答我的话,而是,将脸对着我,靠得越来越近。泥煤的,小心肝儿又招架不住了!脸蛋儿君又不大矜持地滚烫了!这,这,这真他娘的要命哦……   使劲儿撇开小眼神儿……   然后傅云歌他说:“有些事情需要经常练习才能熟能生巧,你意下如何?”   “这个道理确然是这样的,但……”   “嗯,那就这样决定吧。”然后傅云歌的脸色突然一黑:“视觉疲劳?你的意思是你会对我视觉疲劳?”   呃……介个……   “这件事情不管发生还是不发生,它都在未来撒!我怎么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如果你的初恋肥来,你是不是就丢下我拍拍屁/股就肥去(回去)和她再续前缘共谱一曲等待多年最终修成正果的的旷世恋歌神马的。”   这么一番话一说,傅云歌的脸就更黑了。   介个……伦家真心不是故意的好伐?虎摸一把忐忑的小心肝儿:“当然,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专一的,不管是神马,有一个就够了。比如说,我有了一只猫,哪怕这只猫因为年老色衰而自然死亡,我再伤心也只会给它立个碑啥的,绝对不会再喂养第二只。还比如说,如果我先和一个人结义金兰,之后是绝对不会再和第二个人结义金兰的。是以,不管这个视觉它是疲劳还是不疲劳,结果都没差……”   傅云歌面无表情:“闭嘴。”   我委屈:“可是我还没有说完。”   傅云歌扶额:“那你继续。”   我:“忘了后面要说什么了。”   在这么个早上过去之后,我只得悲催地带着笔墨纸砚碗碗碟碟颜料之类的,和傅云歌一起去上班。他上班,我画画。闲暇的时候,顺便练习一下,呃,某些事-   好吧,这个某些事有些往激烈的方向发展,尺度也蹭蹭地往上涨,肺活量不够且怕痒的银儿,当真是伤不起啊伤不起!   话说自从我和傅云歌一起去上班之后,我还发现了傅云歌为什么这么热衷让我和他一起来上班的另外的某些目的。比如说,打击女朋友神马的。再比如说,打击情敌的时候顺便再打击下女朋友神马的,一个打俩完全游刃有余毫不含糊。   呃,好像又用了个体育老师教的成语,介个,介个,介个……反正傅云歌没有听到不能再打击下我。嗯,还是从打击情敌开始说起。   其实我个人认为这个也不算是情敌,至少,人家都没有摆明车马说要追求我神马的,而且我个人认为,以为在不是傅云歌面前的时候的那个彪悍外加不讲理的泼妇形象,大约是没有人有这么重的口味会稀饭我的。比如说,参照之前的小竹竿儿……   只是,呃,大约徐曲鸣觉得,我和窈窈云歌很相似,名字相似长相也相似,是以这个国画的造诣应该也是很相似的,于是总是电话来或者短信来联系一下我,告知我他们家的画廊又收到了谁谁谁的真品,要请我去鉴定一下。   嗯,然后在我快要答应了的时候,傅云歌将他那深邃的眸光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普照在我的身上,然后在我浑身一抖的同时说:“要让我和他说一下吗?”   傅云歌出马,谁与争锋?   于是被傅云歌迷得五迷三道的我没注意就迷迷瞪瞪地将这个手机递给傅云歌,然后傅云歌接过手机,说:“她要陪男朋友,没空。”   然后那边又说了点什么,傅云歌就说:“有时间的时候,我再带她过来。”   唔,然后放下电话之后,傅云歌他,他,他居然毫不避讳我,直接打电话给他的直系下属说:“关于徐氏的所有项目,有利可图的拿下,其余的全力干扰。”   然后,然后,然后我也布吉岛该说神马了……我知道,作为那个什么徐氏的独子的徐曲鸣,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以内,基本是没有时间再来邀请我去赏鉴什么名画了。   艾玛!“傅云歌啊,我觉得你今天上午的火气,嗯,稍微有点大。当然,你的员工们是看不大出来的,因为你对着他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精英扑克俊脸。只是我的这个感觉颇有些水深火热啊!如果我早上说的话有什么是你不喜欢听的,你绝对不能因为这个就下定决心抛下我去找你的初恋神马的!”   傅云歌又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本正经:“你想多了。同性相斥,对于同性的打击,我向来不遗余力。”   嗯,而且这个打击力度是果决迅速而有效的,还当着我的面……好吧,我也布吉岛(不知道)该说神马,也不知道该有个什么感受。但素,徐曲鸣,我看着还是很面善的哇!   嗯,是以,我决定要求一求情。但是傅云歌那平静而俊俏的小脸蛋儿以及那冷冷小眼神儿告诉我,其实这个不求情的效果,其实还要好一些……   于是,我果断地闭嘴。低头开始研究,咳咳咳,我正在进行的,嗯,创作。艺术创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第35章   咳咳咳。这一寸光阴一寸金啊!这个金子们就在傅云歌的忙碌、会议以及我的自学国画中流走。自午饭过后,傅云歌大约是在补充能量后,这个能量在应付繁冗的工作之余还剩余了那么些,于是就觉得只打击同性不够了,连带我这个女朋友也顺带打击下。   这悲催的!老娘无语望天花板。   傅云歌布吉岛神马时候就站在了我的身后,挡住了空调吹向我的冷风,一本正经:“女朋友很有自知之明,我很欣慰。”   咩?   “之前你说你画得不大好看。”   “于是?”   “现在我信了。”   看着傅云歌让人新添置的条桌和上面铺设的毛毡以及旁边的一架屏风,怎么看怎么怪异。   好吧,再看我笔下的画,明明就树是树,花是花的,也没有多丑吧?看着傅云歌:“真的很丑?”   傅云歌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撑着,点头:“不是。”正在我高兴之时,他继续:“不是很丑,是非常丑。”   哦。   于是,我还能说什么呢?正在我垂头丧气之时一抬眼,却见傅云歌他呀的唇边笑纹未散:“丫的!傅云歌,你耍我!”   小火山顿时喷出愤怒的岩浆!一拳挥过去!虎摸一把形象君,老娘实在顾不得你了!   傅云歌笑着躲过拳头,一本正经:“别闹了。我还在工作。”淡定地走回办公桌,开始了他和国际友人的视频会议。   还在工作,却走到我身后悄无声息地看我作画还嘲笑我一番,这是几个意思?恨恨地看着傅云歌,磨牙。   然后傅云歌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我就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喜欢我长得好看么?我大度点让你看个够”的眼神儿,继续用English呱啦呱啦地,会议。   好吧,其实最近这样,被傅云歌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越来越多哇!所以说,这个人啊,只有当你和他的距离近了才能真切地了解他知道他的品性。好吧,我深觉我踏进了一个陷阱有点无法自拔。越是了解傅云歌,越是让老娘要死要活的。   嗯,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傅云歌从来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但是通常他都有办法让人照他的意愿做事。又或者说,他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让后给你个台阶下让你可以付诸现实。   比如说关于之前我先给他告白,再比如说让我和他一起来上班,再比如说打击徐曲鸣让我不好意思再和徐曲鸣多联系神马的。   好吧,关于陪傅云歌来上班,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哇!也是很稀饭很迫切的哇!就是傅云歌不说,我也是要来的哇!一来么,是要把好关,万一宋雅诗又来而傅云歌见了她,她又恰好带着某种药品让傅云歌和她……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虽然傅云歌此人大多数时候是光风霁月的,少数时候是腹黑的,对待女人又多是清冷淡漠的,对待敌人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的,但素!我们永远都不能够太过低估敌人的险恶用心,因为酱紫而丢失某些珍贵的东西实在是得不偿失。   好吧!我承认,其实以上皆是借口。其实我到这里来,主要是觉得,既然傅云歌和那个窈窈曾经的关系那样亲密,那么和傅云歌接触的人大多应该也都知道些神马。嗯,我总能知道些蛛丝马迹么。   且我也不好就这么打电话给夏梦,估计她也不大可能会告诉我。冒然问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这个成语用得不大贴切,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总之,就是要在人警惕之心最低的时候不经意地提起才能让人毫无防备地一不小心将真相吐露出来。   只是这个蛛丝马迹我还没有发现,夏梦的电话就过来了。当我说要去夏梦的双翼的时候,傅云歌难得地皱了皱眉。   这一皱眉就显见得他不大愿意了。于是我说:“你要是因为她认识你的初恋而不让我见她就是你做贼心虚!你就是惦记着她还在等着她回来。她回来指不定你就一脚把我踹开自己逍遥去了!”   傅云歌按了按额角:“你胡说什么?”   我扬头看天花板。   傅云歌:“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你的事?”   小心肝儿跳起。好像是没有。反倒是我,一有什么事,总是向傅云歌报告神马的。然后他就是说些什么,我就算不同意他也不会强迫,他只是会三两句话或者是通过一些小事让我自己也产生相同的想法。   所以,“那你的意思是随我?”   嗯,经过了傅云歌的同意,我便拾掇了一拾掇,事实上只是将T恤加短裤变为了T恤加短裙。是以当我到了双翼的时候,那个营业员,哦,或者说是导购一看到我瞬间脸就拉得老长,当我问她,夏梦在哪里的时候,她更是一脸不屑地昂首挺胸:“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虽然她同时是我们的首席设计师,但是你请得起么?”   浑身上下加起来才一百多块钱的,打扮得还像是高中生。她大约是酱紫看的!但素,丫的!挺什么挺啊!一把抓住导购小姐的衣领:“你丫的不过也就是C,了不起啊!赶紧的麻利地去叫你们老板!否则我让你C奶变A奶!!!”   导购员气得汗毛倒竖头发直立怒目圆睁刷地一下如武林高手一般伸出了她的食指指着我:“你才C奶,老娘明明是D!是D!”   我放下那导购员的衣领跳开双手叉腰:“你的意思是,你是目前炒得正热的网络编程师D还是说你的胸就像是大地一样平坦一样朴实无华?”   导购员伸手就要抓住我的衣领,我扭一扭,扭一扭,躲开了。她咆哮:“小兔崽子!你今天是来砸场子来了吧?看老娘今天怎么教训你!”   我冲她勾手指:“你来啊你来啊?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今天不让你咬一口大约你是要去咬别人的,顶多,顶多,”我叹口气:“让我家云歌带我去打一针狂犬疫苗也就是了。”   导购小姐的怒火彻底熊熊!虎步一迈就朝我扑过来,那原本清秀的妆容也精致的小脸就,就,就如此,如此,如此变得狰狞了!   啧啧!这涵养功夫委实有些差了些!我拔腿就跑,能让你追到,老娘就不是扑街写手蒋小韫!神马叫扑街?就是扑到街上奔跑永不停息!   吼吼!我跑!   导购咆哮:“你给我站住!”   我回头,拉眼伸舌头做个鬼脸,继续跑。“嘿嘿,你来呀你来呀!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我扭一扭小屁、股,“我们一起来做运动~~啦啦啦……”   嗯,只是这个扭的时节不大好。导购她立马停住了脚不没有追来!只见她迅速地将仪态一整理,便仪态万千、风情万种地对着我,哦不,应该是我身后,弯腰行礼:“不好意思,打扰到徐少。只是这位小姐前来捣乱,我正要带她出去。”   我扭头,看向身后,只见身后,宋雅诗正双眼喷火地望着我!而徐曲鸣则是皱着眉头看向导购:“窈窈是我的朋友,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导购那俏脸蛋儿一红又一白,那个神情又僵了一僵,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时我摆手:“矮油!正好老娘无聊拿她消遣下,行了行了,没事了,你就下去吧!”   导购满脸通红(估计是气的)地走开。这厢宋雅诗神色老大的不好:“就因为她像窈窈,傅云歌就算了,他是爱窈窈爱得发疯了!怎么连你也……长得再像,终究不是!窈窈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无法企及的同时恨得牙根儿痒痒!可是你看她,分明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   徐曲鸣皱着的眉头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没有能松开。他说:“这个话我不希望再听见。否则,徐氏和宋氏的合作就要重新考虑了!”   “你,你!你简直是鬼迷心窍!”宋雅诗气得七窍生烟!   徐曲鸣则是满脸的讶异,他看着我微微一笑:“窈窈怎么会在这里?我就说昨天晚上怎么做了个好梦,原来是今天要遇见贵人。”   不管是因为什么,不得不说,徐曲鸣对我的维护还是很让我感激滴~是以,我对着徐曲鸣摆手:“贵人毛线啊!今天多谢啦!你们闲逛着,不打扰了哈。”   徐曲鸣摇头:“相见不如偶遇。之前没有时间,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出来就遇到了窈窈,不如我们一起逛一逛。”   我咂舌:“你买单?”   徐曲鸣笑:“这个,也不是不可以!”   旁边宋雅诗的高跟儿鞋都快踩断了。唔,看了看宋雅诗气急败坏的模样,在看了看徐曲鸣朗月风清的模样,让我不由自主地明白了,额,这两人之间的微妙。   是以,既然他帮助了我,那我也应该帮助下他,顺便点拨下他。伸手,拍了拍徐曲鸣的肩,告诉他:“兄弟!这就是你线条粗了撒!带着女朋友出来逛街,其实不大适合见义勇为,更不适合和别的姑娘搭讪!你这样,很容易就能将女朋友气跑撒!唔,这个气跑了还得去哄回来,明显是给自己增加麻烦撒!”   宋雅诗气急败坏:“你!你明知道……”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徐曲鸣也是一个年轻有为长得不错难得脾气还好的青年,你和他在一起也不将就撒!”酱紫,就表惦记傅云歌了撒!   徐曲鸣满脸黑线神情凝滞无奈:“窈窈不要乱说。我和雅诗只是朋友,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我又一个大力拍在徐曲鸣的肩上:“矮油!这年头了,咱们就应该多学习下欧美那边儿银儿们,开放些撒!之前你们都喜欢的那个窈窈既然已经不在了,就应该多看看身边儿的姑娘撒!所谓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撒!”   徐曲鸣无奈:“你倒越说越起劲了。不过我这个人比较传统,认定了一个人那么这辈子都只会爱这一个人对这一个人好。”   他的小眼神儿中很有深意啊!还没有等我明白过来这其中的深意是个深意深意,也没有等我对这么个现代的传统的银儿进行一番感慨,夏梦终于出现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夏梦笑容妩媚,说话的语气活泼又不失稳重大方,果然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的,脸出现的时间都是如此的恰到好处。   她看着徐曲鸣,眼中是有深意的:“原来徐少如此专情。不知道是谁有幸能得徐少的亲睐,到时候可要请我们这些老朋友吃喜糖喝喜酒的。”   徐曲鸣点头微笑:“那是当然。”   然后夏梦转头看向我:“窈窈你已经到了啊!早知道就该给我打电话的。都是我,都忙晕了头了,早该下来接你的。刚刚的那个导购,我已经训斥过她了。”   然后徐曲鸣也笑着说:“确实是你待客不周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的店里也有这样势力眼的员工。”   夏梦叹气:“这也是不得已。她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我爸妈硬要她留在店里工作,我也不大好说得什么。今天恰好其他的导购都请假了。”   然后我告诉她:“其实这个训斥不训斥的,委实不大有必要。我就是看你不在逗一逗她。逗得久了指不定你自个儿就出现了。虽然这个没有能够逗到底,但是这的时间确实是没有拿捏错的。”   夏梦笑着抬手要拍一拍我的肩,我很有眼色地躲过,只见夏梦她笑靥如花:“窈窈,这位是徐氏的少东徐曲鸣。当年就是因为他看到窈窈云歌的画,开办了画廊。后来索性弄成了一个公司,分设各种类型的画廊,形成今天的规模。”   哦,酱紫。那个,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呢?是以我对着徐曲鸣拱了拱手:“年轻有为啊年轻有为。那个颂诗啊,你表轻易放过哟!”   夏梦和宋雅诗以及徐曲鸣脸上的神色都僵了一僵。然后夏梦又说了一句话,她说:“相见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去对面的咖啡厅喝杯咖啡?”   宋雅诗这会儿收起了她气急败坏的神色,而是显得仪态万千落落大方:“这个还是改天吧。虽然我很乐意,但是徐氏最近的项目或多或少都有许多麻烦,原本是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的。这会儿挤出来的时间,指不定阿鸣又要加班很久了。”   徐曲鸣也微微一笑,对着我和夏梦:“今天就不再多聊了。改天再聚。”然后又对着我:“欢迎随时来画廊参观。”   然后二人相携着,带着选好的衣物,愈行愈远……呃,好吧,其实是走出店门……   回头,只见夏梦笑眯眯的,老实说,只要她这个笑眯眯的模样不是对着傅云歌,我觉得还是很好看的!哎呦!虎摸一把这个荡漾着的小心肝儿,现在不是刺探的好时机哇。   于是我我也笑眯眯地看着夏梦。   夏梦说:“去我楼上办公室吧,顺便有我新设计的服装,你选一下,只要三天就能给你做出来。”   这个,“还是不要了吧?我对穿的不讲究。不过上去做一做却是可以的。我大学都没有毕业,增长一下见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哇。”   于是,在导购的白眼加怒瞪中,我和夏梦进了电梯,上了三楼。唔,是的,三楼,因为据夏梦说,二楼是她们的高级裁缝工作以及堆放面料的地方。   当我走到装修得比较华丽并且陈设大方简单透着低调的奢华的办公室之后,我坐在浅色的沙发上,夏梦将一个iPad递给我并且让我看她新设计的衣服。   其实这个,我将iPad一扔,然后义正言辞:“虽然我是傅云歌的女朋友,而傅云歌又看上去很有钱,但他的智商显然是高的,显然不会任由我骗吃骗喝还高消费!虽然养女朋友是应该的但不是义务,你这样是很容易拆散我们的!”   夏梦她笑靥如花语音甜美,在她的助理的鄙视的目光下她仍然没有拿异样的眼光看我,而是特别特别地热心地,挥开助理关门,将iPad减了回来递给我:“没事啊,我免费赠送。”   小心肝儿大大地一惊!虎摸一把!在那助理心痛的目光中,我又将iPad扔给夏梦然后跳起来躲开:“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夏梦险险地接住iPad,然后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她说:“你才奸你才盗呢!要不是看你是傅云歌的朋友,又和窈窈这么像,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免费送你?”   哦。“那这就不需要了撒!你看,你和徐曲鸣那样好的朋友,他和宋雅诗过来的时候你都是收了费的,我过来就不收的,这明显的是两个标准有点容易遭受非议的撒!”   夏梦也将手中的iPad丢在一边要给我一个爱的拥抱,我又跳开,然后夏梦眼泪汪汪:“原来你心中这么为我着想,我好开心。自从窈窈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这个,纯属巧合。我很是无语啊!我神马都没有,要拿什么来对人好?纯粹是睁眼说瞎话嘛!   眼见着夏梦就要淌着小溪泪,我立马问她:“这个窈窈,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夏梦一听到我问窈窈,立马就提高了警惕:“你问她做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我自己着实不大有忽悠人的功力,于是告诉她:“你看哈!徐曲鸣和傅云歌都如此稀饭她,并且连和她相像的我都被照顾着,由此可见这是怎样的一种深爱。但素,我毕竟不是她撒!这让我很是有一种惶恐的感觉啊!要是等有朝一日她回来了,那我不是要被打回原形?甚至于很有可能傅云歌和徐曲鸣两个为了要证明他们对她的真爱而狠狠地踩我几脚也是有可能的!你知道撒,他们这些上流社会人种,这些商人,在追逐自己的利益时是很能牺牲别人的利益的。”   夏梦摇头:“她不可能回来……”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一转,“我是说云歌和阿鸣不是这样的人。”然后转开话题:“你说你还在读大学?那你和云歌是怎么认识的?”   “我吗?莫名其妙就认识了。嗯,傅云歌的颜着实很得我的心哇!于是我就告白我们俩就在一起了。你呢?你和徐曲鸣为什么分手了?”我正说着傅云歌,然后想起了徐曲鸣,就将话锋转了这么一转。要是我说得太多,夏梦突然对傅云歌感兴趣了我突然就多了一个情敌,那多不好啊!   夏梦那张俏脸瞬间就带了几分伤情:“他说没感觉了。他喜欢上了别人。他……”语气蓦然一转,“可能是是缘分尽了吧。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额滴个神呦!我原本只是猜测,于是就顺带这么一问,还真是!然后我挥舞着小手臂问问:“是移情恋上了宋雅诗?”   夏梦神色有些尴尬,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是,你别问了。不说他们。”   我说:“可是我还是想说一说,他不是说他比较传统么?不是一生只爱那一个人而且只对那一个人好吗?怎么会……”   夏梦的俏脸白了一白,顿了一顿,垂了垂眸,才开始说话。仿佛下了个很大的决心,和盘托出:“你知道的吧?他们说的爱是结合了精神和生理的混合体。而平时耍耍朋友什么的那都不是事儿。女朋友神马的,都是名字好听。实质上就是暂时的性/伴侣短期内的长期炮友。谈快乐可以但是只要一谈感情就立刻让你滚蛋!”   我:“……这个徐曲鸣看着很是温柔很是春风拂面很是,温和有礼温文尔雅还年轻有为啊!怎么会这样?唔,那他和宋雅诗,也是,这个关系?”   夏梦摆了摆手:“他们那个圈子的人大多数都这样。他们都不在意,高兴时一起睡一睡,不睡的时候还有多年的情分在还能是好朋友。”   “那傅云歌……”   夏梦表示:“那就是个异类!简直是冷酷无情灭绝大师!要不是有窈窈,当初我们都要以为他是gay。你知道吧?平时要是有女性要搭他的便车,你知道他会怎么做吗?”   我摇头。   夏梦:“他丫的就直接甩给人家一张红票子,然后淡淡地说,‘我有洁癖。去打车吧。’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么,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么。曾经有女人死缠烂打地追他,你知道他对人家说了什么吗?”   我继续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显然夏梦锤了下沙发,愤愤道:“他说,”她正襟危坐,学着傅云歌的语气,“我早就表示过没兴趣。你但凡有一点羞耻心就该早点消失,污染我的视线这么就,你难道一点都没觉得惭愧?”   介个……介个……介个……   “简直太绝了!”我锤着沙发,觉得很是高兴。酱紫的傅云歌,酱紫对别人如同秋风扫落叶,对我如同春风般和煦的傅云歌,是我的。   夏梦点头:“就是。不过,”她话锋又一转,“被这样的人爱上,很幸福。当年,窈窈……”   她掏出小手绢擦了擦面条泪:“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毕竟她也只是过去时了。”   艾玛!干嘛不说了!“我其实很想听哇!”   夏梦继续:“当年,窈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你知道吧?那时候的傅云歌对窈窈兼职是百依百顺的。窈窈就像是一个遥控板,说什么就有傅云歌给她办。当初她挑食,傅云歌就特地去学了厨艺。她很喜欢吃一道菜但又不吃配菜的时候,傅云歌就一点一点给她挑出来。吃个鸡蛋要给先剥壳,吃鱼要给先挑刺,就连神马洗衣服、打扫清洁之类的,因为窈窈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家,都是傅云歌在做。当时傅云歌对窈窈,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猜测地问。   夏梦点头:“就是这样的。”   我点头:“酱紫,让我的压力很大哇!”这让我有些怀疑夏梦的用心。我原本是想旁敲侧击得出些微信息再自己推断的,现在夏梦酱紫和盘托出,反倒让我觉得有些微妙哇!这让我对夏梦的用心产生了些微的怀疑。   重点果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夏梦她说:“你也不用压力大。窈窈在傅云歌心目中的地位那样独一无二,傅云歌却依然又选择了你和你在一起,可见他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瞬间就知道了夏梦的用意:“其实你是特意告诉我这些的吧?让我放不下傅云歌的同时心里又永远有个结。”   夏梦顿了顿,笑:“这只是客观事实。明明之前那样深爱,却仍然转身找了个替代品。也许在他的心中,窈窈是可以替代的,但在我这里,窈窈永远是独一无二的!谁都不能替代。”   我深深地为我这个迟钝的神经捏了一把汗。刚刚还觉得人家的笑很甜美,其实是笑里藏刀吧?   这种后知后觉让老娘很是愤怒!愤怒的小火山燃起!她奶奶的她爸爸的她爷爷的她妈妈的!就在我要将眼前的茶几掀开要将夏梦一脚踢到墙上的时候,夏梦她丫的继续说:“所以,在他还愿意将你当做替代品的时候,好好守着吧!关于阿鸣,你就不要再吊着他了。”   当我终于忍不住要实施脑中所想将夏梦的办公室砸掉之时夏梦又突然有些伤感地拉着我的小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歉:“我很抱歉刚刚说了这些话。”她开始哽咽,“自从窈窈离开后,我们都很伤心。她就像是我们心口一道永不愈合的伤。所以,看到傅云歌又和你在一起,老实说,我很伤心。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窈窈之后,又……明明他是那么的,爱她!”   “可是,你又有什么错呢?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迁怒了你。可是,我很难控制住自己。以前,在我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是窈窈鼓励继续走服装设计这条路,她管我住,管我吃,还用投资的名义帮助我开办了双翼。在生意惨淡的时候,她毅然加入,设计揉和了古风和现代时尚的服装,并且用的她的设计连同我的一起开办服装发布会。利用她的名气在上流社会帮我打开局面。在我生病的时候,我的男朋友都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是她给我买药带粥。我一个人在这边,没有依靠。因为没有钱,没有人瞧得起我!是她告诉我,强者从来不向一时的困厄低头。在我被人质疑的时候,只有她出面力挺我。可以说全是因为她,双翼的私人定制才逐渐成为上流社会中那些人共同认可追逐的品牌。”   夏梦又开始哭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的话,我也想哭了。虎摸一把酸涩的心肝儿君,然后,熄灭怒火,垂头,叹气:“哭什么!我都还没哭呢!我知道她好,你们都喜欢她。”   我不想鸠占鹊巢,不想代替她不想成为一个替代品。我只是需要,傅云歌能够将他的心,留一点点给我,我就很满足了。因为傅云歌和我,是互相选择的。不是被选择,没有被丢开在一边。   其实这让我有点点绝望也有一点点的心痛。看吧,窈窈云歌曾经是那么多人心间的朱砂痣,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就这样没有选择地,被拉来当做旁观者,旁观他们对已经离开的人的各种追思。   从来没有谁,想过,我是否愿意。也没有人问过我,要不要看到这一切。而我,因为傅云歌无知地选择了介入。   夏梦看着我,眼角还挂着小泪花:“对不起。我就是没忍住。窈窈她……”   又哽咽上了。   一股烦躁的情绪立马就上来了。我看着夏梦,暴躁地打断她:“行了!还有完没完?适可而止啊。”   虽然我这个人比较笨,不大有头脑,但也知道夏梦今天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知道,她们所有人对那个“窈窈”的深情厚谊,知道,即便我长得像她即便我现在介入了她们这个圈子,但是!老娘她奶奶的神马都不是!爽快地告诉我徐曲鸣和宋雅诗的关系,其实就是为了告诉我,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们这些人的游戏,老娘我一个平平凡凡的小穷人玩不起。   当然,这个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对于那个“窈窈”的感情确实很真。特别是傅云歌,竟然……   虎摸一把酸涩的小心肝儿!明明知道夏梦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要去想,傅云歌对那个“窈窈”的感情。其实按照话大多只能信七分的这个道理想,夏梦的话也不一定就全是真的。   真相往往就藏在各种假象当中。   于是我问夏梦:“那她,是是哪里人?当时是什么职业?又是怎么成为了,震惊国画界的画家的?”   夏梦用小手绢儿擦了擦小泪花,告诉我说:“她,是一个天才。”   “对,天才。关于她的身份和来历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知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五岁,那时候她在财会、金融这两块儿额已经小有名气。十七岁的时候,成为众人所仰望的角色。但凡财力雄厚的公司、财团都不惜花重金邀请她加入。那时候的她觉得年龄太小,说出去不大能让人信服,于是改了改出生日期,对外都说是二十岁。”   我抖了抖,太恐怖了!这就是生活中活生生的天才吗?唔,曾经看到报道上说某某天才十几岁就取得机械物理的博士学位或者是数学方面的博士学位,或者又说某某十几岁就精通十几门语言神马的,都觉得很玄幻。没想到傅云歌的初恋竟然也……   “也就是在那一年,她,消失了半年。等她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恒久集团的财务总监以及,傅云歌的女朋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半年,大部分的时间,她在精神病医院。具体原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夏梦原本甜美的小脸蛋儿此时显得特别平静,平静得来还含着那么一抹笑。唔,这原本是很美好很好看的一幕哇!为毛线老娘会觉得那是森森的嫉妒呢?那什么,其实我也很嫉妒。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很没有必要。   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都有自己的生活,也都有自己的悲伤喜乐酸甜苦辣咸。天才不一定就是幸福的,不然,为毛线那个窈窈那样优秀还进了精神病医院?为毛线她三年前又消失了?   这只能说明,她又出事了。而她所熟悉的人都不知道。   “我就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每一次我有困难的时候,她都在我身边帮我陪伴着我,可是轮到她的时候,她却自己躲了起来。甚至连一个消息都不给我们。你知道吗?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正在遭受着什么苦难而我却正在这里安逸地享受着她带给我的所有,我的心就……”夏梦流着小溪泪,手绢儿都湿透了。然后我给她递上纸巾,她继续擦。   其实,“也许她是怕你们担心吧?”   夏梦的声音抬高:“怕我们担心?那她知不知道,就这样瞒着我们,会让我们,多伤心?”   唔,这是个好问题!“其实人无完人嘛。她虽然是个天才,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哇。就像那个天下雨,你想出去玩的时候就嫌不是时候,天气热的时候就会觉得太是时候了。不管怎么做,都有好有坏撒。只是在于这办事儿的人怎么取舍。所以,这个很正常么。”   夏梦的这个情绪还是很失控的。然后我告诉她,其实在你说话的时候,你的工作电话响了很多次了。   然后夏梦又用面巾纸擦了擦眼泪,然后带着哭强笑着说:“这些助理,我喂着她们干什么吃的?就是处理各种突发/情况的。要是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也不用留着了。”   唔,“这就是资源的最优化?”   夏梦扑哧一声笑了。然后说:“很抱歉,今天我失态了。主要是你,太像窈窈了。老实说若不是因为你的性格和窈窈南辕北辙,若不是知道你还是在校大学生,学的是信息工程这个专业,我几乎会以为你就是窈窈。”   我:“……”   我会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希望他们知道那个窈窈的消息吗?我会说我一点都不希望她肥来吗?唔,虎摸一把这个酸涩了一把的小心肝儿。   靠之!为毛线老娘也想哭?   然后夏梦她整理了下她的衣服,对着我露出个娇花一般还带着雨的微笑,楚楚那个可怜哟!   她说:“其实我一直都在找窈窈。三年了,她已经消失了三年。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忘记她,都在等她回来。”   呃,我还是没有忘记我的初衷。欧耶\\(^o^)/!   于是我问:“那她又为什么会成为那个震惊整个画坛的人?”   夏梦她坐得特优雅,凹凸有致的小身板特别有气质特别女人味儿。她说:“她的三幅画是在和傅云歌拍拖后面世的。在她的成名作出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从三岁起就在学国画了。”   好吧。又是国画又是服装设计又是财会金融神马的,她不累吗?想到我悠闲而好玩还有人养着的生活,我觉得完满了。果然么,得到一些东西,必然就要失去一些么。这个老祖宗的话,确实是没有骗人的撒!   然后夏梦还在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窈窈的画之所以会因为光线而变化场景人物从而形成动态,是因为,她对化学方面的知识,也是精通的。她曾经说过,‘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神奇的事,只要你想得到,就能做到。那些画,之所以会变化,不过是因为在调颜料时加入了特殊试剂,能够让颜料在光线不同、温度不同时呈现出不同的色泽。”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神奇。”   夏梦点头:“对啊。话是这么说,但能够做到的,大约也只有她了。”   好吧,话我问到了,消息我知道了。于是我转开话题:“话说,你为毛要让我过来选衣服?你难道不知道我很穷吗?你知道我们穷人的自尊心都很强吗?你不知道我们穷人都不喜欢欠别人的吗?还是说,你看到我的穿着觉得着实太土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决定动了动善心要帮我改造下?”   死死地盯着夏梦,如果她敢说是的话,老娘就砸了她的办公室。在我咄咄逼人的话语之下,在我双目灼灼的威力注视之下,夏梦缩了缩身子,说:“话也不是这么说。主要是我们最近将将设计了一些服装,专门为长得,呃,比较矮的姑娘们服务的撒!恰巧你长得雨雪可爱珠圆玉润,又和傅云歌在一起能够打入那些有钱的名媛们的圈子,正好可以做活招牌么。”   丫的!熊熊的怒火在燃烧!老娘的小巴掌终于忍不住拍上了丫的夏梦办公室里的茶几,疼死!   “你,你,你说什么?原来叫老娘来就是为这个?幸亏老娘机警,要是上了你的当,不就成了人人都围观的西洋景?丫的!吖呸!”一想到会在众名流之中,端着红酒,被一群人围着,这个优雅地来一句“唔,双翼又出了新品?还是给矮子设计的?”,那个来一句“还挺好看的么。真是落毛鸡插上几根羽毛就以为自己成了彩凤凰!”,我就忍不住抖了抖!   要不得,实在要不得。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就更觉得要不得了!因为在遭受了言语挑衅之后,我势必是不大能压抑着火气的。要是我把那帮人都摔地上摞成几米高的活尸……不好哇不好!要是真这样,也太不和谐了!   正在我一边儿畅想一边儿和夏梦说“你门儿都没有”的时候,傅云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说:“窈窈,我在门口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第38章   当我见到傅云歌的时候,傅云歌正斜斜地靠着他的名车,身上那一身儿Burberry的最新款男装更是将他无可挑剔的身材修饰得颀长俊俏!艾玛!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路人哎!乃们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乃们造(知道)吗?我一个人,干嘛要让这么多人围观?   哎呀!奔过去,看着傅云歌难得的含笑的迷人的颜,我推着他,“赶快进车的干活!不然老娘当街劫色啊!”   傅云歌伸手揉了揉我的头,然后说:“要是你实在把持不住,我勉强下,劫色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我怒:“什么?还要勉强?”   看着已经在驾驶座上坐下的傅云歌,我死死地捂住嘴。糟糕!一不小心又自然而然地,爆发了!我可怜的形象君唉!虎摸一把,看来暂时是难以捡起来了。   傅云歌启动发动机,油门一轰,车子就飞了出去。然后他一边儿开车一边儿微微侧头:“那我不勉强?你要是把持不住了我随时欢迎?这样可以了么?”   唉呀!使劲儿挥舞着小手臂!希望脸上表出现小红云嘤嘤嘤……~~~~(>_<)~~~~……   “才不是这样!你才把持不住!你,你,你当老娘是什么?”   傅云歌:“你怎么知道?女朋友?”   “那什么!我乱说的啊!不许再说了啊!再说,再说,再说我就丢开形象君暴力解决!哼哼……”   “咦!你的形象君原来还在吗?在哪里?”   “傅云歌!你找死!哎!你干嘛停车啊……唔唔……你……”   好吧,这个回合,老娘身心又俱败!泪!看着继续开车的傅云歌,我深觉这是个血泪的人生真特么的让人无法自拔也不愿拔出来的欢喜悲剧!   看着窗子外面的景色,想到夏梦。于是我就琢磨了一琢磨她今天说的话。看嘛!先让我过去,就遇到了徐曲鸣,哪里有那么巧?而且看她好像依然对徐曲鸣在乎的样子……   然后故意挑衅我,让我明白我和他们圈子里的差距其实是她在试探着什么。但是不知道她到底在试探什么而这个结果又令她不满意于是她就又开始顺着我的话进行第二轮,苦肉计加情感大轰炸,尽数那一个窈窈的优秀和好然后又尽情地表达她的追思。嗯,以我这么个不大高还显得比较迟钝的智商来看,那就是七分真情外加三分试探的说!   只是,她到底在试探这个什么玩意儿呢?这我让苦思了一下,又冥想来了一下,然后排除所有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那一个,不管信不信,那就是真相!   难道!我顿悟。艾玛!丫的夏梦她误会大了去了!   然后,正在我这个什么,想这个事情的时候,傅云歌开口了:“和夏梦聊得怎么样?”   我点点头:“挺投机的么。说了说你初恋的辉煌过去,又谈了谈你是怎么宠她的。”   傅云歌“嗯”了一声。然后,开口:“那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丫的傅云歌你太过分了!竟然对她那么好。哪里像是一个男朋友!简直就是个奴隶么!你对我怎么都没……”说到这里,我想起只要我放着没有及时洗的衣物都会被洗干净,想起总是傅云歌在做饭,想起总是傅云歌在打扫清洁,想起还是所有开销都是从傅云歌那里出的,就有些说不大出口了!   于是我,我说:“不是说好我养你么!怎么就变成你养我了?”   傅云歌揉了揉我的头,然后说:“那时候我借你小说中的人物故意接近你,如果什么都有容易露馅儿。现在既然摆明了车马,自然是我养你。男人么,就应该有养活自己的女人并保护她不受伤害的自觉。”   于是我们就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争论,直到我们到地方了,才停止。其实说起来时间比较长,其实就一两分钟,也没争出个什么名堂。   然后,傅云歌就用一句“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进行了总结。他丫的,这明显是歧视女性对女性的不平等!唔,虽然酱紫的不平等,还是挺能让人的稀饭的……唔……捂着小红脸,好逸恶劳要不得啊要不得!要是图一时的安逸,时间久长那就会成为怨妇,进而,成为……弃妇。   当车子停下的时候,我看着眼前的地方,很是有些不大敢相信了。梦中!就在梦中!我来过这个地方。梦中的傅云歌还说:“窈窈,这就是我们的家。”   好吧,这算不算是我和傅云歌另类的心有灵犀?看着这眼前熟悉的一切,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我总是抓不住,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此时,路灯下的傅云歌依旧俊美,他唇边含着一抹温柔的笑:“窈窈,这就是我们的家。体验过生活了,现在该回家了。”   “可是……”   看着眼前这熟悉而繁华的一切,我又觉得很是陌生。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华丽,而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扑街写手外加穷学生。我凭什么?   所以,“我还是更喜欢我们现在住的地方。虽然小,但是显得更加温馨么。打扫起来也更方便么。”   而且,重要的是,那是我自己花钱租的地方么。且这前两天我突发了下奇想,又在编写新的程序。然后那个神马老东家对新程序还是很感兴趣滴!而且给的价钱也不低么。如果粗茶淡饭地过一过,还是可以撑个几个月的。   几个月过去之后又该怎么过,你自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么。虽然,大多数时候花钱神马的都是傅云歌在……但素!这个感觉是很重要的哇!至少,在那里我是很自然的撒。俗话说得那个好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话粗理不粗的撒。   傅云歌有些无语:“果然是蒋小笨呐。”在我正要怒起的这个关键时候,傅云歌又补上了话:“就当是进去参观下,不喜欢我们就回去?”   唔。“这话很是合理。”我表扬了下傅云歌,然后有看门儿的一大爷前来开门,傅云歌带着我下车,就有另外的一个,呃,大叔开着车子去地下车库。然后这幢房子里的管家就出来报到了。他对傅云歌说:“由于您的要求,您的房间并未清理。”   傅云歌表示知道了,然后说:“都去睡觉吧。”   他将衬衣的纽扣又解开了两颗,露出了那令人遐想万千的小胸膛。不得不说,看着那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管家大叔,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很熟悉哇!米油不自然,也米油感觉很有有距离?   咳咳!悄悄地按捺住随时都想扑向傅云歌的小心肝儿,正在我要问傅云歌一个问题时,傅云歌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就是这特么欠扁的一眼,呃,好吧,其实是特别勾人的一眼,让老娘的小脸蛋儿再次忍不住滚烫起来。娘了个腿的!学着某电影中某地的土话,小小地宣泄下情绪哈。   这么一眼,居然让我想起了,想起了,想起了傅云歌他说的那句话:“要是你实在把持不住,我勉强下,劫色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_^#哎呦!干嘛要酱紫嘛!捂着小红脸,老娘很想泪奔有木有?不断地想扑倒却又不断地抑制住这种念头,唉!造孽哟!   于是,鼓起眼睛,不满,看着傅云歌:“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啊!”啊!糟糕,话说错了,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银儿啊!”呃……又错了。其实我真心不是自恋好么?“其实我是说,你没见过……呃……”话没有说完,我被傅云歌提着后衣领提溜起来了……   跟着傅云歌的手,走上那个神马旋梯,到二楼,由傅云歌领着走向他的房间。好吧,推开们,虽然说很久没有打理了,但是看上去仍然没有神马灰尘之类的。   他的卧室很大,当然,除开一个床和与之相连的衣帽间之外,就只有一个长案一架屏风,还有两把藤椅。藤椅中间放着一个小几,几上一套茶具。嗯,显得有些空旷,虽然挨着落地窗的墙边摆着几盆盆景。   布吉岛为神马,感觉,感觉酱紫的地方,虽然很空旷,却让人感觉很温馨。这里,曾经肯定是欢声笑语连连的?不见得。但就是很温馨,很让人安心而又没有违和感。而且啊!这里的摆设我也很稀饭哇!   特别是那套茶具,还有那个屏风。还有那古色古香的床。小心肝儿要把持不住了怎么破?虽然俗语它说得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钱”很有些不大给人留情面,但这确实是事实哇!   捂着小红脸。我的价钱,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但素!如果是两个环境,一个好一个差,自然是要选择好的了。而之前我还在纠结“我养傅云歌”怎么变成了“傅云歌养我”,着实很是不大气很是小心眼儿很是小家子气。   两个人在一起么,只是为着对方这个人,虽然说不图什么,但是能让两个人都过得更好,又何必纠结是你的还是我的?所谓给予,所谓你的我的,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谁有需要谁拿去就好了。   当然,酱紫的前提是,不能够遇人不淑才是对滴。要是对着个臭石头大骗子掏心掏肺,后来就真会被挖心挖肾神马的。于是,我拉着了傅云歌的袖子,对他说:“其实吧,我觉得我们住在这里甚好。甚好。”   于是,我们还是住在这里吧。傅云歌点头,将我放在地上,让我不大能和傅云歌面对着面以相同的高度交流。这着实让我很是忧伤有木有!   然后傅云歌点头:“好。”   然后他带着我进了他几乎和卧室差不多大的衣帽间。但素里边儿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古风款。这些东西,让我很有些不大能反应过来。脑海中像是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只是快得让老娘脑仁儿痛了许久都米油抓住!!!嗯,最后,都成了一片空白。然后清晰地想起一个声音。   “好,现在你看到什么?”   “你从小就很平常,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最后如愿以偿考上了你理想的大学理想的专业。”   “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很好。这就是你的记忆。你可以醒来了。”   脑海中,全是我曾经深信不疑的记忆。只是为什么,我会觉得,三年前,我丢失过极为重要的一段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第39章   这该死的可怕的又得不到证实的直觉!   总感觉老娘他奶奶的被迫遗忘了某件重要的事情或者说,某个重要的人!娘了个腿的哟!那个心慌慌意忙忙,说的就是现在的老娘么?   小心肝儿君萎靡不振,总是提不起劲儿来神马的。这个该死的!脑袋瓜子还是有些疼痛神马的。大脑君的内部貌似是被病毒入侵,被黑客黑掉,一个声音在反复地响起,这个声音它响一次,小心肝儿君就不消停地疼一次。   仿佛是在耳边:“忘了他,忘了他,忘了他……”   这个该死的声音,很是醇厚,但绝对不是傅云歌的声音。TNND!让老娘知道是谁的声音,老娘削死他!明显的是!老娘很是不想忘记的撒!   我这个愤恨的心理活动还没有进行完,傅云歌那好听而总是让小心肝儿君蠢蠢欲动的声音又响起来:“窈窈,还魂。”   咩?抬眼看傅云歌,好好看撒!星星眼#^_^#~(≧▽≦)/~~(@^_^@)~……   然后,反应过来!“还魂?还个毛线魂啊!我又不是被神马破烂东西勾了魂!你,你,你,简直是!呃!我,我,我说着玩的。”努力地摆手摇着小烫脸,“我真心不是故意的撒!那个,玩笑么,玩笑!这里有点安静,所以正是需要我制造欢声笑语的时刻……唔……”   傅云歌倾身,谁与争锋!无与伦比!哎呦!揣着颗欣喜而害羞的小心肝儿,傅云歌你能不能表酱紫快就结束?就不能多停留一会会儿么?   在这个大脑还很是眩晕的情况下,这双腿君终于忍不住,一跃而起,终于让我挂在了傅云歌的身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了他的腰。   傅云歌伸手托住了,呃,捂着小红脸……我的臀部,然后,然后,然后,捂着小红脸,我终于经受不住这个美色的诱惑,向傅云歌那潋滟的唇袭去。此一袭非同往常的很多次,这个深入程度以及持续的时间都创了历史记录。嗯,傅云歌那十分之好看的手不知道怎么游移的,硬是让给老娘心肝儿晃悠神魂失守魄散魂消!   然后,我感受到了,傅云歌他……这不得不让我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如此凶残的物件,以后,远目泪望,这真是一件让人畏惧的事情!   然后正在我这个伤心的时候,傅云歌含着笑在我耳边说:“今天先放过你。”然后平复着喘息。   唔!这个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是以我将头点得想捣蒜一样的速度:“好啊好啊!”嘴巴君忍不住开心地咧开笑呵呵O(∩_∩)O~   傅云歌那个眼神一凝瞬间从眉目如画的美男变成了神色端凝的正人君子。他不悦地将他的眼神砍过来:“你很高兴?”   这个我一时不大能反应过来,于是点了点这个头。   傅云歌清清冷冷地表示了然:“刚才不满意,现在继续。可以知道你满意为止。”说着那放在……的手还轻轻地捏了下,哎呦!这害死人的这当真叫人……   啊!个死孩子!竟然,竟然,竟然趁着老娘不大能反应过来的时候曲解老娘的意思!一想到那……滚烫着小红脸将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我没有很高兴哇!”   傅云歌神色缓了那么一缓:“既然你喜欢,我们继续。”   啊?捂着小红脸:“这个,这个,这个……”   我会说其实我不大想拒绝吗?   只见傅云歌唇边的笑纹若隐若现。丫的!“傅云歌,你逗我玩?”   傅云歌出马,总是叫伦家识不破真假不知道真伪!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总有一个人能收拾你?   傅云歌笑,这一笑又让老娘神魂实收魄散魂!他淡淡地:“嗯。”   还“嗯”!娘了个腿的!呸呸!从傅云歌身上滑下,又看了看那一排排鞋子以及整理有序的包啊表啊首饰神马的,真TNND的奢侈浪费啊!   然后看过了这个衣帽间,其实小心肝儿君就忍不住有点酸酸的了。但我着实不愿让傅云歌觉得,老娘是个特别爱喝干醋特别小心眼儿还特别斤斤计较的银儿,是以只能隐忍不发。   只是这个隐忍不发的过程之中,傅云歌他老人家也板起一张俊脸不高兴了!丫的!我还不高兴呢!愤愤地,将小眼神儿变成刀子射向傅云歌的后背,等到傅云歌察觉的时候,老娘又只能咧开嘴“嘿嘿”一笑。然后傅云歌他丫的脸更冷了!   TNND娘了个腿的!冷毛线啊冷!不就摆脸色么!谁不会啊!可素,可素,可素如果对着傅云歌摆脸色的话,他要是不高兴的话,最后我还得想办法去逗他,这就是一件自找苦吃的事情。是以,娘了个腿的!这个脸色老娘还真特么的摆不得!   然后傅云歌带着我,出了这个卧室的门,又往挨着卧室的门走去。当傅云歌用钥匙将门打开的时候,只见里边儿依旧干净整洁。宽敞的一间房,里边的墙上挂着的,应该都是名家手笔。然后一个长案,上边儿铺着毡子,放着笔墨纸砚颜料碗碗碟碟等。长案旁边的一个竹框里放着一卷一卷的纸。   脑仁儿一抽一抽的,酸酸胀胀的。   “忘了他,忘了他,忘了他……”   “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你们或许在人群之中擦肩而过,但是你们绝对不认识。这个人无关紧要,可有可无。而你的生活,是单纯的,单一的,没有任何恋人、仇人的出现,只有爱你至深的养父母。”   脑袋君对于这种情况,已经不大能处理了。似乎它老人家对着这种状态也不满了,不喜欢总是有人絮絮叨叨的。是以它只是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   “不!他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不会忘记他!绝对不会。不管你们怎么样,我绝对不会忘记他。我只是会将他放在我的心里,你们永远也不能带走他!就算你们将我的大脑切开让我变成一个白/痴,也无法摆布我!”   这时候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一个轻盈而带着暖意却让我无比排斥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乖。等你醒来,一切都好了。不要这样,我是为你好。我知道我亏欠你很多,也知道你不大可能原谅我,但我绝对不能坐视这样的弥天大错发生。我爱你。”然后,冰冰凉凉的眼泪滑落在我的脸颊上,让我无比厌恶。   “凭什么?你没有资格。你永远没有!就算以后他知道了真相,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绝不会在现在,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下,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黄金有价情无价,你懂得什么?”   “让他知道真相,对他,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和……在一起,并且还……,你确定他能受得了吗?你想想,他原本是世人公认的天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站在金字塔的顶尖让人仰望着,你真的希望他知道这个真相然后自责颓废萎靡不振直至输掉他所拥有的一切,成为人人唾弃的人吗?这真的是你希望的吗?”   “我……”   又一句掷地有声的话砸过来:“他性子传统而严谨。你真的确定,他能承受这个真相吗?”   “可是,我放不下他。我真的放不下。”   “那就放在你的心底,永远地放着,不要想起来,也不要去打扰他。他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不是吗?”   “他的幸福,他会幸福吗?他幸福了,我的幸福又有谁来负责?”   “他会幸福的。你也会幸福。因为我会祝福你们。”   “只要我不主动去找他,你会祝福我们两个嘛?”   “会的。睡吧。醒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你是快乐的。”   “好。”   酱紫的对话,想起在我的脑海之中,却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情不自禁地,走到竹筐前,抽出一卷展开,是一幅画。画的是工笔的鸳鸯在枝条浮于水面的湖中戏水。春/光明媚,碧绿的湖水倒映着山峦也倒映着鸳鸯。空中偶有一只燕子掠过,将之拿出,透过极为明亮的灯光看时,可以看到这只燕子飞行的轨迹。就连原本就死板的湖水也变得波光粼粼碧波荡漾。   可是,这是一幅残图。也就是说,它是废弃掉的,残次品。在窈窈云歌的眼里,它只是废纸。   我看向傅云歌:“为什么酱紫好看的图会被丢掉?”   傅云歌垂了垂眼眸,然后将他幽深的目光直投在我的身上,最后直视着我的双眼:“因为她说,太过平常,没有新意。”   也就是说,窈窈云歌嫌这些画,没有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或者说,不足以让人惊艳。   “可是已经很好了呀!”   傅云歌:“她说还差了点东西。”   于是我仔细看了看,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傅云歌:“难道她想让阳光的也能变成动态的?”   傅云歌点头,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她是这样说的。但是如果将阳光也画出来的话,整个画面很杂乱。所以这幅画对她而言,是没有布好局的废品。”   然后我又看到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排架子,上面满满地放着的,都是窈窈云歌画废了的纸。有的只涂抹过两三笔,有的只是很平常的工笔画,有的是临摹的名画,有的是揉皱了的。大约是后来傅云歌收拾的时候,又将她们一一展平。   “这些,基本都是废纸啊。为什么还要留着?”   “因为这样,窈窈留下的气息就会更多一些。就好像,她还在这里。”   其实我很想问他的是,那我呢?我TMD又算哪根葱?到底又被摆在什么位置?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的话,傅云歌他,肯带我过来,肯让我知道这些,本身就是对我的尊重。他并没有捂着他的伤疤躲着,给我一个假象。   “然后呢?”   “然后你可以使用这里。你是这里的主人。这就是你专属的画室。”   斜睨傅云歌一眼,摸摸那黄花梨的木案,“你舍得?”   傅云歌理所当然的:“你人都是我的,自然该用我的住我的穿我的吃我的。”   哦?努力地压抑住要喷发出愤怒的岩浆的心中活火山,咬牙切齿:“那给零花钱吗?”   傅云歌点头:“你想要多少?”   娘了个腿的!他奶奶的他爷爷的他爸爸的他妈妈的!奔到傅云歌面前,双腿儿君跳起指着傅云歌:“傅云歌,你丫的是把老娘当二/奶养啊?”   傅云歌摸着下巴:“钱都是你的。看你给我多少零花钱。如果你要的零花钱的数额超过了你给我的零花钱,那我就只能再做一份兼职?”   呃?这是几个意思?小心肝儿君停滞,老娘有些听不大懂傅云歌的话了有木有?瞠目结舌:“这,这,这怎么会是我的?你乱说!”   傅云歌微微勾起嘴角:“结婚后自然是你统一理财。”   “你,你,你!”我指着傅云歌,你了半天,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丫的太败家了!就一败家玩意儿!老娘理个毛线财啊!你家的企业你家几代人挣的钱你往才认识小半个月的人手里塞!你说你败家不败家!咳咳咳……”一不小心,给自己呛到了。   傅云歌给我拍着背顺着气儿顺便顺毛:“你别着急。慢慢说。”   丫的!这孩子没救了!老娘泪奔~~o(>_<)o~~……顺便虎摸下再次受到重创的形象君。此次形象的破坏那是必要的,酱紫还不教训教训,以后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正在老娘还在感叹这个日子没法儿过了的同时,傅云歌他丫的还补了一句:“都一样么。”   丫的!彻底没救了!老娘捶胸顿足,这个同时,蓦然想起一件事:“当初你是怎么出现在我家的?你说!为什么要在我家出现而不是别人家?这到底是个偶然事件还是必然事件?你又为什么选择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第40章   傅云歌皱了皱他那好看的眉头,害得老娘的心肝儿又晃悠了几个来回,差点都问不大下去了!然后傅云歌他丫的开口,无奈:“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按顺序!一个都不许漏撒!”   傅云歌扶额,然后给了我一个让我想将他扁死在这里的答案。他说:“佛曰,不可说。”   “你,你,你!不可说个毛线啊不可说!你……”   这个你还没有你完,傅云歌就拉着我的手放到他的唇边亲了亲。~(@^_^@)~……#^_^#……   介个,介个,灯光打在傅云歌的身上,是以他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而此时此刻的他拉起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温柔一吻!小心肝儿君立马就停止跳动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这是假的……   看着傅云歌,那好看的眉眼!啧啧……看我家傅云歌,多好看多勾人啊!艾玛!伦家好像抽回小手捂住小红脸肿么破?可是,可是,可是伦家又舍不得那握着我的小手的傅云歌的大手。   然后傅云歌他拉下我的手握在手心里风清荡漾地一笑,我就迷迷糊糊想入非非遐想万千地跟着他,往这个房间的一幅画走过去。   嗯嗯,我看了看,是一幅唐寅的,呃十分具有盛名的某类图。喵了个咪的!看得老娘小心肝儿一阵晃悠小脸蛋儿立马就滚烫滚烫的!傅云歌他,他,他这时要和我共赏春宫图?介个,介个,介个……艾玛!伦家是害羞的撒!个闷骚的死孩子!   拉了拉傅云歌的衣角,不动,指责他:“你,你,你流/氓!!!”   傅云歌他转头看向我,一愣,然后脸上轻轻地漾开一个笑:“你想到哪里去了。不过,如果你有这个需求,也不是不可以。”   唔!介个,介个,介个……这,这,这!这是要让老娘今后如何见人啊啊啊啊啊!!!于是我使劲儿地摆着小手,使劲儿地让两条想要撒丫子泪奔的腿稳住,解释:“啊!这个,倒是没有的。你也知道撒!作为一个扑街写手,还是一个颇有想象力、理解力、思维天马行空的扑街写手,你不应该觉得这是不正常的。因为至少我只是微微地想到了这个赏图酱紫的雅事,而没有讨论菊花神马的攻受神马的船戏神马的。”   但素!将将说到这里,我就感觉到了!尼玛的尼玛的尼玛的!这个,这个,这个明显的是越描越黑了撒!捂住小红脸扭头,终于压制不住双腿君撒丫子泪奔了~~o(>_<)o~~……   只是这个还咩有奔出个几米路,傅云歌他丫的大手一伸就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提起,让我和他双眸等高对视。我会说他的另一只手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放在裤兜里,而是在虎摸我的脊背顺毛吗?   这个,这个,这个,捂住小红脸……傅云歌他丫的还一边儿虎摸着一边儿笑得愉快:“等你心中的疑团都解开了,我们再来好好地研究研究。”随即神色一正整个人都变得端凝冷肃,“不过,菊花就别想了。你可以预先熟悉一下姿势,告诉我你最喜欢的。”说完又笑了。   从指缝中看着傅云歌那忒么招人想要狂扁却又舍不得的俊脸,愤愤:“你丫的又耍流/氓。”   傅云歌故作疑惑地看着我我:“难道你的结婚照,不想要用你最喜欢的姿势吗?”   于是,介个,又是我想多了?   呜呜呜……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嘤嘤嘤……   傅云歌,你丫的!丫的!!丫的!!!啊,不对!等等!傅云歌刚刚在说什么?他是在说结婚照?然后,“是不是还有婚纱照啊?”   傅云歌端着下巴笑得特他妈的好看:“当然。不过,我们拍凤冠霞帔。从汉朝的款一直拍到明朝的。”   于是!于是!于是!这个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结婚?”   傅云歌鄙视了我一眼:“不然呢?还不快点结了想拖着等老还是继续为祸人间?”随即,他像是做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困难地说:“与其让你祸害世界,不如我替天行道收了你,接受独家祸害。”   唔,小泪花们!乃们是肿么回事啊啊啊啊!干嘛又跑出来玩啊啊啊啊啊!!!!!   放下捂着小红脸和眼睛的手,看着傅云歌,愤愤:“祸害?你敢说我是祸害?啊!不对啊!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房间里出现还说你是傅云歌!!!”   傅云歌沉吟了下,然后亲了亲我的嘴巴,问我:“你说,世界上大概有多少人?”   不知道傅云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心翼翼地回答:“六七十亿吧。”   傅云歌就说了:“你看啊。你是这个六七十亿分之一,我也是这个六七十亿其中之一。而我们相遇的概率就只有六七十亿分之一乘以六七十亿分之一这么大,但是我们依然相遇并且相爱,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对啊对啊!这么不容易的事情,我们居然办到了,确实太不容易了!这赤果果的就是缘分啊缘分有木有?这不仅仅是缘分简直是命中注定有木有?这么一想,我和傅云歌命中注定,小心肝儿君就像我表示,他着实很是感动很是……总之那个感觉简直太微妙了太想简直迫不及待地要珍惜这一切。   是以我点头:“是啊!简直太缘分了。”   傅云歌:“所以,没必要刨根问底我们为何相遇,对不对?”   我:“对!”   傅云歌:“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珍惜现在好好地在一起?”   我:“那是必须的!”   傅云歌深情地凝视着我:“那,你爱我吗?”   介个!介个!介个不对头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是要诱使我讲那些肉麻的甜言蜜语的节奏?是以我对着傅云歌嘿嘿一笑,伸出小手掌虎摸傅云歌丫的白皙有型的俊脸:“你说呢?”   傅云歌扶额抿唇:“居然没有忽悠到。”   他这个一扶额,抓着我衣领的手就松开了,这个一松开,我就呈加速度下降的状态。幸亏这个我离地的高度并不那么具有杀伤力,是以我只是眨眼的那一瞬间便落地了。这个落地后那个腿就微微地有点感觉:TNND终于踩到实地了!   只是这个小心肝儿君却怒了:“傅云歌你丫的还真以为我傻啊!”   傅云歌神伤双眼中带着怅然遥望着唐寅的那副大作:“我没有低估你,只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呃,我纠结:“这个也不是这么说的。”傅云歌的魅力是大大的有哇!只是我的自制力也是大大的有的!所以,“傅云歌啊,你风靡万千男女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要身材有身材要风度有分度还这么说,你让其他人怎么活啊!”   正在我说话的这个空当,傅云歌他就已经走到了画前。现下他一边儿取下画,一边儿对我说:“嗯,很好。我女朋友能够如此肯定我的魅力,”他转头对着我露出那个迷得我神魂失守魄散魂消的一笑,“我很高兴。”   呃,舌头打结了。好害羞的说!艾玛!捂着小红脸#^_^#……讷讷不成言:“这个,这个,这个,你高兴就好。”   然后傅云歌他丫的开始从墙上打开一个竖长的暗格,中里边儿取出三幅画来。而老娘那个迟钝的哟!在说完了那个话之后才意识到!娘了个腿的香蕉个熊的!老娘一时不慎又中了傅云歌他丫的美男计!   然后傅云歌将画展开,我才知道,原来!原来!原来窈窈云歌面世的三幅画居然就在这里!   看着那每一幅画,每一幅画都能够让我感受到缠绵的爱意和热烈的却无声的誓言。因为没有说出口,所以永远不会违誓!   第一幅是《窈窈云歌》自不必说。第二幅是《相依相守》,两个相偎依的背影,男的俊挺女的小巧。他们咱在那大地山川中,不管是在晴天阳光明媚之时的相视一笑,还是在阴雨天时共撑着一把伞,不管是晨曦还是黄昏,都不曾变过。这一幅画的改变,是由天气决定的。以上是百科里的介绍。   现下我们看到的,是二人共同偎依着看夕阳。余晖洒在江面上,就连相对出的两岸青山、水上的孤帆远影、近处的江枫都被镀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光边。   而第三幅《执手偕老》则是男子和女子在一起后,共同劳作,生子、儿女绕膝、长大后儿女们带着丈夫妻子一起共享筵席、子孙承欢几世同堂、最后二人在众人酒酣时出门携手白首相依笑指着绿荫中呆萌的鸟雀幸福地笑着这样的内容。这个,也是随着光线的变化才能逐渐变化呈现的。而此时我们看到的,则是,最后二人在众人酒酣时出门携手白首相依笑着着绿荫中呆萌的鸟雀幸福地笑着酱紫的一幅画。   一种热意,带着期许带着温暖带着幸福,涌上了我那特么没用还被震撼住的小心肝儿。窈窈云歌在画酱紫的画时,绝壁是投入了山高水深的情感神马的。看她那为数不多的资料,老娘知道,女神她绝壁是很少谈点儿肉麻的情爱神马的,但素这个情感哈,总要有个宣泄的渠道神马的。呃,说错了。寄托,寄托。肯定她的寄托就是这么些画,说得酸点儿,就是将她对傅云歌这死孩子的爱连同笔墨一同画进了画里。   嗯,既然这个情如此深,还是两情相悦,难以忘怀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此时,呃,佳人已经不在,傅云歌他,的确应该收藏这些画的,否则就是对那满腔深情的辜负。收藏了,也算是曾经的爱情、曾经那样一心一意对着他的人的尊重。   只是,脑海中像是有什么在翻滚着,极欲喷薄而出!   在感动的同时,心肝儿君告诉我它很难受很想哭。泥煤的!老娘也想哭好伐!   虽然老娘理解也赞同着傅云歌的做法,可素!那一个窈窈留下的东西全部都还是原样,就好像她只是暂时出去旅游了,而我就像是那可耻的第三者钻了空子。好伐,其实这个空子钻地也不大成功,因为傅云歌他丫的心里全是她!   老娘算个毛线啊!   其实我实在是想不通哇!“傅云歌你为么要和我在一起呢?既然你们这么相爱。你又和我在一起,不仅是对她的不负责,还是对我的不尊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即便她走了,才三年,他就能找到另外一个相似的?这就像是个极为可笑的笑话!而且!他竟然还想和我结婚。   “在你的心里,那我,又算是什么呢?”傅云歌,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傅云歌看着我,眼眸中似乎含着某些晶莹,小眼神儿专注无比,弯唇勾出一个苦涩的笑,这个笑中又特么的含了某种坚定和霸气:“你都猜到了不是吗。我只会娶你。你要的唯一,只有我能给,你只能要我的。”   他收好画,双手一伸提着我的双腋纳入怀中,将我紧紧地抱着,呃,这姿势,我会说像是在抱小孩子吗?这悲催的!   “可是傅云歌你大爷的有没有想过,我和那个谁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的撒!就连智商都是有差别的,你会不会认错了人?要是认错了,你又要肿么破?”我很是认真,直视着傅云歌。   傅云歌在我的脖颈间蹭了蹭,笃定:“我绝不会认错。作为一个绝对挑食且只对一种食物感兴趣的人,你说,会认错吗?”   脸蛋儿君立马又滚烫起来!丫的敢爬上两团小红云我跟丫拼了!艾玛!介个,介个,介个,我会说我都不敢看傅云歌的小脸蛋儿了吗?赶紧的,把小脑袋埋进傅云歌的白腻腻的脖颈间,喷着热气。   呃,这个物转星移,呃,不对!这个随着时间和空间稍稍地那么一推移,傅云歌对着我弯了弯唇角:“对于这一切,你想说点什么吗?”   呃,“我晕乎。还没反应过来。”   随即傅云歌一声轻笑,我也布吉岛该说神马了。   然而,只要一想到要是将来真的“窈窈云歌”回来后,傅云歌他跟我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之前的事,我很抱歉。”就觉得很难接受好伐?   其实吧我也是为傅云歌好的撒!要是他现在反悔的话,顶多我回去,找室友ABC一起出去醉生梦死几天,挺一挺也就过去了。但素!人心都是肉长的撒!随着这个时间的推移感情是会加深的,到时候傅云歌他丫的要跟我说分手,说是他的错误,将我错当成了他的心上人,实则就一替身,哼哼!看老娘不咬死他整死他!总之,我是无法预测自己会做出什么事的。就是找到他的那个真爱说些什么话再发点我偷拍的我和傅云歌的私家珍藏照也是有可能的!拆不散他们还能给他们找些堵呢!   咳咳咳!其实我也不大确定自己会不会有这么恶毒,一切都是想当然。其实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做法:我提着刀威风凛凛地找到傅云歌把他切了让他和他的真爱做姐妹去而我去蹲牢房。只是这种结果是不大好的,作为一个文明且自爱的银儿我也是不会酱紫做滴!   况且我没权没势没钱没智商,其实要是傅云歌最后真的在我们感情最深的时候离开,我顶多自己一个伤心并且难以走出来以后找对象也很困难罢了。其实想一想,除了傅云歌,找对象就是一件让人很难忍受的事情!   那,那,那……呜呜~~~~(>_<)~~~~……嘤嘤嘤……如果傅云歌找到真爱,那我的结局岂不是,岂不是,岂不是……孤独终老?忧伤以孤老?   呜呜呜……一想到这个,我就……   “你这么悲愤做什么?”傅云歌淡淡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好吧,傅云歌他再一次正确地解读出了我的表情。   抬眼看一看傅云歌,张开手:“忒没眼色了些!没看到老娘现在很累了?你应该抱着老娘去浴室顺便给放水洗澡!还……”   糟糕!这个悲愤过度,将现实和这个想象混淆了!导致这么彪悍的两句话,就这么被我……口不择言地说了出来!我……我……我……形象君,老娘不是故意滴……   死死地用双手捂着嘴巴。不过,我捂嘴巴做什么?应该赶快补救啊!就在我慢半拍要开始补救的时候,傅云歌那好听的,销魂的声音又他娘的淡定中又微微带着那么一丝不淡定地响了起来:“要不要我帮你洗?”   “要啊要啊唔……”来不及放下死死捂着嘴的手就点头回答,结果这个声音就不大能动听得起来了。而且!这明显的是赤果果的讽刺好伐?老娘居然口不择言,又将真心话透露了这么一二!   简直是要命啊要命!   眼瞧着傅云歌俯身,给我来了个公主抱,我想说小脸蛋儿君已经hold不住滚烫滚烫起来了有木有?额滴个神呦!近在咫尺的傅云歌看着让老娘特他M的觉得迷人!好想亲几口有木有?那什么担忧啊什么真爱归来的,都通通给我滚到九霄云外去!   呃……糟糕!忘记了自我辩解。于是揽住傅云歌的脖子,别开脸,强压住蹦跶得天昏地暗的小心肝儿,看着傅云歌:“其实哈!我就是这么一说,并没有真的想……你不必当真哈,不必当真。其实吧我就是看一看你有没有绅士风度,我并不想你……唔……”   还没有说完,被堵住了。丫的傅云歌,你就只会这一招!傅云歌的脸离了稍微远了一点点,终于有了一厘米的距离。他微微勾唇:“你不想我抱你?”   咳咳咳!“这个,话也不是这么说。不是说有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嘛!”   傅云歌的声调微扬:“授受?我们授受什么东西了?”   呃……傅云歌,乃能不能表抠字眼?泪奔……~~o(>_<)o~~……意思表达到了就行了好伐?至于酱紫么至于酱紫么……我是你女朋友啊女朋友!干嘛要酱紫认真啊?   好吧!借自己是女人或者是谁的女朋友而让男人或者男朋友让着自己是可耻的!这不过是无能的一种表象。为了让这个“无能”表现得不那么明显,我故意漫不经心:“嗯,其实刚才的话我没说完。我以为你能意会下面一句。太让我伤心了!其实我本想说,不是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嘛!虽然我们授受得不那么明显,没有拿出个什么私人物品来当做信物交换一下,但不是还有个成语叫‘男女有别’吗?酱紫不好!不好!”   说这个“不好”的时候我故意学电视里演的老学究摇头晃脑。然后傅云歌点头:“哦,既然‘男女有别’,你还抱我这么紧?”   呃……有么有么?好吧,低头一看,我果然看到我环着傅云歌脖子的胳膊果然很是用力。于是扬着下巴:“我们是男女朋友,又不是修道的,抱一抱怎么了?”   已经到了浴室,傅云歌把我放下,轻笑:“于是,你这是在跟我辩什么?”   囧o(╯□╰)o……辩到这里,我竟然忘记了初衷!晕菜……   咳咳咳!但素,就此认输绝壁不大是我的风格,是以我这次反应又太快了一拍,导致这个话出口的时候又没有经过大脑:“这不是情趣么?闲来没事斗一斗嘴有利于增进夫妻感情并关系融洽度么。”   说完这个话我就是狠狠地鄙视了我自己的一眼!还夫妻情趣!八字才画了半撇呢!个死不要脸的死孩子!亏你还敢说!只见傅云歌脸上漾起了一个笑容,他一边点头一边说:“夫妻?情趣?嗯!很好。窈窈难得想得这么长远又热衷于于闪电战想和我结婚,很好!鸳鸯浴更有利于增进夫妻感情更有情趣,不如我们再增进一下?”   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本来微凉的手竟变得灼热。连原本儿熠熠生辉的眼睛这个时候看着,都像是冒着两团灼热的红光!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玩笑大发了!虽然鸳鸯浴我也很想和傅云歌一起,但是……我会说伦家很害怕有木有?毕竟是异性啊异性啊有木有!   “这个,这个,这个……以上都是我胡说的啊!”   傅云歌的眼神儿瞬间从灼热变成大刀砍过来!那个威风凛凛冷气森森……   “好伐!其实这个胡说才是没有经过大脑加工的最能反映人的内心的……”   然后傅云歌下面的话让我觉得悲剧了:“其实我本来想暂时放过你的。既然你内心这么热切地盼望着,我决定把刚才的玩笑话付诸现实。”   于是,后面的事,真是让老娘面红心跳欲罢不能欲扑不敢欲远又惧欲近又管不住自家那颗永远不消停的小心肝儿!要是,要是,要是被这个水中的傅云歌所魅惑再说出点真心话,估计我的少女生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嗯,其实那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水池,它是个天然的温泉来着……我们就一起泡了个温泉来着……   但素!还是很让人面红耳赤脸红心跳有木有!记忆中第一次泡温泉第一次和……泡温泉都占齐了有木有!更不必提期间我不止一次偷偷地斜眼或者睨眼觑看傅云歌而傅云歌气定神闲地靠着池壁说“不用偷看。我允许你光明正大地看”酱紫让人囧得想钻地洞的事了!   其实吧,对于将来,我和傅云歌的将来,现下我还是很迷茫的。而且,对于我的过去,其实我也是不大相信记忆的,更不相信被人告诉我的。好像,说起我读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好像那些同学都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第42章   而且,根据墨菲定律,人们怕什么,总是会来什么。我最怕的是,有一天,窈窈云歌回来之后我将要面对的。所以,我和傅云歌两个酱紫我觉得很是舒心很是让我眷恋不能舍弃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听见说,窈窈云歌回来了。   她的名字,也叫云窈。   当前台打电话接进傅云歌的办公室时,傅云歌正在和国际友人视频会议,而我正看了眼连只是拿笔都会手抖的左手,认命地用右手执笔练习。   我想不会甘于现在的平庸,只是这样被剥掉所有的荣光,灰溜溜地站在傅云歌那迷人的小身板儿旁边儿。我也不想是和傅云歌一起奋斗的那个什么执着于些破烂虚无缥缈的木棉,要做女强人神马的。我只是想,有能力,不仅仅是傅云歌那死孩子在付出,我也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很给力神马的。   不仅仅是他照顾我保护我,而我只是一味地索取。也不想在外面的那些破生意伙伴老头子啤酒肚大叔富二代g二代精英们说起傅云歌的老婆时说:“就她啊!很普通有没有品位还什么都不会也带不来什么利益更没有性感窈窕的身材甜美诱人的声线,也没有‘腹有诗书气自华’更没有气质出众为人处事出众。真不知道他会看上她哪一点。”   我希望他们说起傅云歌的另一半是我的时候,是羡慕的,甚至嫉妒恨的。虽然我个人不大喜欢这些破玩意儿,但是,要是让傅云歌因为我颜面无光,那,那,那,即便傅云歌深情依旧我依然是难以释怀滴!是以!这个个人的修身是很重要滴!虽然我酱紫想有些不大对头,人家也不一定就要讥讽。   嗯,话又说回来,当傅云歌结束掉视频会议之后,接过电话,才对着我说:“下面有一个女人,自称是云窈。”   那一个,消失了三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云窈。   我死死地盯着傅云歌,小眼神儿努力地凌厉着,要将傅云歌这死孩子凌迟:“是窈窈云歌那个云窈?”   傅云歌微微颔首。老娘他奶奶的腿的又意会了!这他奶奶了个腿的!小火山蹭蹭地冒出熊熊的烈焰!丫的奶奶香蕉个熊娘了个腿的!!!   老娘只是无意识地,轻轻地那么一掀,桌子的反应速度比老娘的大脑还快,就是那么个瞬间的多少分之一就四仰八叉地仰翻在地。笔墨纸砚啊颜料神马的落一地,我会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很快又冲到傅云歌的面前将前几天我悄悄地放在傅云歌桌子上的那盆仙人掌抱了起来要往窗子上砸吗?我会说于此同时我还踹了傅云歌的桌子幸亏傅云歌及时将桌子按住桌子上的笔记本文件神马的才木有飞出去这个桌子才没有粉身碎骨么?   但素!这个扔花盆的动作刚刚做出,我蓦然醒悟!丫的娘了个腿的!那个神马云窈肥来了,老娘激动啥啊?   于是我又稳稳当当地将这个花盆放下,然后对着傅云歌咧开嘴笑:“其实哈,我也不是太鸡冻,主要是这个消息吧它自身挺鸡冻的,于是起了个带动作用。我这个人么,向来就很好被带动。于是么,介个……咱们可以就当它是一个小小闹剧小小插曲么。”   真的那个窈窈回来了,那我呢?我算什么?很喜欢很喜欢傅云歌的窈窈,很喜欢很喜欢傅云歌喜欢到不想放弃的窈窈,很喜欢很喜欢傅云歌喜欢到不想放弃只想与之朝夕相伴执手白头共老喜欢到甚至在杞人忧天地想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每一种的危机并且在逐渐战胜对困难的恐惧只为有一天能够撑住那一片将要坍塌的天空的窈窈,要怎么办?   再一次,被迫地站在了被挑拣选择的位置。再一次站到了这个令我深恶痛绝的有可能再一次被……的位置。够了!真的够了。曾经不止一次我都想过的,要是再一次,有哪个龟孙子敢让老娘站在这让任人选择的位置,我绝壁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就算是神马破玩意儿老娘都不要了,也绝壁不想要再处于这个位置!   可是,傅云歌不是龟孙子!他有着很好看很好看的颜,有着让老娘一见就很想扑上去的颀长小身板儿,有着金光闪闪的胸膛,有着会让我坐在上面也会让我枕着碎觉的长腿,有着可以可以让我埋在其中可以不管任何事的光芒万丈的小胸膛,有着会在我炸毛的时候虎摸我的头给我顺毛的让我还嫉妒的大手掌。   所以,我不想放弃傅云歌。   因为不想放弃,所以只有梗着脖子说瞎话。然后看着傅云歌,以静制动。即使……即使他的选择不是我,也不想和傅云歌闹翻,不想远离他,不想和他不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身份。只是酱紫的性格如他,不知道他是否会愿意给这个,普通朋友的身份。   我的话音将将落下,傅云歌又伸直了他的手,大手掌虎摸着我的头顺毛:“嗯,喜欢听砸东西的声音?没事,咱们可以砸尽兴了再说。”   然后有秘书敲门说:“云小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傅云歌表示:“让她等着。”   然后我看着傅云歌,小心肝儿那个晃悠忐忑!傅云歌他,他,他这是在给我最后的福利?其实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吗?   然后我看着傅云歌,然而他的脸上除开有一丝浅淡的笑意之外让我实在无法透过这个表象看到他的内心。也许,他这难得的笑意难得的心情好,是因为,那一个窈窈终于回来了吧?其实之前傅云歌对我的好都是我额外得来的吧?所以,傅云歌其实是想趁这个时间和我讲好一切封了我的口不让我乱说话并且告诉我“你被淘汰出局了”吧?顺便再利用这一小会儿让那一个窈窈明白等待的苦神马的。于是,我咬牙切齿。这是一箭双雕吧?   傅云歌他,他,他即将不再是我的了……~~~~(>_<)~~~~……我很想就此撒丫子泪奔好么。   然而此时我守着最后的那么一丢丢希望,使劲儿地摆手尴尬地笑:“其实我不想听这个声音来着。”   “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傅云歌将我的后领一提,又将我提到了他腿上。其实这就是相当于最后的晚餐那样,这也是最后的一提一坐么?   其实他说的这件事,让我意会了好大半晌,我才意会过来,他是说的云窈的事。是以我对这傅云歌那白腻腻修长长的脖颈来了个最后的一蹭:“那要看你有什么想法。”   傅云歌要是对我说对不起,我就知道完了。从前温暖相伴便只成过去。他找到真爱,我找到伤心。如果他要是艰难地决定履行责任对我不半途而废,即便我心里有个疙瘩,只要他一天不说分手我绝壁是要死皮赖脸地跟上的!   是以,我觉得我的这个回答既没有暴露出我那个极为迫切的小心肝儿也没有给出神马信息,实在是不失为一个妙答!妙!实在妙!妙地小泪花都快要汇成溪流奔腾着叫嚣着要回归大海了!   然后傅云歌他又虎摸了一把我的头,我对着傅云歌的脖颈再次来了个最后的一蹭的时候,傅云歌那好听的含着笑意和揶揄的声音又想起来了:“于是,这是夫唱妇随?”   短短的几句话间,傅云歌的还是和从前一样。却不知我的心里已经是沉舟侧畔千帆过,轻舟已过万重山。   只是,这个此前那个悲伤啊凝重啊神马的,完全被这个“夫唱妇随”劈得外焦里嫩!捂着小红脸神马的,我们神马时候“夫”了?神马时候“妇”了?虽然我也很想啊,这个愿望也很迫切啊!   是以,我对着傅云歌,终于忍不住啃了口:“我们神马时候那什么唱什么随了?”   傅云歌随手又批了个文件,表示:“我们连夫妻情趣都增加过了,夫唱妇随,小case而已。”   于是,我懂了。   他,他,他……太恶劣了有木有!!!   猛地滑下傅云歌的腿然后指着傅云歌咬牙切齿:“你丫故意的!”   好伐。到现在我终于懂了!傅云歌他丫的就是故意告诉我这个消息又故意一脸高深莫测让老娘心肝儿晃悠忐忑神马的!   傅云歌抿唇:“我只是没有来得及表达,你的思想就已经成了脱缰的野狗。我也没有办法。”然后他对着我温柔一笑:“我很高兴,你没有轻易选择放弃。”   丫的!基本没见过傅云歌他丫的这么温柔的笑法!真特么的俗得来说就是迷死人不偿命!   但素!“如果我放弃了?”   傅云歌手一顿,偏头看我连思想也顿了顿,大约是想了想才说:“想办法哄回来?”   于是!“这么说来,是我亏了!不行!傅云歌!你居然跟我这么个,这么个拥有一颗赤诚之心的银儿玩儿这一套!你太太太令人发指了!不行!我很生气。”看傅云歌又开始批文件,“我真的很生气!!!”   然后傅云歌他丫的又给老娘露出了那极具杀伤力的温柔一笑:“于是?”   我语塞。于是。于是。于是,“我决定和你冷战半个小时。现在开始计时!”   吼吼!气死老娘了!娘了个腿的奶奶了个腿的!气呼呼地走到那一溜沙发上坐下,看一眼傅云歌,他丫的没来哄。再看一眼,他工作依旧。再看一眼,他招一招手:“过来。”   见我不动,继续,用陈述的语气:“想知道窈窈的事吗。”   好吧!听傅云歌这么说我确实想知道,那个传说中的云窈眼见中的实到底是个神马情况!但素!威武不能移贫贱不能屈的撒!   继续扭头。然后傅云歌又说:“好戏开始了。虽然提前了这么点时间。”   呃,好戏?神马好戏?伦家真的很想知道有木有?探知欲在这一刻爆棚了有木有?介个……介个……这个人也是有价钱的么,找准了这个价钱,绝对一使一个准儿,绝好控制人的。傅云歌他丫的就用得很好么!   于是,这个冷战三十分钟变成还没到三分钟我就又屁颠屁颠地奔向了傅云歌。傅云歌在我奔向他时打电话给其秘书:“让她进来吧。还有,让清洁工进来收拾收拾。”   然后放下话筒对着我又是那迷人一笑:“忘了和你说,为了舒适,本来就是要坐在沙发上谈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傅云歌!你丫的找死找活还是找揍呢?   傅云歌他丫的竟然说:“都不找。我找你。”   艾玛!捂住小红脸,情话神马的,最肉麻了有木有!瞪着双眼喜滋滋地看着傅云歌,小心肝儿已经变成花在怒放了有木有?   艾玛!这个喜得哟,喜得哟……呃,不对!老娘说过要冷战半小时的!!!这个娘了个腿的!才一句话就让伦家心花怒放了!!!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傅云歌死也!未战已先败,蒋小韫是也!呜呜呜……战争还米油开始就已经结束鸟……   但素,但素,但素!话是这么说,小心肝儿的怒放伦家也管不住么。于是,只能让它放去吧!含羞带嗔地看傅云歌一眼。   傅云歌抖了抖。   于是我问他:“你抖什么?”   傅云歌看了眼我,本不欲作答。奈何老娘我双目那个专注地看着他,于是他犹豫了下,然后终于下定个决心说:“鸡皮疙瘩。”   “傅云歌,你找揍!”小脸蛋儿烫起!老娘敢肯定,傅云歌他丫的那顿一顿,犹豫了下绝壁是故意的!!!管他神马的!握拳就往傅云歌身上去,可惜被傅云歌的大手紧紧地包裹住小拳头。介个,介个,介个……太他娘让老娘丫疼了!   然后,然后,然后那一个窈窈就敲门了。然后傅云歌放下了我的手,虎摸我的脊背:“乖。咱们不闹。先办正事。”   这个我虎躯一震,有些不大高兴了,压着傅云歌就小声儿:“你告诉我!真的窈窈回来了,你就没有点什么想法。”   傅云歌弯了弯唇:“想法很多,你要听哪一个?”   我愤愤!我怎么知道尼玛的傅云歌有什么想法?还听哪一个,太他娘的……   然后我听到傅云歌那又变得平淡无波的声音:“请进。”于是我扭头一看,就见到一个穿着古风款高跟儿鞋挽着玲珑古钗一身古色古香的中国风衣裳的,长得跟我很是一样只是化过妆显得比我漂亮很多的,“窈窈”逐渐走进。   再转头一看傅云歌,他的脸上已经可以说是毫无波澜等于是面无表情了!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难道是,之前我的想法那都是自以为是?傅云歌他丫的只是等了三年,等得辛苦了寂寞了于是找我解闷儿?即使是真的那个“窈窈”回来了,他也觉得不能完全平复着三年的辛苦?于是乎,我这个拜倒在傅云歌西装裤下的傻大姐,只是傅云歌他丫的一时的寂寞排遣品?现在荣升为专为气那个真的云窈的情敌?   如果真的是这样,即使再喜欢,我也不会再这样稀里糊涂地就被……   然后我听到傅云歌清淡的声音:“坐。”   那一个窈窈进门时很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惯,我望了望紧闭的门,再看向那一个窈窈,只见她神色恭敬态度严谨……呃,态度严谨貌似不该用在这里,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她正襟危坐,颔首:“谢谢。”   好伐!伤心神马的,我没看出来。反正还是和傅云歌一样,摆着张美腻的面瘫脸。难怪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他们之前……真心布吉岛他们是怎么相处的。   这是看着眼前那张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蛋儿,老娘真心很怵好么?小心肝儿开始打鼓,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大脑也开始在晕晕沉沉的不大能运转了。只听见那个声音响起:“忘了他,忘了他……”   然后就有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像是魔鬼一般地响起:“只有忘了他,你才会幸福。孩子,听话。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天理不容啊!”   我听到我的声音在冷冷地反驳:“天理是什么?我就是天理。你们谁也不能阻挡我!挡我者,死。”   那个声音在继续,变得着急而忧虑:“你真的要毁了他,让他身败名裂吗?他是独子,如果和你在一起,他不仅拥有不了自己的孩子,还将失去他所有的一切!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我和欣慰。如果分开,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硬要在一起,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毁灭!你们都会被毁掉的!”   “他不会在乎。我们本来就孑然一身只有彼此,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自从您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开始,他就只有我了!你没有资格管我们。”   “他不在乎,难道你也不在乎吗?他本来前程似锦,却要因为你而断送,你确定你们能够走得长久吗?你确定要让一个原本就是天才的人物从此甘于平庸吗?他不考虑这些,难道你也不为他考虑吗?”   “我……”声音逐渐弱小,是动摇了。脑仁儿开始发疼。   “睡吧,孩子。等醒过来,你们都会好好的。他会有他的人生,娶妻生儿育女。他会忘记你但会很幸福。而你,也将会有崭新的人生。”   然后我的声音弱了下去,最后成为默念:“我不会忘记他的,只是会留在心底。你们谁都无法阻挡。”   正在我这个愣神的瞬间,突然看到面前的那个云窈起身说goodbye,奶奶的娘了个腿的!刚刚的那些神马破玩意儿就是一幻觉的说!唉!早不愣神儿晚不愣神儿偏偏在这个敌情危急的时候愣神!太太太没眼力见儿了!太太太错失良机错失真相了!   瞪傅云歌,傅云歌又虎摸了一把老娘的头,说:“自己一边儿玩。我该工作了。”   直直地盯着傅云歌,目不转睛说的就是老娘我。大约是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坐下的傅云歌微微抬眼专注地看过来,又是一笑:“我确实长得好看,但你这样如狼似虎地看着我,确实……”   什么?傅云歌你丫的在胡说神马?正在老娘气急败坏伸手就指着傅云歌要开骂的时候,傅云歌他丫的还故意一沉吟仿佛很勉为其难的样子:“我知道你饥渴,虽然现在是工作时间,但你要扑过来我也不会拒绝。”   !!!   然后我真的扑了过去,只是带着沙发上的抱枕,对着傅云歌狂打,傅云歌帅帅地笑挡。然后就在我狂打的同时,看到傅云歌笔记本上的新闻和数据,才知道,宋氏集团已经是大厦将倾,而恒久集团在其股价跌到只有几毛钱的时候就收购了将近30%的三股,而宋家的股份也才35%而已。现在恒久集团只需要再购进6%的股份,宋氏集团就将变成傅氏集团。   正在我呆住不再打的时候,傅云歌大约是知道我看到这个新闻了,于是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傅云歌依然是那帅帅的轻轻地清清冷冷地一笑,只是笑容迷人,声音确像是刚从冰块儿里捞出来的一样:“我们让他们一无所有,你觉得怎么样?”   酱紫有点冷酷的傅云歌是老娘从来米油见过滴,但素!但素!但素该死的很迷人好吗?但素!但素!但素!这个生意上的事情老娘又不懂!   “这个,和我们有关系吗?”   “有。”   “什么关系?”   “我们弄死的。”   所以,我想了想:“死就死吧。”   只是,不要做得太绝啊!“最好是让他们变得一无所有但是这个一无所有又不那么彻底。导致他们还有一点点,让他们既不会想寻死路又不会咸鱼翻身的样子。要是真的赶尽杀绝的话,估计那宋老头外边儿的私生子还是有几个的,要来报复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傅云歌故意地一沉吟:“这样说,好像也不错。最好在他只剩下那么几百万的时候,恰好他的私生子回来要争财产?”   这样,好像有点不好诶!咱们和人家无冤无仇的,干嘛要酱紫?酱紫好像很缺德的样子。   是以我拉了傅云歌的衣袖:“可是,我们干嘛要让他们……”   傅云歌的眸子一沉,那个眸光就有些似雪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算不算?”   这个……程度确实有些严重。然后我就有些纠结了。如果事情是酱紫的,那,傅云歌和宋雅诗青梅竹马,而宋雅诗在当初,那也应该是纯纯的善善的漂漂亮亮的,傅云歌会不会喜欢她?或者说他本来就喜欢过,只是因为这些东西而不能喜欢只能掩藏在心底用冰冷来伤害对方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虽然这有点像八点狗血档的剧情,但素,不是米油可能的撒!是以我想了想,恶狠狠地瞪着傅云歌,顺便抄起桌上的花盆儿高高举起:“说!你是不是喜欢宋雅诗但因为恩恩怨怨不得已而逃避于是为了进一步逃避就和我在一起了?”   傅云歌鄙视地瞟了我一眼,顺便又批了份文件,都懒得回答我。大约他等了许久还没有见我将花盆放下,于是转了下笔,说:“你这是在降低我的智商。”然后他又说:“真喜欢,伦理道德世俗礼教都拦不住,恩怨算什么。”   所以,傅云歌下结论:“扑街写手的思维果然不大缜密。”   怒!熊熊的怒火说,它在滚滚地燃烧!但素吧,我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尽纠结现在这有的没的了,还米油问傅云歌,他和那个窈窈到底说了什么。   失策!太失策!太太太失策!!!   正在我欲开口问傅云歌的时候,傅云歌他丫的又开口了:“花盆举了这么久,你不累?”   这个!瞪傅云歌:“脚趾头都能想到的事情你没想到?”   傅云歌一噎,但我忍不住了:“手麻了,动不了,盆儿快掉了!”   老娘的那个手哟!当傅云歌帮我把盆儿放下,又把我的手慢慢地向下放回原位,将我抱怀里揉的时候吧,这个小心肝儿软得跟家里的面糊糊一样。   头埋傅云歌脖颈,终于记起!个死孩子!老娘还有事儿没问呢!于是,“今天你和那个窈窈说什么了?”   傅云歌:“……”   我:“不是我当时走神儿没注意啊,就是考考你的记忆力看你还记不记得。”   傅云歌一边儿给我揉手,一边儿在我脸庞喷气:“那怎么办?我记忆力好像不好。”   怎么可能!傅云歌说这话就跟说牛会在天上边飞边弹琴一样!所以,“怎么会!你个跳级狂人你个昔日考神居然敢说记忆力不好?”   傅云歌表示:“多谢夸奖,但是记忆力它最近出走了。”   “出走了?”   傅云歌点头:“主要是最近被拉低了智商。”   他,他,他!他胡说!“你的意思是我拉低了你的智商?”   去你的!!!   不行!酱紫下去不行!老娘的威严你何在!尽落傅云歌下风!奶奶的娘了个腿的!   然后傅云歌他丫的又来了一句话安抚我:“嗯,那是你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咩?”看他又要说什么。   “不是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我被拉低智商很正常吧?”   哦呵呵呵!小脸蛋儿烫起!小心肝儿跳起!干嘛又说酱紫不好意思的话嘛!捂着小红脸,让伦家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敢不敢不转移话题?敢不敢正面地回答老娘?   傅云歌扶额,想了想:“就是进行下现代谍战。”随即又在我耳边悄悄地低沉地魅惑地说:“揪出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第44章   “揪出凶手?”   傅云歌竖起食指在唇边:“嘘……”   感情这个还得保密的说。我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看了下我现下和傅云歌的这个造型,唔,再看看傅云歌桌子上那一大摞文件。   “其实哈。我觉得我不应该再和你一起来这边。”很是认真地,在进行实话实说。   傅云歌的眼刀子刷刷地就砍过来,脸立马就板着了,连声音都结冰了:“你说什么?”   很有点原形毕露的意思。很凶的撒~~~~伦家心里好怕怕……虎摸了一把傅云歌的俊脸,傅云歌脸上立马爬满了黑线。再虎摸一下,他的耳根子红了……艾玛!好可心好萌有木有?   然后我点头,指了指桌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再指了指傅云歌和我自己:“工作效率低下啊!”   “嗯,工作效率低下?”   这话老娘一听,用手指都能够想到,今天肯定是好不了了!只见傅云歌他丫的双眼闪着眸中让老娘望而生畏的“精光”,呃,这个“精光”,显然是不大怀好意的。   果然,傅云歌再次一边儿利落帅气地批改文件一边儿淡淡地将一柄利剑射向我,唇边的笑容还是特么的让老娘心肝儿荡漾忍不住冒红心的:“这一半文件,你帮我批。”   笑里藏刀,说的,不就是现在正认真地披着文件还将我戏弄一把顺便拨了个冗轻轻松松地抄起一摞文件就整整齐齐地扔向我。看着那犹如天女散花一般飞过来的文件,老娘可算是尽平生所学还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们,呃,堪堪接住。   尚且在老娘没有站稳的时刻,傅云歌他丫的又飞过来一支钢笔,于是老娘只得拖着叫嚣着要散架的疲惫身躯移动着,腾出一只手再次接住。   这是神马情况?蚊香圈圈眼……   叫老娘批改文件?这显然是比让哆啦A梦来到我家给我变出很多个傅云歌来还要困难的一件事。这就犹如叫一个老实憨厚纯朴的小裁缝去搞IT新技术开发一样喜感,这就和让一个精英民法律师去抓国际特工一样搞笑,这就像让一个身躯壮硕肥大的丑女去时装周当模特套下那一般身材女性都不大能穿得下的时装一样幽默。   于是,默默地看一眼傅云歌,傅云歌此人正伏案认真而速度地工作着,大约是……   可是!“我批改文件?你确定今天你带了智商出门的?”   傅云歌瞟了我一眼,工作未停:“你觉得我做过没有意义的决定吗?”   这个,确实不大有。但素!“看文件的话……”看看在那个云窈走后被清洁工收拾过的地方,地板上一点颜料也没有了。所以,“我觉得哈,还是术业有专攻撒。比如说你,天生就是一个奸商。而我就是一个应该可以随意,想干嘛干嘛的富贵闲人,不干活也有人养,多好。”   傅云歌表示:“这里的文件很多。”   “的确。”这是显而易见的。   “我一个人看的话,按照现在的速度还要三个小时。在这个三个小时内我将目不转睛地看着同一个地方……”   那样的话,最痛苦了。不仅会视觉疲劳还会近视。而且大脑不停地运转,过度是有的,超负荷好像也是有的。那傅云歌就易疲劳,他易疲劳,今天的晚餐也许就不大会特别有精力弄,那个……   但素!老娘一个未曾涉足社会的“单纯少女”,明显是不能和他们这些在商场上浸淫多年的一根根老油条相比的。所以,不是我不心疼傅云歌,而是,“我帮的,应该会是倒忙吧?”   傅云歌连眼神儿都不给我一个。他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效率。”   好吧,“傅云歌,你赢了。”居然……再一次让我意识到,说话需谨慎!!!一定要谨慎!老娘作为这个不谨慎的先驱,告诫后来的同志们,谨慎啊谨慎!   “其实你不需要谨慎。”   啊?这都能知道……   “为什么?”   “因为那样会少很多乐趣。”一本正经却很欠扁的声音。老娘现在很想捂着小红脸撒丫子奔走……   好吧,其实就想象,老娘他奶奶的不敢。我认命地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然后,看着那些什么购地计划、收购计划、年度企划、年度预算、项目计划书、各种策划书总结申请提案预案神马的,居然觉得有些熟悉。   我好像能够隐隐约约地透过那一张张带了铅字的纸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小人儿,这看到人儿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声音。   那是一个浑厚的声音:“人永远要以耻辱为戒,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你没有可以出去玩的资本,作为被丢弃者,你只能变得更强。别人有的,你要有更多。别人没有的,你必须有。只有这样,重逢的时候,你才能保持高姿态面对抛弃你的人。”   然后那个声音像是蓦然就到了耳边:“伤害过你的人,你必要让他十倍偿还。记住,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你知道的,说出那个字,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然后是一个稚嫩的声音:“可是,那和您带我来工厂有什么关系?”   浑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你必须要提前懂得,商人的生存之道。今天的晚饭,你不必吃了。”   因为问出了这样愚蠢的问题。   画面逐渐转换,工厂的公人开始变多,身量微微拔高的小人儿却在做着会计应该做的事。她先做,然后又另外一个人审查。对了最好,错了的话,当晚的晚饭减半。错得多的话,就没有晚饭了。   而后,是由工厂发展而成的公司。不管是洽谈房屋租赁合同还是聘请法律顾问还是公司高层决策性的会议还是谈判,大人儿总是带着小人儿。   随着小人儿逐渐长大身形变得越发纤丽,公司开始有了各个子公司,总部办公的地点也从半层楼变为一层楼、两层楼、三层楼、直至后面整栋楼的建成,公司变为了集团,涉猎多个产业。服装、房地产、娱乐、媒体、汽车、家电……而小人儿则开始作为大人儿的助手帮助主持会议、接洽子公司负责人、计划挖角……   直到有一天,大人儿突然消失了,小人儿开始发了疯地想要毁灭一切。等到大人儿回来的时候,他说:“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的一生都将被钉在耻辱柱上,曾经被抛弃的事实将永远停留在你的心里。你不能击倒曾经抛弃你的人,就只能被击倒。没有人会给你依靠,没有人理所当然该对你好。在这个社会上,利益为王。在这场角逐中,你彻底失败了。”   失败者只有一个结局。所以,小人儿被送走了。   浓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好像所有的,七情六欲全都被压制着,永远只能有千篇一律的回答:“是。”   像是没有任何思想只能不停地运转不断地向前的机器。稍微不慎,就是一堆废铁。长期的超负荷!长期的不敢懈怠!有的,永远都是被鞭策再被鞭策永远被鞭策。没有温暖,没有糖衣只有炮弹。在炮弹中即便变得铜皮铁骨,却依然,是不甘心的。不甘心在那个利益至上的王国被当成机器一样,不甘心永远被打上“被抛弃者”、“失败者”这样的标签。   然而,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是永远没有说不的权利的。因为那样,代价将会让人无法承受。   如果被这世上,最后一个最亲密的人抛弃,那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独自一个小小的人儿立在这个茫茫得来的宇宙人口密集的小星球,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没有人会为她担心、伤心,甚至死去后都不会有人为她流泪。没有人会记得她,更没有人会怀念她。就像她孤孤单单地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人世,然后孤孤单单地长大孤孤单单地死亡。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而已。   太过于绝望,绝望到还没有长成还没有成为众人眼中那个满身华光的神话就已经陨落。被压制住的情绪君们像是脱缰的野狗乱跑乱窜,无边无际地,爆发。这让她产生了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一句话不对,都有可能将整个室内的东西摔成碎片。   小心肝儿像是被什么挤压着,有些透不过气来。咚……咚……咚……心跳越来越慢,似曾相识的情绪们像是那汹涌的潮一样,不知所起,却蔓延到四肢百骸。而脑海中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你就是一个失败者!”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就是一个失败者!失败者!失败者!失败者……”   “所以,她选择带走他丢下你。你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酱紫的声音开始在脑海中不断地回旋。像是有一个魔鬼一直住在小心肝儿附近,总是在等待机会要来骚扰个一两把。和这个脑海中越来越清晰的画面想比,记忆中快乐的童年欢声笑语度过的中学时代就显得虚幻得来还太过苍白。   奶奶的娘了个腿的!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一个怎么可能有两段记忆?一段特么的美好一段压抑得喘不过气,老娘选哪段?哪段?哪段……   蚊香圈圈眼……   抬头看傅云歌那死孩子,朦胧个屁啊!模糊个屁啊!老娘想看清楚的撒!学着傅云歌他丫的那模样,无意识地抓起笔,开始像是一个机器一样,机械地批着文件盖着公章。   看了几份之后,情绪君们有如那刚刚被勒住缰绳的野狗,还在躁动着难以平复,于是对着傅云歌愤愤:“不看了!!!”   傅云歌头也不抬:“怎么?”   “你说过你养我的吧?”   傅云歌点头:“你在说废话。”   “所以,看文件,应该是你的事!”然后不等傅云歌说话,我继续理直气壮地堵他:“你现在明显地是想偷懒将工作转嫁到我身上!太阴险了!”   傅云歌表示遗憾:“你居然发现了。”   什么?还是真是?傅云歌!“你卑鄙!你阴险!”   然后是傅云歌清清淡淡的声音:“嗯。恭喜你真相了。”谁来告诉老娘,他唇边的笑意是肿么回事?   再次荡漾起来的小心肝儿压制住野狗们,看着傅云歌那客可人的小脸蛋儿,好像啃一口肿么破?啊呜……   抱起那厚厚的一摞文件,杀到傅云歌面前放下之,然后挂傅云歌身上。呃,就有职员进来抱文件,还有高层进来谈工作。据说,后面傅云歌还有一个会议。   于是,我彻底郁闷了!ORZ!   话说傅云歌,你敢不敢不忙了?这么个想法实在太强烈,导致老娘就特么的忍不住和傅云歌表达了下。然后傅云歌的眼中就像落进了许多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亮的老娘心肝儿晃悠得来还特么的荡漾。   然后傅云歌他微微一笑,虎摸我的头:“我不是要养你?不工作我们就要喝西北风。”   所以?   “但是窈窈的情绪也是要兼顾的。”傅云歌皱眉为难。我敢肯定他现在这样是故意的!不然他一根商场的老油条怎么肯能乎情绪外路!果不其然,他丫的像是苦思冥想很是纠结了一番然后下决定:“你就和我一起去开会吧。”   什么?“老娘不去!”那些个高层们看到傅云歌开会我还跟着,肯定觉得我管傅云歌太紧,脸开会都不放心还有跟着。于是,我的形象何在?   但素!一般来说,傅云歌一出口,这个事情就不大能挽得回来了。所以,结果是,我团成一团被傅云歌提着后领拎到了会议室。   那天,众人的心声我估计会是酱紫的:“老板开始又多一小跟班儿!果然魅力无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第45章   话说,这个回家后,我和傅云歌软磨硬泡,就不想和他一起去他公司。但是最后是酱紫结尾的。   傅云歌松口:“你可以不跟着我去公司。”   我大喜:“就应该酱紫嘛!还我软磨硬泡这么就浪费了成群的脑细胞……”   话还没说完,“但我可以拎着你去。”   蚊香圈圈眼……   于是,每天傅云歌要去上班的时候,就先把我团成一团拎着,同时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顺便连我的笔记本同时拎走(⊙o⊙)…   毕竟么,作为一个扑街写手,本来就很扑街了,结果还不勤奋不出新作品,这实在是自作孽不要活的节奏。   是以,虽然伦家有一颗向往着几千年来的国画艺术的小心肝儿,但素没有可以和这可小心肝儿呼应的巧手,伦家也木法哇!神马画法笔法调色神马的,好像从来都知道的一样,想要就能有,但素!就是差了那么点!明明就素那样做的,但素这个手劲儿用得不对,练了很久还只是在缓慢进步中。故我应该在这个练习之于兼顾那万年扑街的扑街事业--构思新文啊!   而且哇!有了本本之后,工作效率不是问题!为神马?因为有了本本之后,我就不会去骚扰傅云歌而是蹭无线然后查阅资料神马的看点美剧神马的顺便搜寻点有趣的新闻神马的,再顺便入侵下某网络看点正常途径不大能看得到东西神马的。   话说,那个窈窈肥来之后第二天,也就是我和傅云歌打了个商量结果被拎着来的第一天上午,我练了一个小时的笔法后,就开始在网上搜集和奇门遁甲、古代五行八卦机关术数、各种陵墓以及古代人的护陵神器等的相关书籍,就在老娘正要将红光铺个满面将那个什么星光借来放在眼里晃荡着一颗蹦跶着的小心肝儿要下单时,傅云歌那频繁响起的电话想起了不那么平凡的一个。   然后,然后,然后长相娇媚可人笑容甜美性格活泼外向为人还他妈落落大方爽快讨人喜欢的夏梦她丫的就踩着恨天高迈着细长腿儿来了。   丫了个呸的!她一进来那个气质显然显得急躁了一些些!她对着傅云歌开口就是:“窈窈回来了,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我想她问的是,为什么那一个窈窈回来了,傅云歌没有屁颠屁颠地去找她对她许下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山无棱天地合的誓言神马的。   而傅云歌的回答是不紧不慢的:“她和徐曲鸣在一起。”所以,人不能分成两半的撒。   夏梦那水灵灵的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怒发直竖就要拍傅云歌的办公桌。于是傅云歌凌厉的一记眼刀子看过去,还没拍到玻璃桌上的手瞬间抬起改为指的:“你你你!你就不知道去抢回来吗!她为毛要和徐曲鸣在一起?还不是因为你!人窈窈怀着对你的满腔深情回来了,结果你还和一个替代品在一起,换你你不伤心啊!”   傅云歌:“不伤心。”   夏梦被傅云歌一噎,愤愤叉腰:“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的每一个好东西!都是些喜新厌旧的混/蛋!当年你和窈窈也算是情深了吧?都恨不得能为对方牺牲自己了!结果呢?才短短三年你就能这样对她?简直就是混/蛋!大混/蛋!超级超级超级大混/蛋!!!”   傅云歌淡淡地抬了抬眼皮子,然后用手巾擦了下办公桌,丢尽纸篓:“和你有关系吗?”   夏梦扬声:“可有关系了!我是窈窈最好的朋友!你这么对她我当然第一个不答应!!!”   傅云歌表示:“你不答应关我什么事?”   夏梦语塞:“总之!你就是不能这样对窈窈!!!”然后转身,对着我:“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啊!人家正宫娘娘都回来了,你还赖在这里!要是识相的话赶紧麻溜地滚蛋!”   这个时候正好室友B来了条短信:“我内伤了。要不要请吃喜宴安慰安慰我?”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又一条短信进来:“A说她心情也很LOW,C表示吃了好久的素,需要开荤了。”   于是我抬眼看了看夏梦已经有点扭曲的俏脸,嗯,还是回复短信比较重要。于是打字回:“想吃什么?”   B:“你真的答应了?但是妹夫他答应不答应啊,会不会引起矛盾什么的?要是有矛盾速度跟我们说,我们好趁虚而入。”   我:“……”   B:“说真的,你真的要请客?”   我:“我请客,你买单?”   B:“呃!怎么可以这样!你让我本就受伤的幼小心灵再次遭受巨大的伤害。”   我:“于是?”   B:“……于是你请我们吃喜宴啊喜宴。充喜啊……”   我内伤了。冲喜……   于是抬头对着傅云歌:“我室友问你什么时候请他们吃喜宴。”   此时石化的夏梦被傅云歌叫上来的保安拖走,临走时那不可置信的小眼神儿,忒么的,呃……不相关的人和事就不说了。   但是傅云歌却对临走时,呃不,被拖走时的夏梦说了一句话:“她让我等了三年,不过才两天就沉不住气,又当我是什么?”   神色冷漠中,带着一丝赌气和不甘。   唔……影帝就是这么诞生的?   却说等门关上以后,傅云歌看着我,沉吟了下轻轻露出那么勾魂一笑:“喜宴?”   小心肝儿君瞬间一咯噔,他他他,他不乐意了?果然么!那一个云窈回来了,老娘就成草了?靠之!老娘不乐意了!灰常灰常不乐意!哼哼……   谁知,“隔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是傅云歌的声音。   好吧,我又想多了。小脑袋一点,小短指挥舞着短信过去:“今天晚上六点。生香苑门口会和。”   B:“生香苑?(≧▽≦)/太好了!难得你舍得舍身为人一回抢了银行要请我们去生香苑吃,不要太开森哇!但素,伦家是爱你的!出去随便吃吃就好啦。”   看了眼傅云歌,然后继续:“喜宴么。不能马虎。”   于是……就去了生香苑。嗯,生香苑有些自制的酒不错,是以大家都喝了些。酒足饭饱之余,手机上又进来一短信:“D啊,你男人太奢侈了!穿的是高级手工定制,吃的是顶级饭馆招牌!好好把握哈!所谓机会来了你就上,我觉得像你男人这样高端的物种不大好把握住,所以,不要大意地赶紧扑倒干净吃干抹净才是王道啊!”   是A的。我对着她颇含了一番深意地一笑,然后,她住嘴了……   然后又有一条,是B的:“妞啊,你男人太极品了!话说他周围有没有质量和他差不多的?给我介绍介绍呗!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么。就是质量只有他一半也行啊!”   我回:“嗯。帮你看看。”   然后是C的:“居然现在才带他来见我们!D啊,你太不厚道了!!!”   我:“……”   而此时的桌面上,大家虽然都喝了酒吃了很多,但仍旧还是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A正襟危坐小口小口抿着酒说笑间微微一笑露出八颗牙,标准的微笑:“D虽然平时比较精明,但生活上总是有些马虎,劳妹夫平常多多照顾。”   B、C二人点头附和:“她每次过马路都挺让人担心的,每次我们一起时都得看着她时不时拉她一把,太惊心动魄了!”   A立马微微地露出了些原型:“哎呀!这个肯定以后就不用担心了!以后D走路都是用四轮的代步工具不靠两条腿了,想必不会再惊险了。”   傅云歌虽然话比较少但好歹也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谈笑间应对自如不说还使人如沐春风。   酒足饭饱之后,傅云歌又开车把她们送回学校寝室,才载着我回去。然后我看着傅云歌,觉得有些不大真实。这样的傅云歌,怎么说呢,很接地气有木有!也很真实有木有!   回到家,就有佣人拿过拖鞋来换上,然后,我跟着傅云歌一前一后往楼上走着。然后,然后是卧室。平常老娘特么能把持得住的一颗小心肝儿在这么个时刻,在酒精的作用下,特么的荡漾,荡漾得老娘特么不想把持住了。   丫傅云歌就长了一张欠扑倒的脸么,那迷人而有力的小身板,不就是让人想入非非么?是以,老娘将将才跟着傅云歌进门去,就忍不住一跃而起,想扑倒丫傅云歌的悲伤。可素,可素!可素恰好傅云歌此时转了个甚,于是我一个熊扑,将他扑倒在了地上还转了个圈,丫了个呸的,转了个圈我觉得不妙了。这个位置发生了改变,事情也变得比较微妙哇!   然后傅云歌丫的还极为诱人地低下了他那迷人的小脑袋,丫了个呸的!简直是欠啃。而且他就这样凑过来很能让我误会,以为他想亲我好吗?   唔……事实证明,这次我没有想多。   嗯,傅云歌的唇软软的,像棉花糖,很好啃哇!然后啃了许久,我真心忍不住了,那啥,“傅云歌,老娘屁/股疼……”   这句话我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大对了。如果我说用“伦家”,那该显得多么娇俏啊!偏偏老娘用的是“老娘”,于是,原本就很是彪悍的形象又更上一层楼!丫了个呸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然而傅云歌听到我这个话的时候并不是很嫌弃,而是又用那勾人的小嗓音对着老娘勾人地一说:“嗯,怎么了?我看看?”   于是后来事情就演变成了酱紫:我趴在傅云歌的腿上,他丫的扒下了老娘的小短裤,然后我会说他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了抚然后在老娘正要叫痛的时候说长了个大红包吗?   虎摸一把荡漾的小心肝儿!此大红包非彼大红包。正在傅云歌要掏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时,“还是不要了吧?多不好。应该过两天就好了。”   实在是有点疼,老娘自己也虎摸了一把。真心的……   好吧,后来傅云歌虽然没有叫医生来看,但还是问过了。但素医生说这个属于火气有点重,过两天就好了。于是在这个话之后,辣的食物通通被傅云歌隔绝在我的视线之外了。我吃的,大多是消暑的,璧如绿豆汤、苦瓜之类的食物了。   然后这个事件过去之后,我觉得有点心里不平衡了:为毛线都这样了,傅云歌他丫的还能云淡风轻?简直是!让老娘的小心肝儿晃荡了许多把!忐忑了许多时!   正在老娘郁闷之时,傅云歌他丫的又了靠过来,唔……虽说没有突破最后防线,但素!虎摸一把荡漾的小心肝儿,怨念地看了看傅云歌,嗯,一半一半的时候更让人郁闷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第46章   话说,在老娘的这个新文还没有构思出来的时候,嗯,也就是那一个云窈回来之后,徐曲鸣就没有再时不时地来两条短信了。以前还住在老地方的时候,天黑了还能隐隐约约看到辆车子在楼下停了许久才离去。   但素,布吉岛为神马,许久没有再来短信嘘寒问暖一下并且邀请我赏鉴赏鉴名家手笔的徐曲鸣竟然再度短信过来了。他说:“真的窈窈已经回来,傅云歌对你,还好吗?”   这是担心身为“替身”的我被弃如敝履了。   然而在徐曲鸣发这个短信的时候,据说,宋氏快瓜菜了!至于他们有木有跪在那一个窈窈的面前求她高抬贵手神马的,谁知道呢?而徐曲鸣么,自然是被排除在徐氏的接班人之外了。虽然他是独子么,但素他还有叔伯,自然也有堂兄弟神马的。是以他现在才有这个空闲来关心下我这个闲杂人等。   是以我告诉他:“还好。就是他不大喜欢搭理我。”   这个话确然是真的。通常在傅云歌还没有搭理我的时候,我就先搭理他了。然后,然后,然后徐曲鸣那边儿就没有然后了。而宋雅诗大约也挺焦头烂额的,所以他并没有跑来奚落我一番。   这个短信将将才回复过去,傅云歌就已经拾掇好,他一身休闲装清清爽爽的,然后我再看了眼我自己,然后也换了身衣服。在我的强烈要求了,傅云歌终于抽出了这么一天的时间,丢下了他那山一样的文件、延迟了好几个会议和重要的国际会晤神马的,要带我去他和窈窈相识的那个精神病院了。   唔,这个夏天还是米油过去的,天气比较炎热。不过还好,车里有空调。就是当我们到达那个神马精神病院,然后下车后还要走很长一段时间的路才能够到达。好吧,其实我很想干嚎,那是一条遥远的山路……   傅云歌把车停好后,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把伞。星星眼望着他:“这个,这个,这个……你不会是想在这么狭窄而不大漫长的时候撑伞吧?”   傅云歌略微一沉吟,故作惊讶:“这么几分钟的路你还要撑伞?”然后我还没来得及搭话他丫的傅云歌这个死孩子竟然微微点了点头:“你不是立誓要晒成非洲小黑人?撑什么伞。”   好吧,我确定傅云歌他丫的是在反讽。老娘其实一直都喜欢白皙细腻还微微透着自然红晕的皮肤来着,粉嫩粉嫩的,多好看多cute啊!   so,恨恨地看了眼傅云歌:“你睁眼说瞎话!你才想变小黑人!你全家都想变小黑人。”   这个“全家”二字一出口,傅云歌那本来就非常迷人的眼睛立马就含了……不要告诉我那是笑意!尼玛的泥煤的!口误啊口误!傅云歌认定的全家,剩下的,可不就只有……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先人们的话颇含生活哲理啊生活哲理!   是以老娘十分鸡汁地决定略去不提,恨恨地啃了啃傅云歌的手,谁叫他欺负人来着。然后背着手,看着傅云歌表示:”英雄儿女当不拘小节。这个伞,你自己撑吧。”   傅云歌那死孩子迷人的眼睛就那么略微地一眯,眼尾上翘的弧度恰到好处地勾人心肝儿。但素!任何美丽的事物下掩盖着的往往都是危险:“你确定要我撑?”   这个,如果……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于是,理直气壮地:“当然!”   然后,然后,然后……~~o(>_<)o~~……老娘抖动着两条小短腿儿很想“哇--”一声泪奔好么?   傅云歌他,他,他居然把伞一撑开,就,就,就一把提起走在前面想要扫清前面一切障碍的我,呃,于是老娘又成了一团。好吧,有了遮阳伞的保护,老娘回去后皮肤就不会变红,不会变红就不会疼,不会疼就能够睡个安稳觉,极好的呀!   嗯,只是么,随时随地闹一闹傅云歌,情趣么。捂着小红脸羞涩地奔走……   话说,当我和傅云歌到了这个院里后,我想说!唉唉!各位大婶儿大妈歪嘴儿流口水的姑娘们羞涩私语密谋的护士小姐们,乃们敢不敢表被傅云歌他丫的美色所迷?就算本他的美色所迷,敢不敢表酱紫明显?这明显的就是赤果果的挑衅撒!   眼刀子刷刷地射出去!呃,射出眼刀子出去之后竟然还能看到周围的场景很熟悉!特别是丫的草坪边儿那颗大树,看着那颗大树,好吧,老娘表示,老娘表示很熟悉的羞涩!很想捂着小红脸奔走好不好!   奈何此时我正被傅云歌他丫的提着,呃!奔走无门。   然后傅云歌提着我,走进了那幢白色的、看着还是比较精致的大楼,呃……然后被提溜着上了楼,走进一医生的办公室。这个医生正焦头烂额,因为护士告诉他说,“028闹着要跳窗邂逅飞碟,069正用他自个儿撕开的小布条勒住自己的脖子表示他要去找上帝,然后问他可不可以让自己多活几年……”上吊的,自杀的,打架的,不胜枚举!然后小护士转头看到傅云歌,小脸蛋儿一红,说得更起劲儿了。   然后那个医生很是无奈,其实吧,他的职责跟这些没有关系来着,他就是一心理“专家”,诊一诊这个精神病的程度然后确定下治疗方案并且考核病人是否可以出院来着。但素吧,就因为他模样长得周正了些些,小护士们总是要找些话题来和他共同一下语言多多相处一下么。   此医生按了按眉头,无奈:“我这里有客人,你先出去?”   小护士表示:“没关系没关系!你们不用管我,你们说你们的。”   此医生大约是忍无可忍,憋了半天,咬牙切齿来了句:“我有关系!”然后拎起小护士往外一扔,呃,恰好扔在走廊上呵呵笑得很是欢快的大爷身上。   “啪--”门关上了。   此时此刻傅云歌这孩子已经将我放在了地上,是以我拉了拉傅云歌的大手,往傅云歌的背后躲:“伦家好怕怕……”   此时本来就已经变回温文尔雅斯斯文文的某心里专家表情瞬间皲裂,他瞪眼惊讶:“她……这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山无棱天地合了?居然……这世界造物,神奇啊神奇!”   神奇?神奇毛线!掀翻丫的小桌子,只是还米油掀翻,此专家立马就扑在桌子上了要力保此桌。是以我想要先掀翻此专家再掀翻桌子来略微表达下我内心的愤慨之情!   但素!这个还没有付诸于实践的时候,傅云歌丫的就又把我拎了起来,令我和他面对面,另一只手虎摸着我的头安抚:“乖。没听懂没关系。我们毕竟只听得懂人话。”   某专家愤起:“你说我说的不是人话?”   傅云歌看我:“我说了吗?”   坚定地摇头:“有吗?我怎么没听到?”   某专家面条泪了:“丫的你们两个就是上天派来折磨老子的!三年前老子就觉得噩梦该结束了,尼玛的现在又来了!苍天啊!不开眼啊!我是一个如此敬业的心里医生啊!治愈了多少精神病患啊!”   然后,“笃笃笃--”   敲门声。某专家立马就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了。   某护士微笑,挺着34D眨巴着眼睛:“X医生,XX医生请你过去商讨一下病例。”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和XX医生说一下,我暂时有事,晚点再谈。”   然后,门复又关上。唔,再然后么,专家毕竟是专家么。看看这熟悉的小脸蛋儿,多熟悉啊!然后我抖了抖小短腿伸手熊抱住傅云歌的脖子,在他耳边悄悄话:“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傅云歌忍住笑:“有可能。”   然后某专家摆足了架势,一边让我回答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看些奇奇怪怪的图片神马的,还一边儿埋怨傅云歌:“太不够义气了!我就知道,没事你是不会来找我的!枉我当年那么仗义将你拯救于水火还促成了你们这段姻缘!”   傅云歌表示:“你比以前更啰嗦了。”   某专家语塞,然后大手一挥:“我大度!不跟你计较。她现在的情况么……”然后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怒:“你倒是说撒!”   傅云歌那黑沉沉的眼眸又沉了沉,点头。某专家继续:“她原本就有狂躁症……”   “你才有狂躁症!你全家都有狂躁症!”我怒。某专家住口,傅云歌虎摸着我的头,然后安抚我:“没事。我们听他说完,说完了,”在我耳边低语,“我们再和他算账。”   然后某专家继续:“她原本就有狂躁症,据情况看来,是间歇性的,偶尔发作。除开狂躁症,她还隐藏有第二重人格,现在她所呈现出的,就是她的第二重人格。这个其实是隐性的,但一定是有什么诱发了她第二重人格的出现。我猜,应该是和她被催眠过有关。”   傅云歌整个脸都黑了:“催眠?那她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她的这种病例很少,很少有人有双重人格会记得自己呈现出的美一重人格的记忆。我想,她应该是在被催眠的时候,只有第二人格的她被催眠了。然而,当这两重人格实现了交换互通有无之后,她还是可以恢复记忆的。这些,还是要靠缘分。”某专家这么说。   然后傅云歌:“……”   某专家看傅云歌脸色不大好,于是继续补救:“其实哈,她这种情况确实有点少见,我这只是合理推测。毕竟我是个山羊大夫么,不大喜欢揣摩别人的心理。不过啊,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强悍很变态的人,所以,稍微刺/激下就能恢复记忆也有可能……”   所以,“你们去之前你们一起住的那间房看一看?因为傅云歌时常捐个千八百万的款又强烈要求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入住那间房,所以现在还是没有人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老娘实在忍不住了:“我想打他!”   傅云歌:“你的形象,还要不要?”   我:“这个,偶尔不要也还是可以的。”   傅云歌:“也可以偶尔要一要。”   唔,然后某专家又笑眯眯地表示:“嗯,记得当初云歌这小子被我带进来的时候,放着单人间不住,非要和你挤一个房间,可见这个缘分哟唔……”   他话还没有说完,被傅云歌随手扔过去的手帕堵住嘴巴了。傅云歌没事儿人似的表示:“你先忙着,改天我们请你吃饭。”   某专家扯掉手帕:“顺带多送我两瓶好酒就好了呀!”   个酒鬼。看了看傅云歌,丫的小脸蛋儿上又微微地含了那么些怒气。艾玛!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将将我们不是合作得很好么!干嘛要酱紫晴转多云嘛……凡事好商量撒。真素的!丫傅云歌,你以为你摆着一张俏得来还带着怒气的小俊脸老娘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明显的不能解决问题撒!个死孩子!还瞪老娘,还瞪!还瞪!老娘瞪回去!   傅云歌那怒得来还颇有深意的小眼神儿一顿,开口:“你瞪我做什么?”   “那你瞪我做什么?”   傅云歌无语:“我什么时候瞪你了?”   “嗯,刚才以及现在……”迈着小短腿儿跟上,傅云歌丫的脸色更不好了,这个不好还带着些无语,是以我改口:“都没有么。但素!老娘如此深情的小眼神儿你说我在瞪你?”   傅云歌停住脚步,幽深的眸光看着我:“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唔……你堵我嘴巴做什么?真软……多堵会儿撒……”   嗯,堵了很多个一会儿之后……   傅云歌用他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终于来到了当初让他觉得天雷勾动了地火的地方--他曾经住的那间房。熟悉的两张一尘不染的铺着白色床单的床,熟悉的距离,床边熟悉的大脸猫笑出了牙齿的喝水杯,以及,熟悉的窗帘布……还有,熟悉的人和事。   也许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病房,和其他的没什么两样,但对我来说,确然是不一样的。   像是陈年的电影终于又重新播放,某些烙在心底深处的影像终于冲破了之前的重重镇压逐渐变得清晰。   脑壳君一突一突的,很多个声音好像是在同时响起,又好像有无数张脸谱在我的眼前闪现。   “三岁开始拿毛笔,到现在画出来的就这些?!到现在都没有自己的东西,只会临摹有毛线出息?”   “遗传了你妈那点颇天赋结果到现在还是一文不值!你以为你以后能够骄傲地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告诉她,抛弃你是她错了?!你以为你没有出息她会为你谋个什么出路?!”   “自尊?你他/妈和我谈自尊?!你最大的自尊就是有朝一日站在那对狗男女的面前倨傲地告诉那个女人:你不是没人要不是被抛弃,其实少她一个地球也不是不能转动这他妈生活还能过得安逸舒适。”   “看看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废物!还差了那女人十万八千里的废物还让人觉得我他妈不会养小孩养出来的小孩都庸庸碌碌毫无出息!你以为她会大发慈悲分点多余得没处洒的同情心给你?老子告诉你!她只会狠狠地一脚踢开你,通知你你不配这个事实!”   歇斯底里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失去理智的语气中,带着鄙夷。就连那英气的小剑眉和深邃的小眼睛都自然而然地带着讥诮。仿佛在说:你不行。你没有自尊。你没有资格评议或者决定任何事情。   小心肝儿君像是常年被置身于冰窖,冰冻三尺,怎会是一日之寒?只是日久天长岁月久延习惯性地变成了坚不可摧的顽石,成长在风雨中,除了承受,还是承受。   不仅仅是因为血缘亲情,还为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倘若有朝一日我最终还是未能偿还你的养育之情难以两清,也许这样习惯性的静默和承受能让我觉得好受一点。至少,我们的距离会更远些。就像我曾经和某人说过,不论任何事,我首先考虑的,只会是我家未老甚至还帅气着魅力四射到处和美女约炮的、只会对我横眉怒对强加指责恨铁不成金的,老头子。   因为世界就是这么其妙,只用缘分就将“你我他”轻易地聚首并且做好设定。只是这样的设定,我心匪石,摧不折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即便我心如铁石,亦早已成水成灰。   我也需要,放纵。心肝儿君终究还留着最后一丝温软。我不是战斗机也不及超级低耗能高效率的人体机器。小伙伴儿、游戏机、电影、小零食……我通通羡慕得寤寐思得辗转反侧。   但是。   “你有什么资格浪费时间?老子供你吃穿专门请高级私人教师教你国画理财管理武术你他/妈的不知道专心致志敏而好学还敢一个人跑去看电影?你他/妈的就是欠收拾!”   “你以为你现在的画就算是好了?你以为付出就会有回报?天真!人性,本来就是成功的时候捧着你,失败的时候落踩着你!他们现在夸你,是看在老子腰包里有大把大把红票子还有这么大个集团!要是没有老子你算个屁?!”   所以,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像是饥荒中的灾民遇到突然出现的香馍馍狼吞虎咽一般地鲸吞着每一个老师的知识。用老头子的话说就是:“明明没有什么天赋,就要笨鸟先飞。即使学到点皮毛,你以为你就真的懂个球?就敢随随便便拿出来遛遛?这不能说明你的优秀,只是一个耍猴儿的在卖弄幼稚愚弄路人。”   老头子曾经还说:“别以为你借着老子的光学到点破玩意儿就能够来指点老子看不起老子!这笔投资老子是投定了!赌赢了公司的资产至少要翻一翻!!到时候老子就是大爷!不就一个水性杨花嫌贫爱富的女人吗?老子就没稀罕过。”   只是嘴里说着不稀罕,却悄悄转过身子故作漫不经心地抹了抹眼角的湿润。曾经他得到过,却又失去。如果不是因为第二个孩子的来临迫使原本就不宽裕的家庭不得不增加预算并且面临经济危机,也许当年的一家三口到现在所组成的仍旧是其乐融融的五好家庭。   人生没有如果,命运也没有如果。终究是后来的那个,多余了。而我,是后来的那个。   原本是理所应担并让老娘习以为常就该麻木了的不会再让我有任何过激反应的各种话,都带着利剑向老娘的小心窝射过来!   因为我是后来的多余,因为我不是系铃人。所以说什么都是错的,我解不开老头儿的心结。我只能,毫无怨言地做一台超级战斗机,迅捷而不能有一丝差漏地执行他的安排!   柔和的声音在歇斯底里中显得特别的虚弱别扭违和:“她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孩子。假以时日,她必成大器。”   “来过的老师说云窈小姐功课都很优秀。不管是上午安排的各个科目的学习还是下午的金融管理投资理财经济学还是财会!每天固定练习国画的三个小时一秒钟都没有少,饮食方面也完全按照计划,没有多吃一口,没有剩余。”这个声音,是官家的。   他还在继续:“现在云窈小姐将于22:00就寝,明早八点准时到饭厅吃饭。”   然后又是另外的声音,一张张年轻而朝气蓬勃的脸上带着不屑:“不就是有两个钱的面瘫吗?一脸的冷若冰霜,傲什么呀!谁不是爹妈生的呀?谁又比谁高贵多少?”   “嗯,像她们这种穷得只剩钱的人,哪里晓得感情是什么玩意儿!一看这种人就只知道钱一个朋友都没有!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是的,没有朋友,没有亲情也没有友情,更没有爱情。爱情,那是什么东西?谁需要啊?   每天都只有一个个家里请的佣人安排好被定下的所有事情,而我只有执行!再执行!不能有一句废话不能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不能有一丁点的违抗!每一次看到老头子爆发,即使心疼得恨不得自己代替,也不能多说一句话。   在不需要的时候要做一根冷冰冰的木头,在需要的时候就要能屈能伸伪善地虚以委蛇和生意对手打好关系。   这么台不停地运转着的机器,永远超负荷,沉重得发不出任何刺啦啦啦的声音。因为有一个人,他是永远占据着主导地位的神。即使十七岁就已经成为了大批人仰望的那个角色,他依然说是废物。   废物!多余的废物!   据说,当年在某人离开后,老头子好像一夜间老了十岁。但他迅速地成长起来。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肯定这个词,当然,也没有不离不弃。   所以,在十七岁时便已经颇具知名度的,曾经的窈窈,终于承受不住重压彻底爆发崩溃!一时之间,办公室里所有能毁的能废的,都不再完好。就连办工作都被拆成了残破的废弃零部件。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积压,积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要喷薄而出。是的,毁灭!毁灭一切可毁灭的东西,毁灭一切可毁灭的人和事。   而老头子对此,只有淡定的一句话:“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   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禁欲系列的美大叔。这个美大叔薄唇微微一张,说出了一句成为在那之后我每夜梦魇的话。   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   没有一丝多余的指责,也没有任何一句训斥。但也正是这样波澜不惊的一句话,不仅点出现实还告诉我,说话人对于多年打造出来的产品的失望以及,最终的放弃。   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看到过他。因为我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没错,就是我眼前的这间房。几乎让我承载了我所有的快乐时光的一间房。不得不说,在这里的时候,我是快乐的。我可以想掀桌子就掀桌子,想打人就随便找个看不惯的打过去,甚至可以完全自主安排时间,自主选择和谁搭话。在这里,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甚至,我觉得只有在这里我才是幸福的。   我最喜欢的事情,不仅仅是随便摔打破坏东西,随便和人搭讪得不到回应就用暴力解决问题。我更喜欢的是,当我没事摔东西的时候一群白大褂们都围过来要将我按在床上绑着注射镇定剂。这么多人,都只为了我一个人忙活,显得我多么重要(*^__^*)……   嗯,我觉得总是要让他们陪我玩但又达不到他们的目的总是有些不近人情,所以再看到他们累得快要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也会装作已经精疲力尽,让他们将镇定剂成功地注射进我的血管流遍我的全身。这种感觉,很新奇,好像我不再是一个人,就连血液都有了一个伴儿。   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想知道。主要是我懒得浪费我的脑细胞。虽然我并不厌倦如此自由而快乐的生活,但是,某天在我被注射过镇定剂之后醒来看到房间里又多了一张床一块儿俊俏的小鲜肉还是很让我开心的。   那个时候,小心肝儿君总是荡漾着,再荡漾再荡漾……仿佛要将这一生的悸动都在哪一刻用完。嗯,可惜只要小鲜肉在,悸动这玩意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大约是玉皇老儿看我过了十几年的清淡素食生活。所以给我送来了这么块儿鲜肉。这个鲜的程度么,简直是要让我立马下嘴丝毫不要耽搁的意思。   是以,我将床腿儿拆了一根下来,指着丫的小鲜肉:“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这块儿小鲜肉就是傅云歌,听说他得了抑郁症。可惜的是,彼时的他只是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小眼神儿像是完全没有神采。或者说,那里面的,是一层死灰。   他没有抬起头让我全方位地看一看他那张俊俏的小脸蛋儿,更没有出声回答我。   我怒,扔掉床腿,然后看着傅云歌,再然后用手托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你决定说呢还是不说?”   傅云歌那双乌漆漆的眼眸淡定得紧,一动不动的,好像,额,好像是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任何小动物比如……青蛙,能够唱出歌声。他的两片薄唇的紧合度也没有变,脸上的,额……嗯,说白了,就是神马都没变,好像已经不为外界所打扰的境界?   是以我点了点头,对着傅云歌:“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吻你,一直吻到你说话为止。”   “好吧,所以你是默认了?”   我嘟起唇,凑上去。他没有躲开,然后我很是享受地耍尽了十八般武艺,正在我意犹未尽的时候,俩长相比较路人的清纯小护士破门而入,指着我就破口大吼:“00058号,放开00073号。”   我怒,一把推开丫的小鲜肉,上前一人一脚将俩小护士踢飞贴在对面墙壁上。啪--关门。将被我拆掉一条床腿的床挪到门口堵住,回见傅云歌,丫还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我走过去,拉着他的大手。他挣开,我再拉着。他再挣开,我再拉……如此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循环,丫终于没挣开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用尽我所有的诚挚:“你看,我没有地方睡觉了。”   傅云歌抿了抿唇,往床头挪了一挪。我觉得他大约是再邀请我坐下,于是我就坐下了。然后我告诉他,我有多讨厌老头给安排的生活,讨厌老头因为失望将我放弃,讨厌老头从来都不来看我……我想,我总是一个人,不管在哪里。即使这边很多人,他们会在我故意要打人或者搞破坏时抓住我给我注射镇定剂,他们在乎的,也不是我。   我对傅云歌说:“我不是机器。真的。所以一直运转都不会生锈。但是,我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会累,会生病,会有脆肉。我不是故意要累的,我也不想生病,不想脆弱。但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我说:“反正你也得了抑郁症了,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灰暗的了,也不在乎会多一个灰暗的我吧?”   “所以”,我说:“我们两个人,一直一直在一起好吗?”请不要拒绝我。我不奢望你能在寒冷的时你候温暖我,也不奢望你能在我危难之时将我解救,更不奢望你能很重视我很关心我,我只是希望,不管发生什么,还有一个人要我。我不是,被抛弃的那个。   我想,成为你的家人,可不可以?   我拉着傅云歌骨节分明白皙秀美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而除了那双手用力地反握住我的,是傅云歌低沉的声线。   他说:“我是傅云歌。”   我说好。然后,我们半夜的时候,偷偷地销毁了关于我们两个人的纸质病例、档案,以及电子档的记录。我用老头请来的高级私人教师教的黑色技术,确认并清除了一切关于我和傅云歌的,有关精神方面的负面资料。而傅云歌则放倒了值班人员关闭了监视器。   在我们离开之前,还留下了我在这边闲着没事时打听到的,一个关于该院的丑闻。没错,这是警告。   我们离开了精神病院后,在空无一人的山道上走了很久,偶尔看到一两户人家的时候,就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衣服顺走了几件,换下那倒霉的病服。走到后来,趴在傅云歌的背上,肚子咕噜噜地叫。在这一刻,我才发现,除了傅云歌--这个今天才认识的人,我有的,只有之前老头强制安排塞进我脑子里的东西。   夜风徐徐,吹在脸上,才让人更加清醒。   这个时候,在身无分文而又饥饿、疲惫交困的时候,什么都是空的。现在占满我心绪的,是怎样才能填饱肚子,怎样在这漫长的路上,找到一种交通工具能载着我们回到我们所熟悉的那个世界。   或许并不美好,但至少熟悉。   我拍着傅云歌的肩:“放我下去吧。”只是走着,就已经很累了。还要再背上一个我……我不想,今天刚刚有一个人答应我让我陪在身边,而明天,他就不在了。   如果没有傅云歌,我还能去哪里找一个能够,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别人,大概都会介意吧?只是有抑郁症的傅云歌,应该可能能够勉强接受吧?也许等他好了,我又会是只有一个人吧?   傅云歌不说话,只是放在我臀上的手拍了拍,执意不放。我没有坚持。有这样一个人,能这样爱惜我,我实在没法不听任于他。   在那个夜晚,我们不仅从精神病院掏出,还做了偷衣贼、偷车贼。到了有监控的地方后,我们才弃车步行。当然,车子里车主留下的零钱也没有幸免,都让我和傅云歌拿来买了面包。   余下的时间,我们爬水管,翻进了人家还没装修的毛胚房,在墙角一同窝着,度过了这一夜。   然后,我和傅云歌兵分两路,他去取他曾经在国外当操盘手时存下的后备基金,我找到了夏梦。这个曾经很有梦想的女孩,我的第一笔秘密投资,双翼的负责人。   我按着老头所教给我的,在她最困厄的时候给予她关怀,给予她梦想实现的条件,是时候该让她回报我了。可惜的是,老头教过我,人心善变,却没告诉我人心会变得这么快。当我失去所有的时候,这个我曾经给予很多,甚至投入了一种叫友谊的情感来经营的梦想女孩,在这个满是铜臭气满是被一种叫做“上流”的污浊所充斥的社会里并没呆多久,就学会了饮水不思源。   她单方面撕毁了我们之前的合约,因为她觉得我大约已经拿不回我那份了。   拿回后备基金的傅云歌,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抑郁症患者。这时候的他,已经换回剪裁得体设计精致医疗考究的西装,眼睛里也有了神采:“我们要一起过日子,不离不弃,对吗?”   我点点头:“是的。可惜我什么都没有。”   傅云歌拥我入怀。我贴着他胸膛的耳朵听着他的胸腔内,心脏一下一下地跳着。他的心跳声告诉我,他是真实的活生生的一个人。他低沉的声线告诉我:“现在,你有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现在,你有我了。”   多动听的一句话。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无所有。没有任何不良企图不挂钩任何意义,只为有人在这漫漫人生长路相伴的温情。   缺的,从来只有家人,只有一个能够毫无保留地去信任的人。他是你的后盾,你也是他的。两个人能够共同支撑着彼此走下去,走过孤独,走过困厄,走过命运所带来的每一道坎坷,努力地幸福。   傅云歌用他最快的速度取回了他的证件,并且开始找工作。所有和老头有关系、和宋老财有关系的单位,我们都没去。因为我们知道,他们在对我们经济封锁的同时,也封锁了工作。除开傅云歌存在他自己名下的资金以及财产能够通过补办银行卡等手段取回,就再也没有其他的。   当我和傅云歌住进酒店之后,我化妆扮成了之前我常常见到的,老头家的女佣,潜进老头住的地方,想找回我的相关证件。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也算是繁华的地方竟然变得破败,原本井然有序行如流水的佣人、穿着黑色制服一丝不苟的管家,都不在了。   存在的,只有蒙在那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上的,灰尘。我不知道老头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于是,我找到我印象中的,老头放重要的东西的地方,没有找到我的,任何身份证明,以及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有的,只有老头的一封遗书。   老头的遗书一如既往的,是老头的风格。他说,别以为我让你休息了这么久,你就能松懈。我告诉你,你永远没有资格那样做。在你站在那个女人以及她的孩子面前无法骄傲地挺胸抬头告诉她们,在你眼里她们就是垃圾,是蝼蚁一样的存在,你就永远没有资格松懈。即使你做到了,别忘了,那不是终点,而是,起点。等待着你的,最终要你自己去解决。我不会saysorry,你既然是我的孩子,就该解决我给你留下的,烂摊子。蒋云窈,你的旅程,才刚刚开始。enjoyyourself(尽情享受吧)!   一如既往的,不带感情的语句。感情这个东西,就像一种奢侈品。物以稀为贵,所以,得不到的时候总是渴望得厉害。然而当这个渴望越来越厉害直到再怎么渴望也无法得到的时候,才会意识到,没有什么是该得到的。想要什么,就应该自己去争、去抢。如果这样还没有得到,那就是自己能力不足。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无休止地抱怨苍天、抱怨社会的不公。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情况,那就是,活该。   因为这是,活着的代价。活着,总有得到的,得不到的。   没有什么时间来空悲切穷感伤,空旷的屋子里,暗格悄然地合上。洞开的窗扉突然划过一道迅疾的风!凭着本能,我侧身一躲,带有热度的子弹擦着脸颊划过在身后留下一个尖锐的弹孔。   有狙击手。但,这是老头的别墅。我借着掩体躲开接下来的射击,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打开老头设计的,却从未打开过的暗门,进了暗道。这个暗道曾经老头教过我很多次怎么过去。因为这个暗道里有自毁机制,走错一步,整个暗道都会坍塌。   而老头的信我一直放在手里。回到和傅云歌一起住的酒店,将信纸浸在水里,上面有老头留下的另外一句话:成功都是有代价的,我已经付出了我的代价。   在这一刻,我才知道,老头真的已经……   而他说……成功的代价,是最初,我们双双被放弃之后,老头立誓要让那个人后悔的时候,老头接受了别人提供的第一桶金。   而信上的最后一句,enjoyyourself,老头曾经也对我说过。那时候我太过于向往同龄人,迫切地想要自由地出去玩耍,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老头屡次的惩罚都没能让我回到他设计的轨道,于是他毁掉了所有我喜欢的事物,最后给我的脖子上套了一把金锁。   他说:“你的一生,都应该是奔腾不息的。enjoyyourself。”   最后的那句话,一直以来,都像是诅咒,不管我在哪里,在做什么,都无法摆脱。   因为是一把锁,所以,会有钥匙。当傅云歌回来后,我们一起找到了钥匙找到了锁,找到了老头留给我一切,我才知道,原来,老头的离开,是因为当初给他第一桶金的人,要借老头的集团公司洗黑钱。   老头没有答应,所以……数月前已经“意外”车祸亡故。而我要做的,就是继续老头所做的。我欠他的永远还不完,所以,只能在他设计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当我和傅云歌一起,寻找到那些人的踪迹并且设计将之绳之以法后,我才知道,傅云歌之所以会到精神病院来,并不是因为所谓的抑郁症,而是因为,他不肯娶他继父的女儿宋雅诗。才知道,傅云歌的母亲带着他嫁给宋老财之后,宋老财开始对他们都还好,不过两三个月就喜新厌旧厌弃了傅云歌的母亲。他开始对傅云歌冷暴力,不提供他上学的学费、生活费以及各种……   在那一段时间,傅云歌的母亲忙着伤春悲秋挽回丈夫的心,根本就……完全没把傅云歌放在心上,不关心傅云歌的吃穿,不关心他的学业。于是,傅云歌只能自己筹措学费,开始疯狂地学习疯狂地跳级。那个时候的傅云歌,过得很艰难。   后来,当傅云歌学成归来,宋雅诗对傅云歌的感情依旧没变,她希望嫁给傅云歌。这件事情被傅云歌的母亲知道后,她觉得即使不能挽回她丈夫的心,挽回钱也是好的。于是他要求傅云歌和宋雅诗结婚。   因为傅云歌不同意并且搬出了宋家,傅云歌的母亲和宋老财难得地联合起来设计了傅云歌将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傅云歌和我说起的时候,告诉我:“其实我是故意让他们送我进精神病院的。我很早就知道你,你很优秀。他们都说你疯了,但我不信。”   他说:“你是月光。”   他的意思,我想我知道。长久地处于黑暗之中,经不起阳光的炙烤。只有月光,是柔和的,是温暖的光明的,同时也是安全的。   因为,傅云歌,也是我的月光。   嗯,后来,我成为了恒久集团的董事长,傅云歌成为了恒久集团的背后CEO。当然,恒久集团还有明面上的CEO,基本上是,傅云歌处理文件下达命令主持会议等等,重要的公司会晤业务商谈老总聚会等应酬,则由明面上的CEO负责。   只是,我们并没有公开董事长是谁。而我在恒久集团的掩饰身份是,财务总监。   他们所知道的,只是恒久集团曾因为老头的意外逝去而股价大跌时被人收购。   而我们所面临的,老头曾经因为恶性投资以及,他故意的事物导致的一系列问题,都需要解决。风波乍起,永不停息。   曾经我和傅云歌一起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我觉得那很好。有一个人,能够完全信赖,能够和你一起风雨并肩,能够在你疲惫的时候给你一个拥抱一声安慰,这很好。   也是在这期间,因为傅云歌,被搁置的国画被我再度拾起。因为我希望能够和傅云歌朝朝暮暮共晨昏,所以,我以窈窈云歌为艺名,创作出了《窈窈云歌》、《相依相守》、《执手偕老》。   然后,认识了宋雅诗,认识了徐曲鸣,和他们成为朋友。   同样的,我也拿到了我在双翼的股份,并且高价卖出。   我以为我和傅云歌就会这样过下去,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和傅云歌的订婚宴后,我和傅云歌出了车祸。我不知道傅云歌去了哪里,只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知道,有人在我受伤的时候毁掉了我的左手。因为,我是左撇子。   再后来,就是我车祸醒来,在医院。我看到了那个女人。老头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只是我没有能如老头的愿,再她面前趾高气扬将她当做蝼蚁。   此时,我才是那只蝼蚁。   我听到她说:“孩子,请不要怀疑,我是爱你的。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你们不能在一起。只有和雅诗在一起,他才能够拥有一切,他才能前途无量。”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和傅云歌已经开启了针对宋老财的宋氏集团的计划。这个计划不会因为我们的暂时离开而搁置。   然后,我面临的,是一轮又一轮的催眠。在我实在抵挡不住的时候,我脑海里,有一个欢快活泼的声音告诉我说:“如果乃不想忘记,就先沉睡吧。让窝代替你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他找到了你,你再醒过来,不是很好咩?”   然后我屈服了。在逐渐沉睡的过程中,我很想挣扎着问那个女人,在她的心里,除了钱,还有什么?这些年,她有没有想过老头?有没有想过……   但这个问题,现在看来,无疑是一个笑话。显而易见的事情,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只是,在逐渐沉睡的那一刻,我想得更多的,更舍不得的,是傅云歌。   “你做的这是什么?你觉得这是人吃的?”我冷冰冰的,伤人的话语。   傅云歌抿唇:“吃不下去你自己解决。”   “你的意思是,让我吃不知道是谁怎样煮出来的东西?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口?很好!你不就是想让我厌烦放你自由?你想走就走!有什么好稀罕的。”死死地盯着傅云歌,其实我很稀罕。   傅云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我不会走。你赶我,也不会。”   然后就是冷战,在冷战期间,傅云歌的厨艺与日俱增。   在我突然有了灵感的时候,总是挥毫泼墨,把自己当遥控板遥控傅云歌:   “浓墨。”   “胭脂。”   “赭黄。”   “X试剂。”   ……   然后指挥完,看傅云歌在看文件:“晚餐好了吗?”   其实我不想这样的。有傅云歌在,我很开心。我很想对傅云歌好,但总是忍不住想,测试傅云歌的底线。因为总是害怕,有一天傅云歌会因为忍受不了我而离开。   所以,每一次恶语向他之后的半夜,我都会醒来,看傅云歌还在不在身边。然后紧紧地抱住,不想失去。   有时我也会调戏他。   当我再看书他在看报纸的时候,我会突然说:“嗯,麻烦解决之后,没有了刺/激,你就不再和我有共同语言了。”   傅云歌皱眉,不解:“这怎么说起?”   我一本正经:“人们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我应该就是你的西施。西施在你旁边你还能镇定自若地看报纸?所以我并不是……”   话还没说完,傅云歌就奇怪地问:“你怎么会是西施?据传西施原是越过送往吴国的间谍,其功成后便被越王沉入江底。”   我:“……”   然后我会到傅云歌的旁边坐下,然后:“你的意思是,我的魅力比不上西施?”   傅云歌:“我怎么知道西施有什么魅力?”   于是……我愤愤,抽掉他的报纸。傅云歌会意,点头:“想要就直说。扯这么远。”   然后……滚地板。   有时候就房间内的仆人而言,傅云歌说:“我们请个管家找几个仆人?”   我趴在地板上,傅云歌怀里:“你想随时让人参观我们sex?”   傅云歌无语,耳后一团红晕,然后,又sex了……再然后,傅云歌就开始打扫。他有洁癖,几乎看不得哪里有灰。然后由于傅云歌每天打扫,我们在一起本就不大多的相处时间锐减,于是,我们终于请回了一个年薪四百万的管家和一队帮佣以及……保镖。   但是不能再随时随地sex。   我作画喜欢一气呵成。某晚我正好灵感迸发准备通宵赶工进行艺术创作,于是开始调色、铺纸、准备起笔。结果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到某人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脸上,浴袍宽松得几乎露出了整个胸痛。还有下面修长而结实的腿以及隐隐若现的……   他说:“你决定作画?正好我准备看书,可以陪你。”   嗯,结果是,我扑倒了他。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画……主打颜色是,yellow。主要目的是,双方的身心愉悦。   也有的时候,我们会吵架。比如:   “这个项目,就这样去做。追加百分之五十的投资。”   傅云歌则是:“流动资金预留太少,突发/情况出现后难以应对,应该慎重投资。”   我:“一切尽在掌控中。在资金回流之前不可能出现突发状况。”   傅云歌表示:“万事无绝对。”   我:“你企图控制我?”   傅云歌:“你不可理喻。”   嗯,然后,我看到傅云歌穿衣服:“你准备去哪里?”   傅云歌:“你还没换衣服?不是要上班?”   我:“……”   当宋雅诗得知傅云歌回来后,曾经为宋老财所做的事情向傅云歌道歉,傅云歌并没与表示介意。毕竟,宋老财是宋老财,宋雅诗是宋雅诗。所以她常常会来我们一起住的地方。每一次,看到我把盘里不喜欢吃的往傅云歌碗里丢时,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她说:“云歌,我记得你有洁癖的吧?”   傅云歌皱眉想了想:“有这回事吗?”   宋雅诗:“你从来不吃别人的叉子叉过的东西,从来不参加中式聚餐。”   傅云歌点头:“那有。”然后就着我的杯子把我的果汁喝光了。   某次我感冒了,然后徐曲鸣作为朋友前来探望,傅云歌老大的不高兴。人家刚刚进门,佣人给沏了杯茶,他说:“喝完快走。小心传染。”   然后被我不小心听到。我出门而来:“传染?”   结果还没走得出来,就被傅云歌提溜进了房间:“你光着脚下地?你知道自己还在感冒中?”   当我们再次出来的时候,徐曲鸣温柔一笑:“现在好些了吗?”   我点头:“还好。其实不严重。然后讨论了一会儿张择端的山水和唐寅的仕女图,以及目前市面上比较有升值空间的新作。”   等人走后,傅云歌摆了一天的黑脸。   晚上灭灯时刻。   我喘:“不是说,要传染?”   傅云歌:“除了我,你还想传染给谁?”   我:“……你这是连生病都不放过?”   傅云歌:“你别想跑。徐曲鸣虽然长得不错,但比起我,你不觉得你应该减少和他相处的时间?”   我还想起傅云歌说过:“我想得到的,我都会争取。我在乎的,只会是我的。你别以为你能逃离我身边。”   我故意吵闹时,傅云歌的纵容;我无理取闹时,傅云歌的微笑;我气势凌人时,傅云歌的宽和;我疲惫时,傅云歌的体贴;我生气时,傅云歌的温柔;我傲娇时,傅云歌的霸道。   傅云歌他说:“我有我的骄傲。但不是对你。我知道,不管你怎么对我,都只是你在不安。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觉得过分的话,会独自伤心很久。其实我,只要你在,都没关系。”   那个时候,想着自己对傅云歌的不好,想好傅云歌的好,窈窈云歌便成为了平庸无能的大学生,一个扑街写手。在写作的时候,无意间写到了傅云歌这个名字,就那样爱上,如同在精神病院时,一眼,就是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往事如梦境,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永远被控制无法反抗的压抑,被放弃的不甘,被老头说的那个女人的错待,被所谓的友情的另一方所背叛,以为终于苦尽甘来拥有一个家却到头来一场空的……   一幕幕场景飞速地交替,酸甜苦辣咸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想起了老头的话。   他说,成功是有代价的。他已经付出了他的代价。   他说:“你的旅程才刚刚开始,enjoyyourself!”   像是一种诅咒将我套牢。如果说,想要任何东西都需要代价,那么,不管这个代价是什么,傅云歌,我绝对不会放弃。有那样的一瞬间,我是不愿意想起那十几年来毫无自由可言的机器生活;不愿意想起重压之下终究放纵后的被放弃;不愿意想起在被放弃之后,我遇到了月光一般清冷却让我觉得温暖干净的的傅云歌;不愿意想起,曾经一起相处的每一个让我觉得愿意用一声去交换的温暖瞬间。因为,当你太过依赖某种生活将某个人以及所有和他相关的看得太重时,你会承受不了失去的苦痛。   因为失去的那一刻,世界是破碎的,自己是破碎的。没有光明,没有黑暗,只有完全混沌的迷茫。   但是。   眼前,是傅云歌熟悉的眼眉、清俊的面庞,以及如同清泉中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这是真的吗?会不会又是一场镜中月水中花?或许,得到与失去,因为我得到了太多,所以注定无法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而我,只能在老头设计的路上一往无前永世孤独?   我抬起手,无法控制地抖得厉害,让我难以准确地碰到傅云歌的面庞。不!不可以!我闭了闭眼,难道到了现在,我还是这么懦弱不敢打破任何常规不敢逾越任何别人设计的轨道吗?   老头说得对!这样的我,畏首畏尾,凭什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终于,将手放在了傅云歌的脸上,他的手也握着我的,微凉的触觉从指尖渗入皮肤通过四经五脉传入心底,变为温和的暖意,丝丝入扣不忍或离。   他看着我:“现在认得了?”   幽深的眸光中,蕴含的,是被遗忘后的包容以及淡淡的委屈。傅云歌,他在生气。   我点头:“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   我想起了蒋小韫刚刚写完《劫财劫色》之后,伏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就看到了傅云歌。是的,在被催眠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蒋小韫的声音,她说,如果不想忘记,她可以代替我暂时生活一段时间。而我,则可以默默地等待傅云歌。但其实,她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不知道我一直在看着她,如何独自一个人,乐观地为自己创造一切的乐观因素。   蒋小韫问他:“你是谁?”   心里莫名地悸动,很想要走过去,拥抱眼前那个清俊挺拔的男人。这样不知羞耻地渴望着,想要和他在一起。   他说:“我叫傅云歌。”   “你不是说你最爱我吗?”   然后,蒋小韫私自以为,他是《劫财劫色》中的傅云歌。觉得,总算是有一个人是因为自己而来,所以很高兴,很想靠近,不想失去。   于是在处理好家事后,和傅云歌一起,到了C市。但其实,到了C市后,傅云歌给她做饭,和她一起打扫清洁,出去工作,参加画展。   后来,傅云歌带着她去他工作的地方,接触我曾经接触过的一切。傅云歌在她怀疑他心里的人是别的谁时,傅云歌他一直都在。明明,是我和她离开了傅云歌,受尽委屈的,却仍旧是傅云歌。   甚至,她会有点小偏好——夸大真实生活中的人物动作、语言、表情。比如,每次在她抓住傅云歌的小衣领时她会幻想是用的某种工具抵住傅云歌的脖子,在傅云歌牵着她的手时她会幻想着,是傅云歌提溜着她的衣领把她提起来。在每一个清晨醒来看着傅云歌的睡颜,她会幻想着自己如同八爪鱼一般和傅云歌缠在一起。但其实,她的睡相受了老头的管教后变得很好。有时候,会出现某些异性被她幻想成假想敌时,她会YY自己能够抓住人家的小衣领一把将人扔开,又或者,能够轻易地将之踢飞。在别人的表情很正常的时候,她会想象出面条泪、头发直竖的场景,在别人靠墙而站时,她会觉得是别人被扔到墙上变成锅贴……   不知道过去,预测不到未来。没有任何与之有情感联系的人。没有什么“粑粑麻麻”,也没有室友ABC,小竹竿儿只是她偶然间认识的一个大学在读生。   那段时间,她醒来后就住在了那间公寓,有基本的生活设施,有一点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世界里一片空白。渴望有朋友希望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却又会不自觉地排斥,即使认识了小竹竿儿以及小竹竿儿的几个软萌妹纸小女友,她也不能够忍受和她们长期相处。这就像是长期养成了的一种习惯,习惯距离,习惯,孤独着……   但又好像是另外一种情况:就好比灵魂的缺失,导致内心有一个永远无法填也不愿填的洞,在等待着另外一个人的到来。他能理解别人所不能理解,能和她相处时让她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温馨感。   就好比,傅云歌。傅云歌的出现,彻底地结束了她之前的缺失状态,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忍不住,浮想联翩。   是的,我就是蒋小韫,蒋小韫就是蒋云窈。不论如何,我们是一体的。在老头还在时,蒋小韫是被压抑的另一个我。在我沉睡之后,蒋小韫被孤独压抑着。   而现在,我感觉到了,我和她,两个人之间的融合,就像一半的自己,找回了另一半的自己。   而傅云歌的此时清淡的声音淡淡地吐出了不满:“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在你轻易地忘记我之后我还要死乞白赖地乞求你记起?”   于是?   傅云歌他说:“我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没成功过。”   他的意思是,不说,他也有的是办法让我自己想起来?所以,“你就趁我智商欠费的时候装着高大上,让我变成摇着尾巴乞怜的狗腿子?”   呵!想起某时候的口不择言,傅云歌现在的样子看在我的眼里,都挺欠揍。   他皱眉:“狗腿子?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我觉得你围着我转的时候,让我感觉很好。再说了,我什么时候需要装高大上?”   他还有理了!   “围着你转?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地球的核心宇宙的中心离开了你就什么都不能运行了?你是在嫌你脸皮只是稍稍比城墙转拐厚了两堵城墙?你这是一种变相的欺骗?”   傅云歌淡淡地,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认真地告诉我:“从事实的角度来讲,地球并不是宇宙的中心。所以地球的核心不可能是宇宙的中心。至于你说脸皮比城墙转拐厚两堵墙是一种变相的欺骗,我也觉得。从生物学的角度来将,现存的生物脸皮都不可能达到城墙转拐甚至更甚的厚度。”   所以,“你这是在反驳我?你在这里反驳我?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傅云歌表示:”其实从逻辑的角度讲,我反驳你并不能推出我觉得你说得不对这个结论,所以你说这句话是毫无意义的。”   我语塞,看着傅云歌,翻旧账:“你还没告诉我!该死的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开始不告知我真相!看着我上蹿下跳耍猴戏你觉得很好玩?”   我之前像个傻大姐一样围着傅云歌转,还各种旁敲侧击试探他的情感走向,打听他和本来就是我的前女友的恋情过往,甚至各种撒娇各种唯他马首是瞻!现在我只想说一句:“HowstupidamI!我蠢得可以!”   傅云歌点头:“感觉确实不错,我不介意你对我撒娇。我是个天才,可以根据你的性格适当调整我的,以达到最佳相处状态。”   最佳相处状态?“天才?你确定不是天下最笨的蠢材?还需要调整?你的意思,是在说我性格有问题?”   傅云歌微微垂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现在我确定你现在是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不过,你现在的恼羞成怒,我能够理解。毕竟知道你忘记我之后,我也可耻地让大脑的某些化学分泌物主导了情绪。”   傅云歌他的意思是,情绪控制了我而我却没能控制情绪?“事实上你并没做到你说的。我们现在的相处状态,连最佳状态的边都摸不到吧?”   傅云歌偏头,认真地思考了下:“哦,我停留在你智商欠费的状态下,忘了现在你欠得不太多。给我五秒钟让我调整下。”   然后,傅云歌走向我,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箍紧我的腰,我抬起双手换上他的脖子,然后,深吻。重逢后算是第一个有意义的吻?我用力地将十指插入傅云歌乌黑柔顺又稍微有点硬的发中,靠近他,他的唇舌如同往昔一般很有让人浑身酥软的魔力。   “咳咳咳!”正在我沉浸其中时,门口响起了煞风景的声音:“你们在这里这样上演动作片真的好么?”   曾经我的主治医生现在如是说。我和傅云歌继续,然后,分开,看着某人:“非礼勿视。你不知道吗?”   我和傅云歌,还有某专家,我曾经的主治医师周易坐在精神病院某处比较闲散惬意的地方。   我端起一杯水,抿了口,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狼狈为奸的?”   周易脸色扭曲,看着我,很是扭曲:“狼狈为奸?你说我和他这个冰块儿脸狼狈为奸?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的品位我的智商。如果不是无偿提供友情帮助,和他共事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好吗?看现在正摇摇欲坠的宋氏集团就知道了。”   其实我想说,你这样当着傅云歌的面揭示真相真的好吗?傅云歌悠闲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了看天空中大朵大朵的白云,然后对我说:“你应该庆幸他刚刚没喝水。”   我摆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专挑他没喝水的时候说的?”我直视着傅云歌:“想歪楼?真当我智商欠的费还没缴齐?”   然后周易看了看傅云歌,又看了看我,叹气:“还是我们院里的人有爱比较好玩。其实,三年前车祸之后,他来找我,是想通过我找某人来着。”   这样看来,我猜了那么一猜,大约是傅云歌想要通过周易查我之前的生活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可能去的或者被送去?然后一来二去,就这样熟络了?   我看着周易,“当初,我父亲为什么送我过来?我要听真话。”   周易扶了扶他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一笑:“当初,自然是因为你需要治疗。”   “是吗?还是你只说出了一部分真相?”   周易笑容不变:“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何必问我。你父亲生前很担心你。现在已经很少有他这样为子女着想的暴发户。”   确然如此。当初我和傅云歌接手恒久集团的时候,查过老头的死因,并恒久集团面临的困境之根源,最后将证据全部提交警方,已彻底铲除隐患。我只是觉得,也许这么多年,老头对我的培养其实就是为了今天?   如果这样,那我过去对老头的埋怨,只是不知好歹?且当年,我和傅云歌的车祸又是谁造成的?为什么傅云歌的母亲要联合医生的手对我进行催眠?   我和傅云歌的车祸是她一手策划的还是另有其人?或者她只是一个同谋?而徐曲鸣,他分明认出我了,又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是蒋云窈的真相?   宋雅诗又为什么突然对傅云歌告白?她不是和徐曲鸣在一起?还有夏梦。当年她企图私吞双翼时我就已经和她断交,如今为什么傅云歌看上去和她关系比较近?   我不在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第51章   “我不在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到家,管家安排好晚餐,我和傅云歌吃过之后,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吃点心时,我问他。   为什么曾经的挚友、曾经的好友都变了?   傅云歌看了看我,然后撇开头:“你忘得那么干净利落,现在问我做什么。”   我看着傅云歌:“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我冷笑:“又或者,我不在的这三年,你已经另有新欢?找到我不过就是想愚弄下智商欠费的我再彻底消除隐患?”   我站起身,将茶几上的琉璃碗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我告诉你,我不稀罕。现在你已经达到了目的,怎么,嫌骗我骗得还不够?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吗?”   傅云歌他明明就知道我是谁,却在过去的日子里从不提起。看着我纠结痛苦强颜欢笑,看着我想一个傻子一样自我幻想,很好玩是吗?又或者,只有看着我一无所有,看着我连自我都失去,才能弥补他曾经屡次忍受我的坏脾气而受的委屈?   “我就是犯贱才跟着你回到这里!”   傅云歌看着我,苦笑:“你又和我发脾气。你忘了我,忘得干干净净!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甚至问我是谁。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说我是再愚弄你?你扪心自问,当时要是我告诉你实情,你会相信我?即便你相信了,没有记忆的你,那不是你。我也有我的骄傲,虽然我在乎你,但我也不屑于要一具只因为不知道的过去而和我在一起的躯壳!”   呵!“我被催眠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你一心维护的那个妈,我会沦落到那个地步?你试过醒过来就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吗?你试过每天一个人出去买菜一个人做着难吃的饭菜连自己都难以下咽的感觉吗?你试过,明明遇到了过去的人明明可以早些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经历自己的过往却一直被瞒着一直只能自己去寻找的感觉吗?”我抬起头,看天花板,“你和老头一样。都说是为我好,都说是在乎我的,但,你们一个完全限制了我的生活,一个总是欺瞒我。不管在什么时候,你们让我觉得,我总是一个人。”   我腿一软,就要扑倒在地时,被傅云歌扶住。他抿着唇,眼睛里满是受伤:“原来你都是这么看我的?”   我挥开他的手,坐在沙发,看着佣人清理客厅。傅云歌的声音有些嘶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给你带来幸福,现在,我们是怎么了?我没想过要愚弄你。我只是气不过。为什么你可以轻易地忘记我而我却日日夜夜地思恋你,一直都无法放弃寻找?但其实,对你而言,我并没有那么重要,反而是痛苦的根源?”   他说完,就起身走向了玄关。他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直戳进了我的心里。其实,傅云歌带给我的,确实有幸福。因为他,曾经我很幸福,以为终于有人相伴着一起走过这漫长的一生,但是我没想到会有车祸,没想到会被傅云歌的母亲催眠,没有想到,过去的三年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数。   我不知道改变的有多少,我会失去多少。所以我迁怒了傅云歌。甚至我不知道,是不是连傅云歌也变了。现在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吗?夏梦、宋雅诗、傅云歌、还有傅云歌找到的那个我的替身。   如果现在,算计我的人是傅云歌,那么,我无处可逃。   我死死地盯着走向玄关的傅云歌,看着他打开鞋柜。他是要走了吧?“你要走就走!还说什么在乎我以为会给我带来幸福?不过是些假惺惺的恶心话!我什么也不在乎!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打倒我!即使你们一个个都走了,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活得很好!”   傅云歌突然转身看着我,神色间有了层薄怒:“你赶我走?”他突然大步走向我,一米八几的身高倒三角的挺拔身形形成强烈的压迫感。   傅云歌微勾唇角冷笑:“我大约没和你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而我得到的,谁都别想抢走。我希望你明白这点,因为即使是你,也一样。我可以容忍你的脾气,但你绝无可能出局。从开始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要喊停。”   “所以,你这是在反驳我?你以为我会没有办法……唔……”傅云歌颀长的身躯突然压下,他一字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使劲将我的头压向他,一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要。他的唇舌间,满是碧螺春的味道,清香而诱人。   我没想过要赶傅云歌走,也不是故意要和他闹矛盾。我只是,“我知道你在不安。”傅云歌说得很真诚。   所以,“这一次,你要让我妥协?”   “不是向我妥协。”他的手放在我的心脏处,“是向我们的内心妥协。”   我瞪着他,冷笑:“你少巧言令色……”但话还没说完,又被堵住。   傅云歌啄着我的唇,说:“我不会走。但要是你再多说,我就亲你。我想你大约是想亲我但又拉不下脸来说那些话?”傅云歌!“你混/蛋!纯属胡扯。”   傅云歌微微勾唇:“我记得,我们最喜欢在落地窗前做。”他在我耳边说:“你欠了我三年。还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今天,你别想逃。”   “是吗?说知道我不在的这三年,你到底勾搭了多少人?先不说雅诗怎么会说喜欢你,夏梦呢?你竟然和夏梦有联系?”我狠狠地掐了一把傅云歌的腰。   然后傅云歌无语,扶额:“于是我们今天这样的吵法,都是因为两个不相干的人?”   他似乎有些不甘心,恨恨地啃我脖子。“你简直是!”他咬牙切齿,“在侮辱我的品位和人格。我看上去像是很随便的人?”   “是吗?”我伸手剥傅云歌衣服,“谁知道呢?三年不算短,难保会有用下面思考的时候,不是吗?”   傅云歌怒:“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我会愚蠢得让雄性荷尔蒙这种化学物质控制我的身体和行为?你……”   我堵住他的话,“现在,我们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能理性地和我分析这些问题,是要暗示我魅力不够?”   我手上一个用力,傅云歌倒抽一口气,然后喘气:“你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   过去了很久,当夜□□临直至夜色渐深直至天空露出一丝鱼肚白……我扑在床单上看着傅云歌,“你狠。”   腰酸腿软各种不舒服,简直不能太虐!把脚横在傅云歌腰上,“酸。你负责。”   傅云歌若有所思,看着我:“哦。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起床去给你打工。”   我瞪!所以你的意思是?   傅云歌点头:“不过既然老板发话放假,也不是不可以。”   我狠狠地掐傅云歌:“少得意!腿酸。揉。”我闭眼,实在累得不行,却觉得很满足。感觉不是一个人,没有孤单,有傅云歌。傅云歌很好。   其实我都知道,这一次,还是傅云歌妥协了。一如既往的,他给我台阶下。我斜眼,深觉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对着傅云歌:“嗯,幸福还是有的。”想好好说话,话到嘴边却变得不伦不类,“今天你反驳我我就不计较了。”说完,扭头笑。   傅云歌轻笑:“有你这样别扭的。”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傅云歌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的桌上,使用笔记本处理工作。秀致的眉目在宁谧的午后无不安静美好。   我看了许久,终于还是我的。我笑。傅云歌那厢头也不抬,淡淡地说:“看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该起床了?”   我光脚走到傅云歌身后,却见他十指翻飞,熟练地操作着笔记本。我表示惊讶。   傅云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他下巴搁在我的肩窝,“你大约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学位,是信息工程专业的博士。”   “所以?”   傅云歌表示:“都猜到了,何必要我说?”   其实从傅云歌对宋雅诗的态度来看,当年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个事情能大到傅云歌和她绝交,必定是不大寻常的。且宋雅诗和傅云歌他妈关系向来不错,所以我想,宋雅诗即便没有策划那场车祸以及我的被催眠,想必她也脱不了干系。   而夏梦么,傅云歌不会无缘无故和她接触,如果是傅云歌允许了她的出现,肯定是她手里又什么东西。而能够让傅云歌看重的,除了和恒久集团相关,也就只有我和他老妈。如今看来,恒久集团内部的东西,夏梦得不到。外部的,夏梦没本事得到。所以夏梦手中的东西,要么是傅云歌他妈的犯罪证据,要么是能够指认曾经制造车祸毁我左手的肇事者的证据。   而和夏梦关系亲密、同时又参加过我和傅云歌的订婚典礼有望在我车祸之后毁掉我左手、在我和傅云歌出事后能够利益最大化的,除了傅云歌的母亲,应该也就只有徐曲鸣……   在我被催眠的时候,我记得她说过,傅云歌只有娶宋雅诗才会有一个美好的前程。所以……   车祸的事情,只是傅云歌的母亲还做不到。她虽然没有心,但要亲自安排车祸,着实不大可能。她熟悉的、能够安排车祸、同时又希望傅云歌和宋雅诗结婚的,大约也只有宋老财……而宋老财没有去参加婚礼,他没必要毁我的手。   所以,当初的车祸,大约是宋老财为将傅云歌带回宋家的手段。而我左手被毁,是因为那三幅画让我在画坛的名声盖过了宋雅诗。如此看来……毁我手的,也许就是宋雅诗雇的人,也许是她的爱慕者--徐曲鸣。   但,当初我和宋雅诗的关系不错。她为人虽然骄纵了一些,其实比起我来脾气要好很多。很多时候,我们一起去逛街一起去徐曲鸣的画廊看画,一起在徐曲鸣准备的雅间切磋茶艺听徐曲鸣弹琴……   那时候,我说他们一个像我的姐姐,一个像我哥哥。是除了傅云歌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但这些只是我的猜测。然而,仅仅是猜测都已经让我的背脊骨发凉,如果是真的……那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信任可言?   我环着傅云歌的脖颈,将脸贴在他微温的颈间:“那么,三年前的事情,已经有答案了吗?”又或者说,“有证据了吗?”傅云歌应该早就有了答案。   以他的个性,在知道了答案后他大约先会让他们失去物质上的一切,比如说,金钱、事业。然后再将证据匿名提交给警方,进而让他们失去自由。   所以!其实傅云歌应该不会收购宋氏。他大约会在宋氏奄奄一息时,找到宋老财最为致命的违法证据,让后让他失去自由。而宋老财的集团公司,则会因为宋老财曾经的违法行为而被官/方拍卖。   傅云歌的修长的指在操作电脑时像是两朵翻飞怒放的花朵,而计算机上出现的音频和视频被贴上了标签。那是,证据。   突然,傅云歌的神色一僵,就有另外一个加密的文件发送过来。一条匿名信息传来:“不仅仅是他们,这是一个组织。快离开C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然后,就不再有然后。我看着傅云歌,起身走开,换上一身方便的衣物,对着傅云歌微笑:“我不会走。既然有人要来参与我们的生活,就这样走开,岂不是很不礼貌?”   傅云歌微微勾唇,便是一个闲淡的笑:“我是天才,对社会学人际交往学也很有研究。所以,我也是很有礼貌的人。”   他起身走向我,双手放到我的腋下,像抱孩子一样抱起,唇压下,又是那清香的味道。该死的迷人!   我双手搭在傅云歌的肩上:“所以,你准备好都告诉我了吗?”   傅云歌点头:“当然。”随即从我的衣兜里掏出那把14口径的枪,转身。砰--   穿着白衬衫黑夹克西装裤的佣人胸口瞬间开出一朵妖娆的花来,带着迷人的血色。我咬傅云歌的耳朵,“他的证据,准备好了吗?”   傅云歌点头:“当然,我们是在自卫。”   我偏着头看傅云歌,眨下眼睛:“但是我们不能持枪,枪是哪来的?”   傅云歌带着我躲到房柱背后,漫不经心地:“也许,我们的卧底管家可以解释。这是双赢。”   砰--   又是一声,又一个黑西装倒下。管家和一个女佣迅速过来,问:“傅先生傅太太,你们没事吧?”   我将一个笑挂在脸上,挑衅傅云歌:“你有事吗?”   傅云歌沉吟:“难道你有事?”   我一手环住傅云歌的脖子,笑:“挺清闲的,没什么事要做。”另一只手餐刀飞出,直扎在女佣的脖子上。而女佣抵着管家腰身的枪随着女佣的倒地而滑落,而之前挂掉的两个人的尸体,已经不在现场。   我看着傅云歌:“他们没有身份。”   傅云歌点头:“还是报警备注吧?我们是品行纯良的公民,无故遭到追杀,应该受到保护。”   管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继续他分内的工作。当事情料理妥当后,大都佣人都吓走了。没有人收拾房间,所以我们换了一套傅云歌名下的公寓。   安顿好后,我靠着沙发,看着最新播出的,有关我和傅云歌的别墅内发生枪击事件的事情,问傅云歌:“所以,那个替身,她是谁?”   傅云歌身子一斜,靠在我的肩上:“她是安保公司的职员J。三年前我没有找到你,所以雇佣她整成你的模样,学习你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些。”   他将手中的笔记本给我看,上面是截出来的视音频。第一段,是有关徐曲鸣的。这个曾经和我、傅云歌、宋雅诗一起吟诗作赋,一起谈高山流水谈弈棋品茗之道,被我当成朋友的,温柔男子。   长相英俊,脾气温柔,谦和大度,风度翩翩。曾经我和傅云歌都信任过他。我跳过他的,直接打开了标记有宋雅诗的视频。   首先,出现的场景是在一个音乐沙龙的房间里。J穿着一袭长裙,上着斜襟汉服,头上挽着玲珑古钗,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看视频的时间,J应该早就出现了。所以有一段时间,徐曲鸣、宋雅诗、夏梦她们都没来找麻烦。   因为监控的原因,J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唯一能看清楚的,是随着J的不断走近宋雅诗愈发恐惧不安的神色。J说:“雅诗,怎么了?你很害怕和我单独相处?”   宋雅诗往后退了一步,垂头:“我只是在犹豫。”她咬了咬唇,“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或者,该不该说。”   J轻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宋雅诗闭了闭,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你见过云歌了吗?他最近变得……你大约不知道,他,和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在一起了。”   J似笑非笑:“我知道。”她伸出食指挑起坐在沙发上的宋雅诗的下巴,凑近,“我刚回来时就知道了。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我是聪明人。他的心既然不在我这里,我何必自己犯贱找上门呢?”   宋雅诗面红耳赤,她睁大眼:“可是你和他,当年你们那么相配,怎么可以!唔……”   J吻上宋雅诗的唇:“我和他很般配,不还是被你拆散了?”   宋雅诗呼吸骤然急促,她推开J:“你怎么可以……”她撇开头,“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又……又怎么会拆散你们?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还有,你怎么可以亲我?”   J轻笑:“刚好我觉得还挺好玩的,不是吗?”她一手制住宋雅诗,一手轻轻揉捏着宋雅诗的事业线,迫近宋雅诗,“你最好不要喊。要是有人进来看到你这样子……吃亏的可不是我。”说完手上一个用力,将宋雅诗身上的抹胸裙子一把扯下。   宋雅诗咬着唇,眼泪直流浑身发抖地忍受着J的行为:“你不是窈窈,她不会这么对我。求你,不要!不要碰我!”   J微微笑,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放肆:“其实我一直觉得男人都不大了解我们的女人的身体构造,技术差点的,甚至不能让我们达到G潮,你说是吗?”她将脸侧的头发撩至而后,压下,“所以,还是我们女人比较了解。你哭什么?放松,我会让你感觉到快乐的。”   宋雅诗泪如雨下,使劲儿地推拒着J,J脸色一凝,“你再动,我就叫人呢进来。让他们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宋雅诗闭上眼,头瞥向一边,却被J强迫着睁眼,看着她,以及她的动作。J说:“现在,你打算告诉我了吗?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否则,我就……”   宋雅诗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J直起身子,看来,你是准备告诉我了?”   宋雅诗摇头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你和傅云歌要订婚的时候,我很伤心,被我爸注意到了。我没想过我告诉他后会拆散你们,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说出来,我觉得很痛苦。”   J冷笑:“所以,你就安然地看着车祸发生?在我离开后你还有脸追傅云歌?就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爸就制造出了三年那场车祸?你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追求傅云歌的生活?我想,你从来没有想过报警或者是在事情发生之前阻止吧?”   J支起下巴:“我想,你们应该还做了其他的事情。是吗?”   宋雅诗撇开眼:“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车祸发生前我不知情的。”   J:“是吗?是不知情还是……你根本就不想阻止?车祸后发生的事情,要我提醒你吗?还是说,你更喜欢让我给你带来快乐?”   宋雅诗浑身一震:“不。我,我说。”她有些结巴,眼泪鼻涕糊在一起:“我,我后来找人,找人,找人在车祸后……”   J:“废了她的左手?”   宋雅诗震惊地望着J,不可置信:“你,你怎么知道?”   J冷笑:“我当然知道。只是,以你的性格,大约想不胡这样毒辣的计策,也下不了这样的决心。所以,告诉我,是谁在利用你借刀杀人?”   宋雅诗一怔:“借刀杀人?原来……夏梦说过,只要她消失,云歌就是我的。又或者,只要蒋云窈的左手废了,云歌就不会再喜欢她。那时候,我还是有机会的。”   J笑:“既然你都告诉我了,我应该让你快乐。所以,看着我,好好享受。”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宋雅诗露齿一笑:“对了,你的猜想是正确的。我的确不是蒋云窈。”   ……   被截出来的视频剥完,问傅云歌:“怎么?感觉身材不错么。”   傅云歌扶额:“以前在国外留学时,帮助朋友解剖尸体的时候,看到过很多。都是生理肌体,无非是胖一点和瘦一点的区别。”   我走近傅云歌,做他腿上,揽他脖子:“所以,我也是?”   傅云歌把手放在我的腰上:“你要我再证明一下?”   这个提议不错。但是,现在时间不对。所以,我继续拿过笔记本,开始看标记着徐曲鸣的文件夹,点开,是音频。   然后傅云歌若有似无地感概了句:“嗯,最近重了些。”我斜眼睨他,他点头:“不过手感更好。”   继而,传来的是某种运动的声音。再之后,门被打开的声音。J震惊却强自镇定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原来都是假的。钥匙我放在你茶几的客厅上,以后,我们不用联系了。”   紧接着是徐曲鸣慌乱的声音:“窈窈,不要走。我错了。我说只对你一个人好的话,是真的。请你相信我。雅诗她,遇到一些事情,恰巧我们都喝多了,我把她当成了你。我错了。相信我,我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紧接着是宋雅诗羞愤的声音:“我只是她的替身?阿鸣,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   随即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是摔门声。再然后则是J强自压抑带着哭音的话:“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太让我失望了。今天我们就做个了断。”   徐曲鸣的:“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J:“不能这样对你?那你是怎么对我的?”   徐曲鸣:“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不会再犯。”   J:“有一就有二,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徐曲鸣:“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一次机会。”   之后就是,喘息声。J忽然出声:“你知道吗?当年,当年的那场车祸,是雅诗的爸爸策划的。还有,他们毁了我的左手。我再也不能画作画了。这样的我,这样被夺去了满身光华的我,你确定你喜欢吗?”   徐曲鸣:“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确定过。窈窈,我喜欢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我都一样喜欢你。”   又是一段……的声音。J一边喘气,一边说:“所有,你就放任宋老财的计划实施,甚至在宋雅诗派来的人出了点小状况后,你亲自找人废掉了我的左手。不是吗?”   徐曲鸣的声音突然上扬:“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会这么对你?窈窈,我永远不会这么对你。你知道吗,刚刚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陪我走过一生的那个人。你那么纯粹,从来都不带一丝虚假……”   J轻笑:“可你还是那么做了。知道我是怎么查出来的吗?我偏不告诉你。我只是不懂,你既然喜欢我,又为什么要伤害我?”   徐曲鸣突然一声痛呼!不知道J做了什么。   J:“你现在还是我打算告诉我吗?或者你觉得,我会是一个甘愿被骗的傻子?忘了告诉你,你的画廊、你的家族公司即将面临的,是最新研制出来的病毒。我一不小心,就侵入了你们公司的系统。兼职不费吹灰之力。哦,你不知道,我不仅仅是画画的。否则我也活不到今天。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徐曲鸣的声音嘶哑,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想过会出意外。我以为,即使出了事,我依然能够照顾你。那时,你不再是集光华于一身的画坛鬼才,而傅云歌也无法脱身来找你。而我,应该是唯一陪在你身边,哦不,是陪在她身边的人。她需要的是光明,是温暖。所以,她一定会喜欢上我。而我们,会在一起幸福快乐地生活一辈子。”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脱力:“你的左手力道很大。你不是她。”   J说:“因为不需要再掩饰了。你和宋雅诗、夏梦之间关于蒋云窈的讨论及恐惧,不好意思,我都已录音存档。对了,同时存档的,还有你和夏梦、宋雅诗的,sex视频。你看,我多好。”   徐曲鸣轻笑:“是么?不过,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没有人在这样挑衅过我们之后,还能活下来。我所做的,不过是保她平安而已。”   除了这两段,还有些其他的视音频,无非就是徐曲鸣和宋雅诗、夏梦之间的对话以及……   J刚刚发过来一封加密邮件,解码后,大约内容则是:徐家、以及宋氏集团皆有和境外的某个公司合作。然其明面上是合作,暗地里却是黑色交易。比如,利用投资洗黑钱。当年他们之所以会支持宋老财策划车祸试图让傅云歌和宋雅诗结婚,为的,就是让恒久集团也成为他们洗黑钱的工具。   J说,那不是公司,而是一个组织,遍布全球各地。爪牙渗透进了各个领域各个行业。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发现商业人才,帮助他们白手起家,帮助他们创建自己的商业帝国。   当年宋老财之所以会和傅云歌的母亲结婚,是被组织示意过。他们先让人处于困厄之中,再伸出援助之手,最后截取胜利果实。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   很快,新闻就有播出。宋氏集团股价跌至最低点,被国外某贸易公司收购。另外,播出的新闻不仅仅是这个,还有,一具身着汉服的女尸尚且没有人认领,无法辨识身份。   那具女尸,是J。   我看着傅云歌,他眼里的情绪难辨。既然事情已经找上门来,我和傅云歌势必不能置身于事外。那么,坐以待毙绝不是我们的风格   所以,我准备去找徐曲鸣、宋雅诗以及夏梦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该死的组织是怎么回事。恒久集团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我们绝无可能让这个集团成为洗黑钱的工具,也绝无可能宣告破产让众多工作人员失业。   傅云歌的脸色很是冷肃,他说:“如果我猜得没错,她们都是所谓的组织成员。如果不利用非常手段,是绝无可能套出消息的。”   我支着头,看着窗外。阳光依旧明媚。但此时的阳光已经不一样了,此时的一切都变了质。我看向傅云歌:“所以?”   傅云歌站起身,和我一起站在落地窗前,隔着窗帘的空隙看向外边:“直接将他们绑到安全地点,一起拷问。当几个人看着一个人受刑时,他们必然会吐出真相。”   我动了动有些无力的左手,看着傅云歌:“怎么办,我好像有点期待。当年的账,我好像还没和他们算。”   傅云歌抿唇:“有的是时间。”   我:“安排好退路了吗?”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随便怎么样,说走就走了。但是,还有恒久集团,所以……那是老头创建的。我看着傅云歌,“其实这三年之前,那个所谓的组织中的人物,有来找过你吧?”   傅云歌垂首,轻笑:“还真是瞒不过你。”他微微地扬起头,唇间细碎的笑意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我看着傅云歌:“其实我有想过报仇,想过看着他们匍匐在我的脚下如同蝼蚁一般的模样。但是,这其实很没有必要。我们只要让他们一无所有就好,你觉得呢?我要让他们艰难地在这个世界上挣扎,艰难地求生,最后因为困厄而死亡。这是他欠我们的,欠那个女人的,你说是吗?”   傅云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并不说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傅云歌现在的这个样子。他的神情间带着讥诮,眼眉间带着讽刺,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傻瓜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连傅云歌也……   只见傅云歌的薄唇一张一合,淡淡地,悲悯地,如同神祇一般吐出一句话:“人生无穷路,欲/望无止境。你竟然没有醒悟吗?”   醒悟?醒悟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整个空间都开始崩裂。而眼前傅云歌的影像则开始变得模糊,又从模糊变得清晰。   他淡淡的神情,清冷而高贵。   只是薄唇之间吐出的话却像是千万利刃朝我射来。他说:“傅云窈,你竟还未醒悟么?人生无穷尽,并非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的。没有付出,谈何收获。”   我抿唇,看着傅云歌的影像:“没有付出?那我曾经经受的苦难又算什么?没有付出?傅云歌,你长心了吗?你看不到我的付出但你不能否认。”我坚持着最后的尊严,没有乞求,只是觉得很讽刺。   如果我没有付出,那过往我一切又算是什么?   然而傅云歌忽然一句话点开重重迷雾:“你只是一个笔名为蒋小韫的扑街写手。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由你的内心滋生出的幻象。随着你欲/望的膨胀,你在这个幻象中变得越来越富有,拥有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是吗?这些都只是幻象?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扑街写手?一个可耻的啃老族?笑话!这一切明明都是真的!   我冷笑:“是吗?还有什么理论?你大可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傅云歌的语速并没有因为我而有所改变,他的神情依旧是淡淡地,声音也依旧冷得让人心里发寒:“我从你的书中来,只是为你制造一个幻境满足你的愿望。但你的愿望膨胀地太快,所以,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是吗?骗人的吧?那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傅云歌的声音还在继续:“想要真正获得你想要的,就必须创造一切条件去实现你的目标。付出不一定有收获,但没有付出,99.9%都不会有收获。你看清楚了你自己吗?”   所以,现在的这一切,是在告诉我,刚刚还是满满地感觉到危机感的我,其实一直生活在别人为我制造的幻象里?有比这个更滑稽的事情吗?   呵!原来,我和傅云歌,我们一起生活过的每个日日夜夜,其实都是假的?去你大爷的假的!谁稀罕生活在这个幻境里?在这里,经历了过往的种种苦难,终于找到了喜欢的那个人找到了灵魂伴侣,这个灵魂伴侣却突然对我冷嘲热讽,说他只是我YY出来的?   我去你的!去你大爷的!去你大爷的没有付出!去你大爷的幻境!都给我滚!没有什么所谓的幻境,没有什么傅云歌,我也能好好的!   所以,谁稀罕呢!滚吧!都给我滚吧!   我冷冷地看着那道清俊的身影,微微笑:“多谢你们制造出来的幻境。不过,期间我在幻境中尺度把持得不是很好,应该让你们很困扰吧?特别是顾清辞。虽然你并没有真身上阵,但毕竟那一团幻象披了你的皮,清辞美眉会感到心塞的吧?”   我继续:“你不必再多说。你只不过是我创造出来的,有什么资格说我呢?”忽然一阵风过,这句话消散在了风里。而迷雾也随风而散……   啊呀!忘记了!下午我好像有课吧?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闹钟,居然没响。我好像梦到了傅云歌来着,真心不是个很好的梦。嗯,《劫财劫色》已经完结了,该去上课了呢。   我揉了揉额角,正准备关机去上课的空当,竟然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在的寝室里出现了一个帅绝人寰的美男。只见他眉目秀致容颜清冷……   这个美男说:“我是傅云歌。”   《劫财劫色》中的傅云歌。   故事到这里就是尾声了。我坐在洁白的床单上,看着徐曲鸣。哦,这个总是很温柔体贴的男人,总是带着他的漂亮老婆宋雅诗来看和我一个病房的抑郁症患者。   据说,这个精神病患者叫傅云歌。最近我偷偷上网,在晋江追一个小真空写手写的小冷文《劫财劫色》。那个文中的男主角恰巧也叫傅云歌,真所谓是世间无奇不有无巧不成书啊!   我会说我的这个病友和傅云歌的一样有着很俊秀的颜很让人流口水的倒三角身材吗?我会说,当发现自己追的文中的男主角名字居然和自己的病友的名字一样时,这种感觉好神奇吗?   哦,对了,据说,这个傅云歌,是宋雅诗的继兄来着。徐曲鸣和宋雅诗每次来探望傅云歌的时候,都喜欢和我唠家常。无非就是傅云歌那辉煌的过往:十二岁开始上大学。十八岁拿到两个博士学位证、三个硕士学位证……后来回国经商,创办了集团公司恒久集团,并且发展得还挺好……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某天,傅云歌就不再愿意开口说话,甚至开始留遗书神马的。然后,为了防止他自杀,他们就送他到了精神病院。但不知道为什么,傅云歌很是喜欢我住的这间病房,而我又不愿意让。于是,我们就成了室友and病友。   嗯,基本上,每次宋雅诗来的的时候,基本都喜欢我和我将,傅云歌如何洁身自好如何帅气风靡万千少女少妇中年妇的心……   而徐曲鸣则是讲傅云歌在工作上如何不近人情如何阴沉冷酷但又透着沉稳,如何酷炫拽霸狂迷倒了他的漂亮老婆让他在追妻路上走得好辛苦……还讲了傅云歌如何洁癖如何视凡俗为粪土。他说,傅云歌认为,被人体内分泌的雄性荷尔蒙控制身体是很愚蠢的一件事,所以,他总是不假辞色地拒绝了所有扑向他的男人女人们,甚至拒绝自我解决。   于是,他们误导我了好吗!我一度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就是我眼前的这一摞纸上我的故事是真的!我和傅云歌在一起,多么多么般配,多么多么幸福。   但素!自从我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妈带着先出生的那个孩子走了之后,我第一次有感到很幸福。在我觉得我和傅云歌在一起的时候。   既然小真空作者蒋小韫都冷到北极了都还能坚持下来,为什么我不能将我曾经以为的那段真实的故事写下来呢?   所以,眼前的这一摞纸就是我记录下来的,我所有的幻想。只是,嗯,突然伸出来的手将之拿走的时候,我很是反应不过来:“傅云歌,你干嘛抢我东西!”   他是站着的,并且还在专注地浏览。哦,这个天才在看我写的小说,2333……   只见阳光中的他唇间抿着温暖的笑意:“很好。”   大约是在说我写得好?我受宠若惊。这可是自他进院以来,我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他又开始说第二句:“这里面的,可以有。”   他在温暖的阳光中,微微躬身,在我的错愕中,在我的唇间印下一个吻。我想说,这是我的初吻好吗?好开心ing~   嗷!太开心了,导致我忘了说,其实我的真名,叫傅云窈,2333……  作者有话要说:  嗯,怎么说,这篇文很冷。要不是一早就存好了稿子,我想我撑不到完结。谢谢为数不多的看文的朋友~~~这篇文的基调很早就定好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女主有幻想症,男主是女主的病友。他们两个之间的一切都是女主在YY……如果下一次开现言,也许会开盗墓,带着儿子的机关术高手未婚妈妈VS武术高手兼高冷商人……这个需要查很多资料,所以暂时会去阅读相关书籍充电~如果开文微博会有消息。   再次感谢每一个看文的读者天使萌O(∩_∩)O    ╭*||▂▂ ▂▂||*╮    ╰||| o o |||╯     ||╰╭--╮ˋ╭--╮╯||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浅沫】整理 │ │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